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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大国崛起-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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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帝国的侮辱，这是我们的母亲河，绝不肯能与他国共同拥有。”
“钱花了可以再赚，如果你们死抱着钱不松手，我们更愿意亲自去拿。”因为陈子龙实在太过客套，袁崇焕不得不抢先出言解答，而文官出身的袁崇焕经过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说话已经越来越像个武将了。
“至于你们的所谓母亲河，这似乎也并非无法割舍吧，如果你们不想让出这片土地，我想小帐汗国会更加愿意与我们谈判的。”袁崇焕抓住了小帐汗国开战的理由威胁俄国特使，他话中的隐含意思很明显，如果俄国拒不接受条款，唐军会与小帐汗国联合对俄国作战。
说起来小帐汗国这步棋，还是满桂的无意之举。当初只是为了泄愤，让骑兵穿着哥萨克人的衣服去劫掠，结果让小帐汗国与俄罗斯结下了深仇。本来以小帐汗国的国力也不敢轻易招惹俄罗斯，没想到唐军将俄国人打得节节后退，让小帐汗国壮了胆子，如今哈萨克骑兵搅得俄国人鸡犬不宁。
听到袁崇焕话语中的威胁意思，莫里斯公爵脸色变得铁青，在国内掌握大权的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在俄国境内如果有人敢威胁他，肯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但是现在他却只能忍气吞声。
“我认为大家肯坐下来谈判，就是为了保证和平，双方应该本着公正的原则，以务实的态度进行谈判，所有条款都应该符合事实。”莫里斯公爵尽量压住心中火气说道：“这一次是贵军侵略在先，我认为双方应该退回到开战前的边境线，然后再展开谈判。”
“贵国只有你这样的白痴吗？为什么派你来当代表？”旁听的赵率教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想要一句话就让唐军将数万将士流血换来的土地送还，还真是异想天开。
第八百零六章外交的真谛（）
通译官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将赵率教的话翻译了过来。莫里斯公爵闻言脸色大变，他猛然站了起来说道：“贵国的使者实在无礼，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我要求你们的道歉，否则这场谈判我们将单方面终止。”
等到己方通译官将莫里斯公爵的话翻译过来，陈子龙连忙起身道：“说这种话是我们的错，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崇焕制止了，他也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莫里斯公爵说道：“如果贵方想要用这种无知的条款来侮辱我们，这次谈判的确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如果贵国决定继续打下去，唐军奉陪到底。”
陈子龙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希望能够委婉的缓和一下，但他看到袁崇焕冰冷的眼神却又知趣的闭紧了嘴巴。虽然陈子龙如今的地位与袁崇焕也相差不远，但是袁督师当年在大明朝的威名赫赫，那可是他的偶像。所以这次朱聿键下令谈判以他为主，陈子龙却始终不愿意违逆自己的偶像，就任由袁崇焕说下去了。
让陈子龙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当通译官将袁崇焕的话转述之后，莫里斯公爵的脸上阵青阵白，但他并没有拂袖离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座位上。见到对方又坐下了，陈子龙松了口气，他也与袁崇焕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莫里斯公爵对袁崇焕的强硬感到吃惊，伊里奇侯爵已经向他保证过，尽管这次大战失败，对方的损失也不会小。在谈判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强硬一些，因为对方同样没实力再打一次了，然而现在的情况确是对方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转圜的余地，哪怕是重新开战也毫不紧张，这让他心里没底了。
“对于贵国这样的条款，虽然我是全权代表也不可能自作主张接受，我需要与使团内的其他成员商议一下。”莫里斯公爵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拖延战术，打算等到回去与其他人讨论一下，看看如何破解。
“没有问题，这份条款你可以拿走，我们明天再谈好了。”袁崇焕摆了摆手表示同意。见到对方同意，莫里斯公爵站起身来微一躬身离开了房间，而那名通译官赶快拿起条款文件，跟随其他使节团成员也离开了。
等到俄国人都走了，陈子龙才对袁崇焕说道：“袁大人，今日如此相逼，恐怕有失我泱泱大国之风度。”
袁崇焕转过头来对着陈子龙笑道：“你在王爷身边的时间还是太短啊，等到你真正了解了他就会明白，王爷的风度只是在面对朋友的时候，对于敌人他只会刀剑相加。王爷曾经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犯罪，这一点希望你能够记清楚了。数万将士以生命换来的利益，可不能因为风度而丧失，否则你将来如何有颜面见阵亡将士于地下。”
