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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者无敌-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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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要好吃好喝地供养着这些王八蛋？”王利军窝火郁闷不已，“难不成我们要学重庆的做法？把这些来到我们国土上无恶不作的畜生养得白白胖胖的给那些国际友人欣赏，以此证明我们是个所谓的‘仁慈博爱’的礼仪之邦？”
“总司令有个计划，这些俘虏都有用，让他们好吃好喝是为了保证质量。”赵海军神秘地笑了笑，“你放心，我知道你这一路上受了不少气。我们等一下喝两杯，我保证给你解气。对了，你手上有没有爱闹事的鬼子俘虏的名单？”
“当然有！”等这一刻等得都急火了的王利军立刻把一张写满密密麻麻人名的白纸送到赵海军的面前，“这些王八蛋！妈的！都成了阶下囚了，还那么嚣张跋扈！要不是你命令我不许动手，我早把这些龟孙给宰了！”他咬牙切齿。
赵海军接过来看了看：“哟，还真不少，一百多个人，没问题。”他笑眯眯地收起来，“好，你跟我来。”
司令部附近的一个大院子里，豫军在豫鲁苏战场上俘虏和集中过来的八百多名日军战俘正乱哄哄地聚集在一起。尽管迫于周围豫军士兵的机枪而不敢乱动，但他们的眼睛里基本都充满了轻蔑和不屑的神色。显然，已经成为俘虏的他们，仍然洋溢着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赵海军带着王利军走过去，看到一个年约五旬的少校军官正在呵斥着俘虏。
“伊达君，辛苦了。”赵海军笑眯眯地望向那个少校。
“不敢当，军座，我不过是尽到我的职责。”少校急忙点头哈腰。
旁边的王利军则感到纳闷：伊达？日本人的姓氏吧？但这个少校却穿着中国军队的少校军服，刚才那一口汉语也说得非常顺利，甚至还带着山东的口音。这家伙究竟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中国有“伊达”这个复姓吗？
赵海军大步走到一个高台上，向下面的日军俘虏开口道：“我现在给你们宣布一个来自孟翔总司令的命令，也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现在都是我们的俘虏，你们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选择加入我们！加入我们，为你们自己而战，为日本的未来而战。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们，你们每个月可以得到二十银圆的军饷，这个数字是你们在日本军队里得到的军衔的五倍，如果在战场上立功了，还会得到更多的奖励；日本，在这场战争里已经必败无疑，你们现在加入我们，等日本战败的那一天，你们反而是胜利者，跟着我们一起踏上日本本土，不但衣锦还乡，还能成为未来日本的社会栋梁。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自己选择吧！”
“诸位日本的同胞们！”那个姓伊达的少校在翻译完赵海军的话后，开始神采奕奕地发表起了动员讲演，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我叫伊达顺之助，东京人氏，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日本人，但我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我已经投顺了大中国，我正在为大中国效力。同胞们，日本在这场战争里已经输定了，你们继续愚忠于日本军阀政府只会玉石俱焚，你们在那帮军阀的眼里也不过是炮灰而已。投顺大中国，投顺孟翔将军，你们会得到丰厚的报酬，冥顽不灵、执迷不悟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投顺了大中国，你们才会有明天！另外，日本国和大和民族也才会有明天！我们现在就站在胜利者这边，等战争结束，我们会成为日本的英雄，我们这是曲线救国。同胞们，跟着我一起干吧！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日本的明天！”
王利军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他已经知道孟翔的计划是什么了。此时的他，觉得这个姓伊达的日本人的话，简直跟汪精卫当初投敌的说辞有异曲同工之妙。
日俘们顿时骚动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里齐齐充满了仇恨和鄙夷。
“可耻的叛徒！”
“帝国的败类！”
“收起你这套！滚！我们才不会和你们一样做支那人的走狗！”
“皇军征服支那的时候，你这种大和民族的耻辱将死无葬身之地！”随着此起彼伏的怒骂声，日俘们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并喷发了出来。群情激奋间，无数的泥块、石子以及浓痰口水雨点般地飞向了慷慨陈词的伊达。
“伊达君，这里就交给你了。”赵海军丝毫不恼怒。
“请军座放心！伊达绝不会让您失望！”那个伊达少校一百八十度地鞠躬。
赵海军笑着拍了拍王利军的肩膀，“走！我们喝酒去。”
