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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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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后悔?这便更好。”

我霎时觉得血液都涌到脸上来了,这人真会挑别人言语中的毛病。还未等我想出什么话来反击,李暮阳却突然低低咳嗽起来。

“嘿!你这人……”我刚想抱怨他连还嘴的机会都不给我,却见他咳得渐渐厉害起来,不免收了方才玩笑的心思。

过了许久,他终于止了咳,我却也不敢再与他毫无忌惮地笑闹。于是先给他倒了杯水,看他慢慢喝了,这便扶他躺下休息,又叹道:“以后可得和你少说些话,免得又勾起咳嗽来,让你的病再重了。”

“不碍事,我喜欢听你说话。”他微垂眼帘,淡笑着轻声回答。

喜欢听我说话?恐怕是喜欢看我无话可说吧!我默默腹诽,可转眼看到他脸色又有些不大好,又难免忧心。伸手帮他将被子向上略拉了拉,又握了他的手,轻声劝道:“我看你现在宿疾未愈,日后很快又要操劳生意上的事情,这样折腾下来,也不知身子能不能受得了。以我看,既然信着了靳宓,不如把那些琐碎杂务交给他去做就好,你平日在家看看帐,若是得了空、身子好些的时候,我再陪你去店中看看。你说这样可好?”

他静静看着我,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之意,许久才合眼答道:“我听你的,此后必不再累你为我担忧了。”

我轻轻松了口气,看他闭目养神,我也抽身出了屋子查看其他人收拾行李的进展。

在此处本就少有大件物事,加上清竹她们都手脚利落,不多时,行李已几乎全数收好。又过不久,橙子也从外面回来,不仅结了房租,更是按照吩咐去租了几架马车,又花了些银两自己买了一辆。

而待到第二天,靳宓携了银票回来之后,在重溪仅留的事物也算处理完毕了。李暮阳又从来没有看黄历选日子的习惯,于是一家人便痛痛快快各自上了三辆马车。

虽然迁居已是既定之事,但郑太太和李霏毕竟是怀抱着故土难离之念的古人,上车之时,她们虽未有言语,但我却仍是隐隐见到了她们眼底的泪光。

不过,好在沿途风景尚好。虽然冬季草木凋零,但偶尔路过的溪流江河映着冬日的高远天空,显得极为清冷剔透,让观者心思澄净畅快许多。

我与李暮阳所乘之车在最前,靳宓亲自驾车。他过去似乎曾跟着李暮阳往来过我们的目的地,因此一路上除了在客栈歇息时顺便探问路况之外,我倒没听过他询问方向。这样倒让我多了几分安心,似乎并非前往陌生之地,而是返乡探亲一般。

鉴于此行女眷多、行李重,因此我们脚程比上次我去归省之时要慢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三日之后也已到了我们预定迁往的谨州乐安县。

比起陆红叶这副小柴鸡似的身板,我觉得我的精神力简直无比强大。李暮阳带病,郑太太和李霏的体质也禁不住折腾,橙子年少、清竹晕车,甚至连靳宓也因为驾车吹冷风的缘故而体力不支。安顿好了众人之后,左右看看,除去照顾病号的谢琛谢大夫之后,似乎就只有我和清菊仍然精神百倍。

得,这样看来,出去踩点的事情免不了要让我们来做了。

我先填饱了肚子,又换上了粗布衣衫,学着市井中民妇的样子包了帕子在头上,一边招呼清菊和我同样装扮。两人秉着钱财绝不外露的原则,装作最为普通的路人甲,这才慢慢晃上街去寻觅将来要被我们称之为家的地方。

七十二 新居

逛了半日,我心里不间断地感慨惊叹。

谨州并不若梧州物产丰沛、农业发达,但浮光掠影粗看一番之后,我却由衷感到,此地商业氛围极其浓厚,这一点绝对是梧州无法比拟的。我们清晨出发,一行人到达乐安县之时,时间仍很早,然而市集上叫卖声却早已不绝于耳,沿街家家店铺也都开了张,老板们胖瘦高矮各有不同,然而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式一样的。

