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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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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时,增加了《训纂篇》和《滂喜篇》,所以又改名为《五苍》。
        这是隋朝时的启蒙教材,与《千字文》一样,都是四言韵文,每六十个字,为一章。
        以隶书为主,一方面可以供孩童们临摹学习,另一方面也易于诵读。
        李基在课堂上,诵读文章,阴阳顿挫,韵律感极强。学子们在下面跟着一起念,虽未必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却能大致诵读下来。原来,朗诵也是一门大学问。
        李基的诵读和后世那种诗歌朗诵完全不一样。
        摇头晃脑,随着韵律而走。他的声音,被稚嫩童声所淹没,在学堂上空回荡不息。这样的读书方式,很容易让人进入感觉。郑言庆一开始觉得那摇头晃脑的模样有趣,可渐渐的,他就沉浸于其中。不知不觉,一炷香熄灭,却是课间时来到。
        李基放下书本,笑呵呵的说:“大家出去歇息片刻,待听到钟声,咱们开始学字。”
        “多谢先生教诲!”
        学生们纷纷起身,向李基行谢礼。
        在开学之前,这一应礼节,必须要学会。所谓礼不可废,学生要向先生行礼,以示尊师重道,感激先生传授学识的辛苦;先生也要行礼,以感谢学子们的听讲。
        总之,这礼数很多,讲究也很多。
        郑言庆终于明白,为什么后世人总说‘礼仪之邦’,通过一个个礼仪,你才能了解到,隐藏在其中的深刻内涵。也许少时不明白,但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慢慢了解。只可惜,言庆前世的时代,这一个个传统古礼,都已失传,乃至成了四不像。
        孩子们趁休息时,都走出了学舍。
        言庆正要出去,却被李基叫住:“你叫郑言庆,是郑家的人吗?”
        “先生,学生是安远堂出来,安远堂的老管家,是学生的祖父……”
        郑言庆恭敬回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李基先生,看上去很亲切。
        李基点点头,“我听说郑曹掾请了颜籀做西席,怎地让你来窦家的村学里就学呢?”
        “这个……学生不清楚。”
        李基看了看他,沉声道:“其实在何处就学,并不重要,关键在你自己。言庆,我观你在课上表现,似乎也识得不少字,以前和谁学过?读的又是那一本书呢?”
        郑言庆往往在看过一遍之后,就能背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表现,和其他学子自然不一样。李基注意到了这一点,故而才叫言庆留下。
        “学生少时,曾跟奶妈学过些时日,后来又在打扫大老爷书房时,看到过刘熊碑。”
        李基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你也能写字?”
        “唔,学过一些。”
        言庆不敢把话说的太满。隋唐时的文字,和后世他学会的简体字,有不小的区别。有些字他因为临摹碑帖,或者其他原因,倒也认得;但有些字,确实不认识。
        这,也是他要读村学的重要原因。
        李基点点头,“恩,这样我就明白了……你基础不错,但不能因此而生出倦怠。起点高,要求亦高。日后我会对你的要求,比其他人更加严格,你需有个准备。”
        言庆也不知道,李基这番话,究竟是出自什么心思。
        本能的,他感觉到李基似乎对他,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郑言庆说不上来。不过既然李基这么说了,言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谢,然后退出了课堂。
        休息片刻之后,大家又重新进入了课堂。
        李基重又教授课业,而这一次,他却是以写字为主,让大家在沙盘上书写五苍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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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章 李先生(下)第四更求票
        由于都是孩子,家境又不尽相同。(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有的富,有的穷……加之又是启蒙教育,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对孩子们而言,相对昂贵。所以每个孩子都配以一个小沙盘,以沙盘为纸,书写练字。沙盘长宽半米,里面铺着黄沙。孩子已废笔管做笔,依照着李基的讲解,在沙盘上写字。写的错了,用手一抹,即可重写,既不会浪费,也非常省力,是村学中必备的用具。
        言庆觉得,李基在教大家写字的时候,似乎增加了一些内容。
        讲解中,似乎加入了‘永字八法’的内容。对大部分学生而言,似乎有些深奥了。
        但对郑言庆来说,却正好合适。
        他一个野狐禅出身,别看能写一手颜体字,但对一些书法的基础,却并不知晓。永字八法,正好可以弥补他这种缺陷,虽是以隶书为主,言庆的收获却是巨大。
        正写着,李基悄然来到郑言庆的身后。
        看言庆一笔一划的临摹五苍,他轻轻点头。
        猛然,他伸出手,抓住言庆的笔杆子,往外一抽。可言庆猝不及防之下,笔管离手。扭头看去,却见李基轻轻摇头,“郑言庆,书求法,更求意。你笔下所书,其形已具,其意却匮乏……今后当苦练指意,否则徒具其形,终究难有大成就。”
        法,说的是笔法。
        有点收,贵紧而重,画勒,贵涩而迟……
        这种笔法上的学习,前人已做出了各种总结,可以慢慢琢磨;然而这指意,却需要有天赋,更需苦练。王羲之有指意传论,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就这学堂里的孩子们而言,郑言庆的书法,无疑是个中翘楚。但正如李基课间所说的那样:起点不同,要求亦不同。
        很明显,李基对言庆的要求,远高于对其他人的要求。
        当天结课而论的时候,其他孩子最差也得了一个乙等的评价,而郑言庆,却只得了个‘丁’。甲乙丙丁,这‘丁’等评价,无疑最差。一般而言,先生很少会给学生以‘丁’论。可偏偏,李基对言庆要求的严格,令郑言庆也感觉到非常意外。
        这,也太严格了吧!
