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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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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一叹,她又道:
  “可这样做,不是很奇怪么?凌岚与萧王已结夫妻之谊,祸害了家夫君,试问,这对于凌岚来说,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何以要大费周张的去做?
  “几位大人,南诏现在正值水患,民心生怨之际,我南诏皇帝封侯门之女为公主来沧和亲,图的是两国友好邦交,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和亲公主,凌岚怎敢拿两国邦交大事来当儿戏……
  “就算真有心祸乱金氏皇族,那也得站稳根基后,容得我南诏天灾消尽后方能动手不是……这样草率行事,事成的话,也许是对南诏有利,事败,带给诏国的是又一场战乱。这绝不是凌岚嫁来北沧的初衷!
  “世间万事,皆有轻重缓疾之分,关乎百姓苍生,凌岚怎么可能做自毁活路的蠢事……这些所谓的密函,纯属栽赃嫁祸,几位大人若不信,可细看凌岚所写之字,里面大有奥秘所在……”
  慷慨言罢,她往案前凳上坐下,低头往宣纸上落下笔去,不一会儿写妥,吹干,让边上衙役将其呈上。
  案桌前,三位大人凑在一起看,脸色皆莫名一变。
  一直不说话的御台史年纪最老,他哼一声,用惊堂木一拍,大叫:
  “大胆凌岚,你写的这是什么?最多也只能说这是书法上稍有不同而矣……居然胆敢搬上公堂上戏耍朝堂重臣!”
  紫珞站起,身姿婷婷又福一礼,依旧不慌不忙,接话道:“对,就是书法字体上大有不同!”
  “哼,单凭字体书法的不同,便想试图推翻这些密函非出自你的笔下,岂不是太过荒谬……”
  “御史台大人,这非荒谬之论,且听凌岚慢慢道来……”
  御史台拍案而来,冷笑:“凌岚公主,你想戏弄我们到何时?”
  安王虽也觉这种说法很不合逻辑,可他看不惯御史台一杆子全部否定的态度,目光一转,摆摆手,笑着岔话道:
  “那个,李大人啊,既然是审案,总归得让案犯把道理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了,是不是狡辩,我们这么多人,岂会容她蒙混过关了去……你就让她说嘛……凌岚公主,请继续往下去!”
  紫珞谢过,御史台这才臭着一张脸闷闷的坐下。
  清王睇一眼,让衙役将那刚书写好的宣纸取过去,盯着端庄的颜体字,以及密函上的墨迹,沉吟着问:
  “公主,且说说这里有什么玄妙之处吧……嗯,等等,你写的是迟体字吧……这字儿,写的尚欠火候呀!”
  紫珞目光落到清王若有思量的脸孔上,知道他识货,浅笑一个,禀道:“回王爷,凌岚于御园所书正是迟体字。”
  “可本王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不妥的地方!”
  “没有比较,自然看不出有何不同!”
  “怎么说?”
  清王抬头问,露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
  “禀清王,凌岚在御园所写的字,虽绢秀又大气,却少了迟体字的凌厉之姿,透着三分急躁,尽失凌岚平时之宁静悠远之气。”
  “哦,是么?”
  清王一笑,这人也是博学之人,也懂书法之道,其实也有一眼观出这字虽漂亮,却露了几分浮躁。
  “是!”
