都市狂少-第1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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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耍。

　　　　秦殊坐在杜悦绮开的汽车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还是聚焦在一棵大榕树下的九个老者身上。

　　　　他们在下围棋，两个对弈，其余人旁观，榕树枝繁叶茂，他们则安静闲适，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头并没什么区别。

　　　　“他们倒是悠闲，顾顷歌把他们召唤来，不是让他们寻找冷梅雪的吗？竟然在这里下起棋了！”秦殊开启真幻之瞳观看一会他们的对弈，目光收回。

　　　　“主人，根据我的跟踪观察，发现他们并不太服从顾顷歌！”杜悦绮见秦殊伸手要拿放在前面的纯净水喝，忙拿起来，把瓶盖打开，送到秦殊手里。

　　　　“是吗？”秦殊接过瓶子，喝了口水，微微眯眼，“或许他们在缥缈谷的资历比较深吧，所以就算顾顷歌是少谷主，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或许是。主人，这点咱们可以利用吗？”

　　　　秦殊微怔，看着她：“你是说，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完，微微沉吟，摇摇头，“这很难，就算他们不服顾顷歌，但肯定还会听从顾顷歌的命令，毕竟顾顷歌是他们的少谷主，他们或许不怕顾顷歌这个少谷主，却肯定怕老谷主的！”

　　　　“如果没法让他们内讧，就比较难办了，他们都是古武九重境的高手，九个古武九重境的高手，还能联手使用剑阵，实在太可怕了！”

　　　　“怎么？你怕了？”秦殊笑了笑。

　　　　杜悦绮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力量可怕，并不是我怕！”

　　　　说到这里，眼睛微微闪光，深情地看着秦殊，“我相信，就算再厉害的高手，最终也会败在主人你的手下！”

　　　　“你倒真是对我有信心！”秦殊莞尔一笑，“但说实话，对付这几个老头，我心里很没底的，他们始终不分开，也不冲动，行事稳健，气定神闲，我根本找不出他们的弱点，硬拼更不行，那样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棋友（）　
“主人，那该怎么办啊？”杜悦绮又有些担心起来。

　　　　“凉拌！”秦殊笑了笑，“就算他们再厉害，也必须赶紧收拾了他们，不然冷梅雪早晚有危险，作为冷梅雪老公的我，顾顷歌更是恨之入骨，等他们找到我和冷梅雪，只能硬碰硬的时候，真就完了。现在敌明我暗，是最后的机会，必须抓住！”

　　　　他又喝了口水，沉吟一下，忽然道，“我想法接近他们，多熟悉熟悉，或许就能发现他们的弱点了！”

　　　　说完，就要下车。

　　　　杜悦绮却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更加担心：“主人，还是让我去吧，你别现身了！”

　　　　她很清楚，这几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者相当可怕，实在不愿秦殊冒险。

　　　　“难道你去就不危险了？”秦殊笑了笑，拿掉她的手，顺势揉了揉她丝缎般柔滑的秀发，“我不是属缩头乌龟的，而且这件事我去最合适，面对这种挑战，我心里反倒有些激动呢，别担心了！”

　　　　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公园里走去。

　　　　公园里依然热闹，秦殊心里寻思，自己无缘无故地接近，他们肯定有所警觉，看他们正在下棋，那就索性以一个棋友的身份过去。

　　　　只是，心里有个顾虑，毕竟和顾顷歌照过一面，不知顾顷歌有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这几个老头，如果跟他们提及过，那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脚下不停，往那些老头跟前走去。

　　　　快走到的时候，忽然，一个小男孩嬉闹中一个大脚把足球踢飞，足球在空中划过，不偏不倚砸在那九人中一个黑须老者的脑袋上。

　　　　那老者豁然回头，脸色阴沉，似乎很是不悦，俯身把球捡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黑衣，身材敦实，胡须不长，却根根竖立，好像刺猬似的，加上眼神阴鸷，给人一种异常危险的感觉，好像在面对一只猛兽，一只发怒的黑鬃野猪。

