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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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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淡笑的往下说去:“何况我们之间还夹着一个你。你现在是他的女人,却和我有知已之交,又曾拜过堂,他容不下我的,要不然也不会……”
  这话并没有说完,将某些会产生诋毁效果的话全咽下,抓着那沉重的铁链,他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腕。
  如此的说话技巧,其实挺耐人寻味儿。
  紫珞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跨过去,拉起他们的衣袖看,不绝倒吸一口冷气,手腕上,两道狰狞的疤可怕的映入眼里,舌尖打颤:“他……他把你的手筋给挑断了……”
  “嗯,还有脚筋!北冥他们救我失败后,他们就把我废了……”
  凤亦玺淡淡的说,就好像他说的全是别人的事,疼的也是别人,与他无关,居然还在那里笑。
  一大颗眼泪落聚集到了眼窝里,整颗心就像被石头细细的辗压着,又痛又裂又股胀,难受的可怕。
  是的,金晟一直就是重刑的人,平素时恩威并重,重人才,恶奸佞,赏罚分明。
  金晟若对他用刑,紫珞绝对信。
  “所幸,皇上还能讲点旧情份,到底帮我给接了回去,只是现在,使起劲儿,依旧非常费力,再不能施展功夫了……
  “嗯,呵,我知道,他们就是怕我再用了功夫逃脱出去,所以才给挑断的……
  “瞧,为了防患未然,哪怕我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了,他们还是给我套上了这个链子,一走路就铿铿作响,重的很——
  “这铁链是用钝钢打制的,而且是最沉的乌钢。这种乌钢最坚不可摧,用来冶炼刀剑,绝对可成大器,锁在身上嘛,那可是一个大累赘,真是不方便。
  “不过,我想,日后如果寻法子找到这种乌钢给我家那小子打一双铁鞋再去教他轻功,相信一定可以练的如火纯青……
  “咦,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
  淡淡戏侃,似乎在闲话家常,可落到紫珞耳里,别有一番刮骨抽筋的心疼。
  他终于惊讶的发现低着头的她在偷偷掉泪,凉凉的一双手反过去握住了她——
  他的手一直一直就是那么的凉,就像雪一样的凉,他这个人也像雪一样的凉,只在她跟前,才会柔的如一池春水。
  “还疼吗?”
  她带着浓浓的鼻音,真不能想像他到底遭了多少罪。
  “不疼了……”
  凤亦玺深深的看着跟前的她,举手去拭掉她的泪,脸上露出几丝怅然又欣慰的笑:
  “想不到你还这么关心我……你这一哭,倒让我欢喜不少……墨,差一点,我便可以带你远走高飞了,真是很遗憾……这是我毕生的遗憾……”
  紫珞的喉口哽住了,她害他至此,他怎么就不曾怨她一下,反而如此这么痴迷?
  她不懂?
  真是不懂?
  这样的痴迷,就好似凝聚了他千年的情丝,深深爱怜,无悔无怨——
  恍惚中,她似乎依稀记得,曾有那么一个雪袍谦谦的男子,曾一身潇洒的将她宠成稀世珍宝。
  “我……不值得你如此冒险的来‘救’我……”
  “值的!我找了你那么多年,寻了这么多年,娶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只是没料到,我们两个人最后会闹的这样……”
  他的话是那么的深情不渝,夹杂着她听不懂的深意。
  什么叫找了她那么多年?
  什么又叫寻了她那么多年?
  这样痴狂的眼神全不像往日席大哥的语调,他的语气中流露了太多浓烈的感情。
  紫珞疑惑的看着他。
  他笑笑,却没有太多的解释,手上铁链发出沉重的声响。
  “先别说这个了。叙旧日后总还有机会,现在紧要的不是这些——席大哥,我给你几件东西,也许还有逃脱的机会……我们最后一搏可好……要是实在不行,明早,我会另想办法救你……不管如何,我都不想你死……”
  这句话,站在外头的金贤没法听到,因为不是说的,而是用茶水写的,然后,紫珞将之前准备好的一小包东西塞到了他怀里。
  凤亦玺不知道她给了什么,也没有去查看,只是盯着紫珞看,嘴里说:
  “其实不必——嗯,好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笑笑,将沉甸甸的链子,再次举的高高的,很吃力的去摸摸她的头顶,这举动,以前,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紫珞怔怔的看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明灿灿闪着异样的光波,下一刻,将她轻轻的揽入怀:
  “墨,容玺抱抱你!玺想抱抱自己的新娘……也许这辈子,再不能相见……”
  口气很是伤感,让人心酸,他似乎已经认定这番已在劫难逃,似乎全不信那几件东西就能保住他的命。
  她想跟他说:不会不会,一定可以再相见,可是他说不了,微带血腥的气息将她包裹,那显得清瘦的怀抱将她拥在怀令她难受。
  “席大哥……别……”
  别抱她!
  她受不了血腥味儿!
  没能把话说完,脸色一下腊白,一阵阵反胃呕心冲上来,她忙将人推开,往后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就趔倒。
  “你怎么了?”