  紫珞点头,朗郎而答,环顾一周,又续道:
  “各位王爷,三位大人,凌岚乃是南诏人,南诏水乡地,闺阁间女子祟尚秀致,极少人会师学迟体字。只因南诏女儿多娇柔,学不来迟将军那气干云天的豪迈,也便掌握不了其字中的精要,故凌岚所写迟体字,只能说神似,而无其意境。御园那日,凌岚有意逞能,才以迟体字书棋局要义,紧张匆忙之下,所书之字,有些四不像……
  “尚书大人和御史台大人皆懂书法,或能从字体上看上凌岚当时的怯场急窘之心,那皆是临场生怯之故。
  “而那日,凌岚之所以会用迟体字答题,皆是因为知道北沧女子都爱临摩这种字体,凌岚入乡随俗,原是想博圣览得嘉许,不料底气不足,书写之时失了水准……
  “其实凌岚平时所学书法皆为颜字——颜字绢绢秀雅,也最易得闺阁女子学仿……若这密信真是凌岚所写,那么大人们应该看到的是今日以颜字所书的密函,而非学的不伦不类的迟体字——且是失了水准的迟体字,大人们且思量,若非是有人故意在模仿,密函上的字,字韵上何以皆现急惶之气……”
  “啪”,惊堂木狠狠被敲响,刑书尚书冷笑的打断紫珞头头是道的辩驳:
  “凌岚公主,你这是强辞狡辩,虽说迟体字在南诏并不盛行,闺中小姐临摩其字的,也大有人在,一个身负才情的大家闺秀,会几种不同的书法,并不算稀奇,这如何可证明这字非你亲笔所写?”
  凌岚转过螓首,水眸清清,面对利辞质问,背脊直挺,静若止风。
  下一刻,她平静答道:
  “回大人,每个人都有习以为常的习惯,犹其在字体上。
  “是,一个大家闺秀,会几种书法并不稀奇,偶尔拿出来炫耀,那还可以说得过去。
  “可是,正常情况下,每个人都会条件反射的书写自己最擅长的字体。
  “只有在特定场所里,书写之人,才会应景以展现自己的才华,以搏人眼球,为自己的胜出别添奇彩。
  “若在平常居家时候,谁会别扭的去写自己不大惯用的字体?
  “偶尔一用不为过,一用数次,且皆在传递密信之时频繁使用,那便有失常理,而且,大人可细细去看,这纸上每字所书,皆现心惊情窘之意,这若不是有意摩仿以伪造,何以有这种诡奇之效果……
  “三位大人,凌岚信佛,曾在庵堂常年抄经卷,此番远嫁北沧,随行就带着当年庵堂手抄卷数本,大人不信的话,可让人去萧王府将其取来一探究竟;另外,随行还带有几本当时临摩迟体字时所录经书,书中抄录之字,绝对和堂上所呈之书有天壤之别,字间之从容之坦然之气势,未曾见到过,非旁者不可伪造……
  “再有,凌岚这几日间曾在狱中翻来覆去的练迟体字,因为心定神凝,所书之字,也就不慌不躁,这正是临场发挥所缺失的神韵——心静,字亦静,心急,字亦乱。
  “凌岚以为,书写密函那是非常之事,非深思熟虑而不能下笔而书,谨慎之下,心思专注其中,下笔之时,必尽展平时水平,此时之字必然比御园比试时多现凝定之韵……断不可能出现这种依葫芦画弧的可笑字迹。”
  一番侃侃而述,有大道理,竟令在场诸位擅书法的大人一时语塞。
  李环虽不是书法大家,却也知心境不同,所书之字韵也会变韵之理,刑部尚书及御史台大人皆深谙此道,自然也就越发的明白。
  “喂,大人们,想什么想,去萧王府把那几本经书拿来对照一番不就成了……”
  安王听罢这番大论,拍手叫起来,心里则对这个女子起了惊啧之意——就字体神韵上的差异,她便可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可见平常就是一爱啃书的“书呆子”。
  李环等三位大人商议一下,正要让人去萧王府取经书,萧王淡淡的扬起声音:
  “不用了,本王已经带来……本王还请来了水月庵的静一神尼来一辩字迹之真伪。神尼是书法圣手,可辩经书纸墨是否为南诏庵院所特有,以及经书抄录至今的时间,如此,应该能证明本王带来的这两本经书并非临时伪造,而避去包庇之嫌——几位大人,出家人从不打诳语,静一神尼又与当今皇上是故交,她的话,总不至于掺假,总可以为证吧……”
  他一拍手,景侃急步中跑上来,奉上两卷经书。
  “去,请静一师太进来!”