“这”陈子龙被袁崇焕这番新颖的言论震惊了，但细细品味之下，他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此时的陈子龙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王爷说的没错，谈判只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为了给国家争取更大的利益，他必须狠下心来抛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与俄国人寸土必争。
在经过一夜紧急的商讨之后，莫里斯公爵自认为有了些把握，使团中的官员们一致认为，对方是在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所以他们对唐军可能的底线进行了预判。首先对方已经占据的土地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这一点可以给他们，毕竟要回来已经不切实际了。另外对方要求的六百吨白银肯定是不可能给的，给他打个一折只给六十吨，而且还要用俄军俘虏来换算是赎买费，这样帝国的面子上也好看一些，至于另外那些比较零碎的条款，例如双方通商等问题，倒是可以答应，毕竟是双方都赚钱的，也能增强俄罗斯的国力。
打定了主意之后，莫里斯公爵就按照这一番谋划，将己方的条件都说了出来。听到对方的还价，袁崇焕心中一动，陈子龙在谈判之前已经向他透露了朱聿键的底线，莫里斯公爵的这些条款虽然压价很厉害，但与朱聿键的期望差不多，应该是可以直接接受了，袁崇焕刚想点头答应，没想到陈子龙却站了起来。
陈子龙面带着微笑看向莫里斯公爵说道：“贵国似乎太小气了些，这些条款都是我们已经获得的利益，你们却将其当做条件来说，这不是等于用我们的钱送给我们，需要贵国这样的虚假人情吗？”
陈子龙一夜没睡整整发呆了十个小时，他将自己在八贤王麾下的经历都细细梳理了一遍，终于明白了民族主义思想的关键。对内要足够宽容，对外敌则要足够狠，这才是每一个华夏人必须秉承的原则，而不是儒学之中毫无道理的谦虚与风度。
想通了其中关键，陈子龙放开了胸怀，将对方的使节团看成了自己的对手而非应该尊敬的使节。当年在江南文坛挥洒自如的陈子龙终于发挥了实力，将自己那套文人的腹黑方案都拿了出来。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摇着头说道：“贵国应该清楚一点，你们已经失败了，而且贵国现在是危机四伏，如果不能安抚住我们，你们距离亡国也不远了。所以希望特使先生认清事实，不要做白日梦。战败国付出代价天经地义，这是不需要再做过多解释的，还希望贵国拿出些诚意来。”
陈子龙的一番话听得莫里斯公爵愣住了，他本来自信满满以为抓到了对方的底线，可是听到陈子龙这么一说，他反到没有底气了。“那么贵国打算出什么条件？我事先声明，按照昨天的条件我们根本无法接受，就算我同意陛下也不会同意签字的。如果贵方坚持，我们只能抵抗到底。”
“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双方自然要互相退让了，所以昨天的条款我们也不会坚持，但贵国也不要太过分。”陈子龙说道：“土地方面嘛，我们可以不要求伏尔加河以东的全部土地，但是贵国必须成为我们在北德维纳河与卡马河以东地区的所有权，并以此为双方正式国界。只不过这些地方都已经被我们占领，贵国总要让出些利益才算公平嘛，我看就将赫雷诺夫交给我们即可。”
第八百零七章文人腹黑（）
陈子龙显然对地图下了一番功夫，此时说起来口若悬河，地名一个不错，让袁崇焕也是暗暗佩服。莫里斯公爵愣了愣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这个要求距离他们的判断并不算远，交出一个赫雷诺夫如果能换取东线的安宁，也算是值得了。
见到莫里斯公爵答应，袁崇焕就暗暗好笑，他知道陈子龙的条件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莫里斯公爵看来要吃亏了。果然陈子龙又继续说道：“至于以六十吨白银换取战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知道欧洲有这样的传统，但这是在我大明帝国境内，贵国就要遵守此地的传统，我们是没有俘虏问题的，所有被抓的俄国士兵都已经被贩卖做奴隶了。”
陈子龙这么一句话，气的莫里斯公爵七窍生烟，这个看似柔弱的家伙还真会顺杆往上爬。他刚刚答应了对方土地条款，这片地方立刻就成了大明帝国的领土，还要遵从他们的传统，简直是欺人太甚。而对方所说的将俘虏买做奴隶也让他吃了一惊，欧洲中世纪也有这样的传统，千年前罗马帝国著名的角斗场上，那些生死相搏的角斗士，就是战俘被转卖成了奴隶，没想到现在对方的国家还保留着这样的传统。
一想到俄罗斯帝国的勇士，可能如古罗马帝国那样，被人当做马戏团的小丑一般，他的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几下。他只好询问道：“现在已经贩卖了吗？是否能够追回？”
陈子龙故作深思的想了一会儿点头道：“追回也不是不可能，但要付出足够的报偿，那么多俘虏卖出去容易，收回来至少要付出双倍的价钱，大概两百吨白银就差不多了。”
“两百吨？”莫里斯公爵的眼睛都瞪出了一丝血红色，对方这样的漫天要价实在让他受不了。两百吨白银换算成大明帝国使用的银两，那就是四百多万两白银，俄罗斯一年的财政收入折合白银才两百多万两左右，这让他如何拿得出来。
见到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只好死了召回俘虏的心，反正那些人都是农奴，没有了再去抓就行了。他只好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收回这个条款，不再要求赎回俘虏，但是我们的赔款降低到六十吨，贵国应该同意吧。”
