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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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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果!”众姑娘齐声叫道。

    淳于髡将头转过来:“咦,你叹什么气?”

    秋果抱起獾子。

    獾子拼命挣脱。

    众女各抱一捆干柴,堆作一个大堆。

    “扔进去!”天香命令,语气威严。

    秋果颤了一下身子,闭起眼睛,将獾子扔进火中。

    獾子尖叫一声,在火中拼命扑腾。

    绳子烧断了,浑身是火的獾子嗵地跳出火堆,向外飞逃。

    “秋果,扔进去吧。”所有姑娘齐声劝道。

    天香扬手,一道白光闪过,獾子惨叫一声,倒地。

    一枚飞镖牢牢地『插』进它的脖子里。

    “秋果,它不疼了。捡它过来,扔进火里吧。”天香淡淡说道。

    秋果走过去,抱起獾子,不顾污血与焦热,轻轻拍打着它,扔进火堆。

    天香鼓掌。

    众姑娘鼓掌。

    秋果悲哭。

    “姑娘们,请随我来,你们还有最后一关,祝成功!”天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的训练大厅。

    在自选项目,秋果所选的是厨艺,且是由主考天香特别指定的。早在几个月前,秋果“荣幸地”被选中服侍“猎鹰”天香,二人同居一室,她的任何训练就都听由“猎鹰”的吩咐。

    秋果与姑娘们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除了秋果,所有姑娘无不一身轻松,因为,在刚刚过去的小半个时辰里,她们已经放弃了她们最最喜欢的东西。从今以后,没有什么是她们舍不得的了。

    走进厅中,众姑娘在厅中站下。

    “前辈若是不乐意,晚生只好另求他人了。”苏秦作势欲走。

    一个黑雕走过来,抱着十支圆滑的木棒。

    “姑娘们,每人一根!”天香命令。

    众姑娘每人拿起一根。

    “撩起裙裾,将它『插』进你们的宝器!”天香命令。

第073章  铁嘴稷下战群英 光头大梁偷疯人(5)() 
“还记得你们的誓言吗?”天香面孔冷凝,缓缓说道,“你们既已许给国家,你们的身与心就不再是你们的了。你们的宝器,不再属于任何男人,只属于天。上天将其赋予你们,你们的第一次就交给上天吧!”

    姑娘们晓得这一关不得不过,纷纷蹲下,撩起裙裾。

    秋果也蹲下去。

    “秋果站起!”

    秋果打个惊怔,站起来。

    “出列。”

    秋果出列。

    天香看向其他姑娘:“『插』吧。”

    众姑娘闭起眼睛,咬牙『插』进木棒。

    天香吩咐执法雌雕逐个查验完,指向一道黑门:“你们九人跟着她,进入那道门,与雄雕合体,完成最后的成雕仪式!”

    九个姑娘站作一队,络绎走进那道黑门。

    秋果打个寒噤。她听明白了天香的话音,晓得等在门后的是什么了。

    听到也称她“夫人”,瑞梅红了脸,转过头。

    “谢谢您,鹰姐!”待她们全部进门,秋果向天香深鞠一躬。

    “要谢你就谢苏秦吧!”天香淡淡一笑,“金雕有令,你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

    翌日晨起,天香将一只雏雕交给秋果:“秋果,昨日的考核你顺利通过,你正式成为黑雕台的在册黑雕了。这是一只雏雕,八个月大,正是认人的年龄,从今日起,它归你饲养、训练。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想叫它欢欢!”

    “好吧。”天香苦笑一下,给她个鬼脸,“看来你实在是舍不下那只獾了!”