  金晟吩咐,景侃应声而去。
  李环听着,心下又一惊,静一师太乃当今有名的神尼,平时她皆闭不见客,今日竟肯出来一证证据之真假,萧王爷此番为了这凌岚公主,真是下了大功夫的。
  他不觉投去几眼,萧王神色淡静,面色深深,又去看面色平静无波的公主,甚觉惊奇。
  紫珞知道他在惊奇什么——这位静一师太,其实是她让金晟带着胧月去相请的,是友而非敌,这尊大佛一来,可令在场一些倚老卖老的老古董哑口无言。
  不一会儿,一身素淡灰袍的老师太自厅殿外走来,神情淡静的行过一礼。
  堂上几位大人,都知道这静一师太与当今皇上是二十几年旧交,不敢怠慢,纷纷起来还礼,连几位王爷也站起身见礼。
  静一师太面带慈善的笑容,和气融融的目光缓缓往紫珞身上掠过,用探索的目光深一睇,紫珞福一礼,师太淡一笑,温温似暖日。
  李环代表众人,请静一师太一辩这佛经年份的真假,师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含笑取来两本经书翻看。
  一会儿后,她点头而答,道:
  “依照经书的新旧程度来看,至少有三年以上,而所用纸墨皆为南诏庵院所特用,张张皆透檀香,北沧庵院则习惯清净无味之纸之墨,这是北南两地之差异。至于这字韵也极显佛家之宁静无波之气,观其笔法神韵,非久住庵堂之人所不能书成。”
  世人皆知,静一神尼的书法堪称佛门界一绝,她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有差错的。
  刑部尚书和御史台也有翻看,凭多年经验可以断定,这些经书确非一时可伪造。
  李环也翻开卷宗,果见那颜体字和凌岚所写丝毫不差,而那迟体字抄成的经书,则和案台上的“罪证”,虽笔墨似出一家,可那入目而来的韵味,则有异别之处——
  经书上的字,绢雅中透波澜不惊之神韵,而那买凶犯案的“证物”,字形显得急躁不宁。
  紧接着紫珞又请李环去将这几天在牢中所写的纸笺取来再作对照,同为迟体字,狱中所写和经书上的字,同属一脉神气,确该算是其平时笔墨之神韵,连静一师太也道那密函有刻意伪造之嫌。
  如此一来,案情急转直下。
  殿内一阵沉寂,只有沙沙的翻书声。
  这时,紫珞又施施然的再次重申:
  “三位大人,这些密函当真是伪造的,观其字之形神理韵,可见有人是蓄意加害凌岚,并且这意图不轨之人,尚是宫中奸细,否则,如何能得了藏于宫中薄房的答题笔墨,摩仿到可以假乱真的地部……
  “不过,摩仿永远只是摩仿,终有破绽可寻……除字体神韵不对外,凌岚还可指出一大破绽……”
  刑部尚书本死死的盯着经书细瞧,听到这话,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心下惊怪,忍不住叫起来:“哪还有破绽?”
  好郁闷,自己几十年书法经验,尽会看走眼——不光看走眼,而且破绽还不止一处,尚书大人脸孔有些挂不住了,真是好生丢脸。
  他怒瞪,素衣女子却淡淡一笑,如拂面而来的春风,让人觉得惬意,尚书大人不觉一呆。
  紫珞则凝眸睇着呈于三位大人跟前的蜡纸:“可否借所谓罪证以及御园所写的旧纸一用……凌岚可让那破绽无所遁形……”
  三位大人私下一议,让人把两张纸笺送至她跟前。
  紫珞双手执纸拎在半空,示意所有人看:“问题就出在这里,大人们且瞧明白了,这两种字体,所用之墨,截然不同。”
  她这么一说,众人皆翘首而看,但哪能看出什么名堂。
  静一师太,瞄了一个眼,眸底的笑,渐深浓,似乎在赞:真是一个心细如尘的孩子。
  “别故弄玄虚了,直截了当的说明白了,这墨有什么问题?”
