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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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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轸笑道:“柱国大人,您这是反客为主了。”

    昭阳一看,紧忙起身,尴尬地笑笑:“嗨,在下心里一急,竟是失礼了!”

    陈轸亦笑一声,在主位坐下,拱手:“大人请坐!”见昭阳亦坐下,再次拱手,“看大人这样子,似有急事,可否说予在下?”

    昭阳看向陈轸的家宰。

    陈轸努嘴,家宰退出。

    见无他人,昭阳急不可待道:“上卿大人,那物件呢?”

    “敢问大人,什么物件?”

    昭阳怔了下,压低声音:“宝玉呀!”

    陈轸释然一笑:“哦,是那玩意儿呀,丢了。”

    “丢了?”昭阳震惊,“你……丢哪儿了?”

    “云梦泽里。”

    昭阳脸『色』灰白,手指陈轸,气结:“你……你……你怎能将它扔进泽里?”

    “对对对,”太子槐连连点头,“如此周密机算,断非昭阳才力所能为也。爱卿可知何人所谋?”

    陈轸拱拱手,压低声音:“柱国大人,依你之见,在下该当如何处置此物?”

    昭阳急道:“此为在下之物,当然要交还在下!”

    “柱国大人,”陈轸不急不缓,“为了这块玉,莫说是令尹之位,难道大人连命也不顾惜?大人纵使不惜己命,昭氏一门大大小小数百口子,难道也不顾惜?”

    昭阳盯住陈轸,大是不解:“此话何解?”

    “唉,”陈轸轻叹一声,“大人真是财『迷』心窍了,竟然连这个小弯儿也转不过来。大人试想,大人为得令尹之位,以此物设陷,上欺大王、宗庙、老夫人,下害友人张子,于忠于孝于友皆是大逆。此事若是为人所知,大人何存于世?敢问大人,此物还敢藏于府中吗?”

    昭阳怔了下,压低声音:“宝玉呀!”

    昭阳怔了下,应道:“在下藏之密室,永不为人所知,岂不成了?”

    昭阳怔了下,应道:“在下藏之密室,永不为人所知,岂不成了?”

    “唉,”陈轸复叹一声,“大人真是固执!在这世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人藏宝于室,就等于藏瘤于腹。这么说吧,大人眼下或可不讲,难保日后永远不讲;醒时或可不讲,难保梦中永远不讲;酒前可以不讲,难保酒后永远不讲。纵使大人什么也不讲,张子一案,也经不住盘腾。他日大王若是醒悟,万一再问此事,大人心中有鬼,口中难免吞吐。万一『露』出马脚,岂不是前功尽弃?”

    听到脚步声,昭阳迎出,揖道:“上卿大人,你总算来了!”

    陈轸一番话说完,昭阳冷汗直出,拿袖子抹把额头,小声说道:“即使这样,如此宝物,被上卿扔进大泽之中,也是可惜!”

    “唉,”陈轸出一声富有乐感的长叹,“在下也是爱财之人,如何不知可惜?在下这么做,委实是不得已之举。在下左思右想,唯有这么做,才是各得其所!”

    “何为各得其所?”

    “在玉,本为天地灵物,复归于天地,得其所;在大人,因无此物,心中无鬼,假也是真,真也是假,大人只能义无反顾,再无退路,只将此物视作张仪偷了;在张仪,永远是无头案,纵使他变为厉鬼,也查无实证;在大王,此物永不复返,永远不会认为是他自己失去明断,错怪好人;至于在下,自也坦坦『荡』『荡』,不会为此物受到牵累。”

    陈轸讲得头头是道,句句是理,昭阳不得不服,长叹一声:“唉,扔也扔了,再说何益?”思忖有顷,“那……抛物之人呢?”

    “抛物之人,也即取宝之人,在下方才已经打发她上路了。大人尽可放心,此事了了,永远了了。自今日始,天下至宝和氏璧将如那柄轩辕剑一样,成为史话!”

    “好吧,”昭阳转过话头,“不说这个了。在下此来,还有一事与上卿相商。”

    “是为张仪吗?”

