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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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机组人员的尸体，海军找到了一些飞机上掉下来的漂浮物，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乔治中校说：我们的雷达定位判断，坠机地点靠近海峡西岸，安东尼肯定会在附近的爱尔兰海岸登陆。

　　　　陆军情报处的官员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是有意识地在海面上迫降的话，潮汐会把他推向爱尔兰海岸，昨天晚上是雷雨天气，海面上浪高水急，水温只有6摄氏度。他只能选择就近的海岸登陆。……有个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今天上午，港口区的一位渔夫向警察报告说他的家里进了盗贼，被偷走了衣服和少量食品，一些钱，我们认为和白鲨有关。

　　　　应该在市区内实行戒严！亨利少校说。

　　　　两名英国官员都笑了，情报处的官员说：贝尔法斯特已经戒严十几年了，北爱尔兰共和军要求北爱独立，经常对英国军队和政府部门发动恐怖袭击，这里常年戒严，当地人都已经习惯了。何况，这么大的一座城市，交通四通八达，又能严到那里呢！

　　　　乔治施普雷奇中校说：安东尼的动机是想从鳄鱼手里救回自己的女儿。我们只要加强对诺丁汉地区的搜索，防止鳄鱼逃走，安东尼自然就会想办法到那里去。

　　　　我们只要控制爱尔兰和不列颠岛之间的交通，就不难抓住他。毕竟这里只是一个海岛。

　　　　两个英国人又笑了，军情五处的中校说：没那么简单的。除了公共交通工具像民航、客船以外，这里还有很多渔船，货船，私人游艇和运动飞机。爱尔兰共和军走私军火很严重的，这个海岛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封锁。

　　　　他看看两个美国人沮丧的样子，安慰道：不过，我们可以动员我们在渔民，当地人当中的内线。一边对公共交通工具进行严密检查，一边收集情报，争取抓住他。

　　　　谢谢！乔治中校说：他对我们，对整个西方都很重要，我们必须找到他！

　　　　贝尔福特街是贝尔法斯特西区工人和贫困市民居住的棚户区当中一条低洼曲折的道路，大雨刚过，街道上到处都是积水，安东尼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在一家小饭铺的招牌下看到一个木头雕刻的美人鱼招牌，但是大门紧闭着。

　　　　酒吧要到傍晚才会开门！饭铺的伙计告诉他。

　　　　安东尼看看表，半小时时间已经过了，他刚想离开，一辆带棚子的三轮摩托车碾过积水的街道，在酒吧门口停了下来，一个红头发的爱尔兰人下车，取出一串钥匙，安东尼迎了上去。

　　　　幽暗的酒吧里，安东尼灌下一大杯朗姆酒，才觉得身上活泛了起来。

　　　　老板说他们也没有办法，红头发说，因为上个月的爆炸案，英国人追查的很紧，所有的航班，渡口都检查的很紧。现在汛期过了，出海的渔船也很少，当局在渔民当中也布置了很多密探。

　　　　他说：今天早上，英国人又出动了一个步兵团搜索海滩和沿岸地区，海面上调来了几艘军舰，听说他们找到了一具美国人的尸体，是军人。老板说，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帮你！

　　　　带我去见你老板！安东尼放下酒杯：就现在！

　　　　红头发现出了恐惧：那不行，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如果不是老板召见，谁也不能去找他！

　　　　安东尼狞笑：你敢违反我的命令，我立即可以让你变成一具尸体！

　　　　红头发屈服了：那，你自己进去，不要告诉他们是我带你去的！

　　　　走吧！安东尼不耐烦地说。

　　　　他们出门，乘坐摩托三轮来到西区一个破败的广场前，红头发把车刹住：到了！

　　　　安东尼跳下车：在哪儿？

　　　　那家电影院的主人是贝蒂小姐，是老板的情妇。他应该在那里。那楼下的糖果店是他的警戒哨，有情况就会用电铃通知他逃走。那电影院的二楼天台上有个扶梯通到那边船厂的宿舍区。

