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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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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决咬咬唇,委屈的说道,“我知道要在脖子上划一条口。”
    林氏扒开脸上被那只鸡抓飞的菜叶,这才从灶后面站起来说,“我们家没有吃过鸡,阿决没有杀过。”
    看看林决狠狈的样子,长歌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清咳一声,拿过林决手里的刀,“我来杀,你们俩出去洗个脸,清理清理吧。”
    “哦!”林决应了一声,拉着林氏往外走,边走边回头,半信半疑的看她。
    等二人走出去之后,长歌才手一伸一抓,那鸡便被吸到手中,熟练的倒提着鸡,在脖子上又划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按住那对翅膀,鸡扑腾了两下,等鲜血流尽,便不再动了。长歌满意的拍拍那鸡的脑袋,“我就说嘛,哪有杀不死的鸡。”
    揭开锅盖,水已经是烧开了的,舀了水在盆里,将鸡整个放了进去,来回翻了几下,便蹲下身来要拔鸡毛。
    袖子太长了有些不方便,长歌低头看了两眼,刚要站起身来,一个人走到了身边,“我帮你把衣袖挽起来吧?”
    是秦子期,他拉高了衣裳,蹲到她身边。
    长歌顿了一下,随即伸出手去,“有劳了。”
    纤细的手指搭上她的衣袖,人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他专注的挽着她的衣袖,似乎在做着什么伟大的工程。
    “你的衣服,很薄。”最后,他低声道。
    “没事,习惯了。”长歌很快的扭过头,提起那只鸡,拔起鸡毛来。
    秦子期蹲在旁边,鼻端有着那人的气息,慢慢的绽开了笑颜,这样,真好!
    “你的头发很黑!”视线移到她的发丝上,长久以来的担忧也终于放下。
    “对啊!”刚刚进来的林决接口道,“你不知道我刚看见她的时候,头发都是白的,像个老太婆,幸好后来喝了我的药,就变好了。”一边拉起他,“秦公子,你去外面坐吧,这里脏。”
    秦子期顺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又看看长歌的头发,才回道,“那林公子的药还真灵!”眉头微微皱起,如果不是她自己恢复的,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武功真的彻底废了。心里有些痛,有些酸,对她这样的人来讲,失了武功,该意味着比死还痛苦。
    又或许,她其实真的当自己已经死了吧!
    林决拉着他坐到屋外,又添了一回水,“秦公子你先坐着,我去做饭啊。”
    林决进了厨房,很快的就把长歌赶出来了,只说厨房是男人的天下。长歌很是不以为然,没提醒他刚刚是谁在大呼小叫的喊她这个女人进来。
    林氏进了厨房帮忙,林春又带着林双去借碗去了,只留下长歌,秦子期和林源三人在院里。
    长歌倚在台阶边的柱子上,抬头看着,天空很蓝,偶尔有淡淡云彩飘过,“你怎么会到这里?”
    秦子期仰头看她,“我是有事从这里经过。”
    长歌轻笑,“是吗?”果然,是皇家的人,有几句话是真,有几句话是假?
    看到她脸上的神情,秦子期惶然的站起身来,“我不是……,你不要生气。”
    长歌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没有生气。”
    秦子期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走到她身边,“是飞鹤收到消息,方家的三小姐要对付一个叫常歌的人,因为这个名字跟你的很像,所以四姐叫人告诉了我,我,我只是想来确定一下是不是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不想打扰你的,我本来都要走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又多了负担。”
    长歌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你不要生我的气!”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没有生气。”长歌睁开眼来,静静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这么近的看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眼中,自己的影子,“对不起,错怪你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是他多少次在梦里细细描绘过的,对他说话的语气,是对他说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他摇着头,脸上却绽开了绝美的笑容。
    正文 天留客
     更新时间:2010…10…18 10:07:35 本章字数:4578
    林家的人很热情,确切的说,是林决和林氏很热情,不停的给秦子期夹菜,长歌捧着饭碗,埋头苦吃。
    林家的饭桌上,实在很少这样丰富的菜色,林源的腮帮子被肉塞得鼓鼓的,一边含糊不清的问着秦子期,“秦哥哥,你可以再在我们家多呆一天吗?”
    秦子期抬起头来,视线匆匆掠过长歌,才轻声道,“源儿怎么这么问?”
    林源期待的看着他,“因为你在我们才吃到这么多好吃的啊!”