    “是的。”昭阳点头,“此人一日活着,在下一日不宁。在下想,干脆趁此当口结果了他,彻底断绝后患。”

    陈轸连连摇头。

    “哦?”昭阳大『惑』不解,“此又为何?”

    “柱国大人,”陈轸缓缓说道,“张仪盗走和氏璧,楚国上下,尤其是殿下,多有疑心。大人若是不明不白地处死张仪,就叫欲盖弥彰,非但无益,反添疑心,殿下必以为大人是杀人灭口。大王已近暮年,龙体早已不支,一旦山陵崩,殿下承继大统,君臣生疑,柱国大人何以自处?”

    “可张仪活着,定会反咬在下!”

    “和氏璧是传至张仪手中失踪的。依张仪为人,必将咬定自己没拿,将玉交给一个紫衣女子,而此世上,那个紫衣女子已经不复存在。张仪越坚持,众人越认定他说谎,纵使他长了一百张口,也难解释清楚。和氏璧名满天下,张仪盗宝一事,必也传扬列国。一个窃贼,无论走到哪儿,都是过街之鼠,此人活着,也就等于死了。再说,柱国大人一旦登上令尹之位,大权在握,难道还惧怕一个流离失所、失魂落魄的过街之鼠不成?”

    昭阳连连点头,拱手道:“听上卿之言,如开茅塞,在下受教了!”缓缓起身,“上卿安歇,在下告辞!”

    送走昭阳,陈轸复回密室,重新拿出和氏璧,越看越爱,抚『摸』有顷,喃喃说道:“好宝贝,好宝贝,好一个宝贝啊,此生得你,陈轸也是值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捧至唇边,轻轻亲吻。

    楚宫偏殿里,太子槐不无焦躁地来回踱步。

    靳尚哈腰低头,两只大眼珠儿紧紧盯住太子槐的脚后跟,随着他踱步的幅度来回转动。

    太子槐的脚步缓下来,渐渐顿住,转向靳尚:“父王正在气头上,你叫本宫如何为他说话?”

    “回禀殿下,”靳尚依旧垂头,嘴唇启动,“无论如何说话,殿下都必须说话,眼下也只有殿下能够说话了。”

    “本宫为何必须说话?”

    “在玉,本为天地灵物,复归于天地,得其所;在大人,因无此物,心中无鬼,假也是真,真也是假,大人只能义无反顾,再无退路,只将此物视作张仪偷了;在张仪,永远是无头案,纵使他变为厉鬼,也查无实证;在大王,此物永不复返,永远不会认为是他自己失去明断,错怪好人;至于在下,自也坦坦『荡』『荡』,不会为此物受到牵累。”

    “因为昭阳这般陷害张子,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出于无知,要么是别有用心。”

    昭阳显然不是无知之辈。

    太子槐直盯靳尚:“说吧,他是何用心?”

    “明里是为令尹之位,暗里是在挑衅殿下。”靳尚直入死『穴』。

    “挑衅本宫?”太子槐走前一步,『逼』视靳尚。

    “正是。”靳尚稍稍抬头,语气肯定,“张子是殿下请回来的,昭阳心知肚明,仍要设套,臣以为,这就是目无殿下,公然挑衅。”

    “他为何要挑衅本宫?”

    “为昭氏一门。张子之才高出昭阳不止十倍,这一点不消臣子评说。殿下向与屈氏、景氏族人过往甚密,独与昭氏有隙。昭阳心知肚明,是以怂恿大王,远遣张子治理越国。景舍过世,令尹之位空缺,昭阳正自得意,却闻张子回来,奉的又是殿下旨意,当作何想?”

    太子槐长吸一口气。

    “殿下,”靳尚侃侃言道,“于昭阳而言,令尹之位志在必得,张子横『插』于前,又是殿下举荐,叫昭阳如何不惊惧?昭阳深知,此时不动手除去张子,待殿下承继大统,昭门更无出头之日了,这才背水一战,作亡命之搏。”

    “爱卿所言在理,只是,”太子槐又踱几步,眉头凝起,“本宫看过诉讼,几乎无懈可击。”

    “是哩,前后观之,这个圈套极是周密,依昭阳之才,断也想不出的。”

    “对对对,”太子槐连连点头,“如此周密机算,断非昭阳才力所能为也。爱卿可知何人所谋?”

