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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休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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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姐弱质纤纤,又被那些狂徒吓着了,如今身体孱弱,刺史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不要再叨扰她休息了?”

    逮着官阶最高的人贬了几句,又撂下一句不是问话的问话,谁还敢置喙,连江逸也不好再过问,众人便都识相的离去了。

    “小姐,没想到我们在扬州城上碰到的那两个俊俏公子,竟然是七王爷和九王爷!”

    墨玉没心没肺的笑着,她自是还不知洞涧里发生了何事。

    可眉翎满腹的疑窦已如溃了堤的岸,她回过神来时,人虽早已散去,可她还定睛在方才那一落轩昂的身姿所立之处。

    他离去时,只略略颔首,笑意清浅,若浮云千里,还飘在她眼前。既不质问,也不戳穿,她不知道这位七王爷为何会替她隐瞒,可她对他,还有另外一些认知。

    案上烛火跃影,墨香萦萦绕绕。

    “哥哥,你今日说的戒杀放生,又是嫁祸给谁了?”

    “怎么能说是嫁祸呢,他可是父亲的得意门生,父亲只要一提起他来就赞许有加,说陵安王当年虽为副帅,却身先士卒,敢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是诸皇子中不可多得的帅才!不过,我觉得我也是不可多得的帅才。”

    “嗯?可惜元帅不这么认为!不过,陵安王是谁?”

    “就是父亲常挂在嘴上的七王,你哥哥我的挡箭牌,屡试不爽!”

    “还屡试不爽?你萝卜雕完了么?”

    “快了快了,佛祖的话有些多,两个砚台都快用完了,快叫墨玉再帮我研些墨!”

    “墨玉早睡着了!”

    故人不知流落在何方,而故人口中的人却在近眼前了。

    许是大伤初愈,有一种掏空的疲累,连江逸午后再来探望,眉翎也避而未见,她现在只想静一静,什么都不愿想,什么也都不愿意说,更没有精力去应付江逸,即便,他是善意的。

    就这么枯坐了半日,窗外夜已阑珊,案上残烛依稀如昨,晃得她眼中一片湿意。忽如而来的漆黑是墨玉熄了灯火扶她躺下,窗外月色凝霜,隔着鲛纱望去,一如那夜朦胧。

    “墨玉,这几夜,你一直守在我房里?”

    “嗯呐!”

    墨玉自她受伤后,就在她房内支了个小榻,这会已经躺下入寝了,虽只答了一个字,但那吱嘎吱嘎的晃动声,隔着夜色都能感觉到她在拼命的点头。

    屋内在一声碎薄的叹息声后,又静了下来。

    似真又似幻,那黑影太模糊,那触到的手又太真实,昏迷的几日里,竟是她脑中唯一的影像,还有,那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暖,似乎,很近,就在指尖。

    怔然良久,眉翎翻了个身,背过半轮月色,寂寂的阖上双目前,她脑中转过三个字和一个问号:宇文灏?

    暗卫领命,快马扬鞭声殁入暗夜。

    ***

    早霞在窗前素白的罗裙上镀一层胭色,暖洋洋的温煦直催得人忘却昨日腥寒的雨。

    “行李?”

    墨玉一早便在房内抓头挠腮的踱了几个来回。她们哪有什么行李啊,除了换下的男装,就仅剩那把她随身携带的短柄刀,结果还染上了想想就糟心,可这刀,她又实在舍不得扔。

    扁了扁嘴,墨玉拿袖子将刀又使劲的擦了几遍,男装胡乱的一裹,一个死结打好,抬头望向窗前,“小姐,我们走吧!”

    刺眼的朝霞一如青石街上的夕阳,眉翎微眯了眸,音色有一丝难辨的喑哑,“墨玉,昨日石榴树下,掌柜他你看到了吧?”

    “看,看到了啊!”

    忽如其来的一问,墨玉茫然点了点头,望向面窗而立的人,阳光在其身后倾泻而下,独留了那一道清萧却坚韧的背影。

    “墨玉,你自己离去吧”

    良久的沉默后,没有煽情的迂回,话要说得多干脆,才能将身边最后一个亲人也推开,墨玉半晌才反应过来,常在军营快忘了自己是女儿家,已许久不爆粗口的人,伸脖子喝断,

    “你放屁!我自?我哪也不去!”