        但先生既然做出评论,言庆也只能接收。
        随着学子们一起,向先生行了谢礼之后,郑言庆颇有些意兴阑珊,低着头准备离开。
        李基又叫住了他……
        “郑言庆,你可是觉得不服气?”
        “学生……”
        李基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我告诉过你,会对你要求严格;以同龄人而言,你笔法已初具形容,即使是王右军,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恐怕也比不得你。”
        “啊?”
        郑言庆瞪大了眼睛,心中奇道:既然王羲之也比不上我,那你还给我一个‘丁’等作甚?
        李基说:“但也正因为这样,你以后的成就,却未必能比得上王右军。
        小小年纪,其形已定。若求大成,当需多些磨练。我这里有一册《笔论》,你拿回去以后,要仔细的揣摩。当年,右军十二岁得《笔论》,然后又求学卫夫人。待他后来,又临摹碑帖,方才独辟蹊径,成为大家。你恰恰相反,未学基础,筋骨未生时,竟先学碑帖,使之形重意浅,走了偏锋。所以,我要你仔细阅读这一册笔论,待月考时,你需以此做出文章。若我满意了,自会把你成绩更改。”
        听得出,李基对郑言庆期许颇深。
        只是……
        郑言庆接过了《笔论》,心中不禁苦笑连连。
        人啊,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太出色了,终究是要倒霉的!
        从学堂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斜阳夕照。
        郑言庆拎着书袋,朝田庄走去。田庄距离窦家学舍,有一段距离。本来郑世安想让人接送,但却被郑言庆给拒绝了。原因很简单,郑世安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
        别看天津桥事件似乎已经平息,但其实,不过是开始罢了。
        古人讲,天时地利人和。
        对郑世安来说,天时就是郑仁基的态度,地利就是崔夫人的想法,而人和嘛……
        实际上,郑世安现在只占据了人和之利。
        郑仁基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崔道林依旧得崔夫人关照,这天时地利,都不占据。
        也许用不了多久,郑世安会慢慢的失去人和之利。
        到那时候,他祖孙的处境,可就要变得尴尬了……这种时候,郑世安更需恪守本份。言庆不过一家奴的孙子,若要人接送,肯定会落下诟病。而郑言庆自己呢,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每天走上一个来回,也算是锻炼身体,强健筋骨嘛。
        “弥勒转世,天下太平!”