    “若是不出臣料,当是秦国上卿陈轸。”

    太子槐震惊,情不自禁地“哦”出一声,两眼紧盯靳尚。

    陈轸拱拱手,压低声音:“柱国大人,依你之见,在下该当如何处置此物?”

    “臣已探知,”靳尚不急不缓,“此人自前年由秦赴郢,就住在昭阳府宅的斜对面。臣还探知,昭阳进献大王的那个白姬,就是陈轸从秦国带来的。陈轸在府中密藏两年,却于此时献美,其心可疑。”

第068章  香女献身救夫君 巧舌落难风雨天(3)() 
“臣也不知。”靳尚略略一怔,垂首应道,“不过,以臣推测,张子既是大才,若是见用于楚,必对秦国不利。陈轸既与昭阳相善,自也应为昭阳谋划。可惜如此大才,千里迢迢奔楚,为楚立下盖世奇功,却不明不白地死于暗算,当真是楚国之悲。再说,有朝一日山陵崩,殿下执掌大柄,身边若无张子筹策,岂不是个缺憾?”

    靳尚利舌如矢,句句『射』中太子槐心扉。

    太子槐再无迟疑,凝眉有顷,抬头问道:“依爱卿之见,本宫该当如何行事?”

    “大王所失,不过是一块宝玉。张子以一人之力,得越地数千里,此功难道不抵过吗?殿下可恳请大王,求他看在张子灭越这桩功劳上,赦免死罪。只要张子留得一命,就有戏文可唱。若是张子死于非命,一切全都没了。”

    太子槐又踱几步,眉头一动:“有了!起驾章华台!”

    “臣遵旨!”

    项雷是昭阳生母江君夫人的娘家亲侄,也即昭阳表弟。鉴于此案通天,且又涉及昭氏,项雷甚是用心,严刑拷问,一心欲『逼』张仪认罪,供出和氏璧的下落。项雷动用种种酷刑,张仪却是生就的倔脾气,且又委实受屈,宁死不肯招认。

    靳尚备好车驾,扬鞭催马,载太子槐驰向章华台,叩见威王。

    威王虽仍有余怒,但气头已过,态度较昨日明显缓和。

    “臣领旨!”项雷应过,令狱卒抬走张仪。

    太子槐趋前叩道:“儿臣叩见父王!”

    “你是为张仪求情来的吧?”威王开门见山,冷冷问道。

    “儿臣不敢,”太子槐再拜,应道,“儿臣以为,和氏璧是我镇宫之宝,张仪竟敢在众目睽睽下将其窃走,其心可诛,罪在不赦!鉴于此案重大,且又涉及上柱国昭阳及数十位嘉宾,儿臣甚想亲审此案,叩请父王恩准!”

    威王思索一时,点头:“也好。你可代寡人问问张仪,寡人待他不薄,还打算委他重任,他为何恩将仇报,做此苟且之事?”

    “儿臣遵旨!”

    太子槐领完御旨,匆匆赶至司败府,闻知项雷正在刑室审问张仪。

    项雷是昭阳生母江君夫人的娘家亲侄,也即昭阳表弟。鉴于此案通天,且又涉及昭氏,项雷甚是用心,严刑拷问,一心欲『逼』张仪认罪,供出和氏璧的下落。项雷动用种种酷刑,张仪却是生就的倔脾气,且又委实受屈,宁死不肯招认。

    张仪昏死数次,又被冷水浇醒,再用新的刑具。

    张仪再一次昏死在刑台上。项雷喝令松刑,狱卒连泼数遭冷水,张仪仍旧没醒。项雷一怔,拿手指在张仪的鼻孔前试了下,见仍然有气,便令人抬下刑台。

    正在此时,太子槐在靳尚诸人的陪同下,大步走进。

    见是太子,项雷跪叩:“臣项雷叩见殿下!臣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降罪!”

    太子槐扫一眼躺在地上如死人一般的张仪,心里一揪,沉脸问道:“将他打死了?”

    项雷应道:“回禀殿下,犯人只是暂时昏『迷』。”

    太子槐松下一口气:“没死就好。招认了吗?”

