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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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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客厅有几个兄弟在打牌,很不消停地扬声招呼他:“大哥!来打两圈啊!”

    严小刀晃悠进屋,不屑道:“上回你们几个输光了输的衣服裤衩还挂在房檐外边现眼呢。”

    “就挂着去呗,给您这栋楼当个‘招子’。”杨喜峰嘻笑道,“我们几个今天穿新裤头了,哥,我们不怕继续输!”

    熊二跟过来,拼命从后面拱严小刀的臀部,讨要恩宠。三娘子却又在后面拱熊爷的屁股。

    严小刀扭头一指熊爷:“嘛?不要脸啊?!”

    杨喜峰狐假虎威地跟着一指:“特不要脸,一对狗男女!”

    严小刀进主卧快速洗了个澡,闭门隔绝楼下抓牌叫牌的喧嚣,也算闹中取静。他坐到床头摸出一本书来,一边看书一边吃着从厨房摸来的一碟凉包子。

    他在加宽加长的大床上躺成个四仰八叉浑不吝的姿势,这才是真的放松舒服了,而且左拥右抱,左胳膊弯搂着三娘子油滑漂亮的毛脖子,脚底下踩着熊二爷皮毛厚实的肩膀子。

    平日经常这样一人二狗同床,真没觉着枕边凄清寂寞,床上够挤,不需要第二个人了。

    他平时也看几本闲书,男人么,爱看的是历史、军事类的东西。

    其实高中都没念完,远远谈不上文化人,三千常用字好歹都是认识的,道理也是懂的。严小刀床头经常摆的是西线无战事大明王朝曾国藩传记之类,随着兴趣读一读。这两天手头正在看一本金陵大屠杀,看到愤懑难抑之处,眉头紧锁,一脚蹬在熊爷肚子上!

    熊二爷瞌睡中被踹醒,低声呜咽了一句,愤愤地换了个姿势,又没胆回敬咬一口,不明白怎么触了主子大爷的霉头。

    严小刀沉默冷眼盯着那些书页,忍无可忍,心中难平,尼桑国人都是一群披着人形皮囊的畜生,如今竟然还对那些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战犯抱有变态的情感,这群小鬼子怎么还没被亡国灭种?

    他下一脚直接把熊爷踹下床的时候,房门响了,门外人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憋着火要踹谁啊——”进屋的人悠然哼了一声,声音沉稳。

    敢不敲门就深更半夜径直平蹚进来他这间屋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严小刀暗想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脚步声,也没听见楼下有人招呼。

    进来的就是他干爹,戚宝山。

    熊二和三娘是一齐从床上翻身跃起的防备姿态,却又战战兢兢地犹疑,被戚宝山那面无表情阴沉着的脸唬住了。俩狗跟班到底还是认出来这位是大爷头顶上的大爷,更加惹不起,很识趣地下床,在老大爷身旁片毛儿不敢沾身地兜了一圈,随即被戚宝山关到门外去了。

    “干爹,怎么了有事?”严小刀翻身下床,书丢至枕后。

    “没事不能来瞧瞧你?”戚宝山仍然没表情,眼光落到床头吃剩的包子,竟然也跟着捏了一只并不太好吃的冷包子,三口两口吃掉,也不知怎么饿着的。

    人心里憋着事,一定莫名其妙地想吃东西,缓解压抑与紧张。

    “我晚上请了几个雷子吃饭,紫云楼,完事就回来了。”严小刀如实汇报,没什么隐瞒。

    “嗯。”戚宝山淡淡一闭眼,当然不会操心这些芝麻蒜皮小事。

    这人一偏头又瞧见枕头上扣着的书,拿过一翻,摇头笑了一句:“你也多大了,还这么愤青!”

