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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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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寒暄过后,李承乾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铁质小牌,递到房遗爱面前,道:“这是提调禁军的令牌,去到御马监可以调来三十名禁军,不知可够用?先前御妹夫曾索要五十名禁军,可这大内皇城小王也做不得太多主意啊。”

    因为先前的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对宫中禁军十分看重,李承乾眼下虽然摄政监国,但能够用来提调的禁军也不过五十余人,虽然能够勉强凑够房遗爱所用人数,但李承乾唯恐引来李世民猜忌,所以只给了房遗爱三十名。

    “多谢太子殿下,三十名禁军够用了。明晚酉时房俊便将令牌归还。”房遗爱起身拱手,因为待会要去刑部上任做个样子,所以不由升起了退去之心。

    “若无旁的吩咐,微臣告退了。”

    “慢着。”李承乾抬头唤停房遗爱,嘴角上扬道:“此番有桩人情,便送与御妹夫去办吧。”

    “人情?”房遗爱低头思忖,随口道:“可是那跪在崇教殿内的邹应龙?”

    “不错,就是他。”

    李承乾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汤,喃喃道:“此人并没有什么坏心肠,只不过性情十分讨人厌。此番御妹夫前去帮他解围,他必定心怀感恩,日后也不会去状元府找麻烦了。”

    得知李承乾的良苦用心,房遗爱拱手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深意,房俊领命。”

    “这倒算不了什么。”李承乾微微一笑,继续说:“昨日母后曾问起过御妹夫,若是之后闲暇无事,御妹夫可去大明宫中探望母后,还有丽质。那小丫头在栖霞宫中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说完,李承乾眉头微皱,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道:“眼下父皇不在宫中,御妹夫进宫务必小心一些。还是请白简一同前去,瓜田李下不可不防啊。”

    房遗爱闻言点头道:“多谢太子殿下提醒,房俊记下了。”

    李承乾起身相送,边走边道:“曾记得武德年间,父皇因“宫门带”一事险些被斩,没想到三王元吉竟有如此歹毒之心,可见有关立嗣之争同胞兄弟也不过如此啊。”

    “太子殿下过于伤感了。”房遗爱听出李承乾话有所指,顿步拱手道:“此番太子殿下身体转好,何惧越王、吴王?”

    “不错!吴越虽然可争一时之锋,但却未必能守成长久,御妹夫如此说小王便放心了。”

    李承乾亲自将房遗爱送出宜春宫,随后命小黄门引着房遗爱去到崇教殿,忙着去卖人情给邹应龙去了。

    来到崇教殿,见邹应龙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房遗爱连忙快步向前,伸手将其搀扶起来,道:“邹御史,无碍吧?”

    眼见房遗爱到来,邹应龙目光闪躲,随后颤颤巍巍的起身道:“房房驸马。”

    “快些起来,此地并非说话之处,还是尽早出殿去吧。”眼望殿上的龙椅,房遗爱心中隐晦莫深,深知瓜田李下之理的他,哪里肯在崇教殿中多待哪怕一刻。

    搀着邹应龙走出崇教殿,房遗爱示意其缓缓坐在台阶上面,柔声道:“御史跪久了,这双膝难免淤血,房俊与你推拿一番。”

    说完,房遗爱暗自转动真气,双手放在邹应龙膝盖之上,开始为其舒络起了膝盖间的淤血。

    见房遗爱不计前嫌,邹应龙心中顿时悔意,双唇欲言又止,最终一把抓住房遗爱的手腕,小声道:“驸马,下官有一件机密大事与驸马说”

    “机密大事?”房遗爱眉头攒簇,目光扫向邹应龙,唯恐其有什么诡计的他,连忙拒绝道:“房俊乃是一介后生,哪里敢”

    “驸马可知那首童谣出自谁人之口?!”邹应龙不等房遗爱说完,抢话道。

    “童谣?”见邹应龙说出这番话,房遗爱心头一颤,联想到长孙澹之前的提醒,连忙问道:“是谁?!”