两人走到旁边的一间房间里，卫兵开始端上酒菜。
“军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司令的计划是要收编这些日军俘虏吗？”刚刚坐下来，王利军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的。”赵海军点点头，一边说一边给王利军斟酒，“你还记得东史郎吗？”
“记得，很早之前投靠我们的一个日本兵。”
“是的。在以前的几个战役中，东史郎都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由于我们现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明正大地屠杀日军俘虏了，这使得我们监狱里的日俘越来越多。这些俘虏既然不能杀，又不能虐待，留着也没什么用，简直是浪费粮食。不过，总司令从东史郎身上得到了启发。你看，日本人在中国组建了大批中国伪军，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地组建日本人伪军呢？如果我们拥有一支完全是日军俘虏组成的特殊部队，那在以后的战事里发挥出的作用必定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总司令才制定了这个计划，决定把那些养着浪费粮食的日军俘虏都组建成效忠于我们的特殊部队。”赵海军微笑着解释道。
“这很难吧？”王利军将信将疑，“日本人的思想是非常顽固的，这些日本兵从小就受到武士道精神的熏陶，对他们的天皇和他们的国家的忠诚程度简直顽固得像石头。日本人组建中国人伪军很容易，我们想组建日本人伪军就难了。”
“不一定。”赵海军笑了笑，“如果我们在三七年组建这样的部队肯定不可能，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日本军队在亚太战场上的节节败退，使得日本人的必胜信念和忠诚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日本人再顽固，也有贪生怕死的，就是一条畜生也知道活命嘛！一开始肯定人很少，但总要有个开始嘛！”
“说的也是。”王利军也兴奋起来，他忍不住也对孟翔的这个思路啧啧称赞。想了想后，王利军好奇地询问道，“对了，外面那个叫伊达的是什么人？他究竟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赵海军笑了：“他是中国籍日本人，叫伊达顺之助，中文名字叫张宗援。这家伙原本是日本的一个旧贵族后裔，明治维新后，他的家族失去了财富和土地，一无所有的他成了浪人，后来在北洋时代来到中国，并投靠了当时的直鲁联军总司令张宗昌，长期活动在华北和东北。他之所以取中国名字叫张宗援，就是效仿张宗昌，他还跟张宗昌结拜为兄弟。张宗昌死了后，他的直鲁联军分崩离析，很多被国民革命军收编，现在山东境内的伪军基本都是以前张宗昌的直鲁联军残部。张宗援靠着他既是日本人又是中国人的身份，在山东沦陷区内混得如鱼得水。他是跟赵保原是一伙的。我剿灭了赵保原后，俘虏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立刻见风使舵，声称要效忠我们。我觉得这个家伙有意思，就留了他一命。总司令知道后，说他想要组建日本伪军正好缺个得力人手，便让这个伊达顺之助来干。这家伙当然非常乐意。”
“原来如此。”王利军笑了，“训练日本人去打日本人，总司令真是高明！”
“不说了，喝酒。”赵海军举起酒杯，“日本的高级清酒，缴获来的战利品，来尝尝鲜。”
在赵海军的热情招呼下，王利军也兴致高昂起来。两人就着几盘徐州小菜你一杯我一盅地喝起了小酒。院子里不断传来一阵比一阵高亢的喧嚣声，但两人不为所动，仿佛那些声音是给他们喝酒助兴的伴乐声。
一瓶正宗的日本京都月桂冠清酒下肚，王利军有些耳红面热，猛然间觉察到外面的喧嚣声已经变了味，夹杂着一阵阵只有人在受到酷刑并且快死的时才会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声。王利军心头一惊：“军座，怎么回事？”
“没什么。”赵海军若无其事地道，“你自己不也说了吗？那些日军俘虏顽固得像石头，所以想要‘感化’他们，只能使用特殊手段了。你提供的名单上的那一百多人是第一批被‘感化’的对象。”
“一下子杀了一百多人？”王利军吃了一惊。
“不止。估计要杀得差不多。”赵海军打开一瓶新的清酒，“对于这支特殊部队，我们的原则是‘重质量不重数量’。必须要让这些日本兵死心塌地地归顺我们，否认人多了反而是祸患。”
“那我们怎么对重庆和那些老外交代？”
“简单！就说日俘虏集体暴动了，我们对其展开镇压，不就行了？”赵海军眨眨眼。
“打倒小日本！中国必胜！”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让王利军和赵海军都为之一愣的口号声，是半生不熟的汉语。
“啧啧，这个小鬼子还挺聪明的，也不知在哪里学会了这个口号。现在看到死到临头，想靠这个口号来保命了。呵呵，小日本就是他娘的欺软怕硬，多杀几个才听话。”赵海军呵呵笑着，给王利军再次斟酒。
随着一声哀嚎，这个口号也戛然而止了。