这难道就是古时候的生意人么?倒是比现代人还要懂得顾客是上帝的道理呢。

我突然很不厚道地想到,若是李暮阳日后也站在这样小店的柜台后面笑容可掬地迎来送往……

我打了个寒战。这种景象未免也太过可怕了,还是不要继续设想下去比较好。

“少奶奶?”清菊诧异地小声喊我。

“哎?”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岔开话题,“没事没事,我看这些铺子看得出神了而已。咱们再去那边瞧瞧,买房子住人不比做生意,还得挑清静宽敞点的地方才好。”

话虽这么说,但另一主要原因是,我们此时手头虽还勉强可以算作宽裕,但毕竟还要留足生意的启动资金,不能把钱一股脑全砸在房地产上。没有交易就不产生GDP,更满足不了我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快到中午时,我与清菊终于在城里极偏东的地方看上了一座宅院。

在附近晃了晃之后,基本可以确定,这宅子比起当初李家老宅要小上一半还多。在看大门清漆斑驳、阶上尘土堆积,连悬于门上、书有的“张府”二字的匾额也已字迹模糊,想来,这宅子早已空置许久。

再向四周望了望,我更加欢喜。这条巷子很是清静,除此处外,还有三两户民宅小院似乎无人居住。但短巷外,便是几家新开的绣坊、裁缝铺子,虽不吵闹,但也时有人来人往,并不清寂疏冷。

我正在细细打量,刚好巷子口转过来一名妇人,看起来四五十岁,手中提着菜篮子,脸上神色中带着市井百姓的和善和特有的不惹人厌的些微势利。我给清菊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见缝插针配合我攀谈套话。

“这位婶子!”我挂上职业笑容,自来熟地扬声招呼道,“麻烦和你打听个事情。”

她先是一愣,随即爽快地笑答:“我没见过你们啊。是外地来的吧?有什么事,只管说!这城里还没有王婶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上前几步,笑道:“我们初来此地,想找处地方寄身,婶子可知这处院子是否要出售么?”说着,我指了指距离张府不远的一处小院。

王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待确定了我所指之处后,很快弯了眉眼笑道:“这可算你们来对了。整个城里都再找不到这么便宜的好地方了。前两天还有人来向我们这些邻居打听此处呢。不过……”她诡秘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不过,那家人里面的男人长相粗野嗓门又大,我们就没告诉他。做邻居,还是找些清清静静的好,要想给自己添乱,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早都搬到闹市里去住了!”

听了这话,我暗乐,这大妈还真是以貌取人,焉知相貌粗陋的就必然是不守规矩的坏人,若当真如此,世上还哪来那么多人心叵测之事。

清菊跟我久了,此时定然是凭着些微神态猜出我心中所想,只见她上前一步冲那王婶笑道:“婶子说的是,我们也正是爱这里的安静呢。况且,方才听婶子您的意思,这屋子的价钱……”

好个伶俐丫头,知道我心思所在。

王婶凑近了两步,啧啧叹了几叹,这才说道:“你们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家可怪着呢!”刚说一句,她又左右张望一圈,扯了我们到墙边,方又重新开口:“看到那边的张府没有?对,就是那个空宅子,那处,连着这边几家原本都是张员外和他家管家、家丁的私宅。两年前,他家让人骗了好些钱去,老员外又急又气,一口气没上来,竟去了!只剩下个五十来岁的夫人和十几岁的小少爷。这孤儿寡母的没钱没势,光是照料宅子的钱都花不起,只好搬了出去,打算把这宅子连着旁边的几家院子都卖了。”

“哦?”我做出惊诧颜色,掩口问道,“后来呢?怎么这许久都没将房子出手?可是有什么说道不成?婶子可别吓唬我们。”