    “你跟着我,可能会步掌柜的后尘。”

    两个姑娘都不是忸怩的性子,你哭我泣的惜别也不会上演。是以丫头撒泼,主子也不恼,索性开门见山,一口挑破。

    漫天的骄阳肆意挥洒,早已不复昨日凄风冷雨,但石榴树下的血腥依旧能叫人顿时寒噤。那话说的是更铁一般的事实,不能说没有迟疑,谁又是生来不怕死的?

    静默的那一瞬,不知墨玉想的是什么,但有什么主,便有什么仆,她也不是两点血腥沫就能吓趴的人。

    往榻上四平八稳的一坐,墨玉仰首卯足了劲,“那我也不离去!”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苏家还欠我好几个月工钱呢,按规矩,你遣我走,还得额外给我一笔安生费呢!你有钱给我么?你没有!”

    连珠炮般的自问与抢答之后,鼓起的气也跟着慢慢泄下,墨玉兀自嘟囔起,“小姐,你可知我为何总随身带着这刀?”

    嗓音有一丝哽咽,摩挲着短刀,她自问自答道:“刀是我们十岁那年,老爷出征边关缴获的,一箱子的红斛碧玺,我一眼就瞅中它了,老爷见我两眼看得都放光,便送给我了,说是女子防身用正好。其实,我可没想那么多,只道小姐无论有什么好吃的,但凡切得动,定会分我一半,我那时就想,这刀,我们小手拿着用正好啊!从此,就带在身上了。”

    墨玉狠抽泣了一声,赌气般的撇了撇嘴,“至今还未碰到过它切不动的。”

    指尖划过刀刃,薄锋流着冷光,伴着一道陡然沉肃的音调,“小姐,我们一夜间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走,若真有那一日,你还有我,我不仅有你,还有这把刀,它终于可以按照老爷的想法来用了。”

    阳光滑过锋刃,短柄刀虽其貌不扬,可今日细看,才发现它竟真是那样的小巧精致。

    “以后有的吃我们就多吃点,没有就少吃点。”

    墨玉一揽袖子攒了把泪,拍起胸脯,“以后哪怕就只有半块饼,我也会把它再分一半的,小姐你放心,我们要饿一起饿”

    “墨,墨玉”

    话题实在拐得有些偏了,眉翎忍不住见缝插针道,“我们不是去乞讨。”

    “那就更没关系了。”

    音线陡然滑到了一个高度,墨玉睥睨众生像,“只要饿不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场离别竟这样收场,眉翎哭笑不得,但墨玉的话她听的真切,说的是自己却更是讲给她听的。两人都只剩彼此,更无所谓失去了,能握在手中的,就请珍惜吧!

    ***

    正午的日头明晃晃的悬照,犹不及这方苍虬的字匾灿黄刺目。

    相较之下,朱漆大门则稍显斑驳,门前两头石狮虽怒目威严,却难掩经年的沧桑,想来这府邸也是经风历雨的老宅了。

    眉翎立在阶上仰望的,正是洛城江府的门楣。

    “二位是?”

    “请告知莫管家,医女求见。”

    江府内院颇大,两人由一小厮引路,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甬成道直通中堂。府内人丁果然稀少,穿堂过弄却未见三两家丁,偌大的府院说不出的幽静。

    “请二位在此稍候。”

    小厮说罢便转身离去,二人静候处正是江府中堂前的庭院。

    “冷清,冷寂,冷幽,冷”

    眼珠溜溜的转着正想着措何辞藻,转了无数圈,一片芳菲恰入眼帘,墨玉咋舌嘶了声,“我瞅了一圈,也就这花还有点生气。”

    正值春日,院中芳卉争妍便要数那桃花最盛了,蔓叶蓁蓁开的如霞似雾。堂前的两人正弥望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医女到了?”