    “没有”严小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伸腿往床尾一坐。坐的位置这是有礼数有讲究的。

    戚宝山是穿着外面进来的衣服,直接毫不客气坐在大床中央,盘着腿,这时才缓缓说出来意:“小刀,我赶回来这趟,是让你出去办个事,做一趟活儿。”

    严小刀脸上一切表情凝固,凝聚成庄重严肃的神情,房间里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下去,房内一片阴影,这画风就变了。

    “做趟活儿”是什么意思?这种话戚宝山又不是第一回对干儿子吩咐。

    “出什么事了?您就直说。”严小刀问。

    戚宝山拍拍腿:“本来想明一早再找你,我想了想,还是赶着来了,不想耽误着。”

    “做什么活儿?”严小刀直接问。

    戚宝山说:“仇家来了。”

    “出了门风大。”严小刀把一件里子带羊绒的夹克外套披他干爹身上。

    戚宝山麻利儿一看:“嗳,今天这眼光还可以,挑的不错,比上回那个有进步。”

    “啧”严小刀自嘲道,“好歹也是卖衣服鞋起家的。”

    大老板不会耍单,身后其实还跟着几名随从保镖,这时候自觉退到很远距离,连同拎箱子的杨喜峰,毫不显眼地默默跟随不乱插嘴,这才显出冷热亲疏的绝对分明。戚宝山紧搂着一身牛臊气的严小刀大笑,边走边又把暖洋洋带上体温的羊绒夹克脱下来:“我穿还是显太嫩,不是那么回事,适合你穿。”

    严小刀一愣神工夫,戚宝山捻一下他西装前胸料子,透着温馨色调的父子家常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甭犯愣了,没事,把你身上脱下来我穿你这个。”

    严小刀心虚:“太味儿了么。”

    戚宝山淡笑:“你什么味?还能嫌你?嫌你早他妈十五年前把你撇下水沟里了,还能养你这么大。”

    没见过戚宝山其人的,认不出这样的人会是港口富贾一方呼风唤雨的大佬,而且黑白两道通吃,什么风浪都见过,什么事都做绝过。

第一百零六章 英俊骑手() 
此为防盗章;6小时后即可正常阅读感谢耐心。转眼间又是数轮摸牌,该吃该碰的都来了。

    简铭爵在一旁被冷场很久了,本也不是奔着和牌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会儿凑过来对严小刀使个眼色:“啧;春图美景,秀色可餐啊”

    严小刀笑着回他:“简哥,您下得了口?”

    简铭爵猛摇摇头;嘴角咧得下巴都快掉茶缸子里了:“真下不了口;可真想上手啊!”

    这人眼光一转:“美人在侧;玩个小彩头嘛;不然最后这桌的赢家只能有一个;其他人干瞪眼啊。

    “咱们谁吃或者碰了一个刻;就脱他身上一件衣服,怎么样?呵呵”

    麦允良听见这话时,比凌河反应还大;眼神迅速阴暗下去,发红的眼珠让一张俊脸陷入一种旁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与悲愤。只是这道悲愤的情绪被强行吞咽、压抑在喉咙下面,导致胸膛不安地起伏,像很不请愿参与这样的场面;又像是与眼前的凌公子“同病相怜”心有戚戚;或者更像是自惭形秽无法自处。

    游灏东又往凌河身上码出一张牌;快要码到肚脐;这时突然烦躁了一句:“简总你快出牌;还想不想和牌?!”

    “好好好”简铭爵很没脸皮地笑,“不耽误工夫啦,这局谁拿下了,就痛痛快快给凌公子‘喂’一张麻将牌尝一尝。”

    凌河冷笑一声,自带烟熏效果的眼尾以余光扫过简铭爵:“说得好像你拿得下?”

    麦允良额前汗都快下来了,被某些十分不快的记忆击中神经中枢,表情十分难受,止不住想当桌干呕。

    简铭爵说这话是因为手里牌上了停,和五八万还握了个杠。

    严小刀听得懂人话和鬼话,知道简老二在琢磨什么下三滥的下/流把戏,也知道对方这把憋着手气要和牌!

    他手指头真的很想捏碎手里的牌,这圈牌玩得已经够久,差不多该收摊结束了。

    凌河含着笑意的脸向他这边转过来,玉石色的眼生出一股盘旋的磁力吸住他的视线,没有出声,却把什么都说了,无声地对他唇语:严小刀,我能不能出得去这间屋,就看你手里这副牌了。

    严小刀突然垂下眼睫,若无其事地从裤兜掏了手机。

    这动作在赌场并不寻常,旁人一下子就都注意到了,游灏东冷冷道:“搞鬼出千么?”

