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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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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瞧娘瞧得痴了,像个楞头青一样立着。

    我娘忍俊不禁,拿出随身带着的丝帕递与他道:“呆子,还不把额头上的汗擦擦。”

    我爹把手上的泥在粗布衣衫上仔细擦干净了,才接过帕子,却并不用来擦汗。他把帕子蜷在手心里,看着娘登上马车。

    我娘掀开车帘,却见我爹仍痴痴的看着她。

    半晌,她才见我爹一步迈上田坎,顺着田坎追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地问:“小姐……不知小生要如何还小姐的帕子?”

    她莞尔一笑道:“双桥巷上陈府,莫要忘了。”

    后来……我娘便嫁予了我爹。

    有人问我娘,为何当初看上了我爹,毕竟他只是个穷小子。

    我娘说,我爹有一颗赤子之心。

    我羡慕爹爹和娘亲那样的感情,因爱而合,矢志不渝。

    傅怜之,愿意给我那样的承诺。我心里充斥着一种暖烘烘的东西,这是他带给我的。

    我不晓得说什么好,只紧紧抱住他。

    他一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一边给我讲他小时候的趣事。

    我听得饶有兴趣,一个劲儿的问他,然后呢?

    他便一一的讲与我听。

    当他讲到十年前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我知道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是他永远也不愿提及的过去。

    宫人们说,他是被杀手毁去了脸才终日带着面具,他的脸究竟怎么样了呢?还疼不疼?

    我依在他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的脸。

    他垂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问:“怎么了?”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直起身子,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他的眼睛有些躲闪,犹豫了一会儿,摇头道:“我怕会吓到你。”

    “不会!”我急忙否认道:“我只会心疼你,又怎么会怕你!我恨那些杀手,更恨那个派杀手的人。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固执地扭过头去,闷声道:“抱歉,我还没做好准备。等有一天,我自愿摘下面具的时候,你再看好不好。”

    好不好……那样近乎恳求的语气。我的心像梗了一块石头一样,闷闷的。

    我腻在他怀里,手指轻轻描摹着他下颚的轮廓。

    “你的眼睛,一定很像德妃娘娘。”我说。

    他垂头轻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好看啊。”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看,下颚也好看,那里都好看。”

    脸颊两侧的软肉被他揪成一坨:“如果我摘了面具,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我讨好的捉住他的袖子,笑道:“当然喜欢,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他从鼻子里溢出一丝冷哼,转过头去,一幅生气了的模样,冷冰冰道:“你方才还说我那里都好看,可见是在骗我。”

    我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同你在一起,我心里欢喜,我一欢喜,就觉得你那里都好看。”

    我不晓得这样说话妥当不妥当,想着要怎样才能跟他解释清楚我的意思。

    一只手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我顺着这个力道跌进他的怀里。接着,便是他热烈而又狂放的吻重重地落在我的唇上。

    我瞪大了眼睛,看见他那专注的神情,然后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舌触摸着我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灵活的舌头顺着我微启的嘴唇滑进我的口腔里,与我的舌头共舞。

    津液相交,唇齿相依。

    我们像两颗共生的树一样紧紧纠缠在一起。

    良久,他放开了我,替我擦去唇边暧昧的液体。

    我的脸腾的一下泛起两块红霞,胸前里像是揣了个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看着我,抚摸着我的脸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最后,他在我耳边轻轻的低诉着,一遍又一遍。

    他对我说:文静殊,知道吗,我爱你。

第30章 隔雾看花() 
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他说他爱我。

    爱,似乎比喜欢更深,更重。

    不在意的人会觉得爱与喜欢没什么不同,可在意的人便会知道,爱与喜欢的天壤之别。

    我知道自己喜欢他,可我不确定到底这种喜欢有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

    我握住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把他的手贴到我的心口,看着他清泉似的明眸,一字一顿道:“我发誓,文静殊定会对傅怜之倾心相待。”

    并且……学着去爱。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紧紧扣住我的手指,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到我的眉眼间,我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他唇间细腻而又温柔的触感。这感觉就像是春天的细雨,秋天的暖阳。

    他抱着我,我依着他,这一刻我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就已经天荒地老了。

    ?

    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

    天暮时,他备了马车送我回公主殿。但他毕竟没有得到惠帝的传召,贸然进宫只会引来猜忌。因此,我执意只让他送我到宫门口。等我亮出解语给我的腰牌,再回头看时,他正站在宫墙转角处注视着我。

    我撩着车帘,对他微微一笑,他抬起臂膀朝我挥手,慢慢的对我说了几个字。

    我不会唇语,但还是看明白了他的话。

    他说:照顾好自己。

    我重重点头,然后也对他说了三个字:你也是。

    车轮辘辘地压过石板,眼前的朱红大门缓缓的在我眼前关上,他的身影也缓缓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放下车帘,任自己在马车中的小小一方空间里,被黑暗淹没。

    回到公主殿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

    听说我回来了,萧解语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握着我的手说:“静殊,你去哪儿了!等我回来还不见你的人影,我急得像什么似的,就差找父皇调动御林军满城找你了!”

