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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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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秦起身叩道:“苏秦谨遵夫人旨意!”

    姬雪多少有些窘迫:“苏子,本宫没……没有旨意呀!”

    苏秦再拜:“夫人方才说,燕国不能自『乱』,就是旨意。”

    姬雪既惊且喜:“苏子已有对策了?”

    “夫人放心,”苏秦淡淡一笑,“若治天下之『乱』,苏秦不敢夸口;若治燕国眼前之『乱』,于苏秦倒是小事一桩。”

    姬雪嘘出一口长气,左手捂在心窝上:“太好了。”

    话音刚落,一名宫人飞奔进来,叩首于地,上气不接下气道:“启……启禀夫……夫人,叛……叛军已至郊区,就……就要打……打到城……城门下了!”

    有苏秦在侧,姬雪全然无惧,转对老内臣,一字一顿:“传殿下、蓟城令,本宫议事!”

    老内臣应道:“老奴领旨!”

    蓟城郊野,旌旗猎猎,车轮滚滚,战马嘶鸣,近两万人马分为左中右三军从武阳方向直扑过来。

    顷刻之间,鼓声四响,杀声震天,武阳叛军争先恐后,杀向外城诸门,单单北门无人,是季青故意留给逃亡者的。

    早有探马报知蓟城令,所有城门同时关闭,护城河上的吊桥随之吊起。

    大军在南城门外停下,依照事先的编排摆开阵势。全副武装、手执长枪的武成君威风凛凛地站在中间一辆战车上,充满杀气的目光紧紧盯在城门楼上。

    在他两侧,分列季青及十几员战将。

    “殿下是何打算?”

    武成君看向季青。

    “诸位将军,”季青朗声叫道,“身为燕室长子,我家主公姬鱼当立太子。然而,公子姬苏以阴术媚上,蛊『惑』君上,谋得太子之位。姬苏身为太子,从不体恤民生,专权跋扈,排斥异己,塞言用『奸』,致使燕国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已成燕国公敌。主公秉承天意,兴正义之师,讨伐逆贼,清理君侧!”

    十几员战将齐吼:“我等誓死跟从主公,铲除『奸』贼,清理君侧!”

    季青拔出宝剑:“人生在世,莫过于建功立业。诸位将军,这个机会,近在眼前!你们各领本部人马,杀入城,清君侧。谁先登城,就记头功!”

    众将再吼:“末将得令!”

    “听夫人说国有大事,苏秦敢问夫人,大事何在?”

    列将各领本部人马,驰往不同方向。

    顷刻之间,鼓声四响,杀声震天,武阳叛军争先恐后,杀向外城诸门,单单北门无人,是季青故意留给逃亡者的。

第066章  诉别情怨女动心 说长策痴男得燕(1)() 
蓟城进入战时状态,锣鼓齐鸣,喊声四起,城中青壮纷纷拿起武器,涌向城门与城墙。

    老燕人客栈里,老丈正与飞刀邹对饮,街上突然间人声鼎沸,『乱』作一团。小二急急走进,报说武阳叛军开始攻城了。

    老丈放下酒碗,进店翻腾一阵,寻出一杆丈八枪杆,拭去尘土,将磨得锃亮的矛头安上,钉牢。

    见到宝枪,飞刀邹来劲了,拿枪舞动几下,脱口赞道:“好枪,好枪,真正好枪啊!”

    “呵呵呵,”老丈接过,不无自豪,“壮士算是识货之人。不瞒壮士,此枪是老朽祖传家宝,枪头为精铜所铸,枪缨为胡地马鬃,枪杆为南国上等紫檀,在这燕地,唯有宫中甲士才能配得。”

    小二震惊:“老主人,您擦拭此枪,难道是要……”

    老丈扔掉抹布,持枪走到院中,舞弄几下,转对小二:“守好店门,老朽守城去也。”

    邹生端起酒坛,咕咕几下饮干坛中余酒,将剑挂在腰间,亦冲小二抱拳:“小二,替在下守好那马。”又转对老丈,“老丈爽快,走吧,晚生陪你!”