    秋果回她个笑,刚要回话,身边的雏雕受惊尖叫,四处躲藏。

    天香看向天空。

    一只大鸟正在头顶盘旋,发出叫声。

    大鸟徐徐落在迎雕台上。

    是公子华的金雕。

    不一会儿,司雕带着金雕来到天香住处。

    天香安抚金雕,赏它一只鸡,从它腿根取下一只绑缚牢固的软囊,拆开,现出一块丝帛。

    是公子华要她即刻赶赴大梁的密令。

    时下春节早过,天气回温,春暖花开,大梁人开始他们最重要的户外活动—放风筝。魏惠王童心大起,使毗人做出一个巨大的鹰状风筝,在御花园里亲手放飞。望着风筝渐起渐高,惠王的心境亦如这风筝一般,随暖风飘升。

    “王上,”毗人将手掌搭在眼上,遥望高高在上的风筝,“都成小黑点了。即使真的苍鹰,怕也飞不了这么高。”

    “呵呵呵,”魏惠王松了两圈手中的丝线,“看这劲头,它还要升呢!”

    “说得好!”惠王眉开眼笑,“它飞得越高,向下俯冲的力量就越大。听说嬴驷养了几只黑雕,寡人倒想看看,是他的黑雕厉害,还是寡人的苍鹰厉害。”

    “王上,”毗人笑道,“几年大治,大魏的国势就如这鹰,直上九霄了!”

    “说得好!”惠王眉开眼笑,“它飞得越高,向下俯冲的力量就越大。听说嬴驷养了几只黑雕,寡人倒想看看,是他的黑雕厉害,还是寡人的苍鹰厉害。”

    “王上又要伐秦了?”毗人轻声问道。

    “这还用说,”惠王朗声说道,“河西在寡人手里失去,自也要在寡人手里夺回来。若是不然,百年之后,叫寡人何以面见列祖列宗?”

    “王上的这个愿很快就可实现了,”毗人兴奋道,“齐国已入纵亲,若是楚国亦入,山东列国真就被苏子合成一体,秦国纵有铜墙铁壁,怕也顶不住半年哩。”

    见天已昏黑,淳于髡起身叩道:“王上,辰光不早了,草民告退。”

    “是呀,不过,”惠王紧了几下风筝线,“纵使列国没有纵亲,寡人也要伐秦。寡人励精图治数年,今已库粮充栋,武卒复兴,贤臣盈朝,更有庞将军威服列国,虎贲之师无人可敌,寡人怕谁来着?”略略一顿,“不过,话说回来,苏子合纵,六国纵亲,是好上加好,可谓是天助我也!”

    二人正在闲话,值事内臣引朱威疾步走来。

    “启奏我王,”朱威拱手,“燕使来朝,送我王千里马一匹、良驹五十匹;赵使来朝,送我王讴伎一人、舞伎十人、乐伎十人;齐使来朝,赠精盐五十车,以贺纵亲!”

    “呵呵呵,”惠王喜不自禁,“列国纵亲,好事连连哪!”略略一顿,“田因齐使何人来了?”

    “淳于髡。”

    “呵呵呵,是老夫子呀,”惠王笑起来,“他不是在邯郸吗,何时去临淄了?”

    “稷宫祭酒彭蒙谢世,淳于髡赶去追悼,齐王就差他来了。”

    “好好好,”惠王又笑两下,转对毗人,“得道多助啊!列国使臣纷纷来朝,寡人不能慢待,你排个日程,寡人分别召见。”

    “臣领旨。”

    惠王会客多安排在下午,客少时会一个,客多时会见两个。纵亲国使臣毕至,惠王皆要接见,毗人依例安排每日二人。

    众使臣中,淳于髡滑稽多智,惠王最是喜爱,特别叮嘱毗人把他排在后场,以便留足辰光畅聊。

    翌日后晌,毗人先安排燕使觐见,然后是淳于髡。燕使好马,自比伯乐。惠王闻言大喜,顺口向他讨教识马之道,相谈甚笃,竟然忘了时间。

    毗人急了,禀报齐使淳于髡已至,在殿外候见。

    燕使告退,毗人引淳于髡觐见。

    淳于髡叩见已毕,惠王请他坐下,心中却在回想方才的识马之道,表情恍惚。

    淳于髡凝视惠王,有顷,起身叩道:“王上,草民告退。”

    “哦,”惠王怔了下,点头,“好好好,那就明日后晌吧。”

    第二日后晌,淳于髡依约再至,叩见之时,见惠王仍在恍惚,迅即叩道:“王上,草民告退。”不及惠王说话,再次起身退去。

    惠王打个惊愣,不无尴尬地扫一眼毗人。

    毗人追上,不无抱歉地对淳于髡道:“先生,明日后晌复来如何?”

