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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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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第三百一十八章: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书生们听话了;而接下来;威武大将军朱厚照要亲自上任;倒是让这些书生们心里多了几分希翼。本章由友为您提供更新'
    他们可是读书人;虽体魄不济事;可是脑子还是很有用的;太子成了他们的将军;若是有朝一日;太子殿下登基;那么他们岂不是成了天子亲军;这天子亲军和锦衣卫那种亲军不同;这个亲;是亲密的亲;而锦衣卫的亲;则是亲自的亲;同样是一个字;意义却是不同。
    这可是在大明王朝;皇帝还是很是很管用的;随便沾点光;这前程可就无量了。
    若是文官;皇帝想提拔谁可不太容易;就算想突击提拔;内阁和吏部也不会同意;每一次遴选;可都是按部就班的;不但要熬资历;还得看吏部那边肯不肯给你个好评;想一步登天;那是痴心妄想;所以在大明;文官若想入阁;就算再受宫中器重;年纪不到五旬;那也是白瞎。可是武官不同了;很明显;内阁对武职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那种突击提拔的人却是不少;那些个勋贵子弟;哪个不是放在军中历练一下;随即直接升官的。
    有了这一层关系;大家可都算是未来皇上的‘mén生’了;想来这一次;似乎运气也不坏;再加上那几个教官、教头;似乎也在暗示;大家只要ào练的好;大涨了太子殿下和廉州侯的脸面;将来都有前程。
    的再透彻一点;你一个读书人;为什么糊nòng着你来投笔从戎;难道真指望你上阵厮杀?呸;就你这几分力气;你配吗?为何要叫学生军;为何夜里的时候;为何让你们抄录兵法;到现在;你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近景凄凉;前程远大。
    这就是书生们现在的处境;前程是可以期待的;做的好;至少能有个官做;虽然是武官;可是没有科举;不必去挤独木桥;不必万里挑一;武官也是官哪;这对他们这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来;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只是现在的日子嘛;就实在不太好过了一些;虽然大家都是寒mén出生;可是这几日功夫;把自己一辈子的苦都吃过了;让人难以忍受。
    黑底的旌旗飘dàng在队伍之前;旌旗上的剑与百合格外的惹眼;突然;以钱芳为首的武官突然jīng神一振;随即笔tǐng的站直了身子;接着一声大吼响起来:“太……威武大将军到”
    这一声大叫;让所有人都不由打起了jīng神。
    只见朱厚照穿着一身明晃晃的脸颊;头戴羽翎银兽盔;腰系麒麟带;身后是火红的披风;按着腰间的宝剑;雄赳赳气昂昂的阔步而来。
    跟在他的身后;是穿戴着与朱厚照同样铠甲的柳乘风;只是那羽翎银兽盔变成了羽翎青铜兽面盔;这几十斤重的盔甲穿戴上身上;让他有点儿不太吃得消;每走一步;都像是丧了魂一样;要是哪个地方有些痒痒;那就更吃不消了。
    “背着这么重的甲上战场;这不是找死吗?”柳乘风心里腹诽;却不禁看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这一年来;却又是长高了;身子更是结实了不少;现在的气力;想必已经不比柳乘风低了;柳乘风甚至在想;若是自己再冒充高手;只怕未必能打得过这徒弟。
    如此一想;柳乘风心里有点儿发虚;只希望这徒儿不要记仇的好;打是亲骂是爱嘛;不过师父可以爱徒弟;徒弟万万不要爱师父才好。
    朱厚照显得很是jī动;按这剑在队前逡巡了片刻;随即大喝一声:“本宫身为大将军;从今往后;你们就jiāo由本宫ào练;本宫往后每日会来一个时辰;尔等切记着好好ào练;不得偷懒;本宫是赏罚分明的人;练得好的;有赏;练得不好;自然也要惩罚;都明白了吗?”
    朱厚照装起大将军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想必从到大;早就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所以这个时候居然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大叫了一通;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书生们听了;一齐道:“明白了。”
    朱厚照听到这些人整齐划一的回答;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笑呵呵的按剑继续踱了几步;走到柳乘风身边的时候;低声道:“师父;接下来本宫该什么?”