王利军实在坐不住了，他急匆匆地走出屋子，跑到院子里。刚刚走进来，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尽管王利军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心头一颤。那个伊达顺之助和周围负责“动手”的几十个士兵一个个浑身红得像屠夫，院子里竖着几十个两米多高的十字架，木头做得架身已经被血水染得一片狞红，上面挂着几十个鲜血淋漓的日军俘虏，有几个还没死透，还在微微喘气。王利军注意到，这些日军俘虏不是绑上去的，而是钉上去的。十字架上面的日军俘虏的双手、双脚、大腿、肘部，都被粗大的铁钉刺穿，将人活生生地钉在了上面。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十字架上面的日军俘虏先是被钉在上面后，然后都被砍掉了头颅，血水喷得像喷泉。而在院子的一个拐角里，横七竖八地扔了上百具被砍掉脑袋的日俘尸体。而院子里那些俘虏们，眼里已经没了蔑视和傲气，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伊达顺之助“感化”同胞的办法很简单，先问一句“愿不愿意加入中国军队”，看到没人反应，拉出五十个，当着其他俘虏的面集体钉死在十字架上，最后砍头，接着再问剩下的俘虏“愿不愿意加入中国军队”，第二次问的时候，终于有肝胆俱裂的日本兵点头了，然后伊达顺之助再从剩下的顽固俘虏里再拉出五十个，钉在十字架上斩首。一批借一批地杀下来，共有三百多个俘虏完成了三观的改造，剩下的五百多个“不识时务者”，则都成了无头死尸。
“对待小鬼子，就要这么心狠手辣，否则他们不听话。”赵海军醉醺醺地走出来，一脸满意的表情。在这天，一支由日军俘虏组成的豫军特殊部队正式成军了。
第二百五十五节谍影淞沪（1）（）
上海，愚园路深处。
这是一座环境清幽雅致且不失气派的意大利哥特式城堡状小洋楼，庭院深深、花木潇潇，绿树葱郁、绿草如茵，水池、小桥、假山、花坛，点缀其中，园中百花四季吐艳、曲径通幽。十多年前，这里是国民政府交通部长王伯群的故居，现在则是南京汪伪政府政要高层的住所。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座豪华的私人别墅，而别墅的地底下则别有洞天。
狭窄的地下密室内，这座豪宅的核心机密一览无余。电台、电池、相机、密码机，种种隐蔽世界里使用的工具应有尽有。狭小的密室里人满为患，其实也没几个人，但足以让这个密室挤满人。一个面容姣好、打扮入时的女子紧张地跟四个少年男女蜷缩在角落里，用惶然不安的眼神看着室内的那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坐在电台前十指颤抖工作着，同时不停地扫视着旁边的密码本，将承载在无线电波上的信息给翻译出来，另外两个男子则神色平静地拿着手枪对着坐在电台前的男子。很明显，如果这个男子不合作，那么接下来他肯定会血溅三尺。小小的密室里，电台的特有敲击声清脆地回荡着，使得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得濒临窒息。
“译。。。译出来了。”电台前的男子心惊胆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豫系情报部南京站长木坤放下手里的枪，接过电报，迅速扫射一眼，然后跟旁边的同伴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老板判断得没有错，重庆的意思果然如此。”
旁边的豫系情报部上海站长水震看了一眼，点点头：“这件事是军统来干？”
“肯定的。军统在战前就比中统更得宠，实力大大超过中统。而日本人占领了江浙沪后，中统在当地的组织又遭到毁灭性打击，因此他们在这里的势力已经非常弱小，基本上是一蹶不振了，唯有军统还能继续站稳脚跟。但在前年和去年，军统曾跟76号陆续火拼了一年多，双方交手数百次。由于76号是在自己的地盘里，又有日本占领军的支持，因此军统在那场暗战中吃了很大的亏，可谓是元气大伤。但不管怎么说，重庆方面在这里能动用的地下力量，只有军统了。”
“我们不能跟军统火拼，这有违我们的原则。”水震踟蹰道。
“但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以前我们跟军统、中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有什么冲突，也是我们主动退避三舍。但是眼下的这个任务，我们是不能退的。我跟你，一个是南京站长，一个是上海站长，老板既然让我们两人亲自主持这件事，就已经说明这个任务不同以往了。”
“我当然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但真的跟军统干起来，事情就复杂了。我们虽然不畏惧军统，但也不能轻易招惹他们。”
“我知道。可最重要的是，这里既不是军统的地盘，也不是我们的地盘，而是76号的地盘。我们要是真的跟军统干起来，76号会渔翁得利，特高课更会坐享其成，这对我们以后的长远计划是相当不利的。”
“那怎么办？重庆现在都已经下指令了，我们不动手，军统会毁了我们全盘的计划。”
思索了一下后，木坤问道：“目标那边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水震点点头，“到时候你我两站一配合，绝对瞒天过海。”
“记住，我们不但要把人带走，还要把‘东西’带走。”
“那边的计划已经在开始了。对了，大老板的意思呢？”
“大老板的意思是。。。”木坤欲言又止，但想到现场还有另外的五双耳朵，他没有说下去，而是用手枪戳了戳坐在电台前的那个男子的后脑勺，“准备回电。”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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