　　　　你滚吧！安东尼说。

　　　　谢谢您！红头发急忙发动机器，驾车离去。

第150章　雷米·弗兰克（）　
安东尼在街对面浏览着电影海报，一边偷眼观察着电影院的情况，白天，电影院没有营业，前面的小广场上空荡荡的，他是广场上唯一的闲人。

　　　　安东尼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烟吊在嘴上，然后全身上下摸口袋，好像是在找火柴的样子，看来是一无所获，转身向糖果店走来。

　　　　糖果店里，一名彪形大汉坐在门前擦拭着一支乌光发亮的双筒猎枪。安东尼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女人面目凶狠地注视着店外的广场，大汉透过枪管检查内部的污迹，枪口随着安东尼移动着。

　　　　枪管一黑，安东尼走进了小店，大汉轻蔑地叉腿坐着没动，安东尼脸上谦恭地表情使他心安，此人看来像一个普通的船工，只是因为这里的高工资，才冒着风险到北爱来工作的。

　　　　粗壮的女人把一盒火柴放在柜台上：这是你的火柴，先生！

　　　　她紧盯着安东尼的眼睛：拿上它，赶快走开！

　　　　安东尼弓了弓腰：太太，我……没等他说完，女人粗暴地打断了他：小姐，茱莉亚小姐！

　　　　安东尼说：很高兴认识您，茱莉亚小姐，是这样，我知道您是爱尔兰共和军雷米支队的联络员，我是从苏联来的，有重要事情要见雷米弗兰克先生，请您通知他一下。

　　　　女人的脸上突然泛起媚笑，这笑容让她显得像一只被挠痒的猪：

　　　　很对不起，我不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我也不认识什么雷米先生。。。。。。她嗷的一声，那身后的大汉趁他们谈话的时候抡起枪托，朝安东尼的后脑砸了下去，安东尼一闪身，枪托砸在女人的脸上，女人倒了下去，安东尼顺势用手掌在大汉的耳根处一砍，大汉就倒了下去。

　　　　安东尼拿起那支猎枪看看枪身上的铭文，对两个昏倒了的人责怪道：你们不该用它来打仗，这可是一只恩菲尔德工厂1919年生产的猎枪，是古董，你们也太不珍惜了。

　　　　他检查了一下枪膛，把猎枪和子弹带收进枪衣里，拎着枪进了柜台里面，很快就在货架后面找到了暗门，顺着一条绳梯上到二楼，这是一个小小的亭子间，堆放着一些破旧的电影幕布和遮光窗帘之类的杂物，还有一些生锈了的座椅，他撩开幕布，走进电影院房顶和天花板之间的走道，顺着长长的踏板，推开了放映室上面的屋门。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雷盖乐队的舞曲，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壮汉在躺椅上读一本很厚的书，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斗。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床头柜上放着一支镀铬的小手枪，倒像是一个绑架人质的地方。他们都没有发现安东尼的到来。

