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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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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朝廷就没少去请他出过山,昏君死去的爹请过,昏君请过两次,到了秦方好代政的时候,也去请过。

  他都搭架子不接受朝廷任命。

  当时周室未亡,凭着秦方好一个人对整个腐败的局势无法的时候,独木难支,好声好气地想去求个相才。

  虽然没见过李兆丰,但李兆丰年纪轻轻,他的那些丰功伟绩早传到她耳中。秦方好觉得这是个宰相之才,便诚心地预备亲自拜访,哪怕按着窝瓜皇帝的头,三顾茅庐也要把这个人给请回来。

  秦方好想拯救这个局势,但一人之力却无力回天。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个从现代穿来的普通素质的小白领,纯粹是抱着一腔对民族、家国的挚爱而拼死守护着自己的职责。

  但就能力而言,她实在谈不上是能扭转局势的人。

  而李兆丰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可以扭转乾坤的天才。

  她很诚心地想去请动人家,一切准备就绪,连手都已经按在昏君脖子上,就等上门去“光顾”人家了。

  结果不等她去请人,李兆丰这货直接自个儿跑了,躲进了山里。

  不但秦方好气闷,连被她捆过来的昏君都气得恨不得生啃了这货,问李家人,“你家公子呢?”

  李家毕竟是世家,对皇帝惧怕,却还稳得住脚,甚至说对着这样的昏君,所谓惧怕也就是表面上的。

  李家人说,他个不孝子躲山里去了,云深不知处,陛下可要人带去寻?

  按着蔺颙仁自己的想法,是想马上转身说“不用”了,但秦方好却觉得但凡名士脾气都会臭点,搭搭架子也算能理解。

  她是来找救国之门的,受点气又如何了?

  她便硬拖着昏君一直堵截人家到了山脚下。

  直到李兆丰的小书童也抵不住天家威严,直接招了,“公子他上山了,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要到山里躲到陛下回宫再出来。”

  “放肆!”蔺颙仁一听就受不了了,指着山上,“你们给我烧山,从山下烧!”

  当时正是秋冬,秋干物燥,一起了山火不把山上的东西全烧光了是不会熄灭的。

  李家的长辈们吓得跪地求饶,“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介子推是怎么死的?就是在被君主用山火烧死的。

  李兆丰再是个神策,他也是个血肉之躯,遇上了大火也是被烤成人干的。

  秦方好看了当时那架势,虽然对李兆丰的不敬有些恼火,却还是出声阻止了,“陛下咱们回宫吧。”

  “御妻就这么罢手了?”蔺颙仁还想说什么被秦方好止住了。

  “公子是士,国士无双。为士者,即便是君主也不得强求,”秦方好也歇了这个心思,“咱们回去吧。”

  吾其还也。

  不回去又能怎么样?

  就算烧光了山,也不过是多添几条人命罢了,秦方好来是为了把人弄回去扭转乾坤,而不是来大开杀戒的。

  诚然作为上位者,她也从不自命清高地觉得,自己就是个无辜、无罪的人。政局中的人,就没一个活脱脱是全然手不沾血的人。

  但秦方好有一点底线,如果非必要,她是不会为了自己的喜怒杀人——这大概就是她与昏君们的最大不同。

  为了生存,为了实施政令,她也杀人,但秦方好却不会为了自己的心情、单方面的个人喜好而杀人;这一点上,昏君和他的奸妃们光是每年因心情不好发作死的宫女太监就不止。

  既然皇后出声,昏君也只得作罢,反正于他来说杀不杀这个人只不过是一时心情而已。此刻想到杀了,说不准下一刻连自己杀了谁都忘了。

  秦方好想着也挺丧气,有本事的将相之才果然不是那么好请出山的——人家更宁愿在这个乱世明哲保身。

  这点秦方好也理解,要不是已经穿成了昏君的老婆,深陷在这个局里面,她也情愿当个小女子,明哲保身、安安静静过一辈子。

  上辇前,李家家主忽然在跪送圣驾的时候对她说道,“娘娘心有一念之仁,他日当有后福。”

  满腔心事为朝政的秦方好当时也不以为意,只当是臣子的客气罢了。

  如今再见神策李兆丰,秦方好气闷地恨不得上去抓着他脖子猛摇,你个坑爹货还好意思出来见人呢,姐都已经被后朝的人给革命了!

  神策之所以为神策,李兆丰瞧人眼色的本来不差,白衣公子原本是副好整以暇的痞气,却又欺软怕硬看到了秦方好这么个掐人脖子的眼神,嘶,这妞惹不起。

  李兆丰忙讨好道,“多月不闻世事,殿下如今安好?”

