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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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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昊华,她负你,你却还是这般的不离不弃,不仅献出元神丹,供佛陀修其碎魄,还因为想见她一面,而脱掉仙身,遁入轮回。你如此苦苦深爱,难道愿意将你执意想得到的东西再次拱手与人吗?江山你不想要,倒还合你这脾性,那连美人呢?墨情兮?你不想要了么?”
  一字一句,如刀刻剑刺,痛的犹如在刮骨,恍惚中,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么一张巧笑美兮的绝美脸孔,嘴里不自觉的喃喃自语:“情兮……”
  那是他心头念了千年的名字。
  前世,他是天界的大殿下昊华,曾经疯狂的痴迷过一个女子,那是他堂弟昊不离的天妃——
  那么一个美好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待着昊不离,可昊不离视而不见。
  他情不自禁的被她的吸引,看不惯昊不离恶待情兮,他想取而代之,想照看她,携手逍遥世外——这份心思着魔似的在心头滋长,终于被魔君所利用,做下了那一世最大的错——失手之下,终将最最心爱的女人,一掌打死,力量之大,令其倾刻间魂魄尽碎。
  后来,隐世修罗:雪魔,散尽千年功力,将情兮的魂魄收集起来,送至佛山,苦苦相请天佛,再造情兮。
  佛祖拒而不见,直道救活此女,后劫无数。
  雪魔与昊华跪求七天七夜。
  后来是南海菩萨起了不忍之心,私下见他们,要求昊华和雪魔放下夙怨,从此归还天地清宁,她便想法求佛祖令情兮重生。
  他们自一一应允。
  这当中,佛祖曾要了昊华的元神神珠——与其说是要用其来救情兮,不如说,是人家趁机想禁锢他。但他二话没说应下,心甘情愿散尽神力,被禁九重天牢。
  情兮的魂魄修复之日,佛祖曾让他在天镜中亲眼看着那抹七彩的灵魄舞着妙曼舞步,卷入六道轮回。
  几百年幽禁之苦,抵不住心头相思折磨,他放不开情兮,心头焦狂生颠,终于忍无可忍,自请脱离神籍入轮回,只愿再见伊人一面,即便远远相守。
  这辈子,他投身为人,依旧是帝家骄子。
  失尽前世记忆,磨灭不了的还是那份刻骨的依恋,纵有富贵与荣华,身侧纵有美姬无数,心始不得欢颜。
  曾经,他不懂为何——待三年前,当秦紫珞被长箭刺破胸膛的时候,金暤神奇的得回了前世所有的记忆,才知道那个十年前吸引住他所有目光的小女子,便是他前生最深依恋。
  可是等到知道,她已离世,这一世,他们匆匆忙忙,尽成过客,而她身死,为的却还是当年负她至深的那个男子。
  当希望再次等成绝望,还有什么幻想可以自欺欺人。
  两年征战,只为弥心头心荡,也是想证明,他金暤,一旦领军,沙场之上,绝不输于昊不离,可为何,那抹芳影,既便轮回重新再来,记着的依旧是那个负心寡情的他?
  如今一败涂地,金提暤再无什么妄念,也不想再引战端,令天下生灵涂炭。
  “她还活着!”
  一句话,四个字,再次令金暤身形一震。
  “并且还成了为太子妃……是玉连子用他自己的一线生机保她度过了这一劫。金暤,你若不争,生生世世,便再无机会。佛祖只许了她一世,一旦香消玉殒,她便会魂飞魄散,天地间再无秦紫珞,也再无墨情兮。你确定你真不想争吗?”
  金暤呆立不语,心,蠢蠢欲动,某种强烈的渴望欲破土而出。
  千年前,她不屈不挠,开朗热情,千年后,她才气横溢,不拘俗礼,他痴执于这样一个女子,不管岁月历经怎样改变。
  “说说你的目的。告诉我这些,图的是什么?”