    白芷打内院步出,换了身份的三人立在这江府,一时相顾无言,静得听得见风携桃花簌簌而落。

    偶尔有几位侍从打身旁路过,终是白芷先沉了口气,淡声开口:“我是这府中的管家,你们可以叫我莫妈妈,二位随我来吧!”

    三人就此向内院行去,一阵疾风忽的穿堂而过,打落一路肩头的残香。

    无人留意到她们身后,诺大的中堂前,冷寂的花圃里,桃花千层丹霞中,有一株娇颜,诡异的独秀。

    ***

    江府内院雕栏斗拱,东西两苑遥遥相望。

    三人行至廊檐复回处,一阵潺潺的琴音忽而延绵入耳。

    晌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石栏斑驳在院中,若说江府幽冷,那此处则更加清寂,不似中堂花圃群芳争粹,深深如许的庭院只一株孤木,琼枝疏影却不见芳菲之色。

    满院只闻得婉转低缓的琴音,玉晶珠垂,帘后,一女子挽纱抚琴,玉指起落间有低吟的浅唱。

    音色薄如轻烟,似与院中的孤树互诉衷肠,明明是情曲,却淡漠出几分悲咽来,叫人不忍心打断,似一个不小心,它便会随风飘逝。

    那是眉翎第一次听抚琴人的曲调,若说琴艺之高,那帘后的女子堪称精妙,可低咽的轻唱却偏生给人一种情不知何起的动容。

    弦音悠悠一颤,似发觉了来者,珠帘一划,一道眸光轻轻瞟来。

    杏仁目罥烟眉,那样的柔情绰态,只可惜,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连两片桃花唇亦像被拭去了血色。

    “徐妈妈告老还乡了,这是新请的医女,特来照顾小姐的”。

    白芷轻柔的声音也是压得低低的,不过将徐妈妈暴毙说成回乡,她说着引身后两人见礼,“这位是我们江府江洛雪小姐。”

    伴着一声有气无力的轻咳,女子眼波朝白芷身后流去,未待她开口,一道低柔的声音已自微蹲行礼的人传来,“眉儿略懂些医术,特来此侍奉江小姐。”

第108章 陵安王妃一() 
晋#江#独#家“我来帮小姐挑线吧;这样你绣起来也快些;我不会绣花,否则”

    太过漫不经心果是容易说错话,彩线在指尖一绷;眉翎立马住了口。

    这天下间的女子像她这个年纪有几个不会女红的,可她偏偏是那几个中的一个,母亲早逝又常年军旅,哪有人教她绣花啊?

    已隐隐感觉到了惊疑的目光,眉翎忙岔开话随口问道:“小姐为何不绣牡丹;却钟爱凤仙啊?”

    不过是无心一问;却不想,那夜的东苑,在她一言之后沉寂了良久。

    苍白的手抚过锦缎,眼底有潋滟的霞光流转,那样专注的神色就好像望着一个人,倾尽了一生的温柔。

    缄默许久;洛雪低低一笑;“眉儿,你莫笑话,这花绣;其实是我的嫁妆;还有这玉”

    那是眉翎第一次见那块玉;着实太过别致。

    既无玲珑剔透更无羊脂之凝;若非有洞穿的罗缨宛宛而坠;谁能看出那斑驳粗粝的石头,竟是块玉?

    所谓连城之璧蕴于石者,未经打磨的璞玉便是这般吧!若说是璞玉,可凌厉的锋面显然昭示着,它仅是半块。

    “嫁妆本该是女家准备的,可,他替我选了这身,说我穿上定然好看,又叫我绣上些花,便算是嫁妆了。所以,眉儿,这是我的嫁妆,我总想把它绣的好看些,再好看些”

    音色有一丝说不出的哽咽,美玉缀罗缨,向恩情之结,那个他是谁,也无需追问了。

    依旧未明白为何偏是这不甚起眼的凤仙花,但那晚,东苑的灯火通宵融暖,眉翎陪着洛雪绣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

    清晨,几只云雀在凤仙的枝头在欢快的跳跃着,却叫眉翎心头却如晴天一道霹雳。

    不过是陪洛雪刺绣了一夜,无意走近这诡异的凤仙树下,她方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自打她来江府,为洛雪送药已不下百回,却几乎从未亲眼见其喝过。