　　　　我讨厌这阴沉沉的天气。女孩子说：要是天气晴朗的夜晚，最好去跳踢踏舞。

　　　　雷米弗兰克说：你已经是贝尔法斯特的踢踏舞冠军了，还要参加全国的比赛？

　　　　嗯！那女孩说：可是一到阴雨天，我的脚就很痛。医生说我的脚祼骨已经有了裂缝，要我休息，放弃比赛！

　　　　听医生的话没错，多休息，不要比赛了！雷米翻过一页，继续读书。

　　　　安东尼上校在门板上敲了敲：打搅了，雷米司令！

　　　　两人像受惊的野兽一样跳了起来，雷米从身下的坐垫里抽出一支大号的左轮枪对准他，那女孩子抓起镀铬的小手枪，推弹上膛，哆哆嗦嗦地把枪对准安东尼。

　　　　安东尼举起手里的肥皂块，那是他刚从糖果店的货架上拿来的，只是拆掉了包装：看见这是什么了吗？整整一公斤tnt炸药，你要开枪，咱们一起死，这间房子都得炸飞。

　　　　雷米弗兰克喝问：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

　　　　我是安东尼赛普耶夫斯基，克格勃上校！他微笑着，如果你对这个名字不熟悉的话，那你一定知道白鲨吧。

　　　　雷米放下手枪：是自己人？转身喝令那女孩：放下枪，小心走火！

　　　　女孩子舒了口气，给枪关上保险，仍旧躺倒床上，安东尼注意到那女孩有个惊人的硕大胸脯，身材倒是很苗条。

　　　　克格勃上校到这里来干什么？雷米仍旧十分警惕。

　　　　安东尼说：作为著名的爱尔兰共和军最著名的支队司令官，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雷米的神色和缓了下来，对女孩吩咐道：茱莉亚，去煮咖啡！

　　　　他对安东尼示意：请坐，安东尼。。。。。。先生！

　　　　女孩轻快地从床上跳起，穿起拖鞋去了隔壁，安东尼上校在对面的沙发椅上做了下来，望望女孩子的背影：茱莉亚？我以为你那个开糖果店的女保镖才叫这个名字。

　　　　说着随手扔掉了肥皂，点上一支香烟。

　　　　那是说桑娜。她喜欢冒用茱莉亚的名字，尤其是对陌生人。他们怎么会放你进来？雷米有些不安，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们想袭击我！安东尼悠然地吐出一缕烟雾：这会儿大概没事了，只是脑震荡后遗症会让他们有些头晕恶心罢了。

　　　　雷米大声叫道：茱莉亚，到糖果店看看，这里我自己能对付。

　　　　他看看地上的炸药：肥皂？

　　　　糖果店的肥皂，安东尼说，为了让你镇静下来。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雷米问。

　　　　安东尼上校说：我们两个之间有着很长的合作历史。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向你们提供过很多实质性的援助，支援你们争取北爱尔兰独立的解放运动。

　　　　他说：我这次来只是向请你们帮个小忙，我要到不列颠岛去，需要你们的秘密途径。

　　　　海峡被封锁了，雷米说，只有通过公共交通工具，你有护照吗？

　　　　我只有苏联外交护照！安东尼幽了一默：存放在海底！

　　　　给你化妆，我们的专家给你做一套假护照。雷米说。

　　　　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三天。雷米说，做假护照是个精细的活儿！

　　　　那不行！安东尼说，最迟今天晚上，我就得过去！

　　　　雷米突然醒悟过来：今天早上英国人搜索海岸，听说是发现了一具美国人的尸体，是你干的？

　　　　安东尼点点头：你最好尽快把我送走，否则也会给你带来麻烦。我知道你们与克格勃的海外联络站和账号。

　　　　雷米弗兰克迅速地做出了决定，他说：你先去美人鱼酒吧，在贝福特街，在那里躲过白天，晚上我叫人去接你，用摩托艇送你过海，到那边就一切随你，我就不管了！

　　　　安东尼点点头：只要你们送我过海！

　　　　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那个叫桑娜的女人头上包着一块毛巾，哭哭啼啼地走进房间：雷米先生，我看这家伙不像是好人，你得小心，不要受他的骗，约翰牛最会骗人了。他们会派人卧底。

　　　　雷米厌恶地说：我知道，你出去。擅离职守，下面的岗谁负责？

　　　　拉里夫在那里，她说，他拿走了拉里夫的枪！

　　　　安东尼站了起来：就这样定了，我先走了，这支枪算我暂借，有机会我们给你一些新式武器，告辞了！

　　　　说完，转身出去，在门口，冲着茱莉亚做了个飞吻，转身下了楼。

第151章　逃离英国（）　
格拉斯哥的废弃厂房里，安娜安东诺夫娜目光呆滞。

　　　　唐小楠从旧汽车上拆下来一个短波收音机，精心地改造成一个短波电台，他全神贯注，浑然不知身后的情况，安娜悄悄地挪动身体，来到唐小楠的身后。

　　　　电台里传来清晰的信号，他细心地调试着。

　　　　安娜抓住树在那里的步枪，猛的举了起来……

　　　　唐小楠冷冷地说：你别费心了！

　　　　安娜提不起来，仔细一看，枪的背带连在地板上。她绝望地丢掉枪，呜呜地哭起来。

　　　　闭嘴！唐小楠喝道。

　　　　安娜吃了一惊，呆住了。。。。。。

　　　　诺丁汉郡警察局，来自苏格兰场的侦探们聚集到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军情局特工杰弗里问：难道他会飞掉了？

