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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日月-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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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卖什么的，为什么没有人进。”走过来的程依依和赵芷若都有些奇怪。
“依依姐，你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墨画指着门头读了出来，“香水堂。”
晴雯没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依依姐，芷若姐姐，香水堂是做什么的。”
程依依明白了，这是榆林湾第一家公共浴室。
后世一般认为，到北宋时公共浴室才开始成为真正的大众浴室。也就是说，从北宋起，普通人冬天泡澡堂子才成为一种风俗。宋代的公共浴室以京师汴梁（今开封）数量最多，称为浴堂。
到了明清时期，浴室的建筑设计和池水加温方式都有独特之处。明郎瑛《七修类稿•义理类》“混堂”条称：“混堂，天下有之，杭最下焉。”书中特别提了当时的苏州浴室：“甃大石为池，穹幕以砖，后为巨釜，令与池通，辘轳引***壁而贮焉，一人专执爨，池水相吞，遂成沸汤，名曰‘混堂’，榜其门则曰‘香水’。”
程依依来了兴趣，走上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开业的，老板是谁？”
门口招呼客人的侍应认得程依依：“程行长，我们昨日刚刚开业。我们老板姓李，是从广州过来的。”
程依依指着围观的人群又问道：“他们怎么不进去啊，快过年了，泡个澡多舒服。”
“谁说不是呢。”一个商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程依依双手抱拳，“这位夫人，小人的混堂刚刚开业，可能这里的人还不太了解，来泡浴的人还一个没有。”
侍应在一旁忙介绍道：“掌柜的，这位是榆林湾银行的程行长。”
“原来是程行长，小人眼拙。”李老板重新又施了一礼。
“李老板不必客气。”程依依还了一礼，“你们有女堂吗？”
“这个还没有，现在男堂都没人来，更不要说女堂了。”
“怎么，现在里面没人吗？”
“没有。”李老板有些愁眉苦脸，“从昨日开业到现在，一个客人也没有。”
“那今日就不要接待男客了，今日改为女堂。”
程依依的话把李老板惊的有点瞠目结舌：“程行长，改为女堂？这，这，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程依依摸出一块银子笑道，“难道有银子你不赚？”
“可是。”李老板盯着程依依手中的银子有些犹豫。
“不用可是。”程依依把银子塞到了李老板的手里，“你听我的没错，我保证你今日顾客盈门。”
程依依说完也没管李老板，抬腿就进了混堂，边走招呼：“芷若，司琴，咱们先进来看看。”
浴室的中央是一个用石条垒起来的大池子，池子的一边用砖垒了一道墙，墙外面是一个炉子，但并没有生活。池子的另一边有一排供客人放衣帽的柜子，地面也是石头铺平的。
程依依伸手试了试水温，回头对跟过来的李老板吩咐道：“让人把炉子生起来，水不热。”
李老板攥着银子问道：“可是程行长，小人这里生火的，添水的都是男子，这，这不方便吧。”
“这当然不方便。”程依依笑道，“你让人把炉子生起来就行，所有的男人都出去，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程依依说完也没再管李老板，又对司琴等人说道：“你们分头跑一趟，去把孙佳怡、碧荷、紫云她们叫过来，再去告诉妇联的谭主任、海关的李关长她们一声，让她们都来这里泡个澡好过年。”
“依依姐，我们知道了。”几个丫鬟对这个浴室也很感兴趣，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程依依又对李老板问道：“李老板，你这里怎么收费，一个人要多少银子。”
李老板反应过来，忙把程依依刚才塞给他的银子捧过来：“程行长要来泡浴，小人不敢收银子。”
“别，李老板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收钱呢。”程依依隐约知道，现在在大陆，一个人洗一次澡也就是二三十个铜钱，自己刚才给出去的银子是一个一两的银元，“李老板，甭管今天来多少人，就这一两银子了，李老板觉得合适吗？”
“合适，合适。”李老板见程依依是真的要在这洗澡了，也就没再推辞，管他是男是女，有银子不挣那是傻瓜。
赵芷若拽了拽程依依的衣服：“依依姐，咱们都在这洗澡吗，和谭主任她们一起洗？”
“都是女人，那怕什么。”程依依拍了拍石条的大池子，“芷若，咱们这么多年都是在家用那个大木桶洗澡，蹲不下，站不直，哪有这里舒服。你不用管了，一会你就知道在这里洗澡的好处了。”
炉子生起来了，池子里的水慢慢的热了起来，李老板说道：“程行长，小人的贱内也在这里。您看我们都出去了，是不是让她来服侍您入浴。”
“那就不必了。”程依依答道，“不过你让她守在门口，不要放一个男人进来。”
