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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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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子!无礼!”

    武元庆快步走到武三思面前,正要开口责斥,却被房遗爱拦了下来。

    房遗爱含笑起身,拱手道:“元庆兄,莫要如此。我与贵公子颇为投缘,闲聊几句不碍的。”

    武元庆稍感吃惊,目光呆滞了片刻,转而对武三思道:“莫要冲撞了驸马!”

    “孩儿知道了。”武三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先生,请问道德经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作何解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白简听闻,故作富学的道:“当然是说上天不仁,将百姓当做草狗了。”

    听闻此言,武元庆微微皱眉,就连武三思也露出了嫌弃之色。

    “诶!”房遗爱拂袖苦笑一声,拱手道:“兄长,莫要误人子弟。”

    “啊?”白简楞了一下,接着脸色忽的一红,举杯道:“这茶不错。”

    将视线转回到武三思身上,房遗爱含笑柔声说:“此言是说,天地待万物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至于刍狗。”房遗爱扫了白简一眼,继续道:“此意乃是天地对待万物生灵一视同仁,无论是天之骄子,还是学富五车的文豪,对比起来与看待祭祀所用的刍狗并无差异。”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亦是此理。”说完,房遗爱含笑捧盏,问道:“此解可称公子心意?”

    “何先生!”武三思听闻此言,脸上敬重更甚几分。

    武元庆轻咳一声,指正道:“要唤房驸马!”

    “叫房侍郎也成啊。”白简悠悠一句,随即让房遗爱的形象在武家父子心目当中又伟岸了几分。

    武元庆拱手道:“房兄升任侍郎了?”

    “万岁旨意,命房驸马上任刑部侍郎。”白简仿佛从之前露怯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含笑道。

    武元庆听闻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拱手道:“如此恭喜房兄了。”

    “区区小事何足道哉。”房遗爱拱手回礼,转而对武三思道:“公子,可要说些什么?”

    武三思脸颊绷得倍儿直,正色道:“三思愿跟随先生学习。”

    “胡闹!”武元庆听闻此言变脸变色,厉声呵斥道:“房驸马公务繁忙,哪里有闲空教导你?”

    耳听武元庆这番话,房遗爱苦笑一声,心道:“这爷俩儿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逼我嘛。”

    见武三思举止有状,长相又是十分俊朗,房遗爱不由升起了爱才之心。

    猜透武元庆的心思,房遗爱耸了耸肩,摊手道:“今日出来的匆忙,怕是无礼相赠了。”

    “先生!”武三思跳下座椅,站在房遗爱面前,正色道:“先生在上请受”

    见武三思要对自己行跪拜大礼,房遗爱赶忙阻止,“公子不可!房俊才疏学浅,万不敢当如此大礼。”

    “驸马莫非嫌小儿愚钝?”武元庆面带期许,拱手道。

    房遗爱苦笑一声,正色道:“实不相瞒,房俊眼下拜在杜丞相台前。收徒大事需要禀明恩师方可。”

    “杜丞相?”白简嘟囔一声,叹道:“等禀明杜丞相回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

    此言一出,房遗爱和武家父子全都露出了为难之相,最终还是白简一语点醒三人。

    “哎呦,哎呦。瞧瞧你们仨诶!这个着急劲儿的!”白简放下茶盏,起身走到房遗爱身旁,道:“既然拜师需要通秉杜丞相,那不如不拜了!收一螟蛉义子可好?”

    房遗爱面带吃惊的看向白简,支吾道:“这使得么?”

    “如何使不得?你与武贤侄年纪相仿,收下三思正和情理!”白简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武三思努了努嘴,意思是,好小子还不快跪下!

    武三思智慧聪颖,见状二话不说撩衣便跪,“义父在上,受孩儿大礼参拜。”

    “好了,好了。”房遗爱喜笑颜开,连忙蹲身搀扶,“不必拜了。”

    武三思眼望义父,朗声道:“义父!”

