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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休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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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是不堪回首,“我非好好的”
一骨节匀称的手卡着话点扬起,无声的打断了痛诉,“行了,行了!九弟,你们俩的恩怨情仇”
罢了,好像也只有怨愁,没有恩情。
他们俩的故事的前因后果总结起来,不过是他要驾它,它不肯,他甩鞭,它甩蹄,结果,险些伤到了前者的关键部位!
男子想着,淡淡的语调隐着深深的无奈,“你不是说,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么?”
男子说罢,决定尽快隔离两个冤家,他刚牵上云骓,马下一声踢踏,他不经意的低头,先是一惊,而后一双眸子前所未有的收紧。
‘不跟畜生一般见识’的人‘我’了半晌还没‘我’出来,眼前衣影一花,男子已不知去了哪。
扬州长街,繁华中央,一疾奔的身影似一瞬涌入人海。如此心急,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的是人还是玉?
望断街头巷尾,也再未寻觅到马上那抹身影,当他再次低头望向掌心的半块玉时,一双剑眉霎时拧作一团。
“七哥!”
追来的人吭哧着把整个臂膀都往男子肩上一搭,一口粗气没喘完,眼先睁圆了一圈,“这是那姑娘的玉?怎么,这么”
话痨的人一时竟有些词穷,不过,这也不是关键,他顷刻已找到了重点。
“没想到人走了还有玉可以看啊!哈哈!话说回来,七哥,我还第一次见你看一个女子看这么久的。我说怎么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呢,诶!你说你方才想问她芳名,你怎么不问呐?你不问我,我可以替你问呐?你是不是后悔了”
“九弟”
微沉的音调碾断了聒噪声,惯常有风度的人也忍不住搐了搐颌角,“你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么?”
“杨?修?”
随飘飘然的音线飞起,迷茫的眼神搜寻向天空,在眼里画了无数朵云彩之后,倏的打回地面,“他怎么死的啊?”
“他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话太多!”
男子说罢,身旁霎时噤声,然而也只安静几瞬,正色厉言高亢的传来,“七哥,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今日时间紧急,还有要务在身,恕臣弟一忍再忍,实在不能放任你在这继续看下去了,快走吧!”
尾音落,又夹杂着一句蚊讷的嘀咕:“杨修是谁啊?”
扬州城的车水马龙似海潮翻涌,两人的身影也转瞬泯然。
***
日落花色含烟,刺史府庭院里,满院玉白的夹竹桃倚墙而植,即便是雪蕊芳姿,也独有一抹清丽的妖艳。
这有毒之物,确是格外美丽。
刚自街肆归来,两个姑娘缘着竹影芳菲而行。
“想不到刺史是那般的”
眉翎在眼中含糊的描摹着刺史,那快装不下眼眶的轮廓,墨玉在一旁一口咬下个糖球,酸得她眯眼一鄙,毫不客气的挑起糖葫芦的竹签,指点道:“土圆肥矬!”
啊?眉翎环视着府中的景致无声笑起,“不过,这府院中的风物倒确是别有一番”
难得怡然的神色是乍如闪电般,无声的断在雅致二字中的。
在刺史府中几个匆忙路过的侍卫身后,两个姑娘再无一丝声响,那一路肆无忌惮的龃龉,能顿时笼罩住一切。
“这几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睡觉了。”
“据说押的是朝廷战犯,你还敢睡觉,当心一觉睡醒,把命给丢了。”
“不过是雁山抓到的几个叛军,听闻也就是路过扬州而已,有的是朝廷军官,至于把我们小府兵也折腾上么?”
“呵呵,我看这阵仗有点明堂,估计没那么简单!不过顶多两日就押走了,我们还是警醒着点吧。”
“”
永远也不需要记起,因为永远也不会忘记。
雁山!这两个字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瞬间挑起眉翎心底最隐秘的神经。
第15章 诡异(一)()
江逸是刑部侍郎,他不早不晚的在这个时候下榻刺史府,又刻意停留了几日,说是为了休息,姑且度他君子之腹,他此举实当真与那突然押来的战犯毫无关系?