第六百八十八章 旁听（）
“一定，一定。”李老板又交代了几句怎么看火，怎么添水就出去了。
程依依见屋里没了别人，试了试水温，走到柜子旁开始脱衣服。赵芷若依旧在犹豫着：“依依姐，许朗回来不会说咱们吧。”
“他为什么要说咱们，等他从安南回来，指定第一个过来泡澡。”程依依见赵芷若一直没动，不觉笑道，“芷若，你还害羞啊，咱们俩谁没见过谁。”
赵芷若还真得是有些害羞：“可一会谭主任和李关长她们也来，她们也这样？”
“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程依依没再解释，抬腿跨进了浴池，长长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多少年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了。”
赵芷若朝门口处看了看，也脱了衣服迈进了池子里：“依依姐，在这是比用家里的木桶舒服。”
“知道舒服了吧。”程依依往赵芷若的脸上扬了几滴水，“咱们榆林湾冬天也不是太冷，以后咱们就不用在家洗澡了，就来这里。”
两个人泡了一会，谭静和李琳等人陆陆续续的都带着各家的丫鬟到了，浴室里立马热闹了起来。
“依依，你行啊。”李琳嚷道，“这个地方你都能找到。”
“也是凑巧了。这个池子还没人用过，咱们是第一个。”
谭静坐在浴池里伸直了腿：“真是舒服，上一次泡澡还是在咱们故国的时候。”
“谭主任。”孙佳怡走到池子边问道，“你们原先的故国很多混堂吗？”
谭静被孙佳怡问的有些怀旧：“是很多，几乎几条街就一个，而且比这里还要好。”
“谭主任，您说说还能怎么好。”碧荷等几个人都扑通扑通跳了进来，“我觉得这里就够好的了。”
“碧荷。”李琳说道，“要说我们故国混堂的好，恐怕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李关长净蒙我。”碧荷也没再问，闭上眼舒服的倒在水里。
“谭大姐、李姐。”程依依说道，“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咱们去通知一下徐茹、程露她们，还有各家的捞佛们，我改天再把何阿姨带过来，都好好的泡个澡过年。”
“依依。”谭静问道，“这里明天还对女人开放吗，那些男人们怎么办。”
“管他们怎么办。”程依依笑道，“人家开业两天了，没一个人来，算他们倒霉。我一会去告诉老板，年前这几天就别接待男人了。”
“就是。”李林接着说道，“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叫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大批的穿越者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都把自己家里的女人送过来泡澡，一些明朝女人和西洋女人见这些老爷们的女眷都来了，也就没有什么顾虑，纷纷也来体验一下泡澡的舒服，小小的混堂挤得满满登登的。李老板又临时找了几个婆子负责生火添水，原先的侍应倒是一下子没什么事可干了。
程依依陪着何云又来了一次，刚走到香水堂的门口就见李老板正喜笑颜开的坐在一边收钱，他的捞佛在门口招呼着女眷。
“程行长来了。”李老板见程依依又来了，忙站起身打招呼，又对何云鞠了个躬，“老夫人也来了。”
“恭喜李老板发财。”程依依笑道，“我今日陪何老夫人来泡一泡。”
“小人还要多谢程行长，这都是程行长的照顾。”李老板说完又犹豫道，“小人还有一事想请程行长帮忙。”
“你还有什么事。”程依依扶着何云问道。
“程行长。”李老板说道，“这二日因为您的照顾，小人的生意一下子好起来。但是现在小人只有这一处地方，又都是女眷。很多男客现在也想来小人这里沐浴，可小人没法接待。”
“谁让他们不赶早呢，现在知道晚了吧。”程依依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也不用改了，这里就专门接待女眷就行，另外找地方接待男客。”
李老板听程依依这么说有些高兴：“小人也是这个意思。这家混堂的后面还有一处空地，小人想在那里再盖一间混堂接待男客。只是那块空地小人不知应该如何买下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程依依说道，“你等过完年去土地规划局问一问，那块地是谁的。如果还没有地主，你就直接和土地局商量。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银行找我，我帮你办。”
“小人多谢程行长。”李老板一揖到地。
正月初六，许朗和黎文清回到了榆林湾，离正月初八开穿越大会刚刚好还有两天。
许朗这次去越南并没有进升龙府，而是让黎文清悄悄的通知穆绥德到升龙府外的一处地方见面。因为许朗担心穆绥德现在已经被郑棧Ф⑺懒耍橙蝗グ莘盟赡芑嵊新榉场�
许朗和穆绥德简单的说了一些榆林湾明年的计划，除了让穆绥德想尽一切办法弄一批粮食运回榆林湾，还要他做好一切撤离准备，这一次在开战前一定要撤离升龙府。
因为时间紧迫，许朗并没有和穆绥德深谈，所有的操作细节都要回榆林湾以后再详细规划。
吃过晚饭，许朗坐在油灯下写着给军委会的报告，程依依和赵芷若在收拾着床铺。
“芷若。”程依依说道，“我身上又有些痒了，咱们明天再去泡一泡怎么样？”