  金暤往房里走去,转身,看到一削瘦的身影,正在担忧的看他——是他的妻子,这个他娶了之后,不曾给过真心的女子,却在危难时候舍命相陪——产后,她身子一直不好,进了北苑后,一切用度都不如以前,身体越发难调理了。
  “怎么出来了?回去歇下去!”
  他上去扶欲言而止的她,他刻意的没有问,一起进得书房。
  内侍跟了过来,明亮的灯光照亮那人的脸,平凡无奇,自然是易过容的。
  “我们联手,对分天下。到时,你或还可以得回如花美眷!”
  那人撕掉人皮面具,露出的脸孔令金暤眼神紧紧一缩:
  “原来是你!”
  手上的素手却止不住颤了一下:“爷,请三思!”
  ****
  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心头莫名的生悸,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帐外大臣谏禀的话,还是因为真的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几天,紫珞一直住在东宫,对外册封的诏书依旧没有公布,因为还没有到合适的时候,闲言闲语却已经传出去,朝堂上一片反对声已然传出来——敌国公主,怎可配做太子妃?
  “敌国和亲女子,又与诏帝暧昧不清,如何能在我北沧正以太子妃一位,请皇上三思,请殿下三思……为保我北沧江山永固,还请皇上责令蒂和公主即日般出太子东宫……”
  “对,妖媚之人,怎可留于储君之侧,臣等复议……”
  “臣等复议!”
  隔着厚厚帘帐,看不清外头朝堂上的事,但臣子们的谏语,却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
  心头直叹,紫珞摇了摇头,尽是一些墨守陈规的老臣在此“忠君直谏”,倒不能说他们昏庸,至少是忠心北沧皇室的,只是,心智打算上到底已跟不到金晟的脚步,甚为迂腐,将来,金晟一旦上位,这些人就该一步步退下去了。
  静静的退了出去,远远的可听到沧帝淡淡的驳谏声。
  数天来,金晟一直有让她于帘帐下听政,还当真有让她涉政的打算,而沧帝呢,居然也没有反对,可这几天,坐于帐下听到的尽是一些不太好听的朝议声。
  朝局渐稳,更需要笼络人心,她若可以搬出旃凤帝君的身份,自可震住这帮臣子,但是,稳了这里的臣子之心,旃凤那边只怕会人心浮动,两国毕竟有多年旧怨,她与金晟已商议定,不日即回旃凤,两国联姻绝非小事,确立皇夫,需得让臣子皆服——
  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隐隐约约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最后的发展,不可能一番风顺。
  出了后殿,便有一阵阵淡淡的桂花香袭来,晴朗明透的天空有一行大雁南飞,清早的空气,沁入心脾,一丝丝发着甜。
  一袭长长的紫苏裙,面别轻纱,乌发高盘,随意而缀的彩凰凤钗在晨光里泛着明晃晃的光晕,径道上,内侍宫娥,见者俯地,谁都知道她便是如今盛宠在身的太子妃。
  “太子妃留步!”
  有人低声而叫,声音极是熟悉。
  紫珞抬头,眼里不觉泛出笑意,宫墙花坛娇妍处,一个俊拔的锦袍男子斜倚墙角,正含笑相视。
  “东子!你怎么在这里?”
  “自是有事找!方便说会话吗?”
  这家伙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可以肯定,绝不是为公事而来。
  “怎么?是来催我早些起程回去旃凤!”
  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韩继面色微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摇头,两人信步而走,往附近的朱台而去。
  “那是为何?”
  紫珞赏着满眼渐红的秋色,微笑。
  “您明知故问!”
  韩继哀哀的瞅了她一眼,这个可恶的女人这是故意在逼他。
  待得上了高台,紫珞扯下了面纱,露出绝美的容貌,水水润润的肌肤在阳光下泛起滟滟春光,灵动的紫眸,有狡黠的神韵闪动着,一声轻笑溢出口来:“终于记得来找七丫头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与她就这么冷战下去了呢!”