这是我在现代和我妈学来的招数,买房子之前要好好去向左邻右舍打探,一来免得给了高价做那冤大头,二来也是别买着什么晦气的房屋,以后住着也不痛快。

王婶哈哈一笑:“姑娘,别担心。你看那边两家不是已经住人了么。”说着,指了指紧挨着张府的两家窄小院落,又敛了笑,神秘兮兮叹道:“可惜啊,那小少爷人穷志不穷,死活缠着他娘不许卖了这宅子,说是暂且指望着卖了周围院子的钱过活,日后待他长大,定然会赚钱养家。他娘自然不听,可这小少爷竟一闹再闹,把要买那边大宅的人家都给搅了回去……”

听到此,我也明白了个大概,于是也跟着惋惜了两句:“这小少爷年纪轻轻,但还是有几分骨气的,倒也可敬。哦,对了,婶子可知道如何能找到那位张夫人和少爷么?我回头和我家相公商量过后便去寻那母子二人谈谈价钱。”

王婶一怔,随后拍着大腿叹道:“哎哟哟,我年岁大了,人也傻了。看你的岁数自然是出了阁的,只是,不知……”

到了此时,想要知道的信息我已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也没必要骗她,不然,日后这邻居做得也是心有芥蒂。于是笑道:“王婶放心,我家女眷多,都本分得很。我相公也是文雅之人,断不会扰了街坊邻居清静的。”

大约知道我暗指当初这巷中几户人家给了那大嗓门的买主冷遇,王婶面上似乎有些挂不住,讪讪笑道:“我自不是担心这个,看着你们就是正经人家的,和你们做邻居我也乐意。”

我和清菊也赔笑应了,又听她说了那张员外遗孀弱子的居处,这便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也不再久留,这就回了客栈。

细细听我们讲了前因后果,又描述了宅子周围环境,郑太太和李暮阳也是极为满意的样子。毕竟,安静又大小适宜的屋宅并不容易购到,何况是在仓促之间。

只不过,那个较真的小少爷还是个问题。

我正翻来覆去思考对策——其实就是如何糊弄一个介于正太和青年间的叛逆期少年的方法,一边味同嚼蜡地咽着午饭,忽然听李暮阳低声笑道:“不必如此,明后天,待我身体好些了,我亲去与他们交涉即可。你们不需为此费心。”

“啥?就你?”我习惯性地溜出一句来。说完才发现此时家人俱在,这话不仅不合时宜,而且更是让我那已被破坏掉的贤淑形象毫无挽回余地。但事已至此,我只好装小媳妇灰溜溜闭了嘴,心里暗骂自己最近做事越来越不过脑子。

我低头略瞟了郑太太一眼,见她表情有些僵硬,但勉强还算正常。而另一桌上的靳宓却似乎呛到了一般,伏在桌上跟抽羊角风一样。

臭小子!早晚噎死你!

在我几乎恼羞成怒的时候,李暮阳却仍是一派淡然。略过了片刻,他轻轻咳了一声,靳宓马上止住笑,坐直了身子。我不禁诧异看向李暮阳,平日里看不出,这人倒还蛮有威严的。

发觉我在看他,李暮阳对我轻轻笑了笑,又低声道:“扶我回房吧,我有些倦了。”

“嗯,稍等。”我几口扒完碗中的饭,这就起身扶他。向郑太太告了假之后,我们便上楼回房。

李暮阳并未对方才之事加以解释,甚至连话都极少说,只一副倦怠样子,由我扶着在地上略走了几圈之后,便倚在床头心不在焉的随手翻着随身带着的解闷书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放了书,对我淡笑道:“我睡一会,待会谢大夫再来时,你且转告他,我现在胸口已比早上轻松了许多,不觉如何窒闷,只是这几天下来仍觉有些乏力罢了。”

“你早上又难受得厉害了?”我此时方知道他早上身体不适,不免有些担忧,“说了有事别瞒我,怎么还是这样!”

他笑笑:“哪里瞒你了?”

“呸!少给我不认账!”我瞪他,“早上我和清菊走时,你不是说除了困倦没有什么事情么?敢情又是说来骗人的是不是!”