    “嗯?嗯!哎!”房遗爱后知后觉,直到此时才意识过来自己竟稀里糊涂多了一个干儿子。

    武元庆和白简也是喜上眉梢,二人眼望房遗爱和武三思,连连赞叹道:

    “名师必出高徒,杜丞相教导出兄弟这般人物,想来三思长大一定不会错。”

    “承蒙房兄不弃,在下即刻设宴拜谢房兄与白总管。”

    正当几人交谈间,武士彟缓步走进正厅,而在他身侧则跟着一名年方豆蔻的少女,眼下正搀扶着武士彟缓步向正厅走来。

    见父亲到来,武元庆连忙上前迎接,同时对白简和房遗爱介绍道:“房兄、总管,这是小妹。”

    听闻兄长介绍,少女微微蹲福,柔声呢喃道:“小女子武珝,见过二位尊客。”

    房遗爱目光细细打量武珝,心中暗想:“武珝?武珝?武则天!武媚娘!她就是武曌!”

第五百二十章 深闺人未识() 
房遗爱抑制住心中兴奋,目光在武珝身上一扫而过,转而有意看向了武士彟。

    “叔父,莫非是二千金?”

    房遗爱拱手询问,刻意做出了一副拉家常的姿态。

    武士彟大病初转,喜悦下倒也没有多想,点头道:“正是老朽的二女儿。”

    确认武媚娘身份后,房遗爱面如止水,内心却狂跳不已,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大周女帝相隔如此之近。

    “房俊见过二小姐。”房遗爱拱手问好,举止有状,目光更是盯着脚下方砖,唯恐被人“曲解”意图。

    武媚娘敛衽施礼,目光有些闪躲的柔声道:“武珝见过房驸马。”

    二人见过礼后,心中各怀心思,就在正厅中即将陷入一片沉寂之时,耳畔随即响起了白简的朗笑声。

    “应国公,咱家给你道喜了。”白简笑若春风,拱手道。

    武士彟被说得一愣,连忙转头看向武元庆,小声呢喃:“庆儿,白总管这是?”

    不等武元庆开口答话,武三思蹦蹦跳跳的走到爷爷面前,伸手扯着武士彟的衣袖,眉飞色舞的说:“祖父,孙儿拜在义父门下了。”

    “义父?谁?”武士彟陡然将目光转向白简,眸中满是诧异。

    眼望武士彟那一双惊诧的眸子,白简连连摆手,苦笑道:“往这看,往这看。”

    沿着白简手掌所指的方向看去,武士彟只觉头昏眼花,仿佛被从天而降的金元宝砸中头顶一般。

    “三思,你的义父是”

    武三思搓了搓发红的鼻子,含笑道:“是何先生。”

    “爹爹,三思说的是房驸马。”武元庆唯恐父亲误解,连忙解释道。

    白简左手扣在右手腕间,双手垂在身前,意味深长的道:“是房侍郎!”

    “哎呀!”武士彟经过片刻的愣神,突然哎呀一声,接着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兴奋的举起了双手。

    武士彟眸中泛着泪花,拱手道:“贤侄!如此大恩我武家万难答报啊!”

    武士彟向前的同时,武媚娘也一并前行,站在房遗爱身前左侧,令这位房驸马只觉兰香扑鼻,心神荡漾。

    “叔父说得是哪里话,小侄与元庆兄本是故交,况且三思智慧聪颖,此事原是房俊忝居了。”

    房遗爱这番话给足了武士彟一家面子,听得爷孙三人含笑点头,就连武媚娘也不禁嘴角微扬,玉颊映出了丝丝喜色。

    见几人含笑交谈,白简跟着笑了几声,转而拱手对武士彟说:“武公爷,快去准备酒席吧?咱家今儿一定要喝上几杯水酒。”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武士彟连连点头,侧身对武元庆道:“庆儿,快去五凤楼置办一桌酒席。”

    “但不知驸马”话说一半,武士彟一拍额头笑道:“老朽孟浪了,长安谁人不知驸马喜饮西域美酒?”