  “冷战?哪有?是她不理我……”
  提起那个小女子,他倍感头疼,自从知道他便是承东之后,多少日子了,冷冰冰的,人面上还能与他假装恩爱,背后里,亚个儿就不理会。
  这般隐约现于眉眼间的烦,抹去了这个男子以往老神在在的德性。
  她不觉浅笑,觉得好玩。
  他窘了,瞪道:“要不要帮忙?”
  “有什么好处?”
  韩继瞪着这个最会落井下石的主子,咬牙道:“明年包让小凌有个小弟弟可欺负成不?”
  紫珞噗哧,一下乐翻,这个小子,说话还真是可爱——难得呀,这混小子,也有想女人的时候。
  “嗯,好吧!一定把人给你钓出来——不过东子啊,有件事,我可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那个,嗯,就是你在女人问题上,一直很老大粗的,以后记得要好好学学怎么个怜香惜玉!我们家七丫头,很细皮嫩肉,我给你牵线没问题,但是,我很担心她会吃不消你……”
  韩继顿时黑脸,囧着,瞪着:天呐,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百无禁忌——丫的,故意在逗他呢!
  ****
  不太想去慈宁宫,也不想见太后,无所谓喜欢与否,也没有爱恨,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份安静。
  可是紫珞知道,她与金晟都有着尊荣的地位,不可能再有清闲——太后那边的应酬,不管有多无奈,她必须要去应对。
  “嫂嫂……”
  正走路,身后响起了一声呼唤,紫珞举头看,却是七公主一身秋霞霓裳裙,就像一只翩翩而舞的秋蝶,飞也似的跑过来。
  紫珞站定了,微笑的看着她走近,上下看着,一别几个月,这孩子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慢些点呢!什么事这么急?”
  “我奉太子哥哥之命,前来为嫂嫂保航——嘿嘿,真是老天要下红雨,大皇兄时时刻刻都霸着你,居然舍得放你出来溜溜了?”
  小丫头眨眨眼笑着,一双素手缠上了她的手臂,高兴的将她深抱——曾经的墨问哥哥,如今可以这么亲密无间的深抱,真好。
  吃中饭的时候,紫珞跟金晟说过,想去探看太后,毕竟是因为到东宫走了这么一遭,才气出病来的,众个皇孙都去了,金晟也去瞧过,独独她不曾亲自去探看,与礼不合。金晟本想陪她一起看望的,临时有事走不开,他又不放心,就让人去把金璇叫了来。
  紫珞觉得金晟紧张她紧张的有些离谱,但想到自己本就有事要和金璇说,笑笑,什么都没辩。
  此刻,紫珞侧头看她,已为人妇的小女子,那调皮的劲儿,似乎回到了六年以前,那个时候的她天真烂漫,不解疾苦的,活脱脱就是一个野蛮小公主,如今不会再野蛮,但是,那抹神韵似乎已经回来了。
  她笑笑,学着金晟的样,屈着手指轻轻弹弹她的额头:“你就贫嘴吧!什么叫溜溜,你当我是狗狗啊?再说,我是这么容易让人欺负的么?”
  “呀!会疼!”
  金璇摸摸额头,吐吐舌头:“七儿知道,嫂嫂能干着呢,谁能把我家嫂嫂欺负了去,一张嘴儿足可以把人辩的无言以对,但是呢,那可是我家太子哥哥的心意。他呀,可紧张你了呢——那光景,真真是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兜在怀里,又怕拈疼了……啧啧啧,嫂嫂啊,好让人羡慕呢!”
  “羡慕什么呢?七儿的夫君不也是个好的滴溜溜直转的儿郎……喂,你们两人,还在闹气儿么?”
  一提到这个男人,金璇微微皱了一下秀眉,拉着她走道:“咱别理他可好。这个人,可恶的紧!”
