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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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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着婚仪的事,在前朝覆灭、两朝元年的最后一个月,高津予还是在大婚前和秦方好见了一面。

  上一次见面两人还是一新朝皇帝和旧朝皇后尴尬对立的关系,再次见面,却成了北朝最尊贵的一对未婚夫妇。

  比起前些个月,秦方好略施了些淡妆,稍显精神地打扮着,而高津予也只是穿了常服。

  青年男子颀长秀美,劲旅中磨砺出的风华之姿,这样的成熟男性总格外让人有依赖之感。

  “公主近来可好”

  “托陛下之福,很好。”

  两人这样干巴巴地对话,比起数个月前似乎更公式化。

  “大婚定在正月,一应的流程都由礼部办妥。”

  “就是下月了。”秦方好默然地低下头,又温静地问,“妾身知道了,那么……小容,也就是安平公主,陛下您打算怎么办仪式?”

  “在中宫入宫前十日,礼部早是议好期了。”

  “那就好。”秦方好像是安下心来,又有些像是颇有隐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腆着脸求恩典的样子。

  “妾身……妾身的妹妹安平,出于宫廷,总是少女初嫁,若有失仪不明事理之处,还往陛下海涵。她总是二八少女,初嫁作人妇。”

  她的样子,像似一个只为妹妹相求的姐姐。

  想到安平公主其母是南朝华贵妃,高津予也算是明白了些秦方好的忧虑。

  此次联姻,娶前朝皇后是正经,而安平公主只是附带的。但高津予对秦方好本人的印象不坏,如今有她这番求情在,总会给些脸面。

  于情于理这要求都不过分,然而高津予却故意说道,“你只为他人求吗?”

  “是啊,”秦方好温婉地地下头,目光柔和,声音轻缓,“安平是妾身的妹妹,又正当女子这一生最好的时光……看着她,妾就想起自己少年伊辰之景。”

  说着就带了些怀念的惆怅。

  然而也就是一瞬间,犹如刚才的怀念只如错觉一般,她带着些羞色说,“您看我,又说这些了。”

  说起过往只会让人尴尬,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完全对自己女人的过去不在意的。

  高津予涵养再好,语气中也沉静得听不出喜怒,“公主年华正好,无需苛刻自己。”

  秦方好便抬起头与他对视,只一瞬的目光相接,便只是坦然无疑的诚恳之色。

  没有矫情,没有自矜。

  “妾身是自知的,陛下。”

  她知道什么?

  作为帝王,最善的就是把一切孔于鼓掌之中,最忌的也便是这样不可捉摸的心思。

  这个女人的表情中,一方面是对未知不可掌握的猜忌,一方面却又无法不为其吸引。

  双十年华的丽人,侧过脸,光晕衬托出柔转的弧线。

  犹如自我剖析一般的喃喃自语,“往日之事,废帝……虽庸、无道,然妾终归是周室之后。在其室,为其谋——这是妇之道。”

  在其位,谋其政,同样的古语,也是为士之道。

  “前朝事,妾已尽节。及后,两朝相议,为天下计,更不是妾能妄议的。而如今,陛下不以妾再嫁为鄙,妾当……”语气感激而不能一言,却在最关键处留白,顿了顿,“此乃妾之万幸。”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既表明了她对前事之主的不甘,却死忠尽节,又确切地表明了她的立场和个人品格。

  政事上混得久了,秦方好很明白这世上便就有这么一种人,明明说得是让人觉得他无奈,忍辱负重,也不如一时的谄媚来得龙心大悦,但反复推敲,这样不悦的“真话”倒更让人觉得真诚,无论是喜是怒,都不免要高看说话的人一眼。

  进言,打感情牌的,是后宫之道;扯大局义帜,无限拔高的,是政事之道。

  深谙其中两道的秦方好,很明确应该如何用一个正位中宫的身份说话。

  高津予在这方面是个比废帝英明得多的帝皇,听了这样的“自白”,果然是没生气。

  感慨道,“举两朝南北之国,母仪为天下表者,惟有中宫你一人。”

  周室后妃无一能比得上秦方好气节的,而新朝辽宫、魏宫就更无可堪比者了。

  秦方好倒是有些吃惊,他不再用“公主”相称,而用的是“中宫”。

  对于窝瓜废帝,她尚能无爱而做到“为其谋”的,高津予自认是个无论何种方面都要比蔺颙仁高明得多的皇帝,自认更该得“爱戴”。

  秦方好进言时,是绝没想到她的话还激起了对方男性尊严。这也是她作为女子,不可能理解的经验:一个自身令人欣赏的女人,如此的自陈,往往会挑动人的征服欲。

  “贵妃当要相迎以礼,而中宫更要郑重。”高津予说道。

  秦方好这才笑逐颜开,“是。”