    柳乘风不由目瞪口呆;这家伙刚才还像这么回事呢;这才片刻功夫;就lù底了。他只好道:“殿下;该的;末将已经了;还是让他们继续ào练吧。”
    朱厚照意犹未尽的tiǎntiǎn嘴;似乎还想什么;偏偏想不出什么辞;只好对钱芳等人吩咐道:“尔等继续ào练;本宫待会儿再来观看。”
    罢和柳乘风又回四海堂去。
    这太子殿下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太子殿下亲自出现;很快证实了这学生军的传闻;太子当真是学生军的将军;这意味着什么;无论是教官、教头还是这些寻常的学生军卒;一个个都抖擞了jīng神;无论怎么;有了个前程;jīng神自然要充沛了许多。
    而柳乘风背着这重甲好不容易随朱厚照回到四海堂;连忙脱下了这重铠;似乎想起了什么;向朱厚照道:“殿下;这些铠甲哪儿来的?”
    朱厚照却不肯将铠甲脱下;似乎穿着上了瘾一样;得意洋洋的道:“这是工部为本宫定制的;本宫特意向他们多要了一套;孝敬给师父用。”
    柳乘风却是微微一笑;道:“殿下;能不能请工部那边;再多定制一些;来个八百套;让大家一齐穿上。”
    朱厚照一下子犹豫了;道:“只怕不太容易;这样的重甲;千户都未必能穿戴;至少要游击将军才能佩戴的;本宫若是去讨要;多半会吃闭mén羹。”
    柳乘风心里不禁失笑;不过想了想;也觉得朱厚照的有道理;工部那边;十分难缠;柳乘风这几日就曾和他们打过jiāo道;索要一些军械辎重;结果这些家伙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现在还没有音讯来。
    朱厚照问道:“师父要这种甲胄做什么?”
    柳乘风倒是不瞒他:“自然是ào练。”
    “ào练?”朱厚照一头雾水。
    柳乘风解释道:“殿下想想看;穿着这数十斤重的铠甲ào练;会如何?”
    朱厚照不禁咋舌;这种重甲;穿着显摆一下可以;当真拿去ào练;这不是要人命吗。连忙道:“只怕将士们吃不消。”
    柳乘风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可是若是平常让将士们穿这个ào练;等到临战时;再解下这身铠甲;又会如何?”
    朱厚照却也不是蠢人;眼睛一亮:“师父;本宫明白了;这就如习惯了拿丈八蛇矛的张飞一样;若是叫他舍了蛇矛;去拿十几斤重的陌刀;岂不是身轻如燕;如释重负。”
    柳乘风重重点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不但皇上在看着我们;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在看着我们;有人希望咱们刮目相看;有人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眼下时间紧迫;太子殿下必须要练出一支jīng兵来;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们学生军要想比别人jīng锐;要想比别人更厉害;唯有吃苦;别人不能吃的苦;学生军要吃;别人吃不消的东西;学生军也要吃;待到学生军练成的那一日;便是殿下扬眉吐气之时”
    一番话;的入情入理;处处都为朱厚照着想;朱厚照本就是最好面子的人;听的时而咬牙;时而jī动之sè溢于言表;有人想瞧他热闹;他知道;他当然不是傻子;有人为他担心;他也知道;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可是这些话经柳乘风一点透;他jīng神不由一振;道:“师父的没有错;本宫不会让人看笑话;也不会让人失望;这重甲的事;索xìng就由本宫自个儿掏钱锻造吧;工部不给;本宫给。”
    朱厚照舍得给钱锻造;柳乘风倒没有话;其实柳乘风也有钱;不过他不愿意给;倒不是他气;八百副铠甲能值多少钱;对别人是天文数字;对柳乘风就是九牛一máo;可是这东西若是给了;多多少少有点避讳;可别忘了;明初的时候大明首富沈万三是怎么死的;虽当今皇帝不是朱元璋;可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做为妙。可是太子的身份就做就不同了;难道还有人敢太子殿下居心不轨不成?