  凤亦玺急忙的扶她,不顾一切的将她重新的抓回来。
  闻到血腥味儿,她干呕的越发厉害。
  他是聪明人,家中妻妾又曾给他生养过,哪个看不明白,心头猛的一痛,却没有说什么,只扶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去,好一会儿,才一边给她拍背,一边无力的一笑,低声唏嘘:
  “怎么这么快……”
  她竟这么快怀上了他的孩子。
  紫珞的脸顿时通红,喝了一口水,她看到了席大哥眼里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痛楚。
  “他对你可好?还那么欺负你吗?”
  不等她回答,这男人倏地又再度将她抱紧,声线直颤的吻她的头顶:“为什么我又迟了一步……”
  老天对他,实在太不公。
  ****
  门口处,金贤呆若木鸡,脑海一片空白——
  他们的对话,他听得分明!
  于是整个人懵了。
  怎么会这样的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凌岚是紫珞?紫珞是墨问?那这几天在帮大皇兄捉拿旃凤余孽的那位又是谁?
  和大皇兄称兄道弟足足七年的君老师,怎么会是个女人?
  他想不通,完完全全理不通。
  等回过神来,又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大皇兄突然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冷着一张脸狠狠的横他一目,便疾快的走了进去,然后,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僵立在那里。
  “呀……大……大哥,你,你怎么来……”
  一句话惊动了囚房里的两个人。
  ****
  金晟早一步跨了进去,眯眼看着,沉沉的盯着,心头有一股子隐约的怒气冲过来。
  眼前,两个男人,一个硬俊,此刻满含不甘的神色,一个清俊,脸色发白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他”竟容别的男人抱“他”?
  ****
  听到金贤的话,紫珞回头,待看到金晟的时候,她本能的推开了凤亦玺的拥抱,眼光乱瞥之下,描到是凤亦玺眼里的苦涩,而她心头竟有头被抓奸正着的感觉。
  可转眼一想,现在,她是墨问,何必有那种可笑的想法。
  胃里还是不舒服,她用手心轻轻的按了按胸口,想将难受的感觉压下去,脸孔上的惨白退下,深深的就落到了男人眼中。
  她感觉金晟看她的眼神极怪极怪。
  “我正找你!”
  金晟淡淡的说,几步跨过来,要拉她的手。
  紫珞不想跟他有接触,绝不要,只要一想到那些尸骨,就难受,就想到自己悲惨的沦为棋子的事。
  而他这话说的也真是玄妙,会让她联想他找的不是君墨问,而是今早上莲湖边上跑掉的女人。
  时间过去这么久,可以猜想到,金晟已经得到消息,他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是冲女人而来的,而不是兄弟。
  现在,她不管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难受的紧,她不想跟他纠缠,忙向后避让三步,退开,昂头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我有事,没空跟你说话!”
  转身绕开,见金贤呆立在那里:“贤,把给你家老师准备的衣裳奉上,也算你尽了弟子之心……拿过来……我们可以回了!”
  这么一提醒,金贤才记得将手上准备的一身衣裳送上——走过来的动作,有些儿木木的。
  紫珞看着,心头不由直叹:这孩子怎么就没把门给看好,嗯,许是被他们刚才的话给惊到,才失了常。
  转而又想,两个男人抱一起的场景,金晟见了不知会怎么想?
  嗯,管他呢!
  绕开他正要出牢门。
  金晟拦到了她跟前,目光利如绝世的宝剑:“你想哪去……现在,哪也不准去,跟我回府!”
  他伸手要拉“他”,那举动,分明已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属有物,这种急切的霸占更胜当年——
  当年他对君墨问,还知道保持君子风范,现在的他,完全就像一只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豺狼,就差露出一双尖尖利利的牙齿了。
  紫珞冷冷横一眼,急急避开,眉心紧锁,忽捂着嘴,急急忙忙冲向牢房外。
  怀孕的症状尽露无疑。
  ****
  展苍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底的温情一点点淡去,那历尽千年风霜的眸子尽是吹不散的苍桑,指间,依旧有她的体温,只是这个鲜活的人儿,却已再次成了别人的女人。
  寻寻又觅觅,千年光华,待到伊人姗姗而来,他却不曾识出她是当年的那个她。
  潇潇洒洒,眉眸浅笑,是个江湖儿郎,却不曾想他是她,兜兜转转蹉跎多少年月,始知她是女娃,待终于确定要携她之手共此生,却又平地起风波。
  “情儿,我居然到现在才记起前世的事。前世,你把我当兄长,为何今世依旧如此?”
  他在心里惨笑。
  待进了天牢,待受了这惨无人道的欺凌,他才记起,千年前的那些事。
  他是雪魔尊者,是魔道中的隐世修罗,本该是统领魔界的王,但他不爱纷纷扰扰的杀戳,将王位让给了弟弟子冥。
  而金晟,是天帝昊不离,那个曾让情兮肝肠寸断的天神,居然也投入了轮回——
  他凭什么再来抢她的情兮?