“泡一泡？泡什么。”许朗从桌前回过头，“家里不是可以洗澡吗，你们想去哪？”
程依依走过来扶住了许朗的肩膀：“还没和你说，咱们榆林湾开了一家公共浴室，可以泡澡，比家里舒服多了。”
“真的？”许朗叫道，“在哪，明天我也去，有这么好的事你们也不告诉我。”
“你去不了。”程依依笑着在许朗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现在那间混堂只接待女客，你要想泡澡恐怕还得等一两个月，等他们盖起新的房子来就能接待男客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接待男客。”许朗没听明白。
赵芷若把香水堂的事和许朗说了，许朗指着程依依笑道：“你这主意出的，闹了半天我现在还去不了。”
“不对啊。”许朗突然又嚷道，“难道他那里就没有夫妻浴吗，找个单间，咱们三个可以一起泡嘛。”
“咱们三个？”赵芷若有些不好意思，“许朗，那多不好啊。”
“那有什么不好的。”许朗笑道，“芷若，你不知道。原先在我们故国，这种混堂除了泡澡还有好多功能，还可以吃饭，休息，还可以有人服侍着你洗浴。”
许朗话还没说完，程依依的手已经从许朗的肩膀上挪到了耳朵上：“你知道的挺清楚啊，当初在故国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去，连有人服侍你都知道。”
“别掐，别掐。”许朗低头躲着，“我不也是听说的嘛，天地良心，我可真没做过什么。”
“那你现在是不是想做什么。”程依依手上略微使劲，一低头看见了许朗写的东西，“这是什么，准备提交给穿越大会的吗？”
“这个你不能看。”许朗伸手把文件按住，“玩笑归玩笑，这个真的不能看。要不是明天要拿给郑江，我不会在家里写这东西。”
“哼，什么好东西，给我看都不看。”程依依松开手回到了床上，“你慢慢写吧，芷若，咱们睡个好觉，明天再去舒舒服服泡个澡，有人愿意忙就让他自己忙去吧。”
崇祯十三年的第一次穿越大会召开了。和以往不同，这次会场上满满的坐了80个旁听者，宋应星、笛卡尔、叶家三兄弟、林超、马骐骥、横路敬二、吴嫂，包括方正等一批这个时代的人都被叫来旁听他们从没参与过的穿越大会。
汪健和魏阳做了充分的准备，这次的穿越大会分为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只探讨榆林湾内部的问题和不牵扯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这个阶段可以有旁听者；第二阶段还是穿越者自己开会，但凡涉及到军事、机密，或者历史走向的问题将会在第二个阶段拿出来探讨。
大会的第一个议题是魏阳提交的，要求穿越大会同意林超可以参加委员会召开的扩大会议。这半年虽然林超担任了教育局局长和榆林湾学堂校长，但是他却一直不能参与由穿越者参加的委员会扩大会议。这种状况给委员会和魏阳的工作都带了极大的麻烦，每次委员会开完会之后，魏阳总要再一次单独和林超沟通。教育方面是不涉及什么机密的，所以魏阳就提交了这份议案。
林超这半年的工作还是得到了穿越大会认可的，整个榆林湾的教育行业在林超的带领下虽说不上蒸蒸日上，但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而是现在入学率和识字率比以前也有提高。林超现在正在和谭静的妇联协商，要在榆林湾开设扫盲班，提高一下榆林湾整体的识字率，尤其是妇女的识字率。
穿越大会很快就做出了表决，议案通过，林超可以同其他的局长一样参加委员会扩大会议。
因为榆林湾今年的主要目标是拿下越南，所以在第一个阶段的议案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两天的时间，第一阶段的穿越大会结束了。
穿越大会向这些旁听者公布了一个信息，到了七月份换届的时候，穿越大会将会再表决一项议案。一是对林超试用期的评价，二是可能会全面放开各个部门正局长的职位，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竞争。
汪健、史显扬和范秋明分别代表委员会、穿越法庭和宪法法院向穿越大会做了半年工作报告，这是汪健提议的。以前的工作报告都是再七月份做，但是每年的第一次穿越大会要定下一年的规划，而七月又要换届，所以汪健提议工作报告由一年改为了半年。
孙天昊作为商业局局长向大会提交了一份扶持民营企业发展的议案，鼓励各个企业向榆林湾以外的整个海南岛投资建厂。但凡在榆林湾和崖州、万州以外的地方投资的企业都能享受到一定的税收政策，榆林湾内现在实在是太挤了。
农业局局长梁城东的议案也被批准了，为了扶植农业发展，榆林湾将会每年都制定一个农产品收购价。一旦有风调雨顺，谷贱伤农的情况出现，榆林湾会以高于成本价的价格来收购所有农户的粮食和肉类，但仅限于粮食和肉。这也是梁城东从后世照搬过来的一个做法，榆林湾的农业发展越来越慢。
崇祯十二年的财政决算和崇祯十三年的财政预算报告也被高票通过。崇祯十二年，榆林湾财政盈余90万两白银，而崇祯十三年的财政预算史无前例的达到了将近三百万两，基本赶上了大明朝以前一年的财政收入。程依依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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