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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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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脑子微醺,可能是那青杏酒终于在肚腹中挥发了它的酒性,一股热流从耳根一直烧到我的双颊。

    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觊觎着傅怜之的唇,恨不得像啃桃子一样扑上去啃上一口?

    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荒唐,我慌忙错开身子,却谁知后背碰的一下撞在了门上。更加要命的是,那门并未关紧,随着吱呀一下门被推开的声音,千钧一发之际,我捉住了个倒霉鬼的一方衣袖,同他一起跌倒在地上。

    我先是想着屁股摔的真是好疼,然后觉得以后在萧解语面前怕是再也挺不起脊梁做人了,最后我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想了一下被我连累的傅怜之。

    天知道我并不是要故意连累他出丑,只是面对危险时的生理本能罢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好像又回到了觐州,看到了那两座宅院,和那堵爬满绿藤的墙。

    鸡鸣之时,有人轻声吟诵,语声飞过院墙。

    我欣喜异常,轻而易举地爬上墙头,却谁知那青藤滑不溜丢,我便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疼。真疼。

    梦是假的,疼却是真的。

    水漏滴答,看时辰该已是夜半三更,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我想起了让我等他五年却身在黄泉的顾子衿,又想起了远在觐州孤单一人的父亲,最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傅怜之。

    他懂我。

    人前无论如何跳脱,人后却仍然孤寂。

    这是我,也是萧解语,是我的大哥,也是傅怜之。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半月。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寻常树木已经凋零,唯有御花园中遍值常青,还可觅得些许绿意。

    今年的科举考试已随着三甲的钦定告一段落,惠帝令钦天监那儿选了日子,说是要为刚及冠的六皇子萧钰庆贺一番。吉日正定在今晚。惠帝膝下子嗣并不繁盛,只有七个皇子并一个公主。而且,四皇子不幸早夭,大皇子幼时跌落荷花池发了高热烧坏了脑袋。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这个刚从民间寻回宫的六皇子格外看重吧。

    说起这个六皇子萧钰,就不得不提当初宠冠后宫的德妃。可惜我早生了那么几年,没能亲眼见见这位绝世红颜,只知道在我刚记事的时候,德妃便因病去世了。不知何故,那年委实为多事之秋,六皇子在出宫祭母的时候遭遇刺杀,生死不知。也正是那一年,我爹因触怒龙颜而被贬谪到觐州。

    一晃便十多年过去了。

    夜晚灯火如昼,丝竹仙乐奏起之前,惠帝同皇后端坐于筵席正北的上方。惠帝左边下首之位坐着一袭玄色,上绣三爪蛟纹的青年。青年眉目锐利,肌肤呈小麦色,唇角下垂,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自进宫以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御书房中看见这个人,他正是惠帝所立的岐王萧钺,为皇后所出,身份不可谓不尊贵。

    而在他旁边,正坐着。。。。。。我不经一怔。

    这人一身白色云纹锦袍,脸覆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深邃的眼和好看的唇。

    傅怜之。。。。。。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眼睛不闪不避的瞧着我,然后微微一笑朝我点头示意。

    我赶忙收回目光,垂头斟酒以缓解尴尬。

    萧解语拈了颗葡萄喂进嘴里,轻轻咀嚼,嘴唇上沾了层薄薄的葡萄汁,偏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这六皇兄之间奇奇怪怪的。”

    六皇兄。。。。。。我早该想到,能够出现在御花园中的,岂是一般朝臣,必是皇亲国戚。只是。。。。。。他为何要告诉我,他叫傅怜之。

    我的手不禁一个哆嗦,杯中的酒溅在手背上。

    我问:“哪里奇怪?”

    “我方才看见六皇兄对你笑了。”

    我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知道。”她把凭几朝我这边挪了挪“我这是第一次看见我六皇兄笑。”

第6章 宫廷密闻() 
我抬头瞥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傅。。。。。。萧钰,只见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上方的惠帝和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我眨了眨眼睛,再打量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偏过头去,只留给我一边戴着面具泛着冷光的脸。

    我问萧解语;“你的六皇兄。。。。。。是一直戴着面具的么?”

    萧解语的眼中流露出几丝悲悯:“我这六皇兄幼时在宫外遇到刺杀,虽然幸运逃出一命,脸上却落了伤疤。他说不愿别人被他的样貌吓到,更不要别人可怜,便日日戴着面具,连我都从未见过他的模样,更不必说旁人了。”她叹息道:“说起来,我的兄长们大多命运多舛,能好好活下来,已是万分不易了。”

    我一怔,细想了宫中几位皇子的境况,心中突然浮现了一种奇怪的念头。早夭的四皇子,溺水的大皇子,遇刺的六皇子。。。。。。若要说从出生便顺风顺水平安长大的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以及眼前的岐王。。。。。。三皇子与五皇子同为云妃所生。云妃母族因通敌之罪而被满门抄斩,她自己也被牵连,在两位皇子还不大的时候就被打入冷宫,因此三皇子与五皇子即使活了下来,也再也得不到惠帝重视。。。。。。所以,如果萧钰真的死在了十多年前的刺杀中,那么眼前的岐王。。。。。。就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太子了。