    我嗔怪地睨着她:“那里就要如此兴师动众了?我还能丢了不成。”

    萧解语见到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现下看到我安然无恙,脸色稍有好转:“可不是,长得这样好看,万一遇到见色起意的歹人可怎么好。”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奇怪,她以前也不是没夸过我长得好看,怎么偏偏就是今日像吃了蜜一样舒坦。

    萧解语抱着胳膊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啧声一叹:“我怎么觉得,几个时辰不见,你颇有些不同了。”

    我轻咬着指甲问:“那里不同?”

    她围着我转了几圈儿,摇头道:“看你这粉面含春的模样,莫不是与某个公子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她笑眯眯地依靠着我的肩膀道:“说说呗,到底是哪一位公子?”

    我被她看的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硬着头皮道:“那有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公子,净瞎说。”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转移话题道:“还说我,你和斐利古的进展也忒快了,跟射箭一样。”

    她摸着下巴,疑惑道:“这样说,我是不是得装得冷淡些,好让他晓得我是个矜持的姑娘。”

    我默默得捂住眼睛,昧着良心,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继续劝道:“你是大昭公主,当然得摆出一点公主的架子,这叫奇货可居。”

    萧解语深以为然,并贯彻落实的彻底。以至于碰了几日钉子的斐利古不得不跑来问我,是不是那里做的不对,为什么萧解语与他相处时老是本公主本公主的强调着她公主的身份,这不合常理。

    我深感自己是在造孽,于是悄悄告诉斐利古说:“你不晓得,她在暗示你呢。她是本公主,你是什么?”

    斐利古不明所以。

    我恨铁不成钢的拍手:“本驸马啊!”

    斐利古恍然大悟,连声相谢。

    后来,萧解语语重心长的跑来对我说,原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斐利古竟然是个脸比墙厚的货色。

    她当时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害怕极了,以为自己真的拆掉了一桩婚,还是一桩国婚!这可不是造孽这么简单了!

    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把斐利古高大的形象树起来,却那晓得这不着边的姑娘托着腮帮子,满脸傻笑道:“没想到他会是那么可爱的人。”

    我:“……”

    我无话可说。或许,这就叫做天造地设,命中注定吧。

    _

    时间像流沙一样从指尖偷偷溜走了,转眼已经是半月有余。

    尚衣局那边的人已经将成型的嫁衣送了过来,萧解语拉着我帮她试穿了一番。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大红的嫁衣衬得越发白净。杏仁似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外加一张玲珑的小口,豆蔻般的年华,嫩得跟枝头刚发芽的花苞似的。

    她牵起裙摆转了一个圈儿,纤纤细腰伸手可握。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指着衣领道:“我记得月落人惯常穿着珍珠打的扣儿,斐利古是月落王子,你这身衣衫也是要穿给月落人看的,倒不如把领口弄成珍珠扣儿,倒是你这王子妃对月落朝臣百姓的尊重。”

    萧解语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她牵起裙摆道:“莫不如还在裙摆边缘绣上月落国花曼陀罗,想必效果更佳。”

    说完,便吩咐贴身婢女把嫁衣送去尚衣局赶制了。

    乘着斐利古约萧解语出宫的当儿,我偷偷拿出傅怜之写给我的信。

    信上无非是他每日琐事,事无巨细的通通记录下来。

    我却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越读越有味道。

    譬如这封,是他前几日写下来,然后托公主殿的宫人偷偷交给我的。

    上面写着:春日微雨,独倚阑干珠入泥。笔端凝墨,隔雾看花怎及你。

    指尖自墨迹上划过,那个怎及你,让我辗转反侧了几个夜晚。

    我能想象到,他独坐亭台,倚案看书的模样。也能想到,他落笔成书,却又突然怔住的模样;更能想到,他起身眺望,隔雾看花的模样。

    每一个文字都像是从纸上跳脱下来,然后在我的脑海里汇聚成他的影子。

    专注的,迷茫的,懊恼的……

    而他,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拥着被子想一整晚的心事呢。

    傅怜之,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的府上,去看那隔了雾的花呢?

第31章 解语大婚() 
三月十四,是六日主位,不避凶忌的良辰吉日。也是萧解语同斐利古缔结良缘的好日子,更是大昭同月落结秦晋之好的大日子!