“六十吨白银吗？也行，当做首付款好了，贵国每年缴纳六十吨白银，一直达到六百吨即可，我们可以征收最少的利息，贵国只要还十五年即可。”陈子龙摇头晃脑得说道：“当然为了保证贵国的诚信，在还完所有赔款之前，请贵国皇太子到我国居住算是人质。”
“你太过分了。”莫里斯公爵已经快要气晕了，本来以为这个人还算好说话，结果对着这一套下来，每一个方面都斤斤计较，说了半天等于没说，除了土地做出一些成绩外，其他的反倒更麻烦了。
“我只是按照贵国的想法进行了妥协，难道贵国还不愿意？”陈子龙问道。
“恕我直言，我国就算清空国库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贵国的这个提议实在不切实际。”莫里斯公爵怒道。
“没有关系，贵国土地众多，没有钱可以用土地来补。如果贵国不想支付利息，就用伏尔加河以东的土地作为抵偿好了。”陈子龙的一句话等于是又绕了回来，条款还是那些，根本没有实际上的削减，气的莫里斯公爵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袁崇焕在旁边暗暗称赞，这个陈子龙一旦想通了其中关节，还真是不得了。袁崇焕虽然是个文人却比较耿直，少了普通文人那些弯弯绕的想法和说辞。而陈子龙却不同，如今他心中有了目标，立刻将文人中间互相辩驳攻讦那一套拿了出来，结果把莫里斯耍得团团乱转。
袁崇焕知道陈子龙说得差不多了，对方的特使已经变得不冷静，这个时候签订条约最容易忽略一些细节，正是他们争取利益的最好时机。更何况也不能让陈子龙将对方彻底气疯了，如果俄国人不顾国家安稳与唐军死磕到底，那也是非常麻烦的。
上次虽然他集中兵力，将战线一直推进到北德维纳河畔，但那只是回光返照罢了，是他用来向俄军示威的空城计。实际上现在前线的唐军急需补充休整，根本无力再战了。
外交场合就是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才能将对方绕进去。昨天袁崇焕唱了红脸，今天改成了陈子龙，就该他唱白脸了。见到双方陷入僵持，袁崇焕起身说道：“我看这些条款的确太过为难俄国政府了，这次大战只是误会，双方本就应该心平气和的做生意，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牺牲大量士兵的性命，毕竟他们是有家人的。”
莫里斯公爵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两个今天的态度与昨天完全来了个大反转，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袁崇焕打圆场，他自然要顺着说了，这样或许能让陷入僵局的谈判重新展开。
莫里斯公爵点了点头说道：“对于这次谈判，我国政府也是很有诚意的，但是这样的代价我们的确无法承受。如果贵国一定要如此多的赔款，我们与亡国没有区别了。”
“所以说大家应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逐条的确定条款，总好过整体而论毫无进展。”袁崇焕笑道：“来吧，让我们一条一条的确认，这样能够快一些。”新的谈判开始了，不过这一次俄国人已经抛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变得务实了起来。
双方的谈判注定的艰苦的，时间也不会太短，但毕竟北方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除了受损的军队需要重新补充兵员治疗伤兵之外，不再需要大量武器装备的投入了，这样封地内的军工企业也能够将注意力更多的转向南方，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欧洲增援舰队。
第八百零八章开放盐铁专卖（）
军事方面的事情自然有总参谋部和海陆军高层去研究，除了有无法解决的问题，他们也不会去烦朱聿键。这段时间朱聿键反倒悠闲了不少，他开始有时间关注封地内的经济建设了。尽管朱聿键访问欧洲的一年时间内，对封地内的经济根本无法过问，但底子已经打在那里了，宋献策等政务院高层也对新的管理模式和经济体系越来越熟悉，这让封地内的经济始终在高速发展之中。
比起一年前的情况，浙南与福建的棉纺织和制茶规模又扩充了一倍以上，此外夷洲岛到几内亚岛大量种植经济作物烟草之后，让以夷洲岛南部为基地的烟草工业大力发展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赶超高丽省的烟草制造规模了。
根据朱聿键当初设计的手动卷烟机，华夏科学院又生产了水力卷烟机，其效率比人力提高了百倍不止，与此同时烤烟机、切丝机等设备也相继投产，这让工人的劳动强度大大降低产量确是飞速提升。
夷洲岛出品的龙泉牌、江山牌香烟，与高丽省的大刀牌、永胜牌香烟已经成了世界范围内的著名商品。一些欧洲国家的商人也发现了其中的巨大利润，希望插手卷烟行业。然而这些欧洲商人没有成系列的制烟机器，产品质量不稳定需要人工花费也高，这让他们的产品从价格都质量都无法与华夏的几种香烟相抗衡，所以这些小厂只能在欧洲一些交通不便的内陆地区发展，根本不能形成规模优势。
对于香烟行业的蓬勃发展，朱聿键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后世这个行业同样是利润高企的，各国都会实行烟草专卖制度，以赚取高额的利润。在十九世纪末期的很长一段时间，美国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都来自烟草专卖利润，就算后世的华夏国家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也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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