  听到这种语气,紫珞低低一笑,两个人缓缓的往前走,一边问:
  “怎个可恶的紧了?我家东子,可算是男人里的极品。嗳,我可说的可是事实——人品好,心眼好,武功好,心机好,又会做一手的好菜,堪称新五好男人。重点是,洁身自好,这样的儿郎,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家哥哥强多了!”
  金璇听着秀眉依旧深皱,那眉间似有抹不开的轻愁,神色微黯的停下步子,低声道:
  “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身上。嫂嫂,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因为你下了命令,才娶的我,其实他心里并不喜欢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轻轻咬了一下唇,说:“他心里有人,娶我,只是因为政治利益罢了!我懂的!”
  话里的伤感之意是那么的明显,看得出,这丫头对承东并不是没感觉,只是两个人还有些话没有说开。
  “傻丫头,这些话可曾和他说过?”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我不理他,他也懒的来理我了。我们,就这样!”
  金璇想想觉得憋屈,深吸了一口后,忽强自一笑,低声说:“别提他了……”
  “不行,有心结就得好好去解开,别老闷在心里,不光难受了自己,也闹的他心里不痛快。七儿相信嫂嫂好不好,好好与他去说说心里话。如果你已经有点喜欢他了,如果你还在意你们这段婚姻,就找个机会说说透了可好。我听说了,你跟父皇说,打算留在北沧再住一段日子——怎么,你们两个当真闹的要两地分开这么严重了吗?我看着,好像不是这样的哦……喏,他在那里呢……你们自己面对面说个明白吧……”
  紫珞有目的性的将七公主带到一处林荫丛,这丫头提到韩继心情就低落,一直低着头,全不曾看到花团丛下站着的男人。
  一楞,金璇抬头,果然真就瞧见了多日不见的他——
  紫珞笑笑,看着韩继小跑步的走过来,目光全落在金璇身上,她心念一转,便重重一推,将她推向韩继——
  ****
  金璇一个踉跄,跌到一具结实的胸膛上,腰际,随即被一双铁一样坚硬的手臂给圈住。
  耳边,嫂嫂笑声远去,她窘了,心下明白自己被卖了,懊怅的想挣脱开,手臂却是越收越紧:
  “不闹了好不好……你都冷了我足足两个月了,还想怎样?”
  心头一颤,抬眉间,一个温温的吻已落在额头,清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一声无奈的叹在头顶漾开:
  “唉,我怎么就栽到你手上了?小七,你心里真就这么讨厌我么?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4
  若是放在以前,也许别人会说杨承配不上北沧七公主,如今呢,他已做回他真正的自己,成了旃凤国女皇的宠臣,统掌凤城周边五万兵马,如今的韩家,在旃凤国可以说权势通天。
  本来,她也已经渐渐的习惯了他的体贴,渐渐的迷恋上了他的温文俊雅,一颗芳心,不知不觉的走失。累
  直到那一天,一场政变,改变了一切,已经熟悉的那个人消失了不见了。一夜之间,他恢复了他的原本面貌,成了曾经的杨承——
  杨承,那个很多年来一直跟在墨问身后、淡淡观旁的男子,如今一改昔日的闲散无害,当他满含威利之势出现在她跟前的时候,她顿感手足无措。
  是啊,多年以前,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侍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那个时候,她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的“主子”上,而他呢,永远隐没在远远的阴落里,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自作多情,为了一个“假男人”苦苦挣扎——怎能想到多年以后,会是这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做了她的男人,并且她还被这个男人愚弄在手掌上而不自知。
  她无法对“嫂嫂”生气,只气这个男人:因为他从不曾真正将她贴心放着,要不然,同床共枕这么久,怎么就没有跟她说了半点知心话。哪怕到最后大哥已经猜到摄政王便是三年前死而复生的大嫂了,他还是苦苦瞒着她。闷
  待到两个月前,事情终于被拆穿,他也没有一句好好的交代,只摸着鼻子说了一句:“你家嫂子下的命令!”
  他对她没一点点诚意。
  “小七!”
  他温温的唤,好温和的声线。
  她哼了一声,抬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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