    东宫『乱』作一团,二十几辆辎车堆满细软物品,七八个宫妃,十几个小公子、小公主争先恐后地奔向马车,有几个不想走的,蹲在一旁抹泪。

    笑有一时,姬雪似是想起什么,敛住笑,趋身问道:“请问苏子,雨儿可在云梦山中?”

    众臣仆及宫人仍在你呼我叫,向车上装载贵重物件。

    殿外,数十名甲士竖枪般挺立,袁豹手执长枪,昂首立于队列,目光冷峻地望着这群在惊惶中丑态百出的男女及不男不女的寺人。

    南门外面传来鼓声及冲杀声。

    太子苏疾步跨出殿门,飞身跃上王辇,冲袁豹大叫:“袁将军,走呀!”

    袁豹一动不动,众军士亦然。

    太子苏急了,提高声音:“袁豹,你耳朵聋了?”

    袁豹朗声问道:“请问殿下,欲去何处?”

    苏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回禀公主,进云梦山之后,苏秦的结巴被恩师鬼谷先生相中,留在谷中了。”

    “你……”太子苏气怒交加,“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走北门,去造阳!”

    “殿下,”袁豹单膝跪地,“叛军兵临城下,君上仍在宫中,殿下却……弃城远走,不可啊!”

    太子苏厉声喝道:“叫你走你就走,啰唆什么?”

    袁豹哀求:“蓟城危在旦夕,君上龙体欠安,殿下若走,军心必散,蓟城必破啊!”

    太子苏脸『色』乌青,“唰”地拔出宝剑:“袁豹,你……是要抗旨吗?”

    袁豹脖子一横,冷冷说道:“殿下要杀便杀,末将不当逃兵!”

    众甲士一齐跪下,异口同声:“我等誓死不当逃兵,愿从袁将军守卫蓟城,与叛军决一死战!”

    太子苏扫一眼众军士,声嘶力竭:“来人!”

    死一般寂静,场上无一人应声。

    太子苏惊呆了,握剑之手开始颤抖,不可置信地凝视众人:“你……你们……想谋逆吗?”

    众臣仆及宫人仍在你呼我叫,向车上装载贵重物件。

    袁豹朗声回道:“末将不敢!”

    众军士齐声应和:“我等不敢!”

    太子苏本无缚鸡之力,见众军士全都抗命,真正急了,正自不知所措,殿外传来马蹄声,姬哙引领一队甲士奔来。

    太子苏惊喜交集,急叫:“哙儿,快来!”

    姬哙趋前,缓缓跪下:“儿臣叩见父亲!”

    太子苏指向众军士:“这群逆贼公然抗旨,快,下了他们的武器!”

    死一般寂静,场上无一人应声。

    不待姬哙动手,袁豹已将长枪放下,叩首于地。

    众甲士看到,纷纷将长枪放在地上。

    “甘棠宫?”燕文公大是狐疑,“与众臣所议何事?”

    “这……”姬哙不解地看向太子苏,“怎么回事?”

    西城门、东城门分别传来击鼓声。

    苏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回禀公主,进云梦山之后,苏秦的结巴被恩师鬼谷先生相中,留在谷中了。”

    太子苏不及解释,急道:“哙儿,莫说这个了,快走,开北门,去造阳!”

    姬哙叩在地上,迟迟不动。

    太子苏急了,叫道:“哙儿?”

    “启禀君父,”姬哙缓缓说道,“儿臣就是从北门来的,北门虽无叛军,但儿臣从城门楼上隐约看到,他们就守在五里之外的林子里。”

    太子苏如闻惊雷,跌坐在车上。

    姬哙起身,扫一眼众人:“守在这儿干什么?快将东西搬回宫去!”

    众人未及反应,一辆马车在宫外停下。

    老内臣下车,缓缓走进宫门,打眼一看,心中已是明白,却不点破,朗声宣道:“殿下,夫人口谕!”

    是她当年为苏秦擦过泪的丝帕!

    太子苏惊魂未定,下车叩道:“儿臣听旨!”

    老内臣一字一顿:“请殿下甘棠宫议事!”