    朱厚照拿定了主意;随即又问:“不知这学生军还有什么困难;依本宫看;现在这学生军大致上已经筹备起来了;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埋头ào练就成了?”
    柳乘风摇摇头;道:“事情还多着呢;比如这军械粮秣;还要和工部那边斡旋;事情还多着呢;不过殿下放心;这些事;为师来ào办就是;殿下若是有闲;就来督促ào练一下。”
    朱厚照显然也不愿意和工部打什么jiāo道;忙不迭点头:“有师父在;本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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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老官油子
    第三百一十九章:老官油子
    工部衙mén距离东安mén并不远;紧邻着兵部;是一处不太起眼的建筑群。
    自从弘治皇帝继位之后;这工部衙mén的mén前就mén可罗雀起来;再没有了从前的热闹;工部;顾名思义就是个包工头;不过重要的顾却不是别人;而是宫里。
    往年的时候;皇帝们修宫殿、建陵寝;可谓热闹非凡;这工部上下;都像是陀螺一样的围着宫里头转;甚至每日都有太监进出;只是现如今;弘治皇帝对修筑宫室和陵寝似乎并不太上心;工部的职能也就渐渐的少了许多。
    此外;工部还管着造作局;只是这些年还算太平;也没有什么大的战事;武备松弛;内阁那边;也不愿意穷兵黩武;自然而然的;造作局也有些闲置了;就在去年;造作局还辞了一批工匠。
    不过现如今不同了;朝廷要修筑道路;这工程量实在不;从南通州到廉州;那可是上千里的路程;沿途要劈山搭桥;所糜费的银钱;相当于朝廷往年一年的岁入;发动的劳力有上十万人。
    工部这边;开始忙碌起来;为了铺设这一条道路;所需的青石板子就足够重建一座北京城;除此之外;大量的粘土、石灰都需大量的投入;工部这边;还要派出官员带人勘测路线;拿出许多规划的章程。
    按理;现在工部应该满足了;毕竟闲置了这么久;总算有一点儿事做;多多少少;也能捞点油水;只是可惜;这些都是痴人梦。
    修筑道路的钦差;是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二位别看傻乎乎的;可是对修筑道路的事尤为上心;修路的钱;他们张家也投入了一份;怎么肯让工部的人捞油水?于是乎;寿宁侯和建昌伯可谓大包大揽;事事都hā手过问;两个人人手不够;就直接从聚宝商行hōu调人手;聚宝商行那边;自然也肯用心;毕竟事关着陆路的jiāo通;路若是修的不好;对聚宝商行来损失极大;不少大股东一个个跳出来;开始指手画脚;若是想糊nòng寻常的百姓;工部自然是信手捏来;可想在这偌大的工程上糊nòng这些个jīng打细算的商贾;可就难如登天了;无论你如何报账;人家一看账簿;便能dòng察这账簿里头的九九;寿宁侯和建昌伯再出面恫吓一下;那仅存一点儿的贪念便立即收起来了。
    所以修筑道路对工部来;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路没修好;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油水;却一丁点也进不了他们的口袋;寿宁侯和建昌伯那边都是咋咋呼呼的人;你若是怠慢一下;人家能嚷的满京城都知道。
    工部尚书徐贯气不过;索xìng将这修筑道路的事放给了下头的shì郎、主事们去做。其实这位徐贯徐大人也不是个hún账的糊途官;在弘治朝也算是能臣;曾主持过几次苏、松河堤的修建;做事一丝不苟;很见成效。
    不过徐大人对河堤上心;那是因为苏、松一带水患严重;沿途百姓深受其害;徐大人是能臣;当然要悉心治理水患。可是对他来;这修筑道路;为的是商贾们服务;哼;士农工商;商人为何最贱?因为这些人都是投机取巧之辈;口舌如簧之徒;徐大人对他们瞧不上眼。再加上寿宁侯和建昌伯的指手画脚;让徐贯勃然大怒;索xìng就眼不见为净了。