    我的后背渐渐浮出一层冷汗。我似乎无意之中触及到了什么宫廷密辛。高高在上的皇后,严正端肃的岐王,还有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萧钰。。。。。。我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也许只是我的猜度,也许它仅仅是一种巧合。

    我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也能想到。若真是这样,惠帝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能够容忍皇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在这愣神的片刻中,温如海已打着拂尘走到大殿之上,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萧钰,失于民间,长于乡土,幸得天顾,经年颠沛,终归皇族,今有良辰,封为钰王,特赐宅邸一座,以彰天德,钦此。。。。。。”

    场上之人眼中多有异色。我特意观察了上方的皇后,只见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惠帝一眼,在大家都观察着跪地接旨谢恩的萧钰的时候,勾起唇角。

    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

    没人想到惠帝的圣旨会这么写,失于民间,长于乡土。一个皇子,最让人看中的是才华及品格。一个在民间长大的皇子,除非正统无以为续,是万万得不到朝臣支持的。

    萧钰。。。。。。

    我握紧了拳头,在大家举杯畅饮,舞姬彩衣翩翩鱼贯而入的时候,悄悄退了下去。

    冷风打在我的脸上,月光寂寂,经年不灭的是长信宫的灯火。

    我不应该在意这些事情,皇宫之中的波谲云诡,明争暗斗,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早晚会回觐州的,我爹爹会为我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与一个不知在哪儿的男子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何况,萧钰连个名字都要与我说谎,我又何必在意他的境遇?朋友不该是互相坦诚的么?

    但是。。。。。。为什么砰砰跳动的心会绞着?

    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朝长信宫外的一座长亭走去。

    “以后这宫中要多一位主子了,婉姐,你说这六皇子看身形真真是俊极了,不知道面具下是怎生一副俊俏模样?”一个声音从长亭里传来。

    “别想了,我听李嬷嬷说,六皇子的脸早被刺客毁了,莫说俊俏,不吓人已是阿弥陀佛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长亭之中,只见昏暗灯火之下,这个叫婉姐的宫女凑到另一个宫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还听说,皇上对这个六皇子不甚在意,只盼早早地封了爵位撵出宫去,生在皇家,身后不得亲人倚靠,又不得皇上的宠爱,今后指不定多么凄惨呢。”

    我心中无端生出了一股怒火,出声呵斥道:“私下议论皇上皇子,你们胆子倒不小,不怕被拖到外面受庭扙之刑吗?!”

    闻言,两个宫女吓白了脸,跪在地上发抖,一边叩首一边哀求着说:“姑娘恕罪,姑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我摆了摆手,道:“今晚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好好值夜罢,记住祸从口出。”

    冷风飒飒,从宽大的衣袖穿进来,不可抗拒的寒意像水一样无孔不入。我拢了拢衣襟,看着那两个宫女诚惶诚恐退去的身影,顿觉无趣。

    回过头去,却见灯火阑珊处,长亭入口白衣簌簌。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我呐呐开口:“殿内嘈杂,我。。。。。。出来走走。”

    “我也是。”他慢慢朝我走过来,负手眺望亭外的湖面。

    湖面微皱,灯火映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夕阳般的暖色。心也好似被这暖色烘得暖暖的。

    “我的母妃姓傅,我幼时体弱,总是生病,她便为我取名怜之,以盼上天垂怜。”

    他好似陷在深深的回忆里,在这寒冷的深秋夜里,回忆是很好的暖身的东西。我没有打断他,只是轻声问:“德妃娘娘,很温柔吧。”

    “我的母妃总是微笑着,说话轻声细语的,即便对宫里的宫人,也是轻声细语的,她是天底下最美最温柔的人。”

    我能理解那种心情,就像是我爹无论下令斩杀过多少坏人。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慈眉善目的爹爹。

    “怜之。”我这样唤他。

    他讶异的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一簇跳动的火苗。

    “你告诉我你叫傅怜之,其实是希望我这么叫你的吧?”我注视着他慢慢涨红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解道:“你笑什么。”

    我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想笑而已。”

    我不会告诉他,他很像我喜欢过的一个人。我哥不理解,说顾子衿那样的人,古板而不知情趣,除了一张皮囊和才名外,哪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喜欢。他不知道,在这场漫长的追求之旅中,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在行走。顾子衿从来都是言不由衷,而我能做的只有一往无前,努力挤到他的身边。

    只可惜,我能跨过心与心的距离,却永远都越不过命运的洪流。

    在千里之外的觐州城郊,昔日新坟,怕是已成荒冢。

    顾子衿,你知不知道,他很像你。

第7章 修罗岐王() 
在长信宫外呆了一会,我与傅怜之便一前一后的回了大殿之中。

    彼时大殿之上觥筹交错,众人酣饮多时,有人已是面如火烧。我环顾大殿,只见高台之上的帝后已经没了踪影。

    忍住心里的疑惑,我理了衣襟,不动声色的回到萧解语的身边跪坐下来。

    萧解语立马挪过来,一脸兴味,仿佛捉拿到了我的小辫子:“静姝,你去干嘛了?”