        走在乡间小路上,郑言庆看见从对面,走了一行白衣人。
        这些人似僧非僧,似俗非俗,一边行走,一边口呼弥勒。田地中不少农人,见白衣人走过来,纷纷匍匐在地,叩首祷告。郑言庆不由得眉头一蹙,心生厌恶。
        他知道这些白衣人的来历,因为这些人,也曾在郑家田庄里出现过。
        似乎是某个宗教团体的成员,信奉弥勒,蛊惑世人。他们的信仰,不同于道教,也不同于佛教,在郑言庆看来,更像是一个邪教组织。整天在乡间传道,倒也招揽了不少信徒
        对宗教这种东西,言庆说不上好感,也说不上厌恶。
        不管是佛教也好,道教也罢,都是应时代而生,而兴起。五胡乱华,北方大地战乱不止,汉人十不存一,黎民苦不堪言。人们无力去阻止战争,只好寻求一种心灵上的寄托。于是佛教应运而大兴,开始在民间流传起来,使人们寄托来生。
        而道教呢,则为南方兴盛。
        南朝无力收服疆土,士大夫只能以清玄寄托。
        留恋山水,以各种行径来掩饰心中的那种悲苦。慢慢的,这玄道也就在上层阶级中,流传兴盛。
        总之,每一种宗教都有其出现的原因。
        但邪教则不然,更多时候,那是一些野心家们的掩饰。
        黄巾之乱也好,亦或者孙恩之祸也罢,都是如此。至于后世,邪教更成了敛财工具,令郑言庆深恶痛绝。这些白衣弥勒,大致上也是如此吧。虽然他们现在还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可言庆却觉得,这些人迟早,会酿成大祸,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那些百姓。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白衣弥勒公开传道,连官府都不去管。
        而且他们又没有什么把柄,如果冒然去对付,弄不好会让郑言庆自己,陷入其中。
        回去以后,要和爷爷说一下,让他多注意田庄里的情况。
        莫要让这些白衣弥勒钻了空子,到时候连累整个田庄的话,那绝对是一桩大罪过。
        想到这里,郑言庆侧身让开一条路,看着白衣弥勒走过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些愚夫愚妇依旧跪拜在田间,不停的叩首,朝着他们的背影,念念有词。
        “……弥勒出世时,田一种七获,米长七寸,白如珂玉,干甜如蜜;如劫初米四寸也,衣寸从树生,自然而有……”
        大体上,郑言庆对佛经是一知半解,也不明白这经文,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能大致上听出一个意思:只要信奉弥勒,就可以不劳而获。粮食不种自长,衣服在树上生成。
        如若没有出现,那就是你不够虔诚。
        只要虔诚,就会如此……可怎样才算是虔诚呢?最终解释权,在白衣弥勒们的手中。
        看这情况,好像很严重啊!
        郑言庆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中。
        郑世安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言庆回来。
        “言庆,今日学堂里,学得如何?”
        “得了个‘丁’。”
        郑世安一怔,“丁?怎可能是丁啊……你那先生莫不是个骗子,你这等聪慧,他为什么才给了一个‘丁’呢?言庆,是不是先生瞧着你不是纥豆陵家的人,故意欺负你?”
        “爷爷,不是这样的,先生这样子,也是为我好。”
        郑言庆连忙解释,总算是安抚住了郑世安。
        饭后,他突然问道:“爷爷,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这乡间似乎盛行弥勒?”
        “你是说那些白衣弥勒吗?”
        郑世安显得不太在意,“我倒是见过,他们今天还来咱们这里传道。听说,这些白衣弥勒神通广大,不少人都相信他们。咱们田庄里,就有不少人信奉弥勒。”
        郑言庆心里更加沉重了……
        “爷爷,别信那些人。”
        若是普通人说这句话,郑世安说不得会听不进。但郑言庆不同,他从小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让郑世安对他,有着莫名的信心。想来,言庆这么说,不会无的放矢。
        可郑世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爷爷,咱们郑家以经史传家,讲的是修身持家治国。
        孔圣人也说过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事情,连圣人也不得语,何况我们这些人呢?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但不是我们整天放在嘴上,更不能像那些弥勒一样,把神灵当成敛财,满足私欲的工具……再说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只要我们心里尊敬,神灵自然会保佑我们。既然这样子,又何必去听信他人妖言惑众?”
        郑言庆话音未落,只听屋外有人抚掌赞道:“说的好!”
        言庆祖孙闻听,不由得心中一惊。
        连忙起身走出屋外,就见小院里不知在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男子。
        光线昏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郑世安沉声喝问:“阁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男子漫步走到门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郑言庆,而后沉声问道:“你就是郑言庆吗?”
        郑言庆扯了一下郑世安,点点头,“小子就是郑言庆。”
        “如此说来,那三国乱言,你又是从何听来?”
        言庆没反应过来,疑惑问道:“敢问先生是谁,这三国乱言,又要从何说起呢?”
        男子冷哼一声,“某家,颜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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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章 做个小说家(上)
        颜籀是谁?
        郑言庆只是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了。(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其实,郑世安曾经向他提过颜师古的名字,只是他却没有留意。如果颜师古开口说自己是颜师古,郑言庆肯定知道他是什么人。可他自称颜籀,言庆有迷糊了。
        郑言庆迷糊,可郑世安已认出了颜师古。
        当日他在老宅中堂,曾见过颜师古一次。当时颜师古并没有说什么话,但只凭郑仁基对他的尊敬和称呼,郑世安就能猜出个端倪。
        颜师古现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郑世安那还能沉得住气?想当初,他可是想方设法的要让言庆拜在颜师古门下。如今颜师古居然找上门来,郑言庆却毫无反应,让郑世安如何能不心急?
        “言庆,这位就是教授小公子的颜先生,还不赶快见礼?”
        俗话说的好,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
        郑世安和郑言庆这对祖孙,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在郑世安的眼里,言庆虽非己出,却胜似己出。对于郑言庆今天在学堂里的遭遇,郑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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