    老内臣走后,姬雪引苏秦来到甘棠宫的前殿客堂,分宾主坐下。

    殿中只有春梅及两个宫女了。

    春梅识趣,打个眼『色』,与两名宫女走到殿外,守在门口。

    “公主,”苏秦凝视姬雪,“苏秦有件宝物,藏有多年了。”

    姬雪的心咚咚狂跳,万语千言化作两道柔光,久久凝视苏秦。

    苏秦亦无一语,回以同样的目光。

    四目对视。

    滴漏声不存在了。

    远处飘来的战鼓声不存在了。

    “甘棠宫?”燕文公大是狐疑,“与众臣所议何事?”

    整个世界不存在了。

    大殿里只有四道目光在交接,碰撞。

    不知过有多久,姬雪打破沉静,声音微微震颤:“不瞒苏子,姬雪万未想到此生还能再次见到你,且是在此时,在此地!”

    “回禀公主,”苏秦盯住她,字字有力,“苏秦从未这么想过。七年前,在洛阳大街上目送公主的婚车远去之时,苏秦心里只存一念,此生一定要再见公主,也一定能再见公主!苏秦……做到了!”

    姬雪泪出,哽咽。

    老内臣朗声唱道:“宣殿下、蓟城令觐见!”

    远处的战鼓声与冲杀声一阵接一阵传来。

    姬雪掏出丝绢拭去泪水,抬头看向苏秦:“这些日来,黑云压城,山雨欲来,燕室内外交困,君上卧榻不起,雪儿……雪儿度日如年啊!”

    姬雪自称雪儿,苏秦心头一颤,全身如同过电,声音激动,双手捏拳:“公主勿忧,天大的事,皆由苏秦扛着!苏秦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苏子……”姬雪再度哽咽。

    苏秦盯住她,声音体贴:“公主莫要伤心,关键时刻,更要保重玉体!”

    在这华丽的锦盒与锦缎的衬托下,在姬雪花一样的容颜与鲜亮的衣饰的衬托下,在宫殿及殿中所有奢华物品的衬托下,这柄木剑显得丑陋不堪,不忍一睹。

    “苏子,我……”姬雪审视自己,“变了吗?”

    “公主瘦了!”

    “天哪,”姬雪『摸』向自己的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雪儿一定难看死了。”

    “公主若是难看,天底下就没有好看的人!”

    “苏子是在哄雪儿开心的吧?”

    袁豹哀求:“蓟城危在旦夕,君上龙体欠安,殿下若走,军心必散,蓟城必破啊!”

    “公主,”苏秦凝视姬雪,“苏秦有件宝物,藏有多年了。”

    笑有一时,姬雪似是想起什么,敛住笑,趋身问道:“请问苏子,雨儿可在云梦山中?”

    姬雪声音轻而颤动:“雪儿能得一睹否?”

    苏秦伸手入怀,『摸』索有顷,从贴身内衣里『摸』出那块丝帕,跪地,双手呈上:“公主记得此物否?”

    姬雪接过,审视。

    是她的丝帕!

    是她当年为苏秦擦过泪的丝帕!

    丝帕早已泛黄,上面斑斑点点,印满痕迹,芳香无存,散发出男人的独特体味。

    姬雪捧在胸口,泪水夺眶而出。

    苏秦叩首,轻道:“公主可知,这些年来,在失去信心的时候,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在需要力量的时候,在遇到诱『惑』的时候,苏秦只做一件事,就是掏出这块丝帕……”

    姬雪全身震颤,尽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良久,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敢问苏子,不过是块丝帕而已,你为什么时时掏出它来?”

    姬雪的心咚咚狂跳,万语千言化作两道柔光,久久凝视苏秦。

    苏秦声音哽咽:“因为……因为丝帕上面,印着公主的泪痕。”

    姬雪再也控制不住,抽动双肩,哭起来。

    哭有一时,姬雪突然起身,快步走至内室,抱着一个锦盒出来。

    姬雪款款走至席前坐下,缓缓说道:“谢苏子看重。雪儿也有一件宝物,请苏子赏鉴。”说着将锦盒推给苏秦。

    看到锦盒,苏秦心里已经明白,盯住它,久久凝视。

    姬雪柔声:“苏子,打开它。”

    袁豹哀求:“蓟城危在旦夕,君上龙体欠安,殿下若走,军心必散,蓟城必破啊!”