    洛雪久病未愈,院中常有药味不足为奇,只是眼下,她从未这般靠近过凤仙树,亦从未嗅到过如此浓烈的苦涩。

    小心捏起树下昏黑的残叶,划过鼻端,一股子寒意猛钻心底。若先前还有疑惑,那么此刻,她已噤若寒蝉。

    离开东苑后,药的事,眉翎是当天就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白芷,从白芷的叹息中,眉翎听闻洛雪的故事,就像许多折子戏一般,有公子姓刘,两人青梅竹马,只可惜父辈积了怨,结果便是棒打鸳鸯。

    诚如墨玉所言,这般顽疾一旦咳血已回天无术,长不过一年,短不过三五个月,而江洛雪只管能活到带她们入丞相府月余即可,旁的,她们顾不上也管不了。

    这话,眉翎认同,她有她来的目的,对于洛雪,她一直置身事外,可当她再次端着药赶往东苑时,已不知是‘别有用心’,还是心生悲悯了。

    “我若是刘公子,管那花绣的再好看,一揭开盖头见你这副面容,娶回家可不要后悔。”

    眉翎直言不讳的话未留分毫情面。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听进了哪一句,大抵是因为,女为悦己者容吧?洛雪兀自走向已蒙尘的铜镜,未待眉翎费口舌,她己执起药碗喝了起来。

    “小姐先把病养好了,方才不辜负刘公子每月的心心念念。”

    “可我已有两月未收到他寄来的信了!”

    洛雪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叫眉翎蓦地一惊。

    “那先前寄来的?”

    “信是他亲笔,却非他所寄!”

    眉翎顿时迷茫起,洛雪却并未作答,只抚着一张笺尾的双圈,一遍又一遍的划着,“他说过,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

    若后来的信与满案的信笺唯有一处不同,那也仅剩空空如也的落款了。

    “兴许是刘公子忘了,又或者是旁人帮他封的,也可能”

    眉翎的话是猝然被打断的,院中传来的笑,别有一番尘埃落定的释然,就连声音也明快了几分。

    “眉儿,你常弹哪些琴曲?我们一起弹来听听吧!”

    嗯??这个

    话风转的有些突然,叫前一刻还准备捻起信笺细细比较一番的人,回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这话问的不对,会哪些琴曲,首先,她得会弹琴,才会弹琴曲!

    琴棋书画,但凡男子精通的眉翎不输男子,但唯独这第一样的琴艺,其实也不能怪她,谁叫军中叔父师长都把音律上的造诣蹉跎在擂战鼓上了?

    所以,眉翎十年前最后一次抚琴,不慎将弦拨断之后就再没摸过琴了,从那以后箭弦就取代了琴弦,现在若是让她弹嘛,那听者,恐怕是需要足够的勇气。

    眉翎这般想着,便打趣道:“小姐,其实,我儿时学医的药馆隔壁是个棺材铺,我打小就常给他们拉生意,棺材铺老板感激得不得了,非要把除做棺材以外,最拿手的琴曲教给我!”

    奏哀乐!

    洛雪足足愣了半晌才掩唇笑起,而眉翎也随之转身,再未来及细看案上的信笺,更未留意到,有一封笺上的桃花,开的似乎分外的红。

    ***

    说东风无力百花残,东风既无力,缘何能将百花摧残?

    且看那堂前桃花树下落了一地的粉屑尘香便知,花自飘零已是春深初夏。

    慵懒的时光总是消磨得格外快,本接连放晴的天,今日却忽转了阴,但这分毫不能影响两个姑娘的心情。

    因为,这十几日终将安安稳稳的度完了,就连洛雪也开始如常饮药,只待过了今晚,明日,她们终于要踏上回京都的路了。

    眉翎此刻正坐在床畔,手下整理的包裹衣物寥寥,一如她们两个月前空手而来。

    在洛城江府的这段时日里,父亲一直关押在京,最牵动她心的莫过于哥哥苏玉衔了,消息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皇榜至今未通缉到任何战犯,忧的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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