    皇宫中的屋檐,夹道,都挂上了朱红的绸缎。

    听宫人们说,地上的朱红从公主殿一直铺到惠帝的紫薇宫。

    如此大的排场,普天之下,怕也只有贵为一国公主的萧解语能够拥有。

    公主殿的宫人们早早的忙活起来,张罗大殿的张罗大殿,打理卧房的打理卧房,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

    我半夜三更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彼时萧解语已经换好了改过的嫁衣,端坐于罗床之上。

    上衣绣着的尊贵华美的凤凰,下群绣着妖娆艳丽的曼陀罗,看似风格不同,实则相得益彰,衬得萧解语端庄与娇俏并存,煞是好看。

    卧房之中灯火如昼。

    有一上了年纪的白发妇人牵着她坐到镜前。

    一头如瀑青丝垂落下来,妇人手握檀香木梳,梳齿从上滑落至发尾。

    镜中少女额贴金色花蕊,眼角有红轻轻晕开,像三月的桃花般潋滟多姿。素手轻启妆奁,沾取少许口脂,轻轻涂抹于娇唇之上。

    妇人双手齐上,极为熟练地将一头青丝挽成一个精美的髻。

    我打开置于妆台上的锦盒,双手捧出锦盒中华美的凤冠。

    金灿灿的凤冠戴在头上,冠上十二只镶嵌着珍珠的流苏垂落下来,掩去美人娇艳的面容,若隐若现,仿佛隔了云端。

    窗外渐渐泛白,我打开窗子,只见一抹灿烂的阳光正照射在对面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当真是个好日子。

    “公主,时辰到了。”司礼宫人候在殿外躬身禀道。

    萧解语起身,凤冠流苏,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我一手虚托着她的手臂,引她步入殿外,并登上早已经备好的八骑马车。

    马车宽敞极了。

    萧解语刚一落座,便跨下身子,一手撑在腰间,喊着腰疼。

    我一边伸出手替她揉腰,一边戏谑道:“若斐利古看到你这模样,指不定临阵脱逃了呢。”

    “本公主千里迢迢嫁去月落,他敢临阵脱逃,本公主剐了他!”萧解语的声音恶狠狠的,我的背脊发凉,不由得为这位驸马爷捏了几把汗。

    “到月落之后,切要与斐利古和和气气,若生了争执,记得忍让。”我倒不担心她在月落会受了欺负,皇宫里出来的女孩儿,不会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她拍了拍我的手,笑道:“怎的跟我母后一般教训我了,你放心,我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与她相处不过一年,但却像是相识了十年之久的老友一般。平常总觉得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到了今天才知道,分别总是猝不及防。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一想到她要去的是千里迢迢的月落,便觉得此生再无相见之期。

    我忍住心间的闷意,捉住她的手,本想说一些吉利的祝语,却孰料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轻轻的搂住我,拍着我的背脊道:“莫要为我担心,倒是你,固执的跟什么似的。你要记住,在宫里莫要做松,你要做竹。”

    “竹?”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不解问道。

    “对。”她点头,伸出手指擦掉我眼角的泪:“松太过刚直,但刚过易折,竹却不同,竹在该直的时候直,该弯的时候弯。”

    她意味深长地凝着我的眼睛:“你懂我的意思吗。”

    该直时直,该弯时弯。我重重点头,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间。

    马车行至紫薇宫外,老远便听宫内传来阵阵鼓声。车轮辘辘间,我知道,分别就在眼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挂起笑容,替萧解语理好凤冠嫁衣。

    紫薇宫正殿门口,惠帝同皇后立在殿前中央位置,身后是一些叫的上名和叫不上名的嫔妃。

    殿下两侧,分别立着朝中大臣,文武百官。殿上左侧站着惠帝的几位皇子,我一眼便看见了傅怜之,尽管他站在毫不起眼的位置。

    我扶萧解语下了马车。

    立即有身着淡红衣衫的宫人过来从我手中扶着她。我收回手,目送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到帝后面前,跪了下去,叩首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今后儿臣不能在父皇母后膝下承欢,万望父皇母后保重身体。”

    惠帝微微动容,眉头紧皱,附身亲手扶她起来:“快起吧。”

    皇后已是双目含泪,捏着帕子点着眼角,又伸出手紧紧握住萧解语的手臂,哽咽道:“日后我们母女相隔万里,母后不能时时在你身侧看护着你。以往你总嫌母后严厉,但天下间又有那一个不疼儿女的母亲?语儿,若受了委屈,尽管写信告诉母后,你母后和你皇兄,永远在你身后。”

    天下间没有那个母亲不疼儿女,即便是皇后这样身居后宫经历阴谋算计的女人,也仍然有一颗颗慈母的心。

    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女人。若她还在,是不是也会这样苦口婆心。

    萧解语亦动容的落泪:“母后放心,语儿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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