　　　　“把球给我！”那小男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自然不会察言观色，兴冲冲地跑过去要球，“爷爷，这是我的球，快给我！”

　　　　“你想要？”那老者嘴角浮起一抹阴笑，“好啊，那给你！”

　　　　把球递过去的同时，左手顺势搭在那小男孩的脑袋上。

　　　　那小男孩想走，却走不动，小小的脑袋完全被黑须老者的大手罩住。

　　　　“爷爷，让我走！”

　　　　他挣扎几下，却还是没有挣脱。

　　　　秦殊皱眉，发觉那黑须老者的笑容有些古怪，实在太过阴沉，禁不住心底一颤，这家伙不会真的对一个小孩动手吧？

　　　　赶紧开启真幻之瞳，吃惊地发现，他的身体中，真气真的在流动起来。

　　　　擦，这个老家伙，简直太狠了！对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小心用球砸他一下，难道就要下狠手吗？

　　　　吃惊之下，赶紧喊道：“喂，那边的老头，说你呢，刚才是你乱丢垃圾的吧？”

　　　　他要打断那老者的动作，不然，或许在下一秒，黑须老者的真气就要吐出了。

　　　　被他这么一喊，黑须老者果然转头向他看来，先前的动作中断，那小男孩摆脱他的手，抱着球高兴地跑走了，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一瞬间有多危险，黑须老者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哪怕轻吐一点真气，他就必死无疑了。

　　　　见那小孩走了，秦殊松了口气，同时暗暗咬牙，已经看清这黑须老者不是善茬，而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对这么无辜的小孩都打算下手。他是强大的古武者，怎么可以这么恃强凌弱！

　　　　心里恼怒，却又必须忍住，把戏演足。匆匆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一番那老者，忙笑了笑：“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刚才有个老头随手在路上丢香蕉皮，害我跌了一跤，我还以为是你呢，他就穿成你这样，一身黑色的衣服！”

　　　　那老者没说话，神色如冰，盯着他，肯定已经对他心怀芥蒂。

　　　　秦殊装作没看到，目光很自然地转到棋盘上，故意眼前一亮，猛地拍手：“你们在下棋呢，太好了，我也喜欢围棋！”

　　　　随之，注意力完全落在棋盘上，故意不去搭理那黑须老者。

　　　　但那黑须老者明显没想放过他，眼神越发阴鸷，逼人的眸子仿佛冷血的苍鹰：“小子，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马上滚得远远的，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殊暗自冷笑，故意摇头叹了口气，啧啧道：“就这围棋水平啊，不看也罢！”

　　　　说完，转身就走。

　　　　听了这话，坐在棋盘对面、正要落棋的白须老者微皱眉头，抬起头来，他的年龄应该是最大的，头发胡须都白了，胡须很长，几乎垂到胸前，头顶则秃了一块，身形微胖，不过双眼有神，炯炯闪光，皮肤也红润光泽，不见老态，反倒给人一种浑身充满活力的感觉。

　　　　抬头看看秦殊的背影，捋了一下胡须，朗声开口：“小友，莫非你也是此道中人？”

　　　　秦殊暗笑，知道他们肯定会有所反应，这么半天都在下棋，肯定是爱棋之人，却被嘲笑水平太臭，绝对没法气定神闲，也就绝不会让自己离开了。

　　　　嘴角微翘，站住脚步，淡淡道：“你的称呼够奇怪的，还小友呢，不错，我确实对围棋略通些皮毛！”

　　　　“哦？”白须老者又捋了一下胡须，很有些高雅的风范，“你刚才说我的水平不高？”

　　　　“不是不高，是很臭！”秦殊撇撇嘴，指了指自己的脚，“看到没，比我鞋里穿的袜子都要臭！”

　　　　“你这小子，敢这么说我们老大！”先前的黑须老者脾气相当火爆，迈步就奔他过来。

　　　　“老九，别冲动！”白须老者没有生气，但肯定是不服气的，呵呵笑了一声，指了指棋盘，“既然小友你这么瞧不上我的棋艺，不如过来指教一二，怎么样？”

