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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易冷-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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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冷冽起来。沈岩一直在等大飞从手术室里出来,别人劝了几句不听,只好由着他,最后都去外面帮忙,便只剩了他自己还待在那里。我们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地上,结了血痂的手臂抱着头,单薄的脊背微微颤抖。他觉察到有人过来,绷紧了身体努力的调整过自己的情绪才把头从臂弯中抬起来,只是在看到沈翊的那一刻,眼眶霎时通红,踉跄起身之后,拔出了自己的枪,在对准他的同时把他按在了墙上,不断的克制之下,手一直颤个不停,嘶哑的质问“你是不是知道石添的事?那是隆升的工程,你们拆迁的时候不可能跟他没有过交涉……你包庇了他,是不是!”沈岩此刻的质问毫无道理,我甚至无法为他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完全是在发泄对大飞此刻生死未卜的不安。沈翊只是看着他,缓缓地呼了口气,说“把枪收起来,在你的同事回来之前,你最好先冷静下来,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这个警察的话。”沈岩手指根本没有放到扳机内,此时听了他的话,牙关紧要却还是没有放下。我知道他不会开枪,但又无法安抚他的情绪,只好上前把枪压了下来,把他们两个分开。沈翊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承认我知道石添的事,但你的朋友受伤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在这里无理取闹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还是顾好你自己。沈岩,你别忘了你是警察,意气用事,就算你刚才杀了我,你觉得对你有好处吗?”沈岩不吭声,大飞的家属在这时候赶了过来,里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后来又签了一个字,说是要截肢,左腿下肢已经被碾断坏死了,保不住。手术室前全是哭声,沈岩手紧紧攥着,始终等在那里,而他自己也因为失血而嘴唇发白,看起来很虚弱。我担忧的看眼沈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沈岩旁边,一把把他拉了过去,看起来很轻松的制服了他,硬把他推给了医生。他上臂挨了一枪,处理好之后,他人也因为麻醉的关系,半昏半睡了过去,沈翊把他的点滴调的很慢,自己守在病房里,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深夜,大飞才被从手术室里退出来,我去砍了他,他左腿少了大半截,只剩下了大腿根,他人还没醒,只有他妈妈不停地在哭。我回到病房里的时候,看到沈岩醒了,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天花板,一旁的沈翊站在窗前点了支烟,好像跟他说过什么。许久,我听到沈岩说“我是认出了他,可我没想要抓他,他退隐这么多年没有再做过案,他有妻儿家人,有度日的营生,以后也不会再复出,那我们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我们死伤了那么多人,还有他的家人,那么小的孩子,全都毁了,这一切本来可以避免的。我不明白,我们付出的这些鲜血,换来的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我们应该拥护的正义吗?”我从推送的新闻里得知了整件事的过程,石添在试图逃跑的过程中被包围,在山顶开枪自杀,而他的妻子在警察第一次交涉后,就拉了一个手雷,跟她的孩子一块儿死在了她们的家里。警方抓获了与他一同犯过事的那几个人,在新闻上看起来是一场正义的迟来的胜利。可沈翊说,那些人根本没有犯过大罪,而且都是石添过去认识的几个村民,最严重也不过坐几年牢。沈岩会这样问,或许是因为他想不明白,拿人命去做现在这样结果的交换,到底值不值得,因为如果他们不抓石添,他也不会再对这个社会造成什么危害,而一旦有行动,他一定贵拼上性命反抗,而且就像沈翊那次说的,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已经没有几年的活头。我觉得这还是那个情与法的矛盾,做起来难,要说明白也难,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最不该问,但是又觉得无所不能的沈翊身上,本能的去依赖他,期待着他能给出什么答案。沈翊一直在抽烟,不是他习惯的那一种,我看到他的侧颜,薄雾好像一层层的隔膜把我们分开,产生了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朦胧的看不真切。他手里把玩着火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平声道“你做警察时间也不短了,警校几年里你可以不懂使命,但就职之后,你必须明白一个词叫职责。你们踏上这条路,就应该做好时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生命的准备,但是也别自己想的太伟大,你们要守护的不是什么正义,只是在法律的约束下所需规范的秩序。我们遵守的是每一条法律的条文,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矩,任何违背它的人都应该受到它的惩罚。我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你作为执法者,不应该把私人的感情代入到工作里,是法律支配你,而不是你改变它。想一想那些曾经受过伤害的受害者们,他们同样有家属,有几岁的孩子,是当年的石添毁了那些家庭、那些人,就算他现在想要悔过,也必须先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责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他这样,坏事做尽之后,找个地方躲一躲,说一声不会再错就可以被原谅,那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对未知的东西,别对自己太有信心,你永远都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他指尖那支烟,在晦暗的气氛里,渐渐隐退了火光,遮在它自己所创造的灰濛里没了踪迹。