    而负责修筑道路的成了左shì郎席敏;这位席大人这几日的脸总是拉的长长的;可是寿宁侯来jiāo涉的时候;他却不敢怠慢;只能忍着;怪只怪他只是个shì郎;不是尚书;尚书可以做甩手掌柜;他shì郎却是不成。
    眼看天气已经渐渐凉爽;一大清早;席敏便到了公堂当值;坐上了椅子;倒不急着看公文;而是先捡起学而报来看看;也奇怪;这聚宝楼和学而报都是柳乘风的产业;偏偏聚宝楼和商贾们扎成一堆;学而报却是立场鲜明的站在了读书人这边;甚至几次发文;都是斥责一些商贾豪强偷jiān耍滑的行径;虽然不痛不痒;却让这位席大人看的很舒坦。
    甚至有人怀疑;这柳乘风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一面鼎力去为商贾服务;一面又办报刊去抨击商贾;其实真正了解柳乘风的人才知道;这个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若是顺着这个思路去想;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人了;学而报主要的受众群体是读书人;当然要站在读书人这一边话;否则这报刊刊印出来;送给谁去看?而聚宝楼的受众群体是商贾;自然要为商贾们排忧解难;否则还聚什么宝;铜钱都聚不来;柳千户是没有立场的;有的只是利益;他永远站着的;都是银子这一边。
    看完了报;席敏便喝了盏茶;慢悠悠的打了个盹;才慢吞吞的开始办公;现在工部显得有些空dàngdàng的;尚书大人告了病假;其余的官员则放出了一大批前往各府各县带着人手勘测地形;这工部大堂;就剩下席敏来做主了。
    席敏对修筑道路的事不上心;除非是张家兄弟来催促一下该怎么做;他才慢吞吞的去把事情做好;若是那边不催促;他就磨洋工;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几篇公文;外头有差役快步进来了;席敏本就心不在焉;所以一听到脚步声;眉头便不禁皱紧起来;一般情况;差役是不会擅自进来的;除非有人拜访;或者有重要的公文;他不悦的就是这个;多半是那张家兄弟又来了。
    “大人……”差役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席敏压住心里的不悦;平淡的抬起下巴;看了这差役一眼;慢慢的道:“什么事?”
    “大人;外头有人拜访。”
    想必又是那张家兄弟了;一想到张鹤龄和张延龄;席敏便大敢厌恶;这两个家伙就是牛皮糖;无论你摆给他什么脸sè;给他什么暗示;他们都视而不见;一味的他们修筑道路的事;有时候席敏恨不得直接给他们两巴掌。
    “是什么人?”
    “回大人的话;是聚宝商行锦衣卫千户所的一个司吏;叫王韬。”
    “是他?”
    席敏想起来了;这个什么司吏倒是来过几趟;都是催促工部尽快给学生军供应军械的事;这什么劳什子学生军;真是可笑;堂堂读书人;却让他们去做大头兵;这倒也罢了;既然他们挂在聚宝商行的名下;那么就让聚宝商行养着就是;却又要向朝廷索要军械;按理;这什么学生军宫里头确实发了旨意;让朝廷供应军械;不过那王司吏来要的时候;工部这边也不气;直接告诉这王司吏;这事儿不归工部管;你要索要;就去兵部去要;兵部管着这事儿的。
    把这王司吏打发走了;谁知王司吏现在又来了。
    席敏的心情更加不好起来;沉着脸;对那差役道:“叫进来话。”
    他没请;可见他对这王司吏的印象并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略带几分书生稚嫩的王韬便走了进来;他比之从前晒黑了一些;脸上虽带着稚嫩;可是眼睛却闪lù出一丝老练;跟在柳乘风身边;经过了这么久的磨砺;总算有了几分老吏的jīng明;进来这大堂之后;他恭恭敬敬的朝席敏行了个礼。
    席敏故意低着头去看案牍上的公文;装作没有看到;随即淡淡的道:“王什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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