    “源儿!”林决拍拍他的脑袋,这才不好意思的对秦子期笑笑,“小孩子不懂事,秦公子你不用理会。不过你要是喜欢这的话,住一晚再走吧,等会吃过饭我可以陪你去海边转转。”
    秦子期顿了顿,看向长歌。
    林决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长歌低着头忙着吃饭,根本就没有回应的意思,于是开口道,“秦公子,你不用管她,她的意见不作参考。”
    短暂的沉默之后,秦子期笑笑,“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长歌喝了一口汤,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旁边的林源抓了一个鸡腿在手里,也说吃饱了,跟着长歌离开了饭桌。
    自从长歌离座,秦子期的头就很少再抬起来,间或回答林决几句,其余的时间,便都是在机械的重复着吃饭的动作。
    林氏和林决没见过什么世面,倒也罢了,林春也算是在赌场里长过些见识的人,看这秦子期举止谈吐,知道定是个身份颇有些来头的人物,她坐在那里,颇有些不自在。刚好林双吃完饭说要去找长歌,便借机带着她下了桌。
    在女人们都离开之后,几个男人之间的话才慢慢多了起来。自然而然的,话题就扯到了长歌身上。
    秦子期略微有些踌蹰,但还是开了口,“那位小姐,是林公子的家人么?”
    “是啊!”
    “不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前一个回答,是林氏,后一个回答的,是林决。
    林决奇怪的看了林氏一眼,解释道,“她是我家的房客。”
    “房客?”秦子期有些诧异,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林家就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是林春夫妇,一间便是林决兄妹三个,没看出来还有多余的房子。
    林决当然懂他的意思,略有些局促,“呵呵,她住在我家柴房。”
    穷人家的柴房,真的是名副其实堆柴火的地方,只是为了不要让柴草让雨淋到而随意搭起来的,风一吹,四面都在漏。
    秦子期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堆得乱七八糟的地方,当时不以为意的略过了,这会才知道是长歌住的地方,顿时心里某处,便涩涩的疼。
    那个人啊,一生奔波劳累,享过几日高床软榻之福?
    勉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秦子期勉强笑笑,指着桌上的菜色,“林公子的手艺真好,平常做得多锻炼出来的吧?”
    林决只得尴尬的抓抓头发,“秦公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鸡我还是第一次做,我们平时有饭吃就不错了,偶尔鱼多的时候,会吃些鱼或者鱼干。”随即又补充道,“我娘以前爱赌,现在变好很多了,所以以后我们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是吗,那真替你们高兴。”子期低下头去,嘴里有了浓浓的苦味。
    那个人,从来不吃鱼的。
    长歌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黑压压的天空。
    海边的天气真奇怪,明明前一刻还在和风暖阳,下一刻就阴了下来,天空低得似乎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常姐姐,你怎么都不说话?”林源和林双玩得累了,跑过来偎进长歌怀里。
    “我在听东西。”
    “你在听什么啊?”
    长歌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在听,暴风雨快要来的声音。”
    “暴风雨会跟你说话,说他们要来了吗?源儿怎么听不到啊?”林源侧着头听了一会儿,狐疑的问道。
    长歌的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等源儿长到我这么大,就会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林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扭过头去看正在收拾渔网的林春,“娘,你也能听到吗?”
    林春一边忙活,一边笑道,“是啊。哎,常歌,你也是在海边长大的吧,要不然怎么这么懂得看海边的天气?”海边的天气变幻莫测,出了太阳并不说明天就要放晴,所以云层低也并不代表一定是暴风雨,不是长年在海边待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准。
    长歌摸摸林源的头,淡淡的答道,“有人教过我一点。”
    能看清天时的变化趋势,对于行军布阵的人来讲,是极其重要的。只是现在,它只能被用来打鱼用了。
    “你师傅教的啊?”林春随口说了一句。
    “不,我弟弟。”长歌的声音,有些低,几乎要被吹散在突如其来的风里。
    有些时候,人不留客天留客。
    长歌当然知道即将要有暴风雨到来,她其实也并不希望秦子期再在此处多作逗留,有些人有些事,她既已打算留在过去,便不想再过多牵扯。可是她也做不到去赶秦子期走,或者去暗示他有风雨来了,要走就早点走。
    总之不管怎样,等秦子期和林决他们吃完一餐饭的时候,暴雨已经下下来了。车夫赶着马车被风吹得寸步难行,车夫还可以将就着在车里睡一晚上,秦子期一个男子,总不能和车夫一起挤马车吧。
    于是,不管有人的心里是如何的纠结,总之秦子期是走不了了。
    接下来,就是睡的问题。
    林家就只有两间房子两张床,以往都是林决领着弟弟妹妹睡的,如今把林双换成秦子期,就变成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挤一张床。
    那张床?长歌站在门口,眼角狠狠的一抽,以前她就在好奇这巴掌大的地方,林决他们三个是怎么挤着睡下的,今天又来了个秦子期,他们不叠罗汉看来是睡不下了。
    林决把床收拾了又收拾了,可是怎么也不可能把床收拾得更大了,只得站在床边,说道,“秦公子,你睡吧,我今晚在桌子上靠一会儿就行了。”
    “那怎么行,”秦子期连忙推辞,“我随便坐坐就行了,等雨停了我就走。”
    “怎么能让您坐一晚上呢!”林决急了,上前来拉他。
    “不用,真的不用。”秦子期推脱着,两人在那拉拉扯扯的争执不下。
    “去睡我那吧!”长歌这一句话,犹如一枚响雷,将在场的众人炸了个七荤八素。
    秦子期最先惊住,僵硬的转过头来,眼里,有深深浅浅的水光。
    林决指着她,语不成句,“你,你,你在说什么?”