  好个头啊。

  她老公家开的周朝店都被人打倒了,她还好什么。

  秦方好更有点不悦,“本宫的日子还能说好吗?合着没被一起关到安乐公府里去,我都该多谢托了我爹的福。”

  “此一时,彼一时。”

  “是啊,昔日我为周皇后,现在我为辽俘虏,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殿下此言差矣,”李兆丰道,“我说的‘此时’‘彼时’可不在说前事。殿下如今好好图谋,当又三十年河西之日。”

  秦方好冲他干笑,笑完了也了然了。

  怨气别人什么,周室败落非一人之力可回天的,当时李兆丰明哲保身也没什么错的。

  看开了,便道,“得了,你也别费口舌了,昔日种种,再说也是虚妄。”

  他当时就算应了自己的求访又如何?不过是在“周室”这条沉船上再多搭一个陪葬的罢了。

  李兆丰了然,“殿下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日会有洪福。”

  “别用这种话诳我。”

  “刚才在下所说的话,也不算是空话——殿下此刻好好图谋的话,当有三十年后福可享。”

  图谋?

  她眼神一凌,“我早不想惹事了,新朝之事也不是足下能说的。”

  李兆丰仍是淡定地游说,“殿下有安宁之心是好事,可切勿忘了人无害人心,却不可无远虑之思。朝廷政局的事,不是殿下您想上岸就能上岸的。”

  人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秦方好挑眉看着他,“你继续说。”

  “在下是为殿下计,如今的且安终不是长事。”

  不说南北朝有了摩擦,拿她这个高级人质开涮,就是现在高津予不动她,万一未来下一任的皇帝看她不顺眼怎么办?

  权利、势力都交出去表示顺良是一回事,朝代更迭的时候她必须表个态。但未来日子稳定了,没有实力就是直接把性命前程寄托在别人的慈悲上。

  所谓的当局者,政客们有几个是做慈善的?

  李兆丰道,“我便斗胆问殿下一句,您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安宁呢?”

  真正的安宁么,“脱离北朝,回归父母之国,能有正常的交际人情往来,南朝公主回归南朝,这大概就算真正的安宁了吧。”

  李兆丰摇摇头,“殿下此言差矣。”

  “何解?”

  “殿下,只要您一日做过前朝废帝的中宫,您就永无‘安宁’可讲。”李兆丰正容。

  秦方好如何不知。

  她心中惊恼,却又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终不至于被人一吓就蔫了。

  还能犹自道,“公子一定有主意吧?如果不是为献策,你今日何必来约客。”

  李兆丰微笑。

  “说说你的条件。”

  “他日殿下得势了,在下也就求一份安宁便可。”李兆丰没客气,“我也不需殿下做他日之约,如今眼前正有一事,望殿下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躺枪词:介子推 云深不知处 依然求收求评……这文现在还很瘦,需要大家给支持下把台子给撑起来☆、稳赚软妹子“我?”秦方好真不敢相信,“我现在自身难保,能帮得了你什么忙?”

  李兆丰笑道,“殿下能做的很多。在下所求的,只想殿下如今将我带回明光宫。”

  噗。

  秦方好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我一有夫的女子,带你回去?”

  她现在是个公主,便是想想历史上众多彪悍公主的风流史……比如高阳公主什么的,她带个男人回家该是多香艳的事。

  李兆丰道,“便是为这事,你将我当作嘉宾邀回去就好。”

  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诸王公主也常会邀请名士才子做客。

  秦方好点头,“你可自己想清楚了。你是天下奇才神策,前朝皇后贸然带一个‘将相之才’回去,北帝该如何作想?牵涉你我性命。”

  李兆丰道,“那么殿下可有胆量博一回?”

  “你别激我,这法对我没用。”秦方好道,“我这人讲究实惠,带你回去我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该有什么好处?”

  “昔日废帝手下救我的是殿下,如今我亦有所求,便当我欠了殿下两条命,他日定有所报。”

  李兆丰虽然看着痞气,非主流了点,但这人却是个士。

  和许多伪君子不同,他虽然放浪形骸,在承诺方面却是一诺千金。

  “有你这句话够了。”秦方好也松口了,“丑话先说在前头,我邀你回家去做嘉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带了个男宠回去呢。”

  历来,彪悍的公主们就不少男宠。

  李兆丰干咳,“殿下高看在下了。”

  秦方好瞅了他两眼,看着这书生还挺白净秀气的,没好意思再调戏人家。

  “那走吧。”

  “且慢,”李兆丰说完向抚琴中的阿珑做了个手势,琴声戛然而止。

  阿珑悠悠地走了过来。

  “殿下请带她先走吧,在下会亲自上门。”

  秦方好道,“带你回去本就是小事一桩,这交易你还想先拿了她做定金呢?”

  李兆丰道,“在下实还有些事做,只这几日不想她再跟着我风餐露宿,女孩家就该好好娇养着。”

  “也是。”秦方好微笑着对阿珑点了下头,“她可愿意?”