  知道从此以后,她在前夫的问题上就算交待开了。再有人提起,怕是高津予反而会忌讳说话的那人。

  话只有说开了,她才算放心。

  和世上许多事一样,前夫后夫的问题不是秦方好造成的,却是要她来承担的责任。

  秦方好不是个单纯的人,很明白“名不正,言不顺,事不达”的道理。放任着再嫁的问题掖着藏着,只会成为她未来的硬伤,无论是政治上的,还是后宫争斗中的。

  男人就不会完全对自己女人的前事不管的,哪怕她的前夫是只窝瓜,娶她的时候对方可以大度地说不在乎,但往后过日子,却不会不介意。

  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甚至和女人放在明面上的不同,秦方好就很明确,她要直接去问高津予,“哎,你计不计较我前夫”这样的问题,只会被耻笑。

  然而两个人过日子,却绝逃不了前夫的这个问题。

  对着这样的尴尬,她要回避了,是心虚;冷漠了,是刻薄无情;热切了,又是在室不安分……总之,在这个问题上,她是怎么做,怎么错。

  与其把这个问题避而不谈,造成往后的隐患。比如说,她将来在后宫,随意一个女人就可以拿了她的这事说小话,她就坐立难安。

  挑明了,她也不能直接上前去和高津予直说,我和那谁谁没感情的,我们是封建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基础——这样的挑明,就算掏了心出来给人看,也不见得别人会认为是一片赤诚。

  交待自己的黑历史不是那么好交待的。

  这番话,看似是秦方好说得偶然,其实也真把她累坏了。

  等高津予走了,秦方好回到自己的殿中,全如打了次仗样的虚脱。

  伴君如伴虎。

  曾经废帝是她手心中可拿捏的布老虎,而如今她是在别人手中的泥偶人。

  舒云上前给她揉肩,有些心疼,“殿下快要到了佳期,何必再如此辛苦。”

  “无碍,这样的日子过多了,不过是再回是非地罢了。”一步一惊心,她反而舒缓地笑了,“总要把话说开了,如今我这才是安心待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卡先谢……读娘恩,就这样吧☆、一块大烧饼正月二十,贞吉。

  安平公主以贵妃位入宫,次日有亲王王妃开道等,洛阳城中热闹非凡。

  宫中设宴等,明光宫中待嫁的安平公主、宁国公主尚不知。但凡婚礼都是件体力活,安平公主自清早起,上妆梳头,在迎亲前,再次去正殿拜别了姐姐。

  十六岁的安平穿着大婚礼服,凤冠上几挂的珍珠宝石,贵的吓人,也重的吓人。

  入殿,便要拜下,忙被姐姐扶了起来。

  “你我本是姐妹,若不是嫁入北朝,何须如此虚礼。”

  秦方好的话说得很客气,安平也到底是年轻,在魏也是得过荣宠,便也停了下来。

  秦方好也不在意,牵了安平到上首并坐,又让宫女看点着外面,显然是俩姊妹有话要说。

  “你此去宫廷,要自己小心。但也不用太战战兢兢,倒失了气度。别怕担事,左右我隔个几日就入宫了。”

  到底是个少女,人生地不熟,要去到个陌生不友好的环境,安平心中忧心忡忡,更多的是对自身前途的不可预测。

  如今听了此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元姐。”

  两人在旧时也不是如何熟稔的交情,但此刻,对不经世事的安平来讲,大姐姐就像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秦方好用帕子给她抹了泪,好在第一遍妆本就上得不浓。

  “你还有什么怕的,你一入宫就是个贵妃,后宫里如今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妃,到头来还要给你见礼。”

  安平这才破涕为笑,“也对。”

  十天,又不是熬十个月,再如何的,她一贵妃明面上也吃不了亏。要真受了气,过个几天,给她撑腰的可就来了。

  把安平送上舆,宫人送嫁的队伍拉成长龙,鼓乐中,新娘子走远了,也越发显得她这儿的明光宫冷清了一大半。

  安平才走,长史便来通报,“李公子来求见殿下。”

  秦方好倒有些奇怪,李兆丰这会儿来见她做什么?

  多时不见,李兆丰换上了北朝的官服,秦方好觉得有些嘲讽,却也看得出品级不低。

  “昔日是李公子,先在是大人了。”

  李兆丰穿着这身官服也是苦笑,“殿下面前不敢自矜。”

  “你坐吧,上茶。”

  原本他们一个在待嫁要入深宫,一个做了臣子,实在难以再见面。

  “臣想着,如今虽难见,但若不见上殿下一面,他日更难得见。”李兆丰道,“先前的事,殿下或许怨恨,然而臣却不悔。”

  “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秦方好折腾了一早上也有些倦了,“你放心好了,事实乃定,本宫怨人也未若自救。”

  “这就是殿下了。”

  秦方好又是标准微笑,漫不经心,“今日我妹妹出嫁,你要来讨喜酒喝的,也该去找你的陛下。

  我想着,你是为了阿珑来的吧?”

  李兆丰含笑点头,“臣把阿珑寄在殿下这儿,如今是该领回去了。”

  “得了吧,”秦方好真恨不得啐他,“你还算记得阿珑在我这儿,否则我便想将她送到荣顺宗姬处。总不能真让阿珑跟着我进宫。”

  跟她进宫,绝对是坏透了。阿珑这样的姑娘,是要让她当宫女呢,还是去做妃嫔?