又或者,他此行根本早就授了江忠的意?更蹊跷的是,既是朝廷重犯,为何不直接押去官署的牢狱,而是一座府邸?
可若说这安排太过草率,偏又将他们押在了一州之府,这动作,又诡异的不似轻率之举
心头疑虑翻涌,眉翎一念及此时,早已出了西苑。
到了!
足音和呼吸放缓的同时,她悄然敛了步,眼帘轻垂,手中一天水碧的披风,给清亮的眼底染了几许霜寒。
此刻,眉翎正立在东苑,此处,正是江逸厢房门外的几步。
略整了整神色,眉翎只作若无其事的上前扣门,冷不丁的,虚掩着的房门后,一道温吞的音线如丝弦窃窃不晰,可稍顷,那浑宏的音调即便是刻意压沉,依旧可听见七,八分。
门外一只欲敲扣的手,无声的收了回来。
“我已按朝廷的旨意,佯装将牢狱那边布置妥当了,雁山的几个叛军实则已押进我府中,可朝廷的意思真是难煞我也”
哀声叹气后啪啪的两声闷响,眉翎眉黛一挑,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刺史那肥硕的熊掌在无奈的合击。
不过,这一言叫她豁然开朗,难怪战犯会羁押在此了,竟是狡兔三窟。官署的牢狱做幌子,刺史府乃为真章,押解布置的竟这般周密审慎。
片刻安静之后,又是砰的一声脆响,一听便是茶盏落案的声音,刺史在饮水之后音色越发的清晰。
“一边说要严加防范,一边又不许大张旗鼓,这叫我如何调配人马啊?没人,那谁来防范啊?若调人来,就免不得兴师动众的!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尾音在抱怨中高高扬起之后,音线骤然拉低,带着说不出的胁肩谄媚,“所以,我特来请教江公子,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何高见啊?”
老奸巨猾的官调拿捏的十分妥当,眉翎轻轻一嗤,看来,刺史也在试探,连他也不信,江逸会平白无故的在这恰巧的时间出现。
然而这一言,不过是在表白立场,他本就是江忠的旧部,私下听其差遣,也无甚好稀奇,至于那一问嘛?
眉翎笃定刺史心中有数,不可能听到什么‘高见’,无非是借此打听下态度罢了,如此,他也好拿捏个分寸。
“义父向来秉公,朝廷既下了旨意,至于大人觉得二者不可兼得嘛?大人心中自有秤砣,遵旨办公,总是不会错的”
江逸一贯脉脉的音线已低到不可闻了,但随之而来的,刺史沉郁的音调却如平地一声雷,顷刻间卷起眉翎心中狂剧的波澜,而那波涛之中,有惊亦有喜。
“我也是无可奈何,顾头顾不了尾啊,今晚就只能暂调府兵看押,其他人马待明日陆续”
对话在几句官场的寒暄与一声矫作的叹息中收尾,屋内一轻一重的步履声转瞬漫出。
屋外,眉翎仍是敛衽静立。
走?为何要走?
她来就是为了打听些消息的,只不过原是想借着还披风,找江逸旁敲侧击的问上几句,不想竟撞上了刺史来与他攀谈。
许是天意吧!
她初闻此事时,就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哥哥是否在其中了,又乍得知了这些,更加坚定了一个心念,这战犯,她是一定要去见的。
只是时间这样紧迫,干脆
披风往身后一匿,眉翎心念电转,她小碎步一退,眉眼已挂上笑意,时间把握的刚刚准,距离拿捏的恰恰好,一副悠然而来的模样,迎上了吱嘎一声开启的房门。
“咦!”江逸只微微一怔,仍是温浅的笑,“洛雪,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眉翎应和着他的话,唇角牵起的弧度别有一番深意,“兄长,扬州当真不愧是花城,今日不仅见了许多罕见的花卉,还在街肆上瞧见了各种花酿,光是闻着,都觉得甘饴醇香!”