    项雷摇头:“此人嘴硬,死不招认!”

    太子槐扫一眼张仪:“既不肯招,就抬下去吧。”

    “臣领旨!”项雷应过,令狱卒抬走张仪。

    “项雷,”太子槐望着张仪被抬出的方向,“在此案未结之前,如果张仪死了,你可就说不清了!”

    项雷打个寒噤,“臣……”冲狱尉大叫,“传令,召狱医救治罪犯!”

    太子槐走到主审台前,在『主席』坐下:“拿供词来!”

    项雷呈上供词。

    太子槐审看一时,要来案卷,细审有顷,转对项雷:“有副本吗?”

    “有。”

    “取副本来。”

    项雷拿来副本,靳尚收起。

    太子槐缓缓起身:“项爱卿,张仪『性』硬,不能硬『逼』。万一把他打死了,失去活口,查不出宝玉来,大王怪罪,你就担当不起了!”

    项雷叩道:“臣遵旨!”

    车夫见她坐好,扭头问道:“夫人,去哪儿?”

    从刑狱出来,太子槐再与靳尚驰至章华台,求见威王,禀道:“父王,儿臣审过此案了,觉得疑云重重。”

    “哦?”威王急问,“是何疑云?”

    太子槐将一堆案宗的副本及张仪的供词放在几上,缓缓说道:“但凡窃贼,必有预谋。小偷尚需踩点,何况是前往柱国府盗取天下至宝的大盗?反观张仪,首日回府,次日即受邀前往昭阳府赴宴,且此前并不知晓赏玉之事,根本无法预谋。此其一也。”手指案卷,“据案宗所述,张仪是孤身一人前去赴宴,并无帮手。又据张仪府中仆从所述,张仪回郢之后,一直待在府中,并无外出,也即张仪没有机会寻觅帮手。此其二也。据儿臣所知,张仪并非爱财之人。再说,张仪受恩于大王,贵为会稽令,在楚前途无限,如何肯为一块宝玉失去锦绣前程?此其三也。张仪所受酷刑,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但他昏死数次,宁死不肯招认,若非受屈之人,一般窃贼断不肯为。此其四也。张仪一口咬定将宝玉交给一个紫衣女人,儿臣以为,或非无稽之谈。赏玉赏至张仪手中,府中失火,众客皆去相救,此时有人讨要宝玉,张仪在此情势下,自会失去分辨,误以为是巫女前来取玉。据儿臣所查,有在场的宾客议及此事,说张仪当时的表情,也不似装出来的。此其五也。有此五点,儿臣是以—”

    威王眉头紧凝,摆手止住他,沉声道:“这么说,是昭阳陷害于他了?”

    太子槐摇头:“儿臣以为,昭阳不会故意陷害张仪。”

    “他为何不会?”

    “也有几个原因,”太子槐侃侃而谈,“一是此事涉及宗庙,身为昭氏后人,昭阳断不会在宗庙里欺天害人,为昭门抹黑;二是昭阳事母至孝,此璧既然是为江君夫人驱邪祈福,昭阳自也不会不诚,何况又是江氏夫人内寝失火,昭阳纵有此心,也不能不顾及母亲安危;三是在场诸宾客中,并不全是昭氏一族,黄氏、项氏、屈氏、景氏等家族皆有人赴会,儿臣审看他们的证词,与昭阳、张仪所述一丝无差!”

    “寡人问你,”威王再次打断他,“张仪既没偷玉,昭阳也没陷害,此玉哪儿去了?难道它会『插』翅飞走不成?”

    “你是为张仪求情来的吧?”威王开门见山,冷冷问道。

    太子槐思忖有顷,小声应道:“方才回来,儿臣一路上都在思忖此事。儿臣在想,此玉既非凡品,会不会……”

    威王心头微凛,倾身:“你是说……”

    “你是为张仪求情来的吧?”威王开门见山,冷冷问道。

    “儿臣在想,昭门祭玉,举门禁紫,何来紫衣之人?还有那场大火,生得甚是奇妙,婢女整日伺候烛火,蜡烛从未倒过,偏巧那日倒了。儿臣依据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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