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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立为后,江山为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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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还是长不大”看着女儿苏晋安紧绷着的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苏清瑶看着自个老爹有些心疼，便宜爹又老了好多，不用想也知道，还不是因为国事操劳的，她这爹那绝对是一个不辞辛劳的丞相呢。
最近凤景重病不起，重任便都落到了苏晋安这个丞相的身上，诸皇子暗地里搞小动作，局势不稳，再加上这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皇家与安亲王府的事，都让他没少操心，家里老太太还身体不好，整个人都销瘦了不少。
“爹您老人家就是太实在了”大贤臣哪里就是那么好当的。
“外祖父”灵儿也朝苏晋安小跑过来，抱大腿。
“姨丈”又朝季憬叫了声。
“恩”季憬没有女儿，对于凤灵儿跟苏芸都挺不错。
“带郡主去白锦阳那边”凤璃聂岂会不清楚苏晋安的来意，让人带凤灵儿下去。
“是”韩靖抱着凤灵儿去交给白锦阳。
书房里，苏清瑶亲自给父亲姐夫倒了茶，坐到一侧。
“丞相是为传言之事而来，想问什么尽管直言”凤璃聂岂会不明白苏晋安的来意，开门见山，此事是要有个了断的，苏晋安是丞相，让他清楚也无妨。
“微臣想问世子一句，世子如今有何打算”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天真到认为这是一场误会，任何人知道这些都不可能不寒心，当年凤璃聂可是差点将命都搭了进去的，他身为丞相自然清楚安家军对于南凌的重要性，他担心的还是凤璃聂的态度。
凤璃聂即便不与皇家纠缠，一刀两断了那也是南凌的损失啊。
“丞相觉得本世子当如何？”凤璃聂也算是给了这个岳父面子，不然也不会见他了。
“老臣不敢妄言，世子寒心也是人之常情，老臣来此也只是想提醒世子一句，希望世子为南凌百姓考虑”苏晋安算是看的透彻的，诸皇子暗斗不断，真正能够撑起重任的也没有，就是有也觉得不是凤璃聂的对手，万一凤璃聂一气之下与皇家一刀两断，没有了安家军，南凌这块“肥肉”再让其他几国盯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苏清瑶只是听着，也不插话，她清楚她这个爹，一心为百姓，为南凌，希望这次他也能一贯透彻。
“丞相为百姓担忧本世子明白，但与皇家的恩怨丞相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这些事，谁都插手不得，皇家的事必须斩草除根，否则后会无期，他没功夫同他们耗，北冥原正是想让他分身乏术呢。
“微臣多嘴一句，南凌也是安家军这么多年来守护下来的，世子莫要因为一时之气将他毁了”这个是他最担心之事啊。
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凤璃聂这个女婿也未必会听进去，可是无论结果如何他不能放任不管，什么都不做。。。
“丞相处理好国事便可，这些事就不必丞相费心了”显然是不愿多说，也不愿苏晋安多插手的意思。
百里轩跟丁洛洛俩人昨夜便悄无声息的溜进了皇宫，一回来便直奔凤璃聂的书房而去。
“百里公子，丁姑娘，丞相与南侯世子在里头”韩靖卫风将他们二人拦住，出言提醒。
百里轩顿住脚步，整理了下思绪上前敲门。
苏晋安见他们二人进来起身告辞，与季憬一同离去，该说的他也都说了，至于凤璃聂是怎么想的，未来的局势都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只希望凤璃聂能够为了南凌的百姓，稳住局势。
“师兄，北冥原的人动手了，凤景断气了，估计也用不了一炷香的时辰便该传出相信来了”他跟洛洛一直盯着呢，其实若是他们出手又不是救不了，只是单纯的不乐意出手罢了。
他们可谁都不是圣人，在知道一切后，还能够以德报怨。当年之事他也是亲身经历的，没上去补两刀就算是不错的了。
“凤景死了？”苏清瑶有些吃惊，凤景就这么死了？
“可不是嘛，哼，他这就叫罪有应得，谁让他恩将仇报暗害聂师兄的，该”丁洛洛挽着苏清瑶的胳膊，义愤填膺的说着。
“没这么简单吧”凤景是罪有应得，但北冥原就是什么善类了？北冥原居然动手除去了凤景，必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他难道就只是为了让诸皇子乱，让南凌混乱这么简单吗？
丁洛洛撇了撇嘴，还是由轩师兄来说吧，这些事她可不懂。
“北冥原自然还有后招，兰妃伪造遗诏，传位于师兄你”百里轩面色凝重，这可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此诏一出必定会引起多方不满，也是给了诸皇子一个叛乱的绝佳理由。
安亲王府祖训，永不继让皇位是人尽皆知的事，师兄若是接了这烂摊子，必定会有诸多反对之声，引出不顾大局的名声来，左右都不可两全咯。
凤璃聂闻言，虽有些惊讶但也还镇定，没有表现的有多意外，南凌这烂摊子迟早都是要收拾的。
苏清瑶看向凤璃聂，这可不是小事，自古以来凡是涉及到皇位上的事儿，必定是最难处理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外忧内患，处处布满陷阱，步步当谨慎的情况下。。。
确实也就是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消息便传到了宫外，按照规矩凤璃聂自然是要进宫的，凤硕虽离走多年，不问世事，可他依然还是安亲王，回来了自是要去的。
