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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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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我去毁弩!”

    文丑军一位都伯模样的小头目,吼了一声,直接往床弩的位置杀去。他的身后,迅速聚集了几十号兵卒。

    而陈恒军的兵卒也『揉』身而上,堵在床弩的前方。

    “分!”

    没多久,夏侯霸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无论是陈恒军还是文丑军的兵卒,都不约而同的往两侧退去。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

    但是更远处的文丑军,就听不到声音了。又一次,如同被犁头划过的沃土,破开了五道深深的沟壑。

    在后方督战的文丑,一看满地死伤的兵卒,睚眦欲裂。也终于安耐不住,带着满腔怒火,大步咆哮着冲了上去。

第一七九章、河北文丑安在否2() 
《孙子兵法》有云: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文丑虽然『性』格暴躁了点,但对孙子兵法还是牢记于心的。

    他在大步冲过去的时候,还不忘了下令让兵卒分开,不再纠缠在中路被床弩虐杀,转而攻击陈恒军的两翼。反正人数上有绝对优势,兵卒的勇武也不必对方差了,拼到最后他也是最终胜利的一方。

    床弩发『射』反震力很大,基座几乎都固定的,仓促之间移动不了。

    所以陈恒看到床弩不再有建功之地,便也挥着令旗,让两翼的兵卒往中间靠拢,形成了完整的圆阵。

    不过就在这时,夏侯霸转身拿另一个箭囊的时候,却看到波光粼粼的淆水上,出现了好多个小黑点,正顺流而下,直奔己方营寨而来。

    原来是刘备引着四百精兵,从淆水上游坐木筏杀过来了。

    “姐夫,速往后看!”

    夏侯霸疾呼了一声,还用手扯了陈恒一个踉跄。

    陈恒转头,不由心中大急,一旦让对方上了岸前后夹击,己方士气绝对瞬间崩溃而被屠杀。

    “文向!”

    “文向!”

    吼了两嗓子,指挥兵卒厮杀在第一线的徐盛终于听到了。急忙跑过来,顺着陈恒的手指一看,不等他吩咐,就直接说,“督军放心,某这就去让他们全都喂了鱼鳖!”

    说完,徐盛当场就抽出腰间的短刀咬在口里,将头盔扔在地上,冲着自己的亲卫吼了一嗓子,“李老三,带你手下随我来!”

    脱下了衣甲,扑通一声便跳进了淆水中。

    刚刚跑过来的李老三也不含糊,带着五十多名兵卒,也有样学样的,如同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往水里钻去。

    “小心敌军水下破坏木筏!”

    远处木筏上的刘备看得真切,急忙往左右呼道,“谁人善水,急速下水迎敌!”

    只是很可惜,常年骑在战马上的骑兵,善水者寥寥无几。不过才十几个兵卒脱了衣甲,跳进水里。

    哗啦。

    闷头游了好长一段距离的徐盛,在水面上冒出头来,看着前方水里有十几个人分扇形围剿过来。嘴角『露』出了个冷酷的笑意,也不等身后的兵卒赶到,深深呼吸了一口便沉进了水里。

    刘备站在木筏上,看到敌人独身一人,就敢迎难而上,不由心里就却了点底气。

    艺高,才胆大。

    就如他结义兄弟关羽张飞一样,面对上百人都有信心单骑冲杀而去。

    很快,平静的水底卷起了阵阵水花,便有一团血花绽放在水面上。没一会儿,又陆续绽放了好几朵。

    而不远处,五十几条水里的人影也游到了。

    站在木筏上的文丑军,将手中的长矛当投枪使,对准了水下黑影就直接用力惯出去。阳光在水面的折『射』,让水上看水下是有偏差的。

    投『射』的长矛,只击杀了几个。然后就开始迎接水下的攻击。

    连夜赶制的木筏,都是麻绳和藤条绑在一起的,铆钉没几个。很容易被破坏。不多时,便有十几个木筏散了架,徒留湖面上呛水呼救的兵卒。

    不过他们也没有呼救多久,很快就沉入了水底,沦为鱼鳖的食物。

    哗啦。

    徐盛再一次拨开水面,他已经带着兵卒从木筏底下游过一轮了,也损失了十几个人。

    “再来!”

    吼了声,又一次沉入了水底。

    也让刘备的眼神急速凝缩。一张木筏站了十个兵卒,他已经损失一百多人了,而距离湖畔还有一百多米。这样下去,就算熬到登了岸,剩余的兵卒最多就一百人,威胁不了后方。

    罢了,事不可为。

    刘备心里叹息了声,当机立断下令兵卒用长篙撑木筏改向,往侧而去,放弃了袭击背后的打算。而徐盛也没有追击,迅速回到了军营中。

    营寨里的战斗,已经如火如荼了。

    文丑仗着人数优势,将陈恒军的防御圈压得很紧,已经没有阵型可言。各自的兵卒,都在伍长或什长的率领下,结小阵而战。

    双方都不愿意退后一步,营寨里满地都是尸体的,密密麻麻的叠着,分不出彼此来。

    而曹军的劣势在慢慢扩大,就连陈恒手中的军弩都『射』完了弩矢,正指挥着张仁带部曲,东跑西奔支援被杀透阵内的口子。

    若不是营寨是狭长型的,彼此能交战的空间太小,估计陈恒现在应该溃败而去了。

    这时候徐盛甲都没披上就赶过来,“督军,盛幸不辱命,淆水已无敌军。”

    “好!文向,战局危,速去安排渡河事宜!”