他侧头看眼沈岩,眼神里很淡,却又透着一股子坚毅,淡声说“你问你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很简单,因为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你穿着这身衣服,就要对得起他所象征的身份。今天这样的事是你第一次经历,但只要你还做这一行,就不会是最后一次,你们付出,得到的是你们职责的坚守,这个社会秩序的维护。至于你口中的正义,那是交给法庭,交给法律所审判的结果。”沈翊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这一切听起来跟他那么不相称,可是又没有半分违和,好像抛开了立场,抛开了自己的所有,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一个个哥哥的角度来跟沈岩说这些话。我有些僵硬的看着沈翊,他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站在那里身板很直,只是这几日的折磨,让他很快的消瘦了许多,却又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很踏实。我猜想,他能解释这么多事,是不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满是矛盾的人。沈岩眼里赤红,难看的扯了扯唇角,有一些讽刺。沈翊走到他床边,烟掐灭了,拉开椅子坐下,看起来带了点疲累,说“阿岩,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做警察,也不希望你参与进这些浑水中,很多事情都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但如果这就是你所追求的,那我不会再反对,即使现在我们不是相同的立场。但我希望你想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别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毁了自己。我犯下的错,自然会有我该有的惩罚,可你如果拿自己的青春和未来去赌这个气,以后后悔的也只有你自己。”沈岩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从喑哑的喉间挤出几句话来说“我过去始终不相信你会走爸的老路,直到现在,我亲眼看到,却还是找不到你变成这样的理由。我甚至怀疑,你到底还还是不是我哥,你让我觉得陌生。”沈翊默然,良久,开口道“你一直都想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知道所有的事,我是可以把什么都告诉你,可你现在还年轻,你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我不想给他强加一些负担,你总会有明白的那天,我更想让你自己去找到答案,因为那代表着你足够强大来支撑起自己的一切,那会比我现在费尽口舌跟你解释细节要好得多。我会帮你,但我的线索给了你,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这也是你的选择所需要必经的过程。”成长。我从沈翊的话里听到最后,只读出了这两个字,说来简单,真的要做到,却要经历很多磨难。他想要沈岩在确认自己选择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能力去满足他那些求知和疑虑,变成一个真正称职的警察。他们两个人话说到这里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然后我们看到了也是浑身脏兮兮的陈言邦。陈言邦在看到沈翊的时候微微怔了怔,两个人只打了一个照面,谁也没有说话。我跟着沈翊出去,病房门关上的时候,好像听到陈言邦问了句什么,而沈岩一句话都没说,里面一片寂静。医院里全都是人,忙忙碌碌的奔走,我跟在沈翊身后,电梯里没有人,我们站进去,他按了最高的一个楼层,门刚刚关上,他忽然脱力的后退了一步,靠着身后缓缓地蹲了下来,把头埋进了臂弯,浑身紧绷。我吓了一跳,手刚碰到他,就被他躲开,看他脊背剧烈的起伏着,竭力平稳下着自己的呼吸,痛苦的挤出几个字,“我没事,给我一分钟……”我伸出的手僵硬的收了回来,在电梯刚升顶之后,紧接着按了一层。我就那么等带着,没有能帮到他半点。我不知道他是又想到什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就像一张白纸,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拉了拉衣角,不让自己看起来有半分狼狈,然后从容的侧身从电梯外的那些人身边走过。有那么一刻,我不知道这还是不是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他的人格并没有变。

    。。。

270 我也死了() 
武亮话音刚落,那边传来护士喊他的声音,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里面的忙音,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翊在我之前让樊明把车调头转去医院。  我一边猜测着双双的病情,一边偷偷地看眼沈翊,他脸上没有半分关心的神色,冷漠如初,让我分不清这到底是伪装还是他真实的情绪。  樊明把我们送到医院门口,我急忙要进去,刚进到医院里上了二楼,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从下面跟了上来,我察觉不对劲,沈翊揽过我的肩膀,附耳对我说:“一会儿你先走,别管我。”  我还没有应声,那些人纷纷从衣服里抽出了钢管,其中一个对着沈翊喊了一句:“就是他,脚踩两条船玩弄了我妹妹的感情,还弄掉了她的孩子,哥几个今天一定要帮我除了这口气!”  话毕,一群人一块儿涌了上来,我看眼沈翊愣了愣,怀疑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人。  沈翊皱了皱眉,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摆出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架势,推开我之后连跑都没跑,被他们围了起来。  