第五百二十七章 化敌为友() 
“岑懋。”

    邹应龙压低嗓音,凑到房遗爱耳畔喃喃一语,瞬间便道破了“天机”。

    “岑懋?察院监察御史?”

    “之前长孙澹曾经说过,明日要在五凤楼放火之人,便是那童谣的始作俑者。”

    房遗爱微皱眉头,与邹应龙坐在丹墀台阶上,私语道:“我与岑懋素无往来,他为何要构陷我?”

    “驸马。”邹应龙轻揉双膝,说:“岑懋此人与蔡少炳类似,恨不能找个机会便往上爬。”

    “蔡少炳”

    房遗爱被勾起思绪,遥望湛湛青天,苦笑道:“蔡少炳虽然狼毒,但才能却是岑懋望尘莫及的。”

    “驸马所言极是。”邹应龙侧目扫了房遗爱一眼,对于这位对头,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愧疚。

    “岑懋虽无蔡少炳之才,但其心却犹胜前者三分。”

    邹应龙常年混迹御史台,对于各部衙门的官员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察院奉命监察百官,但对于这帮子御史言官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

    御史言官们虽然不擅长搞调查工作,但却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察院,虽然并无朝廷发令,但耐不住人家手中那杆宛若刀枪却胜似刀枪的笔杆子,你要是拦着不让进,赶明儿就会上折子弹劾你,毕竟并不是人人都属“砖头、棉花”的,朝野上下怕“弹”之人占了十之八九。

    房遗爱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御史怎会对岑懋如此了解?”

    “御史台本就是奉命监察百官品行,对于长安大大小小各部衙门,在下却也下过一番苦心。”

    说着,邹应龙缓缓起身,见状,房遗爱伸手搀扶,言语间颇有一些志趣相投的苗头。

    “东宫不宜久留,驸马,你我还是离去吧。”邹应龙缓步走下台阶,喃喃道。

    房遗爱一手搀着邹应龙,一手撩起衣襟下摆,二人缓步走下丹墀,朝着东宫宫门走了去。

    “驸马,先前下官听信谗言,顶撞了驸马,还望驸马切莫见怪。”说话时,邹应龙脸颊微红,显然是有些惭愧。

    房遗爱见邹应龙态度转变,心中暗笑一声,摇头道:“此事也怪房俊举止不检,加上奸邪之辈从中作梗,怪不得御史。”

    “先前在下曾列举驸马六行大罪,不知驸马如何看待?”邹应龙目光扫向房遗爱,说出了一句试探性的话语。

    房遗爱苦笑一声,慨然道:“六行大罪有真有假,比方说襄城公主,她确实住在状元府中。”

    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道:“御史,房俊此举是否有些龌龊了?”

    邹应龙顿下步伐,看向房遗爱,目光审视了良久,这才道:“驸马为人,应当不至如此。”

    “襄城公主身染奇病,房俊受太子均旨日夜照料,时至今日未曾越雷池一步。”

    说完,房遗爱心中嘟囔道:“我的确没有越雷池,当初吃荔枝还是玉儿主动的呢。”

    “既然是太子均旨,邹某无话可说。”说着,邹应龙迈步前行,说:“驸马,在下做事是否太过锋芒?”

    房遗爱本不想多做评价,但见邹应龙开口询问,只得明说:“邹御史身为左都御史,做事锋芒一些情有可原。”

    “但御史察言观色却是欠缺不少。”房遗爱目光看向邹应龙,见其面无愠色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察言观色?”听到这四个字,邹应龙随即想到了之前罚跪崇教殿的往事,虽然心中回过味来,但碍于脸面也不好承认,只得故作不解道:“驸马可否细细说来?”

    见邹应龙目光流盼,房遗爱瞬间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拱手含笑道:“御史,平生可是最信封比干、伍建章等贤臣先辈?”

    “不错!”邹应龙重重的点了点头,正色道:“吾辈为官,定要做一代诤臣。”

    见邹应龙回答的如此干脆,房遗爱摇头苦笑,“御史,可曾想过此二人的身份?”