    陈恒急忙吩咐了一句,又转头对夏侯霸说,“仲权,去准备引火!”

    “喏!”

    徐盛与夏侯霸也不敢怠慢,立刻应声而去。而陈恒让张仁回来后,又高呼,“梁道,速退内营!”

    前方挥剑砍人的贾逵,头都没有回,直接用手在头上挥了挥,也高声厉呵,“回守内营!”

    是的,内营。

    一个用木头桩子围起来的小营寨,入口仅仅供五人并肩而行。这也是陈恒的依仗,因为这个营寨也是通道,直连着淆水岸。

    接到命令的曹军,且战且退,慢慢退入通道中。看到这一幕的文丑,不由大急,推开前方的兵卒,带着前卫冲到了前面。一杆长枪时而如风中的梨花纷飞,时而如毒蛇吐信,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人命。

    有了文丑和彪悍亲卫兵充当锋头,战线推进得很快,眼看就杀到通道前了。

    站在远处的陈恒,看着己方许多没有进入内营的兵卒,脸上一丝果敢闪过。

    “仲权,点火!”

    “姐夫,我军还有许多。。。”

    “点火!!”

    猛然爆出的咆哮,让夏侯霸不敢在分辨,拉圆了长弓,『射』出了绑着燃烧布条的箭矢。而他的身后,陆续更多火箭跟随而去。落在营寨的角落里,厚厚的枯枝上。

    火光起,瞬间就沿着外围的栅栏,连绵成一片,笼罩了整个军营。

    这时文丑军才发现,原来营寨里是堆了那么多的枯枝;原来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更让人绝望的是,唯一还没有着火的内营通道,在最后一个曹军越过去后,从地上猛然弹起了布满尖锐木头筏子,堵死了。。。。

    “文向,走吧。”

    登上木筏的陈恒,轻轻的下了命令。

    他直接躺在了上面,眯起了眼睛,细嗅着空气隐隐弥漫的肉焦味。

第一八零章、自古燕赵多豪杰() 
东恒县。

    文稷站在城墙,看着缓缓奔驰而过的乌桓突骑,脸上尽是无奈。

    一个多月前,他接受陈恒的命令,占了东恒县后,便坚清壁野储备了一堆的守城物资,坐等文丑军来攻。

    但文丑军来看望他一眼都不愿意,直接浩浩『荡』『荡』的往淆水岸去了。只留一支千骑护卫粮道。

    所以他为了减轻陈恒的压力,试着出城『骚』扰粮道,结果发现完全找到机会。

    对面的主将,运粮从来不走小道,而且斥候竟然布满了方圆十里外。谨慎得简直让人想吐血。

    如果文稷想攻,只能正面抗衡。

    他就一千兵卒,对面一千骑,野战的结果不用打就知道了。

    “阿父,要不我们试着正面攻击一次?”

    旁边一个嘴上绒『毛』还不急繁盛的少年,轻轻的问了一句。他是文钦,文稷的儿子。

    “唉,不了。督军的命令是让我守住东恒两个月。『骚』扰粮道之事,不可为,就放弃吧。钦儿,你以后也要记住,切莫本末倒置。”

    文稷叹了口气,侧头对儿子说教了一番。

    然后心里默默问了声:子丹,你那边应该可以『骚』扰一下吧?

    被他念着的曹真,脸上也尽是无奈和苦涩。

    虎豹骑,是曹老大的亲卫骑,和许褚率领的虎卫一样,精锐异常。但这些天,他率领两百骑,尝试着『骚』扰粮道,却被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对方主将深谙骑战,无论是追逐战,还是小规模遭遇战,都让人无懈可击。

    还特别阴狠狡诈。有一次竟然将五十骑兵送入他的截杀点,只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其他骑兵迂回围剿。

    若不是他发现得早,趁着包围圈还没有形成,付出五十多骑的死亡突围而去,就是被屠杀殆尽的命运。

    河北英才如此之多乎!

    所以,曹真很是感慨。如果不是抓了一个斥候,问出了主将的名字,他都以为这是河北名将文丑亲自押粮了!