    “对啊,秦公子是一个男子,怎么能睡你那呢?”林春也是被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长歌看了一眼众人,摇摇头,这些人性子可真急,她还没说完下半句呢,“我去马车里和车夫挤。”
    林决喘了一口气,怒视了她一眼,“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一句话不说全。”
    长歌笑笑,看向秦子期,“走吧,我送你过去,只有一把伞,其他人就先睡吧。”
    “长歌,你可要把床收拾好让秦公子可以躺下了再走啊!”林决小声的嘱咐着。
    “好的,我知道了,你睡你的。”
    把伞撑开,护着秦子期出门去了,从正屋到柴房还有一小段距离,长歌的伞大半撑在秦子期身上,风又吹得很急,所以才走了几步路,她半边身上的衣服就全湿了。
    “该叫她拿件衣服到马车上去换的。”林决倚着门,有些担忧。
    林氏也一同目送两人出了门去,没有说话。
    “对了,爹,你今天干嘛要说长歌是我们家的人,我们两个说的不一样,说不定人家秦公子还误会我们说谎呢!”林决早就想问了,只是当着秦子期没好开口。
    林氏虽说也没怎么出过门,但好歹也是成过亲的人,看那秦子期的神情,隐隐约约的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本来想着委婉的说一下那常歌跟林决有些什么关系的,谁想这个一根筋的儿子,完全就没警惕意识。
    当下在心底暗叹一声,说道,“真是个傻孩子!”便摇摇头,回了自己屋里。
    留下林决在那里一头雾水。
    风劲雨急,路上满是泥泞,黑暗中,秦子期一脚踢到了石头上,一个不稳便往旁滑去。可是还没等惊呼出声,便被一只手稳稳的扶住,紧接着,热气拂到了耳边,“跟着我,小心点。”
    她一手扶着他,一手撑伞,半个身体都露在了伞外,挡住了从西边吹来的风。
    雨点很大,急急的砸在伞上,黑暗里,秦子期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顺着长歌的力道往前走。可是,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因为,她,就在他的身边。
    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力道,她的存在。
    将军,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秦子期的双手紧紧的攥住她的衣袖,无声无息里,泪流满面。
    很快的,就到了柴房的门口,长歌放开了他,轻声道,“你在门口站着等我一下,我先去点灯。”
    秦子期应了一声,“好!”趁着她进屋,飞快的抹干了脸上的泪水。
    长歌点好了烛火,盖好灯罩回过头来叫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不见半丝异样。
    长歌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她将挂在床头的几件衣服取下,丢到一旁凳子上,待要去整理床的时候,秦子期拉住了她,“我来吧!”
    “这屋子不挡风,床上灰尘比较大,还是我来吧。”
    “不,”秦子期拦住她不肯放手,声音很低,“铺床叠被,本来就应该是我做的事。”
    长歌沉默了片刻,退了开来。
    秦子期先将折好的被子抱到一旁,再拉起床单,使劲抖了抖,扬起的粉尘呛得他使劲将头偏向另一侧。抖了好几下,才将床单铺开,然后,爬上去细细抹平,最后,将被子放了上去,铺平。
    这才侧头看向长歌,“我铺好了。”
    长歌抬眼看他,微微一愣,然后,侧过头去清咳一声,“你等下,我给你拿盆水来。”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就旋出了屋子。
    秦子期摸摸脸,他刚刚没看错吧,他好像看到了长歌嘴角隐约的笑意。
    长歌一手撑伞,一手端着盆水很快就回来了,放到他面前,道,“洗洗吧。”
    “好!”秦子期应了一声,将手放进盆里,水立刻就黑了,他猛地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长歌,果然看见她还抿着嘴笑着。
    他的脸腾地红了,连忙捧起水洗脸,心里懊恼刚刚怎么没有想到脸上有雨水,很容易就沾上尘土了,他刚刚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等秦子期洗完脸,长歌便拿着伞,抱着衣服准备离开。
    “将军!”秦子期在她临出门时喊住了她。
    长歌脚步一顿,秦子期连忙改口,“常小姐!”
    “什么事?”长歌并没有回头。
    秦子期几步走到她面前,低着头,“马车很小,你们两个人坐在里面,坐着都把腿伸不直,不如,不如你就在这里睡吧。我们一人睡一半,明早趁他们没起来的时候,你再出去,行吗?”
    半响没有听到长歌的声音,秦子期的心跳得很急,不断的重复着,“那马车真的很小,睡不下两个人的。”更何况没有多余的被子,也不知道她的伤好全了没有,这样冻一晚上,会不会又对身体造成损伤。
    “秦子期,”很久的沉默之后,她的声音响起,“当年我离开之时,我记得我已经说明了你的清白之身。”
    长久以来埋在骨子里的疼痛,在此刻又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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