    “比干丞相乃是商汤老臣,一片忠心赤胆天地可鉴。”

    “前朝上柱国伍建章,允文允武为兴隋九老之首,其子伍云召更是名震天下的悍将!”

    听闻邹应龙的讲述,房遗爱微微点头,“不错,伍云召世称南阳候。其子伍登不是被万岁派守南阳,永镇其地么?”

    “是啊,伍公爷继承先父遗志用镇南阳,却也是一桩美谈。”邹应龙抚髯点头道。

    见邹应龙面带笑意,房遗爱跟着轻笑一声,突然话锋一转道:“比干丞相、伍建章,是千古名臣不假。可他们面对的君主乃是帝辛商纣王、杨广隋炀帝。御史誓要做比干、伍建章,岂不是将当今万岁比作了两位昏君?”

    房遗爱一语点破迷瘴,惊得邹应龙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停下脚步看向房遗爱,嘴唇微颤道:“驸马救我!驸马此番救我!”

    见邹应龙反应如此之大,房遗爱稍稍咋舌,拱手道:“御史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二人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等到邹应龙缓解过来,这才缓步向前走了去。

    “邹御史前方上奏弹劾本宫,想来本宫并非费仲、尤浑之流。亦非杨素、宇文化及之辈,虽然行为有些不检,但御史一连六行大罪,却是实实吓到了房俊。”

    房遗爱先礼后兵,说得邹应龙面带惭愧,连连拱手道:“驸马大人大量,莫要与下官一般见识。”

    “玩笑一句,邹御史莫要当真。”房遗爱朗笑一声,继续道:“此番多蒙御史指点迷津,房俊一定提防小人。”

    邹应龙抬手用衣袖擦拭额头汗水,喃喃道:“理所应当份内之事,驸马莫要多礼。只不过岑懋依附关陇门阀,驸马若是动他”

    “此事房俊自有策会。”房遗爱点头应声,忽的想到明日“捕鱼”之事,不由打起了邹应龙的主意。

    “邹御史,明日可是初七日?”

    “是啊,明日乃是八月初七,距驸马大婚不过八日。”

    “每逢三六九日东宫朝会,明日御史若是闲暇有空,可否去到五凤楼一叙?”

    “明日?”邹应龙面露为难,不过碍于刚刚承受了房遗爱点拨之情,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只得拱手道:“不知何时?”

    “明日清晨,辰时如何?”

    “好,明日下官在五凤楼恭候大驾。”

    “一定要换上便服才是。”

    “好,一言为定。”

    二人一言一语,不觉走到了东宫宫门前,遥望远处的房间,房遗爱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衣,拱手道:“御史,眼下就要去刑部上任点卯,恕房俊先行一步了。”

    “驸马慢走。”邹应龙拱手告辞,言语颇具恭敬。

    与邹应龙分别之后,房遗爱踱步朝刑部大堂走去,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就在他准备走进刑部大堂时,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四弟!”

    薛仁贵身着便服,正站在刑部门前的槐树下愣神,耳听房遗爱呼唤,不禁轻笑一声,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道:“大哥。”

    “四弟不曾进去点卯?”房遗爱手指刑部大堂,问道。

    薛仁贵挠头轻笑,面带羞赧道:“大哥不曾前来,小弟焉能先去?”

    “你我弟兄没这么多规矩。”房遗爱朗笑一声,伸手搭住薛仁贵的肩膀,含笑道:“一介儒将叫你跟着愚兄上任刑部,却是有些为难你了。”

    薛仁贵摇头道:“跟随兄长乃是幸事,怎能说是为难?”