    统领这一千乌桓突骑的人,是牵招。

    字子经,河北安平人。在中平六年189年,他冒着被十常侍杀的危险,收敛其师乐隐的尸体,千里运送回乡里安葬而名扬四海。而且,他在少年时便与刘备英雄同契,成为刎颈之交。比关羽、张飞还要早了许多年。

    曹真也放弃『骚』扰粮道了。

    他也只能默默在心里对陈恒说:陈督军,并非某不愿意相助,只是。。。唉,但愿你能平安无事吧。

    嗯,他觉得陈恒肯定凶多吉少。毕竟文丑带着四千骑过去了。

    这种想法,文丑自己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但陈恒临走前放在那把火,让他彻底绝望了。

    火光起的时候,他的亲卫拼死撞开了拦路的木头筏子,拉着他跳进了淆水。而其他的兵卒,被浓烟呛死的,被相互踩踏死的,被火活活烤死的。。。

    依然活着的十不存四。

    人人带着烧伤,人人一脸悲凉,一改先前的战意冲天。文丑知道,这一仗已经打不下去了。哪怕是还有牵招一千乌恒突骑。

    他呆呆的站在淆水中,看着熊熊燃烧的军营,看着死里逃生的兵卒们脸上的『迷』茫之『色』,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肉焦味。

    唉。。。。。。

    慢慢的,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收拾残兵后的撤退途中,文丑一改之前暴躁『性』格,变得沉默不已。

    似乎是被击垮精神了一样,连行军中的部署都全部扔给了刘备。哪怕是几天后和牵招会合后,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

    他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数日后,他们的后边就多了一条尾巴。

    陈恒跟来了。绕道铁铃关后,他将伤兵安置在铁铃关上。不光将廖化五百兵卒都带了出来,连文稷和曹真的人马都一个不剩,全拉出来了。

    吊在文丑军的背后,远远的跟着,仿佛是来护送他们离开河东郡的。

    的确,很像是在护送。

    他率领着兵卒,一直将双方的距离保持在三十里外。还带着不少空空的粮车。这是怕文丑杀个回马枪,好用粮车当屏障抵御骑兵冲击的。

    但显然,他多此一举了。

    文丑似乎是不知道身后有一支敌军跟着一样,每天还是缓缓而行,往并州上党郡的方向归去。

    但牵招就有点受不了了。

    被跟了几天后的一次扎营中,他抬脚就踹开了拦路的亲兵,直接硬闯进了文丑的军帐里,一记军礼后,便高声请命。

    “将军,某愿帅本部人马,将后边的曹军击溃!若是战败,甘愿担军法!”

    牵招,明面上的职位是军中的后督,实际上是副将。只不过是因为刘备是天子封的左将军,官位太高了,袁绍才给个名号而已。

    所以牵招是有资格对主将文丑提出建议的。

    文丑先是沉默的看着他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只不过,不是答应他的请战,“事已至此,再战无益,就不徒增伤亡了。”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明日汝将兵卒们都带回河北吧。子经,答应某,将每一个活着的兵卒都带回去!”

    “那将军你。。。”

    牵招的眼睛睁大了不少,他听出了文丑的死志。

    果然,文丑呵呵了下,“某不走了。”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

    顿时,牵招急了。

    “子经莫再说了,某是知道的。”

    文丑粗暴的断了他的话,裂了裂嘴,笑得很凄然,声音也很悲凉,“唉,子经,某是知道的。某若不死在这里,家里人就都没有活路了啊。”

    牵招默然。

    他的官职也是冀州从事,跟了袁绍不少年,也很了解自己主公的『性』格。此战本来就是袁绍的战略错误,打得如此的惨,总得有个人负责的。

    只能是文丑来负责。

    文丑回去了也是个死,而且还会被袁绍迁怒家人。

    当然,袁绍四世三公,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只需要一个态度,就会有无数揣摩心思幸进的阿谀奉承小人,网罗各种罪名打压文家,变成泥腿子的存在。

    人死为大。文丑还不如在这里战死得壮烈点,让袁绍的气顺了,不至于牵连了家人。

    “唉。。。”

    叹了口气,牵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将拳头往胸膛上砸了一下,行了一记军礼后便步出了军帐,背影有了些萧条。

    翌日,牵招和刘备率领乌桓突骑和河北精骑残兵,浩浩『荡』『荡』加速而去,给了文丑一千多人的背影。

    等陈恒率军赶到的时候,只见道路中,一骑披着阳光,立马横枪昂然静候。

    陈恒是记得文丑长什么样的。

    所以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进入了埋伏圈了。不过马上就推翻了,曹真的一百多虎豹骑全扔出去当了斥候,如果被埋伏,怎么可能没有一骑来报。

    文丑,这是来寻死的?

    他心里有了些明悟。很谨慎的让一百多弩兵跟着,与曹真、文稷等将领驱马向前,在一箭之地静静的看着文丑。

    而文丑看到他们过来了,高举长枪,如雷咆哮,“河北文丑在此!谁人胆敢一战!”

    唉,真是寻死的。

    陈恒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带着敬意拱手,“文将军,汝自行了断吧,某会将你葬在此。”

    他没有劝降,对单骑来求死的人,劝降是不可能的。

    文丑有些意外,气势也一顿,苦笑了几声也拱了个手,“多谢!”

    然后便驱使胯下战马小跑加速,直取陈恒而来。

    “马革裹尸!乃某此生之幸也!”

    嗡!

    无需陈恒下令,徐盛便让所有弩兵『射』出了弩箭。

    文丑的战马被『射』倒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咆哮如雷,长枪与人都继续无畏向前。

    腿部中弩箭了,他踉跄了下,继续向前冲。

    胸膛被弩箭钻进去了,他依然不管不顾,迈着步子,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还有二十米就到陈恒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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