　　　　“这个就不必了！”秦殊露出满脸傲色，直接拒绝了，“跟你下棋没意思，你都老成这样，估计老眼昏花，棋盘都看不清，就算赢了你也不光彩！”

　　　　他这是在欲擒故纵！

　　　　“你小子很拽啊！”黑须老者再次发作，一闪身，到他跟前，伸手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劲力透入，差点把他的骨头捏断。

　　　　秦殊暗自吃惊，这黑须老者果然是个狠角色，分明在暗中使坏，偏偏自己不能用真气反抗，不然肯定暴露自己古武者的身份，忙大声喊叫：“疼，疼，老东西，你要杀人吗？赶紧放手！”

　　　　“老九，快放手！”白须老者沉下脸来，提醒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黑须老者听了，很不甘心地放开秦殊的胳膊，就势在秦殊背后一推：“过去和我们老大下棋，如果你是故意吹牛，老子就拧断你的脖子！”

　　　　秦殊暗自恼怒，心想，以后还不知是谁拧断谁的脖子呢，你现在尽管嚣张好了，有你惊掉下巴的时候。

　　　　装作被推得站不住，一下趴到地上，然后迅速爬起来，梗着脖子，大声道，“你们怎么这么霸道，老子不想下就是不下，这是我的自由，你们一帮老骨头还想强人所难吗？小心我一个电话，叫些兄弟来，把你们一个个都给打趴下，都这么老了，还敢耍横！”

　　　　他故意装成无赖混混的样子，故意顶撞他们，这样他们反倒不会怀疑什么。

　　　　“小友，别生气！”白须老者笑了笑，很有气度地摆摆手，“是我兄弟不对！你消消气，过来咱们对弈一盘，说实话，难得遇到个对手，我现在心里颇觉激动！”

　　　　“你激动关我屁事啊！”秦殊依然一副无赖的模样，“老子还有事，没空在这里尊老爱幼，奉献爱心！”

　　　　“怎么，我的棋艺在你眼里就这么差？连跟你下棋的资格都没有？”白须老者终于也微微动怒。

　　　　“你说呢？”秦殊瞥了他一眼。

　　　　白须老者对于自己的围棋水平一直很自负，听了这话，咬咬牙：“你这么说的话，咱们必须下一盘了！”

　　　　“滚过去！”黑须老者推了秦殊一把，秦殊又是一个趔趄，却还是不过去，反倒转身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们这帮疯老头子，老子没工夫跟你们闲扯，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赚几百块钱呢！”

　　　　白须老者眼中微寒，对黑须老者使个眼色。他真是被秦殊吊足了胃口，实在想知道自己真的那么差，秦殊真的那么强吗？

　　　　黑须老者点头，两步就追上，揪着秦殊的衣领，直接把秦殊提了回来，扔到榕树下的石桌前。

　　　　“小子，看清楚了，再不乖乖和我们老大下棋，这就会是你的下场！”他把手抓在一个石凳上，好像在抓一块豆腐，手指直接插进石凳里面，跟着抓下来一大块，攥在手中，略一用力，再张开手的时候，石头已经化作粉末，洒落一地。

　　　　哼哼，终于显露真功夫了！

　　　　秦殊心里冷笑，表面却又惊又怕，声音颤抖：“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能抓碎石头，妖怪啊！”

　　　　说着，说着，就要大叫起来。

对弈（）　
“给我闭嘴，不然我把你的骨头像这样一寸寸地捏碎！”黑须老者抓住他的衣服，显得恶狠狠的，低头逼视着他的眼睛，“听到没有？”

　　　　秦殊赶紧装作被吓得手足无措，使劲点头。

　　　　“很好，现在过去和我们老大下棋，马上照做！”

　　　　秦殊再次被“吓”得一哆嗦，差点瘫坐在地上。

　　　　白须老者看他这样，此时下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状态，抬手捋了捋胡须，沉吟一下，说：“小友，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妖怪，其实我们是古武者，修习古武，所以比普通人看起来厉害一些！”