  安王支着下巴,迷惑的眨着眼睛,对于这种东西,他是从来不会去研究的。
  紫珞放手中的宣纸,继而取来砚台上的漱金墨,说道:
  “这是漱金墨,是官墨,又称琼墨。那日,宫中御园所用之墨就是这种墨!这事大家皆是知道的是不是……”
  说到这里,她又放下漱金墨,转而将那“罪证”提在手上,口语一变,道:
  “但使用在这‘证据’上的墨,却不是琼墨。
  “这种墨,称之为烟墨,也是民间惯用之墨——
  “几位大人,凌岚这些日子以来或身居待嫁馆,或深居萧王府,书房四宝皆为北沧官用之物,若有书信往来,所用之墨必为琼墨,再无别他……也许,大人会说烟墨是寻常之物,民间广用。这话倒也实情,可偏偏这却不是一般的烟墨……”
  “怎么会不是一般的烟墨?”
  安王听得心痒难捺,忍不住跳了过去,好奇的接过那漱金墨,再往那纸片上直瞧,实在想不到这当中有那么多的玄机。
  他不是行家,哪能看出里面有什么花样,脸上顿露惊奇之色:“奇怪,你怎么懂得那么多?”
  “家父对墨颇有研究,凌岚跟着便学一些!”
  紫珞笑笑,将凌落下来的几缕青丝绾到耳后,纤纤身姿,傲骨铮铮。
  金贤看着这个温润如发光美玉似的女人,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有些敬佩起她来:“嗯,你且说……”
  “本王来说……”
  金晟忽站了起来,大步跨来,将那两张纸执着手心看着,而所有人的目光则聚集到他身上。
  “烟墨产自我北沧东峰峡,可分几种,一种民间所用,有香墨和本色墨之别,一用官家专用,名为珍墨——
  “这珍墨,几百年来为诸国官家通用,主要是因为它稳定好,文案经久不退色,字迹鲜亮百年一如初,才被各国的官衙所认可,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遇水易化……
  “百余年前,我北沧因为这一缺点,在军事战略上曾出现过重大失误,致令我沧国差点崩亡,于是,后继之君痛定思痛,命人改良官墨,十年光阴研一墨,终于制出琼墨为北沧官府宫廷所专用。
  “此后,君王便禁令再不得生产珍墨,自那时起,民间便再不见珍墨足迹。如今即便有,那也只是前代流传下来的——”
  低磁好听的嗓声透着一股威仪,徐徐道来。
  他是一个学识广博之人,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而由他之嘴说出来,似乎更有说服力,可以有力的说明如今这世上再无珍墨可寻。
  紫珞扬眉而笑,接过话:
  “王爷说的极是,如今这珍墨,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一了……而今日罪证上所用之墨,就是这失传百余年的烟墨极品——珍墨中的奇墨:暗香珍墨。
  “几位大人,试问当今世上,还能使用上珍墨的,能有几人?何况此墨还暗含幽香,当年出品时就稀有,这百余年时间下来,若不对它加以妥善珍藏,早该被风化潮蚀,再不复当年之香……
  “故,依凌岚看来,那在背后故意为祸的主谋人,实该是你们北沧朝中举重若轻的老辈重臣……那人故意仿我笔迹,意图乱皇族和气,欲坏两国友善……却不想在字墨之上出了纰漏……”
  “等等,这也说不通啊,若是我朝中人做的手脚,又是善书懂墨之人,人家怎么可能笨的种下如此大的漏洞?”
  安王以手势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皱起眉直叫。
  紫珞哪会被问倒,但见她从容一笑,缓缓道来:
  “回安王殿下话,百年前的珍墨和百年后如今使用的琼墨,同出一个官窑,所制成品,外形一模一样,若不说破,估计无人可堪破其中奥妙。
  “也许就因为这样,那使墨之人才在不经意间生了大意之心,落下这个大破绽……
  “嗯,安王若不信,可当场一试,用以清水,浸泡两种墨迹,珍墨所写,遇水消融,同时会有暗香来袭,而琼墨所书,字形不变,除非你用手去抹,要不然,它绝不会变了形状,失了光滑……”
  “哦,竟有如此奇事,来人……试墨!”
  安王大叫一声,绾起手袖,取了那两张纸笺来,欲做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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