稀松平常的一句,她自始至终未瞧过刺史一眼,心中虽早有意料,但在接下来的晚膳上,刺史那精明的脑袋和办事的效率还是让她着实一喜。
胭脂香粉,娇兰媚姿,眉翎粗略一扫,好一个大圆桌竟坐满了三姑六婆,妻妾媵侍。
之前用膳一直只有他们几人,还未曾见过这般庞大的阵容,看来,今日刺史是特意让她们来陪酒的了。
这脑筋的回路,转的不仅快,而且周到啊!扬州城繁花似锦,案上怕是已摆满了一个春天的花酿。
真好!正好!
眉翎觑了眼数十樽酒壶,连连沉吟,一路上,她发现江逸甚少沾酒,到了扬州,刺史即便敬酒,他也只是礼貌性的小酌,客人不喝,主人也不好自斟自饮。
可刺史那肥肠油肚,一看就是个好酒的,江逸今日即便再礼貌性的回酒,恐怕也得
琥珀色的美酒逶迤倾泻,眉翎思量间已率先提起了酒壶,酒斟七分满,她纤指一抬,玉壶光转,酒酿临花照水般,堪堪迎上了满案的美目光华。
“妹妹蒲柳之质,不胜酒力,在此先敬各位姐姐一杯了。”
一桌的叮当环佩,齐齐举杯。这酒席,算是在她别有用心的客套下,开了头了。
一樽酒放下,尚余了三分,花酿还在杯中打着转,已映上了江逸殷殷的目光。
眉翎心中有数,酒量不好的话虽已说出,但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敬定是不会少的,不过即便她肯喝,以江逸一向妥贴的性子,怕也不会
她还只是这么想着,江逸已经替她拦下了几杯。
酒过几巡,刺史已红光满面,一樽酒朝江逸敬来,他婉拒道:“晚上还要去巡视,总不好误了公事,我便不喝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逸只怕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会叫后来的事情乱成怎样一团糟。
一碗热汤递了过来,“洛雪,喝些汤暖暖胃吧!”
眉翎正暗自盘算着,直到有人将碗送至面前,她才恍然回神。
“饮酒伤胃,你身子本就羸弱,我叫膳房给你炖了汤,快趁热喝。”
“呃”
眉翎似噎食般一愣,隔着热汤的水烟,那清和温润的目光,有那么一瞬,叫她心头晃过一丝算计的愧疚,但也只有一瞬,千篇一律的话出口,已无起伏。
“多谢兄长!”
“对了,墨玉今日怎未随你同来?”
第16章 诡异(二)()
半块饼叼在嘴边,‘吃坏肚子’的人正一脸灰黑的捯饬着手中之物,军中虽常见这些,可她已许久未亲手做过了。
她家小姐匆忙赶回来一趟,只丢下了一件披风和一句话,“快做迷药弹!”
她便迷迷糊糊的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把材料配齐了,引燃了几次,喷的满脸的焦灰,这下总算成了。
墨玉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满案的狼藉,心道,只要把药放进去就成了,等明日
砰的一声响,声音并不算大,只是那房门忽被扑开,一阵风迎面扇来,她尚未来及看清是谁,案上成堆的烟灰又给她上了一层烟熏妆。
眉翎进房后就直奔着披风而去,“我们今晚子时以后行动,你快把迷药弹做好!”
“今晚?”
墨玉瞠目一愣,半块饼连带羽睫上的一阵粉尘,吧唧一声落在案上。
“有问题?”
“那倒不是,就是”
“我之前没来及跟你说,过了今夜守备就森严了,所以你快去准备两套夜行衣”
眉翎拿上了披风又急急的奔门而去,眼角无意瞄过桌案,忍不住回首望了望,一张满面灰土的脸同时也朝她转来,那面上仅有唇角处莫名的余下一片肤色,那一块?