  当年,是他散尽一身法力,保住了情儿的三魂六魄,送到佛前,求来这一世的缘聚,为何昊不离也来了这凡间红尘?继续纠缠不清。
  所有记忆都已经回来,唯一可惜的是,他如今只是一个凡人,无法自救解困。
  他摸了摸怀里的物件,情儿似乎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但是,他还是愿意一试,因为外头有个她。
  待续!
  咳,严重卡文中,说来惭愧,昨儿一整天加一个晚上就写了四千多一点,卡的我直想撞墙——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变故,但我还没有理顺情节,为此,今天就先更这些字数,要是码的顺,晚上会另外发一更!谢谢阅读。
  还有,有月票的亲,给砸几张票以资鼓励好不——昨儿一天就涨了三张,我琢磨着,照这形势下去,估摸会在月底被挤出月票榜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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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32  (感谢月票)


  金晟知道,若情才是真真正正的君墨问。
  本来,他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直到另一个冒牌的君墨问将他所有的头绪全部打乱,也将他曾经的满心欢喜一度很彻底的摧毁,令他不得不产生怀疑和不自信,自行推翻一切完全附合罗辑的假设。累
  将“凌岚”交到他手上的男子,有着和君墨问丝毫不差的脸孔,连言谈举,无懈可击,只是性情极为的冷淡,远远的就将他来疏离。
  之前,金晟总称呼君墨问为:阿墨,但近来,他见到君墨问,只叫墨问,或者连名带姓直呼其名。
  他总觉得这个墨问,再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也不是前番被金贤和金璇算计的愁眉不展的人儿。
  绝对不是!
  味儿不对!
  想曾经,他们亲如兄弟,如今却疏如陌人,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重座山。
  金晟想,哪怕他心头在怪他:算计他娶七妹,性子不至于转变的那么多。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墨问明朗的性子,便如东升的朝阳,会给人一种昂扬的生气,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亲近。
  然而,这段日子以来,他再难在他身上找回那种阳光向上的力量,他变的冷淡沉着,不轻易露一笑,眉目深锁朦胧的积郁。
  ****
  闷
  记得,千桦要进门的前一天晚上,一直不曾登门造访的君墨问终于上门来拜见,但他不是来叙旧的,一来劈头便说想见凌岚。
  烛光底下,那冷冷的目光,曾叫金晟大皱其眉,当时,他很纳闷,自己怎么就再也找不回当初每回见君墨问时那种愉悦的心情,如今相见,有的尽是窝火与烦躁。
  金晟眯了他很久,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半天才说:到练功房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觉得这个君墨问大大的有问题,便想用武功试探他。
  试探的结果是让人非常气馁:这人的功夫使的当真是墨问的套路。
  他找不到一丝破绽,除了招式的运用上显得更为的熟稔完美外,其他无可挑剔。
  那一场喂招对搏,打的酣畅淋漓,可算是生平第一次打得那么痛快——点到为指的切蹉,只流汗不流血。
  千招过后,他们满身大汗的握手言和。
  接着,他拉他去浴池沐浴,说:今天难得玲珑弟妹不在,晚上陪我在房叙叙旧如何?
  若放在以往,墨问必会找着各种借口落荒而逃。
  这一次,墨问挑着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淡笑的未曾拒绝。
  浴池里,当墨问当面,剥下外袍,露出光滑又有肉的胸膛,扯着浴帛滑入池水中时,金晟觉得自己郁闷的想撞墙。
  那一刻,他非常非常的失望。
  他想不通,为什么所有的猜想会被彻底辗碎。
  那么强烈的感觉,到最后竟全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竟把一个大男人想成了自己房里的女人,他会因为从此会拥有那个“男人”而兴奋的睡不着觉。
  便是这样的一接触,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认为。
  那天,等他们打理干净后,君墨问执意要上岚阁。
  上去后,胧月说小姐已睡下。
  金晟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便笑着对他说:明天再见吧!她身子不爽,让她歇着,别扰她了!
  当他发现她非他后,心中难免会介意“凌岚”以前的说过的话:她喜欢君墨问——在意的要死,那种滋味就像一根细刺儿扎在心头上。
  君墨问没有强求非得见,就随他下了楼。
  等回到东院,君墨问冷淡的看他说:你没有善待他,我很后悔把她送来还你,早知,我就把她带回自己山庄了,另外给她随便配个夫婿都比你强!
  他说:金晟,你若看不惯她的话,实在容不下她的话,把她放回去。她不是向你讨休书么,休了吧!
  金晟知道的,这人虽然一直没有来萧王府,但是萧王府发生过什么事,他心里清楚的很。
  可要他休妃,那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这样的话,金晟的脸孔一下就沉下,不快道:一会儿让我娶,一会儿让我休,你当我什么了?
  君墨问说:我以为你总会善待她的,可你没有……你若不能好好疼惜她,那就放掉,别拖累她——我可以保证,只要她肯,会有别的男人来将她好好的守护疼惜的,那些人未见得不比你差,是她太死心眼,才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这话,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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