待他们一家子进宫的时，其他诸皇子，皇室宗亲，朝中大臣都已经在了，所有人都中规中矩的跪在殿外，只有他们一家子特殊的站在那里，没一个行礼的，众人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的，没有人能够猜透这安世子究竟是持的何种态度，就连不问世事多年的安亲王也回来了，安亲王妃玉倩本是想依着规矩也跪下的，被凤硕给拦下了。
虽说他不愿让璃聂反，但他也没理由当众打自己儿子的脸。
当兰妃与凤景的心腹太监一同出来，宣读完遗诏的那一刻顿时就炸了。
“怎么可能，安世子定是你伪造遗诏”几位皇子先是沉不住气了，五皇子立马出言，他们早都准备好了夺位之争，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安世子算是怎么回事。
“就是，安世子你可别忘了安亲王府例代遵守的祖训”另一位七皇子也站出来声讨，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安家军极有可能与皇家决裂，而且还随时有可能转而去找他国，绝对是一大隐患，若是能够借此机会除去凤璃聂，收了安家军岂不是一箭双雕。
“胡闹”凤硕沉着脸，哼，他似乎还真是低估了皇家人的多疑了，对于安家军他们永远在防范着，疑心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收了安家军的权。
传位于璃聂一事确实蹊跷，但他可以肯定不是璃聂做的。
凤璃聂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言语。
“皇上遗诏，传位于安亲王世子”北冥兰适时的添上一把火。
苏清瑶朝北冥兰看了一眼。
“笑话，且不是安亲王府也祖训，永不为帝，就如今的局势父皇怎么可能传位给他凤璃聂分明是你凤璃聂狼子野心，意图不轨”五皇子盯着凤璃聂，气愤的说着。
众人也都互相看了看，的确，莫不说有祖训摆着了，当年皇上既然都有心除掉安世子，又怎么可能会传位于安世子呢，以安世子的能力，若说是他篡改遗诏。。。也不是办不到。。。
苏晋安面色凝重，他不清楚其中有什么猫腻，他只知道诸皇子已经因为这道遗诏所不满，容不得安世子了，而安世子也不是那好惹的主，恐怕还真是免不了一场混乱了。。。
“五皇子请注意自己的措辞，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多少百姓该将矛头指向您了，这吐沫星子也不是淹不死人呢”苏清瑶阴阳怪调的对着五皇子道，真是笑话，若是论起民心来，她还真不相信谁能及的过安家军了。
“你。。。”
“世子妃真是伶牙俐齿，不知苏相与苏大人是如何认为的？”七皇子出言帮衬，将矛头指向苏晋安与苏绍霖父子。
苏相难保不会因为苏清瑶的这层关系与凤璃聂为伍，这女婿当皇帝对他可是有益无害呢。。。
“老臣愚钝”苏晋安深知皇家之事，妄议不得，更何况如今是涉及到皇位，清瑶也是安世子妃，他更是多言不得。
“骨肉血亲，苏相向着安世子妃也无可厚非”七皇子的话也提醒了五皇子，凤璃聂权势滔天，还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相，苏相虽然忠心耿耿，又是与皇家沾亲带故，可也恐抵不过骨肉血亲，且拒他所知苏相还很在意苏清瑶这个女儿呢。
“五皇子所言极是骨肉血亲，无可厚非，世子妃性情如此，口无遮拦但也无伤大雅，不知皇子所指何事”苏绍霖镇定的回答。
在听到遗诏内容的那一刻，他也是不可免俗的震惊的，所有矛头指向了安亲王府之人，又因为三姐的关系牵连上了他们父子，这个时候更是要冷静，慌乱不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不慎安亲王府给苏家可就全毁了。
“苏大人何等聪明，岂会不明白呢，本皇子只是好奇苏相与苏大人是忠于何人的”
“自然是忠于我南凌，忠于百姓”苏绍霖说的诚恳，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苏大人的意思是只是忠心于百姓，不忠于君主了？”五皇子笑里含着无尽的冷意。
“微臣不敢，皇上乃我南凌之主，微臣所说忠于百姓，自然也是忠于君主”但前提是那皇位上的是何人，能否坐的上那皇位，成为一位受万民敬仰的贤明之主。。。
“苏大人果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这苏相可真是生了好子女”五皇子也懒的与苏绍霖玩着文字游戏，多做口舌之争，他苏绍霖不过是厉害了那一张嘴罢了。
“诸位，皇上是留下遗诏的，按照规矩，是该依照遗诏办事”北冥原再次开口，将话题引回到遗诏的事上。
“这遗诏定是假的，难道诸位大臣也如此糊涂吗？父皇定是不可能传位给安世子的，说不定父皇的病也于他有关，来人，将安世子拿下”七皇子他们早做好了夺位的准备，召集了人马。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做个了断好了，也没有退路，除去了凤璃聂，收了安家军那可是好事一件。
“苏相与苏公子也请在宫中暂居几日好了”对于七皇子的行为五皇子也是默许的，好在安家军远在宜州驻扎，若是放虎归山，必将会是后患无穷。
很快从四处涌出许多士兵来，将凤璃聂一家在围住。
凤硕犹豫了，或许他的想法是太天真了，如今看来，与皇家就只能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众多大臣们也是战战兢兢，这可是上演一场夺位大战呢。
“二位皇子使不得，安世子并无过错，谁能证明遗诏便是安世子伪造的？苏相乃百官之首，软禁不得啊，莫说是千万百姓会不满，就是这文武百官也不服”叶大将军是个急性子的，当下就站出来反对。