    苏秦打开,取出一物,上面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锦缎。

    笑有一时,姬雪似是想起什么,敛住笑,趋身问道:“请问苏子,雨儿可在云梦山中?”

    苏秦已知它是何物,拆解锦缎的手开始颤动。

    太子苏惊喜交集,急叫:“哙儿,快来!”

    苏秦剥开层层锦缎,看到了一柄木剑。

    是他当年一刀一刀用心刻出的木剑!

    在这华丽的锦盒与锦缎的衬托下,在姬雪花一样的容颜与鲜亮的衣饰的衬托下,在宫殿及殿中所有奢华物品的衬托下,这柄木剑显得丑陋不堪,不忍一睹。

    苏秦伏地叩道:“如此丑陋之物,公主不弃也就是了,又何必如此礼遇?”

    “在雪儿眼里,”姬雪一字一顿,“这座宫殿里真正贵重的,唯有此物!”略顿,“此物上的每一道刻痕,雪儿都已印在心中。”

    苏秦叩拜,泣道:“谢公主厚爱!”

    二人各入情意与感伤,放任时光流逝。

    蓦然,姬雪似是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来,拭去泪水,冲苏秦灿烂一笑:“好了,苏子,既然两件东西于你于我都是宝贝,我们还是各自收起吧。”说着将丝帕递给苏秦,小心翼翼地重新用锦缎包起木剑,装入盒中。

    苏秦收起丝帕,起身坐于客席。

    姬雪将盒子放在一侧,似是换了个人,淡淡一笑:“苏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苏秦声音哽咽:“因为……因为丝帕上面,印着公主的泪痕。”

    “记得。”苏秦回以一笑。

    姬雪歪头盯住苏秦:“雪儿这想知道,苏子的结巴哪儿去了?”

    苏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回禀公主,进云梦山之后,苏秦的结巴被恩师鬼谷先生相中,留在谷中了。”

    “这……”姬哙不解地看向太子苏,“怎么回事?”

    “真是奇事呢!”姬雪笑问,“不过,苏子结巴起来,当真好听。不瞒苏子,这些年来,在雪儿耳边回响的总是苏子的结巴声,今日这……突然不结巴了,雪儿有点儿不适应呢。”

    苏秦扑哧笑道:“既……既然公……公主相……相……相中苏……苏秦的结……结巴,苏……苏秦这……这就结……结……结……给你看!”

    姬雪手指苏秦,笑着学他:“苏……苏……苏……苏子可……可真……真……真……真逗!”

    二人完全放松,开怀大笑。

    笑有一时,姬雪似是想起什么,敛住笑,趋身问道:“请问苏子,雨儿可在云梦山中?”

    “回禀公主,”苏秦抱拳应道,“雨公主易名玉蝉儿,是在下师姐,随先生在谷中修习医道,已有大成!”

    “是吗?”姬雪喜极而泣,“雨儿她……快,快说说她。”

    苏秦正襟危坐,缓缓道起玉蝉儿,讲她如何修道,如何学有大成,如何守望大雁,对雁弹琴思念姬雪等。姬雪涕泪交流,正自伤怀,老内臣回来,咳嗽一声,趋入禀道:“启禀夫人,殿下和蓟城令在外候见。”

    姬雪抹去泪水,稳下心神:“宣!”

    老内臣朗声唱道:“宣殿下、蓟城令觐见!”

    一阵紧过一阵的战鼓声隐隐传入明光宫,燕文公听有一时,感觉不对,从榻上坐起:“来人!”

    宫正急进:“臣在!”

    “夫人呢?”

    “回禀君上,夫人正在甘棠宫与众臣议事!”

    “苏子,我……”姬雪审视自己,“变了吗?”

    “甘棠宫?”燕文公大是狐疑,“与众臣所议何事?”

    太子苏惊魂未定,下车叩道:“儿臣听旨!”

    宫正的嘴巴刚张一下,旋即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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