  “阿珑是知道的。”

  “那就行了。这妹子我看着一见如故,就算当了亲妹子来养我也愿意。”

  然后嗔笑道,“你要是不来,我就养了阿珑到出嫁,给她好好找份大户人家过日子。”

  李兆丰但笑不语,恭身送着她们出去,直到上轿走远。

  

  阿珑是个娴静的好妹子。

  娴静,不张扬,像一朵清新山茶花一样的女子,每天也不闹腾,早起清清爽爽地洒扫完庭院,就到厨下洗手做羹汤。

  端着一笼点心,几碟小菜白米粥去给秦方好送早饭。

  秦方好有些过意不去,过来拉了人坐下。“本是把你接过来做妹子的,反倒叫你伺候我饮食了。”

  吃人嘴短,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家公子要知道我没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把你当个厨娘使的,一准要和我翻脸了。”

  阿珑笑不露齿,给秦方好夹了只三丁包。

  要说玉盘珍羞,高津予供养的并不错,秦方好既做过王姬、皇后、公主,什么样的美食没见上过。

  阿珑的手艺都是民间的活儿,清清爽爽地早起蒸笼包子,中晚也不过是四菜一汤,普通的家常菜,然而秦方好却有些感动湿了眼眶。

  自穿越后,她身份贵则贵矣,有多久没吃上四菜一汤了?

  真把阿珑当了妹子来养,又发现自己根本给不了她什么。或者说,自己能给她的,阿珑都不在乎。

  扯了最好的云锦,三年织成一批的料子给做了身裙子,又各色的新衣打扮着,秦方好有些献宝似地拿了料子给阿珑说,“你看看呢,这图案都是织进去的,特费力,也就是江南的手艺。”

  阿珑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也没格外的惊喜。

  秦方好叹了口气,“哎,我忘了,你原是听不到声音的。”

  阿珑指指嘴唇,示意她看得懂唇语。

  “那就好,”秦方好忽然想,“你会写字吗?”

  阿珑点头。

  拿了文房四宝来,阿珑磨墨,提笔,写了下来竟然还挺不错的。

  是用了秦方好的名字写,“水光潋滟晴方好。”

  字迹隽秀,簪花小楷,不是用了些年头写的,绝写不了这样的工整。

  秦方好是一惊,“阿珑以前还读过书?”

  阿珑点头,在纸上写,西席。

  她竟然还请过西席读过书。

  这个时代有多少人能学文化呢,就算是男性也不见得有“普及教育”这个概念,大量的都是文盲。

  女性读过书的更是少了,这不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就能耳濡目染的。

  能请得起西席,可见家里总是大户人家了。

  秦方好问她,“阿珑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吧?怎么会给你公子做婢女了?”

  阿珑微低了头,仍是唇边带着笑,却显然是回避这个问题。

  秦方好叹气,不问了。

  王朝覆灭,多少人身世浮沉呢。

  秦方好太寂寞了。

  舒云作为心腹很是明白这点,明光宫中并不是没有其他人,作为宫女什么的也会陪着她说话,然而她还是太寂寞了。

  阿珑来了,虽是和李兆丰的约定在,到底对秦方好自己也是一种需求。

  

  到快一个月了,某日清早,长史才过来和秦方好说,“那位李公子来了。”

  李兆丰背着小书篓来了,破破烂烂的竹篾,让秦方好嘴角抽搐。

  “明明还有几分姿色呢,偏偏这么糟蹋自己,如今我就算和了人说这是面首,都寒碜呢。”

  李兆丰正走着路,远远听了这话,一个优点脚步不稳。

  好不容易站住,摆正了帽子问她,“阿珑呢?”

  秦方好往后抬抬下巴,示意在后面,“在剥蚕豆呢。”

  “我把人寄你这儿,你就这么‘娇养’她的?”

  “你还当我虐待人了?”

  两人不过也就是玩笑。

  秦方好冲他哂道,“你要不放心,自己去里面领人。”

  “甭,还是让她留在这儿好,”李兆丰像是很正经地摸下巴,“跟着殿下她还能剥蚕豆吃,跟着我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一边的宫女哄笑起来。

  秦方好也掩唇,“好呀,你这大半月不来的,我还真巴不得你不来了呢。”稳赚进一个软妹子啊。

  也就是调笑了会儿,她让人清了场,和李兆丰单独谈。

  “你事搞定了?”

  李兆丰摇头,“要搞定了,就不上您这儿来了。”

  秦方好惊道,“你还真打算把阿珑脱手给我啊?”

  “您是个善心的人,终不会为难她的,况且您当时说把她当了妹子样,给她找份好人家什么的,我都信。”

  “素不相识,就头一回见面的你也信?这可是阿珑的一辈子。”

  “殿下的人品,在下信得过,”李兆丰停顿了下,道,“比我自己的品性还信得过。”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李兆丰并不是虚言,“在下素来自由惯了,四处流浪,有时一觉醒来在青楼,有时则在客舟里听雨声,阿珑一个姑娘家跟着我只会受苦。”

  秦方好听了他这话没接话,但却有很明白,如果有一天李兆丰把阿珑脱手给了她,然后一言不发地不辞而别走了,或许在李兆丰心中,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心中并不是不在乎,而是没有信心去给予一个确定的未来。

  自己尚且不能对自己负责,又谈何背负起别人的人生呢?

  秦方好很明白这种心态。

  许多时候,她作为王姬,作为皇后,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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