    “庆儿,买上十坛西域美酒,为父要与驸马畅饮一回。”

    武士彟平素沉默少言,不过今日因为房遗爱的到来,不但他的病体大有改善,就连孙儿都拜在了当朝红极一时的驸马爷台下,两好合一好,怎能让应国公不多说两句?

    不过武士彟不曾想到,房遗爱此番是奔着第“三好”来的。

    见父亲喜笑颜开,武媚娘黛眉微凝,小声道:“爹爹的病体刚见起色,不宜饮酒吧?”

    “诶!女孩儿家晓得”

    武士彟训斥武媚娘的话儿刚说一半,便被一阵柔声打断了。

    “二小姐所言不差。”房遗爱和煦微笑,转而对武士彟道:“叔父饮茶就是,这酒么有元庆、元爽二位仁兄相陪就好。”

    武士彟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目光看向房遗爱,瞬间便捕获了这位房驸马眼中的少许异彩。

    “好。”武士彟含笑点头,转而对武媚娘道:“媚娘,去带三思换身衣裳,待会你们二人前来陪席。”

    “啊?”武媚娘先是点头,后又吃惊的抬头看向父亲,呢喃道:“父亲,女儿一介女流如何入席?”

    武士彟不置可否,绷脸道:“驸马和总管都不曾开口,你有什么好搪塞的?”

    白简出身宫廷,但对于男尊女卑向来不怎么看中,毕竟他是徘徊在二者中间的人物。

    “是啊,二小姐,既然令尊发话,你便去换身衣裳前来陪席就是。”白简含笑帮腔道。

    武媚娘杏眸闪过一抹彷徨,俏目看向房遗爱,蹲福道:“如此小女子孟浪了。”

    “二小姐无须多礼。”房遗爱面含轻笑,耳听武媚娘这声温言软语,只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武媚娘带着武三思走后,房遗爱与白简、武士彟相继落座,一边闲谈一边饮茶,而房遗爱则别有用心的旁敲侧击打探了起来。

    经过几个左撇右绕的询问后,房遗爱惊喜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武珝尚无婚约,年芳二八,在家中地位不高。”

    “既然上苍叫我重回贞观,如此良机怎能错失?难不成放任武曌进入大内?从而断唐改周?”

    “如此佳人深藏宫中甚至庵观寺院岂不可惜?再说李治此生怕是无缘王位了!”

    心中喃喃几语,房遗爱内心中的小黑人儿瞬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与此同时,一股贪欲在房驸马心中生根发芽,直至开花结果。

    等到武元庆、武元爽相继回来,关木通几经斟酌为武士彟开了几方汤药,做完这一切,大家终于坐上了“武三思的认亲宴”间。

    房遗爱与白简分座武士彟左右,关木通坐在房遗爱身旁,而武元庆、武元爽则位居下席陪宴。

    等到众人落座后,武三思率先走进正厅,笑容灿烂的道:“祖父!义父!爹爹!”

    眼望武三思,房遗爱眸中一亮,心道:“这才是天资聪慧的神童嘛!不知比先前那个红着鼻子,泥里滚土里爬的娃娃强了多少。”

    换过新衣的武三思,头上扎着两个冲天鬏,身穿一件天蓝色小衣,腰间系着一根红绳,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把折扇。

    “小子,这般小巧的人儿,手拿白纸扇作甚?要学国子监中的老博士啊?”白简嗔笑一声,示意武三思坐在自己身侧。

    武三思倒也不认生,坐在白简身侧,端端正正的道:“这是孩儿送给义父的礼物。”

    “礼物?”白简揉了揉眼睛,嗤笑道:“可知道你义父是布衣榜首?他最不缺的便是扇子!”

    房遗爱闻言轻笑道:“总管,房俊最不缺的原是布衣啊!”

    此言一出,正厅中笑语晏晏,在众人的笑语声中,武媚娘轻移莲步缓缓迈过了正厅的门槛儿。

    “呀!”