即便那遗诏有假，安世子也是绝对动不得的，苏相也同样，百姓不服，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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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眼线是最多的，谁的都有，这会宫里的形势很快便秘密传到了宫外。
苏千雅收到南侯爷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当下就急了，这可真是出大事了，该如何是好啊，没了主意。
“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季哲玄才抄完被罚的书解放出来就见自个一向温柔的娘亲魂不守舍，焦虑不安的来回走着，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娘去你外祖家一趟，哲玄你别乱跑啊”这会子都在宫里头呢，她找谁去，也只能先过去相府瞧瞧。
“哎，娘，我也要去”干啥这么着急嘛。
相府
苏千雅母子到了才知道所有人都在老太太屋里头呢，说是老太太快不行了。。。
“千雅。。。”老太太躺在榻上，许姨娘，苏秋叶，秦素等一伙人都守在榻前，看到苏千雅进来，老太太显得格外激动，让秦素扶着她坐起来。
“祖母”苏千雅急忙上前，纵然与这个祖母不亲，甚至还有些僵，但怎么说来还是长辈。
“你爹他是不是出事了？绍霖是不是出事了？”老太太虽老了，可也没有真就糊涂了，年轻时候也是精明的人，宫里的事她还是知道了些的。
许姨娘紧紧捏住女儿的手，老爷出了什么事了？绍霖他又是怎么了啊。。。
“。。。宫里确实出了点变故。。。”在传言沸沸扬扬之际，季憬便有说过，恐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也不知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诸皇子都调集了兵马，该不会出了什么差子吧。。。
“扶老身起来，老身要去找太后”老太太无力的拉着秦素要下榻，董太后也上了年纪了，居在深宫里，这几年也没什么精力，不管事了。
“祖母。。。”苏千雅赶紧拦着，宫里头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诸皇子乱，就是太后出面又能如何，他们如今也只能是等着。
“祖母。。。祖母。。。”苏秋叶看着老太太愈发虚弱无力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安。
“祖母。。。来人，快去找大夫来”苏千雅也看出了不对劲，赶紧差人去请大夫来，老太太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可是现在绍霖都不在。。。
第150章 痴人说梦（）
“祖母您别着急啊，不会有事的”秦素赶紧安抚着。
“老身不行了，晋安。。。绍霖。。。”眼角滑落一行泪水，她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临了临了，恐怕都是见不上了，就是见不上也罢了，只要他们父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祖母，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您别瞎想了”秦素红了眼眶，从她进了相府以来，老太太一直都待她极好。
“老身看不到曾孙出世，连儿孙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没想到最后她连这么一点心愿都实现不了。。。
“祖母。。。”苏千雅鼻头一酸，这个情况，他们也没办法叫回来爹跟绍霖呢，终究要成为一个遗憾了。。。
“老身走了，母子间的隔阂也该没了吧”晋安是个孝子，可因为云若梦他们母子之间一直有一个触碰不得的隔阂，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有，不曾消失过。
“。。。祖母，您可后悔过？”苏千雅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这个问题她想了这么多年，再不问，也没有机会了，娘的死与祖母有关，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跟清瑶一直与老太太不和，甚至清瑶还经常同老太太作对的原因。
老太太苦涩的笑了笑，吃力的摇头，缓缓合上眼眸，垂下手去。
对于云若梦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祖母。。。祖母。。。”
到最后老太太还是没有见着苏晋安跟苏绍霖，这该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吧。。。
苏千雅在这一刻泪如泉涌，是为了这个祖母，也是为了自己那个苦命的母亲。。。
宫里头的苏晋安又怎么会知道府上的事，他忧心的是如今的形势，叶大将军虽握有兵权，也就在城外，可是如今没有任何准备，现在也无法调集来，安世子纵然权势滔天，可安家军毕竟是远在宜州。
“叶大将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叶大将军手握重兵，除了凤璃聂的安家军就数叶大将军了，所以暂时还没打算动叶大将军。
“臣。。。”叶大将军是个火爆脾气，急性子，本就对这几个皇子多有不满，当下就要反驳，被苏晋安拦下，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牵扯进来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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