    翌日后晌,毗人先安排燕使觐见,然后是淳于髡。燕使好马,自比伯乐。惠王闻言大喜,顺口向他讨教识马之道,相谈甚笃,竟然忘了时间。

    第三日后晌,淳于髡如约叩见。

    惠王起身,亲手扶他坐下。

    淳于髡落席,再次凝视惠王,见其精神气『色』已与前两日判若两人,便拱手揖道:“王上,草民又来打扰了!”

    “呵呵呵,”惠王摆摆手,“淳于先生,不说这个了,寡人存有一事,甚想问你。”

    “王上请讲。”

    “先生两番觐见寡人,皆是未发一言,起身即走,是寡人不足与语呢,还是另有缘故?”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几声,“待草民试试!”

    “非王上不足与语,实乃王上心猿意马,无意会见草民。”

    “哦?”惠王大奇,“你且说说,寡人怎么心猿意马了?”

    “回禀王上,”淳于髡拱手说道,“髡前日求见,王上意在驰骋;髡昨日求见,王上意在音声,草民是以告退。”

    “啧啧啧,”惠王震骇,油然赞道,“先生神了!不瞒先生,前日先生来,碰巧燕使献千里马,寡人好马,虽见先生,心实系之;昨日先生来,碰巧赵使献讴伎,寡人闻其声美,未及试听,虽见先生,心实系之。”又转对毗人呵呵笑出几声,“看见没,淳于子就像钻进寡人心里的虫子一样,连寡人想啥,他都知道!”

    毗人亦笑起来,转对淳于髡,随口问道:“先生既是王上心里的虫子,可否说出,王上这辰光在想什么?”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几声,“待草民试试!”

    淳于髡面对惠王,二目紧闭,煞有介事地提精运气,似乎真要将他的元神钻进惠王心里。

    听到也称她“夫人”,瑞梅红了脸,转过头。

    惠王陡然一震,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地紧紧盯住淳于髡。

    “呵呵呵,”惠王乐了,眼珠子一转,“先生既有此说,就加赐青草一根。”

    约过三息(一呼一吸为一息),淳于髡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淳于髡晃几晃光光的大脑壳子:“王上在想,这个老秃头,难道他还真能变成一条虫子,钻进寡人的心窝子里不成?”

    惠王既紧张,又好奇,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淳于髡:“先生,寡人在想什么?”

    淳于髡晃几晃光光的大脑壳子:“王上在想,这个老秃头,难道他还真能变成一条虫子,钻进寡人的心窝子里不成?”

    “神了!神了!”惠王不可置信,连声惊呼,“寡人方才真就是这么想的!”

    “呵呵呵,”惠王乐了,眼珠子一转,“先生既有此说,就加赐青草一根。”

    “哈哈哈哈……”淳于髡大笑起来。

    毗人已经看出淳于髡是在故弄玄虚,佯作叹服,称赞几句。

    惠王兴致大起,与淳于髡海阔天空,从天下大事到养生之道,从治民方略到御女之术,畅谈两个时辰。

    见天已昏黑,淳于髡起身叩道:“王上,辰光不早了,草民告退。”

    魏惠王似也累了,拱手:“与先生说话,真是快意。近些年来,田因齐处处事事与寡人作对,顺寡人心思的,推来算去,唯此一事,就是选派先生来使。”

    淳于髡叩道:“谢王上抬爱。”

    二人正在闲话,值事内臣引朱威疾步走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惠王转对毗人,“田因齐赠送寡人盐巴五十车,寡人回赠他干菇四十车、春茶十车,免得他空车回去,取笑寡人。至于先生,赏安车一辆、宝珠十枚。金子就免了,反正先生也不稀奇。”

    翌日后晌,毗人先安排燕使觐见,然后是淳于髡。燕使好马,自比伯乐。惠王闻言大喜,顺口向他讨教识马之道,相谈甚笃,竟然忘了时间。

    “王上说笑了。”淳于髡拱手,“莫说是金子,王上即使赏赐一根青草,草民亦会视为珍宝!”