    待等余光扫到武媚娘,房遗爱的眸子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武媚娘身着一袭杏色云锦罗裙,身上外罩一件薄纱香色小襟,脚下一双描金绣鞋更是点缀的相得益彰。

    房遗爱目光上移,只见武媚娘淡施脂粉,两点朱唇娇艳可人,一双俏目更是蕴着娇羞媚态。

    “始信古人诚不我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并未含笑,亦未回眸,寻常举止竟有如此韵致,终不愧媚娘二字!”

    房遗爱心中自言自语,却并未察觉席间众人的目光。

    “嗯?房驸马这是怎么了?莫非还未吃酒便醉了?”武元爽喃喃一声。

    武元庆、武三思含笑不语,父子二人俱都是聪颖绝顶之人,饶是武三思懵懵懂懂,却也从义父眸中捕获了三个字——“慕少艾”。

    白简捧盏饮茶,心中嘀咕道:“我兄弟怕是又犯病了!不过咱家是个外行,全当做没看见就好。”

    武士彟察觉到房遗爱的异样后,饶是面色如常,心中却是狂喜不已,“我武家有靠山了!若能钓得金龟婿,百年之内武家绝对会兴盛繁茂,钟灵毓秀亦无不可!”

第五百二十一章 武珝画扇() 
“女儿参见爹爹、兄长。”

    “小女子参见驸马、白总管、关先生。”

    武媚娘轻移莲步,对众人依次敛衽施礼后,转而坐在了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二人之间的座位上。

    直到武媚娘落座,房遗爱这才渐渐缓过神来,殊不知先前那忘神的仪态,早已被众人看得真真切切。

    “贤侄、总管、关先生,老朽竟三位一盏。”武士彟以茶代酒,捧盏含笑道。

    房遗爱三人举杯对饮,言语间大多都是恭维的话儿,其中犹以房遗爱最为关切。

    众人举杯对饮了几回,房遗爱捧盏轻呷一口温茶,正当这位驸马爷心怀琐事,不住朝武媚娘瞥去时,武三思突然站了起来。

    “义父,这是孩儿孝敬义父的折扇。”

    武三思双手捧着折扇,离位走到房遗爱面前,恭恭敬敬的送了上去。

    “好,好。三思快些坐下。”

    房遗爱接过折扇,细细打量,见折扇扇骨原为紫竹材质,心中不由会心一喜,自从梅坞县得知前两位县令的遭遇后,房遗爱对竹子便产生了特殊的情感,眼下手扶扇骨不禁回想起了当初在梅坞县时的种种遭遇。

    收回思绪,房遗爱看向坐回原位的武三思,心道:“青史中三思并非忠良之辈,想来定是幼年教导不当。不过既然能在历史上为恶,才智怕是出乎其类、鳌里夺尊了。”

    “若是加以正确引导,未尝不能成长为国家栋梁嗯,先从品行上着手才是。”

    见房遗爱沉吟不语,武士彟眉头微微一凝,心道:“莫非房驸马对三思的言行举止有些微词?”

    暗自揣摩过后,武士彟捧盏含笑道:“驸马,三思生来十分顽劣,日后怕是要惹驸马怄气了。”

    “叔父莫要过谦,三思智慧聪颖若是加以教导必成栋梁。”房遗爱这话半真半假,毕竟他又没当过老师,怎么可能准确的推断出自己学生未来的前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见房遗爱这样说,武家父子三人面露喜色,白简和关木通也是微微点头。

    自从房遗爱为薛仁贵相面之后,“房氏神算”便以斐然长安,薛仁贵也因为程处弼、候霸林等人的缘故在军中屡屡晋升,眼下又因房遗爱出任刑部主事,从某种程度上倒应验了房遗爱的预言。

    武三思捧着茶盏呷了一大口温茶,接着含笑道:“义父,请展开折扇一观。”

    “嗯?”房遗爱心生好奇,暗道:“莫非扇中另藏玄机?”

    展开折扇,一屏梅花小楷映入眼帘。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寒香来?”

    轻声诵念过在长安酒肆“文抄”所题的诗句,房遗爱喃喃道:“这是三思所写?”

    说完,房遗爱翻过另一面,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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