    我含糊道:“自是,在殿外走了走。”

    桌案下的手被萧解语一把握住,她的指甲在我的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挠。我最是怕痒,只好用力咬住嘴唇,以防自己泄露声音。

    萧解语边挠边问:“还想骗我,别以为我没看明白你和六哥之间的小九九。”

    我一边维持着端正的坐姿,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去掰萧解语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但是没什么作用,她是铁了心的要逼我说出一些她期望听到的,却委实莫须有的‘小九九’。

    我不得不一边费力的忍笑,一边轻声告饶:“我说,我说。”

    她得意的笑了起来,像个打了胜战的将军,却改挠为抓,双手紧紧捉住我的手腕,大有一种我不说就继续挠的架势。

    “快说。”她催促道。

    我虚咳一下,脑袋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方才,我不过是出去散心,谁知遇到了钰王,若你硬要说有什么‘小九九’,还不如去看金风玉露一相逢的话本子。”

    她半信半疑:“当真?”

    我眨眼:“自然当真。”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面傅怜之空缺的位置,叹息道:“六哥一定很伤心,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静姝,你说一个失而复得的儿子难道不该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么?为什么父皇却。。。。。。连这样的日子,也不肯多留片刻。”

    我突然想起傅怜之负手立在亭中的背影。他的身量虽高,身材却极瘦弱单薄。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空落落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倒一样。

    他可以随意离席,只是因为惠帝已经离开。

    心好像被什么揪紧了喘不过气来,我端起案上一杯酒仰头喝了,酒气在胸腹间翻腾。

    人影绰绰的大殿上,一个单薄的身影慢慢从角落里走进大殿,走到空缺的位置上。在这个本该畅饮欢庆,享受属于他自己的大好日子的时候,却要忍受一个人的孤寂。

    人在大殿上,心在角落里。

    傅怜之。。。。。。

    腊月初八,惠帝留在御书房用膳,许是腊八的缘故,我被特赐坐下来与他一同用膳。

    菜色很清淡,只三两小菜并熬得浓稠的腊八粥。

    我小心翼翼地吃着,一边吃一边偷偷瞧着眼前毫无皇帝架子的惠帝,见他呼呼啦啦喝了半碗,连忙起身替他又盛了半碗。

    惠帝托着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嘴里,状似无意道:“怎么,这菜不合你的口味?”

    我呼吸一窒,连忙否认“回皇上,很好。就像。。。。。。在觐州过节一般。”

    他点了点头,与我拉起家常来。

    “在宫里可还习惯?”

    “习惯,虽然有时风俗人情不同,但也能克服。”

    “听靖轩说,你在觐州可是爬墙爬树,自由欢脱的性子。也不必刻意拘束着自己,朕留你在宫里,可不是为磨你性子的。”我大窘,一边埋怨我哥竟然这样坑自己的妹妹,一边回道:“回皇上,那时是臣女年幼,现在,自然不能同往常一般不知礼数了。”

    温如海传了盥洗的用具进来,我赶紧把碗里的粥喝完,惠帝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在温如海的伺候下洗了手。有宫女们进来撤了盘子,并添了些炭火和龙涎香。

    香雾袅袅,我毕恭毕敬的候在一旁。

    “温如海,传岐王。”惠帝合上上折子,闭着眼睛靠在龙椅之上,抬手捏了捏眉心,脸上满是倦意。

    不一会儿,小钟子便进来传道:“皇上,岐王到。”

    惠帝直起身子,沉声道:“传。”并向我和温如海摆了摆手。

    我和温如海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退了出去。方一迈出门槛,便与一身风雪的岐王打了个照面。

    岐王自幼跟着霍荆将军征战沙场,手中不晓得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的一双狭长的眼睛只那么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便全身发麻。那种眼神。。。。。。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凌厉而充满危险。幸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匆匆赶了进去,否则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好好的站在御书房外。

    温如海走过来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定了定神,微微一笑道:“谢总管挂念,我没事。”

    御书房外寒风呼啸,雪花如扯落的棉絮一般,燕京的冬天比觐州更加寒冷。向外望去,只能隐隐看见某个宫殿的点点灯火,在风中时隐时现。除此之外,只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联想到今日亲切的有些不同寻常的惠帝,我不由感叹:“原来皇上也过腊八节。”

    温如海道:“往常德妃娘娘在的时候,皇上每年都在娘娘那儿过,娘娘每年都会亲手熬粥等着皇上。后来娘娘仙逝后,皇上便一个人在这御书房过了。”

    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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