  无论哪一样都不是好事。

  李兆丰也是知道这点,“所以还多谢殿下为阿珑打算。”

  “你要来领人,就领好了,勿丢了。”

  “臣来……毕竟是欠了殿下良多,有些话便当是臣寄予殿下的,只请您听了勿怪。”

  “大老远的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事到如今,她也是破罐破摔的,旁人说什么还能多她更不利了?

  李兆丰便恭敬说道,“在安平公主大婚日说这样的话,殿下许会不喜,但也请殿下想着臣的肺腑之言。

  原先陛下是要以您为中宫,并摄六宫事的。”

  “这我知道。”

  以李兆丰的策略,二后并立分职。皇后是政治代表,中宫是宗庙代表。

  除却特殊身份背景可做吉祥物,秦方好的个人能力突出,即便不能使其生子继承,北帝也相当看重她的能力,想将后宫之权交给她掌管。

  “然而不想,南面却又同献上了安平公主为贵妃。臣不恭,以为贵妃必会影响殿下之势。”

  “你说这话……”不是来挑拨我们姊妹的吧?

  然而秦方好说到一半就住口了。

  李兆丰先前是坑爹了点,这话却没说错。

  一户人家只有一个孩子,家里的经济状况可以给这个孩子买一个蛋糕。然而如果多了一个孩子,然而家庭状况却没有改变,那么第二个孩子势必要夺取第一个孩子手上蛋糕的一半。

  北朝,或许需要一点政治作秀,高津予能宽容南朝势力在后宫分去的只有那么一块小小的蛋糕,再多就会使得南朝势力在北朝后宫大涨——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能容忍的事。

  能分人的只有那么一块蛋糕,原本该全是秦方好的,而如今来了的安平却是来做分母的,分子没变。

  “陛下原来是想让您掌后权的。如今多了一贵妃……”

  后面的话,无须李兆丰再说。

  一个不能生孩子、业务能力又好、政治上又配合的中宫,高津予能宽容秦方好掌权。然而,南朝要在宫里占去了一正位、一贵妃位,而北朝籍的妃子们最高位的只有妃,高津予要不怕后宫权势一边倒,那么他就是个色令智昏的庸君。

  他当然不是庸君,那么结果只能是,身份上不变,裁去原本属于秦方好的实权。

  多了一贵妃女儿,却少了一掌实权的中宫女儿,秦方好忽然想到,她爹做得可是好买卖。

  “这么简单的问题,魏帝即便想不到,南朝难道没人了吗?是谁想出来再嫁一公主的?”

  卖女儿在于质量,而不在于数量。秦方好有些鄙视,她那个惯会卖女儿的爹,还真是不讲究。

  秦方好又猜测,“也或许是觉得我不好控制吧。”

  她从做周朝皇后起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许多时候,她看重的是自己在政治上的立场,自己为自己造声势,又如何站于不败之地——对于南朝来说,一个有个性有头脑的女儿不是好控制的。

  但问题是,安平确实比她好控制得多,容易控制的人,她本身能力又如何?

  李兆丰摇了摇头,说道,“萧清岩。”

  秦方好有些莫名,“我听着像是个人名?”

  “给魏帝进言的那人的名字。”

  “姓萧?”

  连秦方好都发现蹊跷之处。

  李兆丰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咱们魏帝是怎么想的。

  这人听说是北面逃过去的,是汉人的萧氏,替魏帝收复诸侯国时出过几次奇策,于是被奉为上宾。”

  秦方好道,“我如今也不奇怪了,魏帝卖主,而魏朝到底是汉人的政权。可有这么一个皇族,这么样的官制。”

  作为汉人,这样的叹息都是沉重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公主是聪明人,也无须我多嘴。”话不能说满,李兆丰深知如何劝诫。

  引一个头,对方听得进去,自然会深想。

  再次行礼完,便走了。

  

  十日后,大婚之日。

  以肃亲王妃为全福之人,而两尚书同迎开道,穆、礼王妃为新人开脸。

  中宫之轿由十六人抬起,一路仪仗摆到禁宫中,道路两边百盏宫灯对子马列队。

  承庆宫前,以为贞贵妃的安平公主带着后宫妃嫔跪迎女主人。

  看着宫前的匾额,秦方好忽然就问道女官,“这匾是新换的?”

  “回娘娘,承庆宫原为永宁宫,因是避讳而改名。”

  避讳,避的是她这位女主人的封号“宁国公主”。

  正位中宫,居于承庆宫的立政殿。

  而非交泰殿。

  她忽的想到,这个叫做宫的地方,转了一圈,她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明天更,今天先贴吧哎,下一阶段的卡文卡来了我又要摇着取名网页,不断地起名。各种妃子,各种皇子皇女,各种宫殿名☆、省略的大婚承庆宫的婚房里,皇后居左,皇帝居右,对饮对食。

  满眼能见到的皆是一片红,红帐红被子,一双红烛燃到天明。

  实话说这对新婚夫妇婚前见过不少面,和这时代大多盲婚盲嫁的相比,两人都不是生人。

  新人美如玉,虽不是二八少女,当龄双十年华的姿态比得年少更多份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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