场面乱糟糟的,周围的人全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把他们拉开,我焦急的准备报警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开始喊我就是那个小三,一部分矛盾立马转向了我,我正要跑,被人给拉住,背后挨了一下,紧接着腿上也被人打到,立刻蹲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已经跑不了,正准备抱着脑袋扛了的时候,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护士的尖叫声,我微微抬头,看到有人拿出了开山刀在乱劈,沈翊就在他面前,在躲过几次劈砍之后,抓住一个空隙折断了他的手腕。  男人立马也杀猪似的叫喊起来,捂着手放狠话,那个势头仿佛沈翊真的是个伤害了他妹妹的负心汉,要把他大卸块。  他们人多,我从一开始对沈翊这个赤手空拳而且带着我这个拖累的人就不抱希望,我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有个人能帮忙报一下警的时候,被一个人从背后推了一下,随后就听到钢管砸在骨头上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我咬咬牙,为了不再连累他,一脚踹在了背对着我的一个男人身上,在他摔倒的那一刻正要跑,却被沈翊从后面扯过去,很快的闪到一边。我一回头看到那个拿着刀的男人正气势汹汹的冲过来,紧攥着刀柄转了个向再次朝我们挥过来,而另一边也有人拿着钢管跑过来,堵死了其他能逃跑的路。  我直接拉着沈翊蹲在了地上,躲过那一挥之后,抱着脑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结果我们的脑袋没有落地,在听到身边沈翊好像在哪里撞了一下之后,反而是又听到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到沈翊已经卸掉了他的胳膊,手好像只是在他面部轻轻划了一下,那个人就捂着眼睛惨叫,指缝里汩汩的涌出血来。  沈翊在打掉了另一个人手里的钢管之后,直接用右手接住做自己的武器,动作狠戾的开始反击。  我看着他,都觉得那根本不是自卫,而是他更像个主动的那一方,而对方总是莫名其妙的流血惨叫,像一场屠杀。  我傻了眼,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群人从嚣张到一下子被打散,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就已经屁滚尿流的逃跑,整个过程都没有超过五分钟,连惊动的人都只有几个。  我被手机铃声拉回了现实,看到武亮的名字,回过神来正要喊上去住院部,差点忘了这里就有一个警察。  我还没跑出几步呢,就被沈翊抓住衣服上的帽子往后拽了一把,不顾我的抗议,直到把我拽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放开。  “你干嘛?”我愤愤的看着他,一回头的功夫,却见他眼神有些不对,联想到他从被我拉着蹲下撞得那一下之后就与平常不太一样的残暴表现,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试探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翊就那么定定的站在我面前,眼睛无神,就像他那时失明的时候一样,完全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焦点,好像在透过我看着什么东西一样,整个人就像一个牵线木偶,虚无的开口道:“别去。”  “为什么?”是他让樊明开车过来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已经死了。”他偏了偏头,很僵硬的看了一眼身后,随后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们?”我诧异,往他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全都是走动的护士和病人家属。  沈翊瞳仁在眼眶里滑动了一下,总算把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几秒之后往后退了几步,与我保持了差不多三四米的距离,一字一顿缓缓的说:“你也是。”  “我?”我不能理解,“我也死了?”  我刚问完,他抬手扶着后颈拧了拧脖子,眼神还是那样,只是手再拿下来的时候,我愕然发现他衣领上开始被血迹浸染,很快蔓延了一片。  我连忙去查看是怎么一回事,手刚抬起就被他用右手捏住了手腕,条件反射一般直接把我的手臂往上一拉反手按在了背上,下一秒就被推在墙上,蹭了一脸的灰。  我完全懵了,连要怎么反抗都忘了,呆呆的被他按着。  我愣神的功夫,余光瞥见地上有血,并且还在往下滴,很慢。  “沈翊?”  他没有反应,我觉得奇怪,怀疑他是不是跟谢文初一伙的那个,否则怎么对我这么大仇恨,上来就说我死了,之后又把我像个犯人似的按在这里,周围那么多人,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还不丢死个人。  虽然刚才已经丢过一次。  我不知道他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但猜他可能手里有什么利器,怕他杀了我,于是忙赶在他动手之前,绞尽脑汁的想着谢文初都有可能给他灌输过什么奇怪的话,言语苍白的解释道:“我十几年前真的没有抛弃过你,而且我没跟黄建清有任何往来,你走了之后我就去医学院读书,跟他连一面都没有见过,那些信我真的没有收到全部,那两封是我疏忽,夹在了同学毕业的时候写的那些祝福信里,我当时只顾着找你了,根本没有在意,否则我不会不跟你回信,我们之间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误会。”  他按着我的力道一点都没松,反而更重,我轻轻呼痛出声,忍着别让人听到,憋得满脸通红,又说:“我跟沈岩只是正常的普通朋友,我们没有过任何越界的行为,除了谢文初,苏娜可能也跟你说过什么,但是你千万不要信,那次是因为她去闹事,沈岩想帮我,才会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还是不吭声,我快疯了,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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