    “呵呵呵,”惠王乐了,眼珠子一转,“先生既有此说,就加赐青草一根。”

    见天已昏黑,淳于髡起身叩道:“王上,辰光不早了,草民告退。”

    在魏国方言里,青草的“青”字与“金”字发音接近,魏惠王本是戏言,岂料话音刚落,淳于髡即叩首于地,咬字清楚:“草民谢王上金草!”

    青草于眨眼间变成金草,惠王眼睛眨巴几下,大笑:“哈哈哈哈,先生真是急智呀。”遂吩咐毗人,“传旨金匠,化五十两足金,铸金草一株,赏赐先生。”

    “臣领旨!”

    秦氏皮货行里,瑞莲陪着瑞梅在选皮货,庞葱坐在那儿品茶,公子华陪着。

    瑞梅选中两件,皮褂子与皮袍,拿出一把软尺子在袖口、肩、臂、腰身等处比量尺寸。比量一阵,瑞梅显然比较满意,将之叠好,放到一边,又从货架上拿下一双皮靴。

    “梅姐,”瑞莲迟疑一下,小声,“这都春天了,马上就得热起来。”

    “说得好!”惠王眉开眼笑,“它飞得越高,向下俯冲的力量就越大。听说嬴驷养了几只黑雕,寡人倒想看看,是他的黑雕厉害,还是寡人的苍鹰厉害。”

    “我得买!”瑞梅固执应道,“前天见他,脚跟上都有裂口了!”

    “可这皮袍……”瑞莲拿过皮袍,压低声,“是其他人穿的,孙将军他……他一直是坐在地上……”

    “嗯,是哩。”瑞梅打个灵醒,眼珠子转几下,向庞葱招手。

    庞葱赶过来。

    “麻烦家宰对店家讲讲,能否把这皮袍改改。”

    “咋改哩?”

    “改成裹在身上与腿上,就跟这褂子差不多。”

    公子华已经听明白了,走过来,从货架高处取下一套紧身皮具:“二位夫人,看看这个,成不?”

    听到也称她“夫人”,瑞梅红了脸,转过头。

第073章  铁嘴稷下战群英 光头大梁偷疯人(6)() 
瑞梅笑了,将这一套装进一个袋里,转对瑞莲:“莲妹,走,我们这就到南街,给孙将军穿上,起北风了,老天不定又要冷哩,去年三月份还下了一场大雪!”

    庞葱付钱,公子华收个整数,将零钱送了人情,送他们出去。

    “晓得她俩,她们怎么了?”

    送客人出门时,又有两个公子哥儿冲店里走来。

    “公孙衍?说他什么了?”

    二人佩着剑,英姿潇洒。

    公子华觉得面熟,却又想不起是谁,正自猜测,为首一人走过来,在他肩上轻拍一下:“秦大哥,认不出你的田老弟喽!”

    “天哪,是你!”公子华这才认出天香,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她进店,直入后院厅中,掩上房门,转望另一公子,“你是……”

    “秋果拜见金雕!”秋果叩首。

    “哟嘿,”公子华大是惊讶,“长结实了哟!”

    “我流落到宜阳,住在一个堂哥家,他在宜阳一个大户人家做账房,听他说,魏国把都城搬大梁了,说是公孙衍因为眠香楼的事跑到秦国了,陈轸也没如愿当上相国,当相国的是惠施,还说陈轸也跑到秦国了,真不晓得,他把公孙衍害那么惨,他俩在秦国咋办哩?眠香楼的事虽说不好,可对我反而是个好事,至少我成自由人了。我堂哥要给我寻户人家嫁人,我死活不肯,堂哥问我为啥,我说我只爱一个人,就是申哥,堂哥说这怎么能成哩,身份不配呀,因为虞国已经不在了,我们都是落难人,我哭了。堂哥见我执意不肯,也就没再勉强我。去年,堂哥攒了一些钱,盘下一个乌金炉子,赚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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