　　　　“真的？真的不是会吃人的妖怪？”秦殊的表情放松了些。

　　　　“当然，我们是人，怎么会是妖怪？更不会吃人！”白须老者拂须笑了笑。

　　　　黑须老者有些不满，嘀咕了一句：“老大，你怎么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了？咱们不应该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的！”

　　　　“你刚才都用手抓碎了石凳，早就暴露了，还敢说我！”

　　　　黑须老者嘴角动了动，似乎很不服气，却没说出什么来。

　　　　白须老者又道：“这青年肯定和古武界没有什么瓜葛，更不是咱们的对手，很快咱们就会离开云海市，以后再没见面的机会，倒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真把我当成普通的青年了？秦殊暗自笑了笑。

　　　　“小友，过来，别害怕了！”白须老者招招手。

　　　　秦殊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先放松一下，等你心境平和，咱们再来对弈！”白须老者把棋子都收起来，敛手闭目，静静地等待着。

　　　　秦殊却笑了笑：“不用等了，我已经平静了！”

　　　　“哦？”白须老者有些惊讶，张开眼睛，以为秦殊刚才受到那样的惊吓，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平静。

　　　　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秦殊却是气定神闲，早就没有了惊恐和不安，不由眸中微微闪光，“小友，你倒是有些胆色！”

　　　　“这有什么？知道你们不是妖怪，我就不怕了！”秦殊撇撇嘴，“你们就算再厉害，难道能有飞机大炮厉害？我看过很多电影，电影里的怪兽力大无穷，足以毁灭一个城市，最后还不是被飞机大炮轰趴了？再说，你们根本达不到那个程度！更何况，这里是公园，到处都是人，不信你们敢动手！”

　　　　白须老者笑了笑：“你说的倒是没错！既然你平静下来了，咱们开始吧，你先！”

　　　　他抬起手，很有气度地让秦殊先落子。

　　　　“别急！”秦殊摇头，“我好像并没答应和你下棋吧！”

　　　　“你小子，真是找死！”黑须老者见他到现在还敢拒绝，再次发怒。

　　　　白须老者急忙喝止：“住手！”

　　　　“老大，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因为秦殊，黑须老者心里窝着好大一团火。

　　　　白须老者脸色一沉：“老九，你怎么连这位小友的思量都没有？他尚且知道关注周围的环境，你却根本不管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公园里，到处是人，你如果在这里引起巨大混乱，还能脱得了干系吗？咱们所有古武者都默认一条规则，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干扰到普通人的生活，不然，咱们的强大会成为普通人心里的忌惮，到时把咱们作为威胁和敌人，你真能扛得住飞机大炮？”

　　　　他真有些生气，说话的时候，胡须乱颤。

　　　　黑须老者咬咬牙，狠狠道：“但这个臭小子总是不听话，实在让人心里不爽！”

　　　　“你该清楚，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通过暴力解决的，管好自己的脾气！”白须老者痴迷围棋，一心想和秦殊对弈，肯定不会让秦殊受到伤害，说完之后，看向秦殊，“小友，不知怎么样你才肯和我对弈？”

　　　　秦殊经过这么半天试探，已经看出他对棋道的痴迷，痴迷本身就是个弱点，可以充分地加以利用，于是笑了笑：“如果真想让我和你下棋，很简单！我是个商人，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你让我有利可图，我自然就会跟你下了！”

　　　　听了这番话，白须老者微微摇头，似乎很失望：“一个功利心这么重的人下围棋，怎么可能下得好？”

　　　　“下不好？我看未必！”秦殊嘴角一笑，“围棋也要分胜负，有胜负，就要计较得失，计较得失不就是功利心吗？整盘棋其实就是棋手的搏杀，权衡得失，攻城拔寨，你这么喜欢围棋，难道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到？”

　　　　白须老者微微讶异，虽然不认同秦殊的观点，但真对秦殊有些刮目相看了，拂须一笑：“看来我真是找到了个好对手！”

　　　　说着，伸手到兜里，拿出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