    严小刀抬眼无辜地说:“怎么会啊?没人能瞧见你的牌。”

    游灏东身后只站着他自己的贴身保镖,屋内也没一两个闲杂人等了。

    严小刀随手发了一条带彩图的信息,然后就把手机收起了:“给外边我的朋友梁有晖吱个声安抚一下,不然还以为老子被砍了出不了声。”

    游灏东狠狠瞪了一眼,分明就不信,又不能上去抢手机。

    简铭爵发觉自己西装内兜轻轻振动了两下,他于是也下意识拿出手机。

    游灏东简直无语了,烦躁地一掷牌,这两人他妈的都在搞鬼,脸皮太厚了!

    简铭爵低头读到一条短信:

    紧跟着是黏成双棒的一男一女背影的配图,照片上日期时间人物场景与门牌号码俱全,简直绝了。

    简铭爵猛抬头盯着严小刀。

    他嘴角乱颤,这回下颌关节真的兜不住他的大长下巴,要掉到脚边地板上了!

    足足盯了一分钟吭不出声。

    简铭爵的脸色由黄变白,又变紫红,最后变回原来的黄色,这副脸皮也如变色龙一般,早就百折不挠、百炼成钢了,“呵呵呵呵”地径自笑出了声。

    成,很好。

    严小刀你有种。

    简铭爵无声地指了严小刀,自己把下巴颏子又给安了回去,投牌缴械。严小刀则投桃报李送给对方一个化敌为友的单纯友好笑容,一耸肩。

    也是豁出去了。

    这件事真不在严小刀计划之内,他觉得没必要的。他根本不想搀和简家的一堆烂虱子事,他跟简铭爵无冤无仇,还与简铭勋董事长颇有交情,他不应该这样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筹谋,或许就是那时心里一软,不忍,或许就是简铭爵的某一句下/流话刺激到他再或许,就是凌河深深看他那一眼,像传说中的穿花拂柳手戳到他的软肋。

    简铭爵将自己摸到的八万丢了出来,一脸牙疼的悲催表情。

    严小刀再次推牌,拿过同壕战友点炮给他的八万。

    “等等啊严总!”简铭爵突然拽住严小刀的胳膊,压住他攥着那张八万的手,“刚才说好的,彩头呐?这局谁赢了牌,谁就给凌公子把这张牌‘喂’进去,让他‘吃’了。”

    这是浪荡富家公子哥们在风月场所聚众消遣时,最常玩的无聊性/游戏,至于塞进去的是网球,还是高尔夫球,还是一张麻将牌,那就看当时手边是有一枚网球、一枚高尔夫球、还是一张麻将牌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塞个小巧玲珑的麻将牌那就是亲哥哥疼爱你、宠溺你、抬举你,比高尔夫球小多了吧?

    严小刀拿回这张八万,在手里摩挲把玩,站起身,整个人俯身到桌上。

    麦允良这时低垂着头,不愿抬眼看那样以折磨猥/亵来取乐的场景。

    严小刀视线一路循着凌河的胸口、脖颈最终对上彼此视线,扳过这张绝色的脸,轻轻捏了凌河的下巴让他张嘴,将这颗牌垫在凌河下嘴唇上,咬了。

    麦允良失魂落魄地抬起视线时都愣住了,在一屋嘈杂声中默默化为石像,只忍不住又看了严小刀好几眼。

    “哈哈哈”简铭爵无奈地大笑三声,“严总真是情圣高手,这一手怜香惜玉邀买人心,再毒的一条蛇这毒牙也被你拔光了哈哈哈,佩服,佩服!哥哥我今天服了!”

    简铭爵是一棵左右逢源的墙头草,两边人物都没必要得罪,这时再对气炸了肺的游灏东一摊手:“哎呀——游总,游老弟,胜败乃赌桌常事么,您想要各色人物,我手里一副扑克牌”

    游灏东知道严小刀与简老二之间一定有鬼,牌桌之下暗通款曲狼狈为奸,但是能怎么办?