罢了!她瞅了半晌也没辨出是什么形状,不过,要不是太熟悉,这尊荣,恐怕一眼是认不出来的,那脸黑的若再闭上眼的话,在夜里简直
眉翎眼神略迷的改了口,“或者,一件夜行衣即可?”
肯定的一句生生弯成了疑问,墨玉眼神更迷的抬手,“诶?我还没”
回应她的是又一阵关门声中扫来的灰风,黑面一皱,碎碎念与尘屑齐飞,“我还没吃饭呢!早知道糖球就不扔了,虽然有点酸哎!江逸啊,你晚上再送些点心来吧,我觉得昨晚那个红豆糕还不错”
***
别苑?
眉翎抱着江逸的披风在刺史府兜转,刚才用完膳时,她分明听见江逸说要再去趟别苑。
可这别苑在哪?
“姑娘请留步!”
在茫然的转了几圈后,她终忍不住拦下了一个挑灯路过的丫头,“请问府中的北院在哪?”
“北院?回小姐,府中没有北院,只有东南西院。”
“哦?”
眉翎故作讶然,刺史府坐南朝北自然不可能有北院,她心知肚明,不过这丫头怎么说只有
她眸光一转又复问:“只有东南西,三个院子?”
重音落在三字上,她端望着那丫头的神色,只见其恭谨的点头,摇手一一指来,“这是东院,正面是南院,那边是西院”声音微微一顿,又小声补充道:“院中还有个别苑。”
眉翎瞠目一愣,自己住的不就是西院么?哪还有什么
“别苑原是没有的,老爷怕夫人那个就前年就在西院隔开了一个院作别苑!留作姑娘们,不过,现在已经空了很久了!”
丫头说着脸色已红到了耳根,眉翎顿时一个激灵,配合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后,扭头往回走了。
兜了这么大一圈,原来西院与所谓的别苑仅一墙之隔,难怪她住的西院那么小,敢情被刺史隔成三宫六院了?
直到她借着妖娆的月色,在曲径通幽处摸到了一个环行的拱门,她才彻底摸清了这西院的构造。
她自己所住的院子与别苑虽一墙之隔却不通一门,别苑的门同是朝东开,却与西院隔了大半个刺史府,不过,这也没关系,她瞟了眼并不高的院墙,和月下斑驳的竹影,以及浓荫馥郁的夹竹桃,心中莫名对刺史生出几分好感来。
真是天时,地利!
“什么人?”
一声冷喝伴着半刃刀锋横来时,眉翎堪堪进别苑,就被守在入口处的侍卫拦下。这一声吼叫,顿时惊动了苑内的人。
很好!她暗暗冷笑,不进也不退,不答亦不辨,只越过渐渐聚来的人影,定睛在不远处的一排房屋前,顿时就确定了战犯就关押在其中。
因为谁会无缘无故在厢房的窗上横七竖八的订上木桩?房内还漏着半明半寐的烛火,别提有多显眼,当真是此地无银啊!
这刺史的脑袋还真是好得很!
水波般清明的双目悠悠一转,一抹淡蓝色浮进了眼波,“洛雪,你怎么来了?”
声音带了几分讶异,江逸扬手挥退了侍卫,一步不停的朝她走来。
眉翎好整以暇的迎了上去,直到眼角余光窥得别苑全貌,她方才敛步。手同时似有意若无意的抚了抚怀里的披风,暗自庆幸先前未归还于,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夜深露重,方才听兄长说还有公事要办,我特来把披风送还给兄长。”
一低头的婉婉楚楚,给纤绝的月色添一抹出尘的温柔,江逸微的一愣,旋即淡淡笑开,他扬手一展,一抹天水碧带着三分月白,七分柔情落到了她身上,“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趔趄行来的刺史,那看不见脖颈的肥头大耳,活似一盏移动的大红灯笼,脸上肉一挤,也朝她乐呵呵一笑。
眉翎回眸一目粗略的扫过,丹唇一勾,回了刺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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