    “眼下万岁御驾亲征,少不得要重用四弟,暂且跟随愚兄在这刑部衙门忍耐一时吧。”

    说完,房遗爱兄弟二人齐步走进大堂,问过文房书吏点卯所在后,便一同走进了值房之中。

    值房中,十几名刑部官员正在分座审查公文,见房遗爱和薛仁贵到来,不由一齐起身道:

    “卑职参见房驸马房都督房侍郎。”

    “卑职等参见薛主事。”

    见一众官员对待自己如此恭敬,房遗爱和薛仁贵微微吃了一惊,连忙依次回礼,言语颇为恭谦。

    “大人,这是察院刚刚递来的公文,驸马请过目。”

    一名书吏送来要批阅的公文,房遗爱拿在手中细细打量,随口问道:“察院的官儿呢?”

    “在此处。”

    沿着书吏所指看去,只见一位身着蓝色官衣的人儿,正坐在另一间值房中品茶等候,虽然相隔廊道,房遗爱却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岑懋?!”

    “真真冤家路窄!”

    “今日初次点卯上任,正好用他来立威!”

第五百二十八章 戏弄奸邪() 
“来人可是监察御史,岑懋?”

    房遗爱手拿公文,喃喃问了一声。

    书吏细细打量,随后拱手道:“不错,正是此人。”

    “本官的座位在哪儿?”房遗爱对书吏问道。

    书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房遗爱和薛仁贵来到值房内房,拱手道:“这便是大人的值房,薛主事”

    房遗爱扬手打断书吏的话儿,含笑道:“今日便叫薛主事从旁相助吧。”

    “下官去沏两盏茶来。”书吏缓步走出值房,留下房遗爱和薛仁贵面面相觑,许久未发一言。

    过了片刻,房遗爱压低嗓音道:“四弟,可知岑懋是何人?”

    薛仁贵坐在一旁的次座上,手托下巴摇头说:“不知。”

    “此人便是那首童谣的始作俑者!”房遗爱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冷笑道:“明日咱们抓的鱼儿,便是他。”

    “哦!”薛仁贵站起身来,凑到门前细细打量,喃喃道:“此人长得倒也儒雅,没想到心底竟如此歹毒。”

    “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房遗爱坐在座位上,细细打量公文,轻笑道:“岑懋这花草隶篆却也俊俏的紧。”

    “公文上写的什么?”薛仁贵走到房遗爱面前,眼望公文好奇的说。

    “是有关吏部一名员外郎的贪墨案件,此事倒也好办,只消批红便可。”房遗爱将公文放在一旁,悠悠道。

    薛仁贵拿起公文,连连摇头,“大哥,那人如此重伤兄长,怎能轻易放过他?”

    “英雄所见略同。”房遗爱闻言冷笑一声,饱含深意的道:“当初跟着蔡少炳所学伎俩,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过了片刻,书吏端来两盏温茶,拱手道:“大人,那岑懋?”

    “叫他进来。”

    房遗爱微微正了正面前的茶盏,再次开口道:“叫他报门而进!”

    “报门?”书吏支吾一声,有些为难的看向房遗爱,“他可是察院御史,从四品官衔儿。”

    “此地是什么所在?”

    “刑部大堂。”

    “我是谁?”

    “刑部右侍郎。”

    “这不结了!”房遗爱见书吏面露紧张,苦笑一声,扬手道:“此地乃是刑部,本官身居刑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员难道还指挥不了一个从四品的官儿?”

    “下官这就去唤他前来。”书吏见房遗爱心意已决,点头应声后,便快步走出了值房。

    书吏走后,房遗爱对薛仁贵使了一个眼色,轻声道:“四弟,快些坐下。”

    薛仁贵将公文放在桌案上面,接着微正衣襟,昂然坐在了次座上面。

    过了约莫两息,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值房外传来了一阵略显恭谨的语调。

    “下官察院御史岑懋,告进。”

    耳听岑懋的报门声,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捧盏饮茶,却置之不理。

    “下官察院督察御史岑懋,告进。”

    又是一阵报门声响起,房遗爱这才缓缓放下茶盏,轻声道:“进来。”

    随着房门被推开,面带笑意的岑懋缓步走进其中,可就在看到端坐在值房正中的房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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