    一圈牌还没摸完,但后面的局数已经不必耍了,严小刀赢定了。

    游灏东心知肚明他今天一败涂地大势已去,再纠缠更丢他老子的脸。“云端号”他以前也常来常往,他是熟客,但这趟旅行确实是他爸爸差遣他来的,不然他才不知晓有什么“大鱼”。

    是他爸让他带人上船,探探这凌公子虚实,能抓就抓到手,抓不到也别落到别人手里,谁料到如此棘手难搞,平白碰一鼻子晦气。

    如今肯定拿不着凌河了,但自家这公子王孙的范儿不能丢,不然说出去让人笑话,他堂堂市里二把手家的正派嫡系,还干不过戚爷手底下哪个婊/子养的打手吗?游灏东戴上茶色墨镜,阴着脸从桌边一撤,带着身后的保镖,但同时来了一招阴的,猛地从下面翻台,掀了这张麻将大桌!

    桌上躺着的人猝不及防。

    凌河没有丝毫招架的机会,在桌板突然竖直起来他被摔向地面时,仍顽强地试图用手去支撑。

    这四方实木大桌相当重,是上好的苏门答腊岛桃花芯木,游灏东也不怕把自己肩关节和腰抻了,这一下使了十足力气,用力过猛,掀翻的桌子直接向凌河拍下去。

    严小刀就在五步之内,根本也没犹豫,躬身一上,在凌河落地之前一肩膀就将这人接住了。凌河像没骨头的皮影人,挺高的身材每分每毫全部落到他肩上,两条腿最后才掉下来,重锤般砸在地上,砸出“砰”的一声,听着都疼。

    严小刀另一条胳膊挡住了重重砸下来的方桌,纯吃力的右肘明显抖了一下,但撑住了。零星巴脑的木屑四处迸溅,在暗室光线中飞舞,一堆骨牌“稀里哗啦”从天而降砸在两人身上

    严小刀这时察觉不对,其实早就察觉了,凌河被人喂药了?像半身瘫痪了一样。

    凌河扒他胳膊的两手很用力,指甲快抠到他肉里,也是使足了力气想要挪动身体,但纹丝未动。

    简铭爵瞟了一眼,疼惜地说:“可惜啊,严总,你怎么还没看出来?”

    严小刀:“什么?”

    简铭爵又当了一回先知:“这个人是个瘫子,腿都废了。”

    “”严小刀顿住,即便早有疑心,还是心里狠揪了一下又陷入茫然的一片汪洋——腿废了?

    这位凌公子性情乖僻,不讲话时薄唇紧阖,浑身就像裹了一层扎手的獠牙与横刺,与下半身羸弱废柴的手感实在太违和了,让人无法联想到一起。

    凌河的脸与严小刀就在咫尺之间,审视端详着他的情绪变化。凌河似乎有那么半刻隐隐流露出屈辱、悲凉和苍白,但那种示弱的神情转瞬即逝隐入眉间,低吟似的声音送入他耳膜:“失望了?是不是想骂人?觉着今晚上白折腾了,弄了个货不对板的废物严总。”

    简铭爵自作聪明地叹道:“唉,世间不如意事十之**。一块看似完美无瑕的大钻石,嘛玩意儿,它竟然缺了一个边角,底下是个窟窿!看正脸迷死你,看背脸吓死你!严总,我也是听人说的,他早就残废了。”

    氧气罩歪掉在一旁的渡边仰山在最后关头总算找回一丝强大的心理慰藉,附和了简老二的信息:“对,他就是个没用的残废他再厉害,也是个废人,呵呵呵”

    游灏东赶紧也自找台阶下,甩了甩骄傲的公鸡尾巴:“严总费劲心机就弄了个废物?谁他妈稀罕个瘫子,你带走吧。”

    严小刀半扇肩膀扛着凌河,他是真单枪匹马,周围人团团注视着他,不进也不退,站满了房间。

    一贯知心达意雪中送炭的梁有晖梁大少,这时大概是刚吃完夜宵,不放心又跑回来了,推门而入:“小刀,你摸完牌了?”

    严小刀可算见着一个帮手,迅速派活儿:“有晖,帮我把这个人背出去!”

    他又回头对赌场老板道:“渡边先生,今天这事多谢您成全,咱们说好的事还算数的,一分都不少给您,有空找您详谈港口舰船的买卖。”

    梁有晖是头一回见凌公子,还没看清楚鼻子眼,就被严小刀的吩咐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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