他不再辩解,只静静躺着,习惯性的握了我的手,渐渐地,微蹙的眉舒解开来。我心里郁闷,但又不愿惊扰他,只好忍着。半天,默默回握了他的左手,牵至身前,细细查看。

他手上伤口已经愈合,不过,残留的疤痕仍然很是明显。我轻叹,当日牢中的一幕幕又浮现眼前。他说我救了他,可他的坚韧和淡然在那些日子里又何尝不是让我坚持下来的希望呢。到了现在,一起走过了那么多世事起伏,不管愿不愿意,两人的命运都似乎纠缠到了一起,扯也扯不开。

我想起,前几天他说过,我只要放心把林彤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就好。可若真到了做出选择的那一天,事情会怎样,我却仍是无法预料——他眼下待我自是很好,可这份好意中有几分是感激、几分是责任、又有几分是真情实意呢。我又悄声叹了口气,心中盼着,若是真面对了最为惨淡的结局,只希望,我还有潇洒走开的余裕。

或许颠簸三日加上上午逛了半天之后,我这种蚯蚓体质也受不了了,断断续续想着过去之事、今日之局,不知何时,我竟也迷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发现李暮阳正含笑看着我。

“我本还指望你能帮我传话给谢大夫,可现在看来,果然求人不如求己。”见我醒了,他轻笑着揶揄我。

我心中仍存着睡前积攒下的郁结情绪,此时并没有什么心思与他抬杠,只淡淡应了声,便起身倒茶,不再说话。

“你有心事?”

我装死。

“不愿说?”

我继续装死。

还未等到我装死第三次,李暮阳已抢了我的茶杯道具,敛色沉声问道:“究竟所为何事?这些天来,你人前欢笑,人后却时常锁眉叹息,我都记在心里。你方才怨我有事瞒你,可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若有话,便说出来,何苦这样闷在心里,让彼此都不畅快。”

“行了行了!”听了这话,我一股无名之火突然上来,“你少和我发狠。我就是气不过,你说,凭什么啊,我天天跟个丫鬟似的伺候你,就这么点小事上,你对我还连句真话都没有,只随便敷衍着!我图什么呢!我就不明白了,林彤当初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你就看着她千好万好的,拿人家当娇小姐供着。到了我这,活该就是草根野丫头,随便放养就成了是么!”

我心里憋闷,一时说话也不分轻重,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一股脑倒出来。待到说完了才发现,李暮阳整个人都已怔住。他神色黯然,深深看着我,眸底尽是寂寥之色,许久方苦涩笑道:“在你心中,难道我依旧只是那种……”

他不曾说完,停顿片刻,又低低叹道:“我答应过,凡事都不瞒你。可若真说起来,即便你比林彤要坚强聪慧,但我又如何忍心看你为家中之事劳碌之余仍要为我担忧。你若认定我只是敷衍于你,我也无法辩驳。只不过,到了今日……却难免让人心寒……”

本来刚说完那些没头没尾的话之后,我便有些后悔,暗暗埋怨自己心情不快便又迁怒于人,此时见了李暮阳这样,更是悔不当初。可我这人偏生在特定情况下情商特低,想要开口道歉,却终究全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垂头站着,恨不得天上掉块陨石砖头下来赶紧把我砸晕了算了。

正在纠结万分,忽然又听得耳边一声轻叹。我下意识地抬头,李暮阳的手恰好抚过我的脸颊、鬓边,又向后滑落,顺势揽住我。

“红叶,信我一次好不好……”他的头轻轻抵在我肩上,声音有些沉闷滞涩,然而,却并没有丝毫动摇或后悔。

总是这样……我任性也好、撒泼也好,他总是会默默包容我的所作所为……

我眼底有些酸涩,喉咙也隐隐发痛。是该信了,总不能日复一日透支他对我的纵容和温柔,只为了那些莫名的担忧和猜疑便没完没了折腾自己也折腾他。

我回拥住他,勉强笑了笑:“刚才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以后不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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