　　　　苏格兰场的警探费米亚当斯说：我敢担保，他已经离开了本地，你们当初和美国人的封锁是没有拦住他的。鳄鱼已经叼着猎物离开了这里。

　　　　亚当斯是苏格兰著名的刑事侦查专家，对他的结论，众人都表示赞同。

　　　　杰佛里说：这下子可是麻烦了，封锁和搜查诺丁汉地区整整用了三天，动用警察和军队一万多人，还是让他跑了。我们总不能搜查整个英国吧？

　　　　目前毫无办法！亚当斯说：我们应当从别的途径想办法，刑事罪犯有他们的特点，而克格勃不同。如果这是一宗普通的绑架刑事案，案犯会向肉票的家属勒索赎金，我们可以通过监视家属的行动寻找破案线索，有些家属会向警方报警，但有些不会。那个安东尼显然是想自己解决。

　　　　杰佛里厌恶地说：美国人只想抓住安东尼，从他嘴里挖情报，根本不顾那姑娘的死活。

　　　　亚当斯说：如果这个案子让苏格兰场来办，还要美国人提供更多的、更详细的情报，显然他们不愿意这样做呢。

　　　　杰佛里说：我请示一下，就此终止吧！他拿起电话。。。。。。

　　　　贝尔法斯特的夜晚没有了白天那样的紧张，街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电影院，夜总会和酒吧都开门营业，美人鱼酒吧里，一个大个子苏格兰人穿着方格裙，正在吹奏苏格兰风笛，顾客们三三两两地饮酒闲聊着。

　　　　安东尼赛普耶夫斯基上校像一个普通顾客那样，面前放一杯劣等的朗姆酒，腿上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爱尔兰妓女。

　　　　妓女搂住他的腰：你不给我买一杯酒吗？

　　　　安东尼问：你的夜渡费是多少？

　　　　妓女说：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5镑怎样？

　　　　安东尼说：这是利兹饭店的价格。而这里，不过是贝尔法斯特的下等酒吧。

　　　　酒吧的门打开，一对青年男女相拥着走了进来，外表是嬉皮士，身上吊着很多铁链和饰物，剃着半边光头的那种。安东尼将目光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早。

　　　　你有些神不守舍，妓女吻他的耳轮：你是在等人吗？

　　　　等个朋友！安东尼说道，望望酒保，酒保走过来：先生？

　　　　给她来一杯橘子水！安东尼吩咐道。酒保转身而去，妓女不满地扭动着身体：那就四个英镑好了！

　　　　一个身材矮胖的爱尔兰人拖着一箱啤酒进来，把酒交给酒保，酒保和他轻声地说着什么，安东尼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可能是你的朋友！妓女轻声地说：你的夜渡费不想白花吧！

　　　　安东尼四下里看看，妓女像猫一样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跟我来吧，两个英镑！一边说，一边向酒吧后面走去，安东尼犹豫了一下，尾随她通过一个狭窄的通道到了后面，这里有一个供单人使用的卫生间。

　　　　妓女暧昧地望着他，安东尼看到她硕大的胸部，下身涌上一股热流，就粗暴地扯过她：快点！

　　　　妓女并没有撩起裙子，而是说：上校，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什么？上校停下了正在解裤带的手，妓女吱吱地笑：雷米叫我来找你的！

　　　　安东尼吃了一惊，回头看看卫生间外面，感叹道：了不得，共和军的手段竟然瞒过我的眼睛。

　　　　妓女媚笑道：你以为英国人好对付吗？那可是出过福尔摩斯的民族，没有些手段，早让他们消灭了，还说什么争取独立解放。

　　　　安东尼不由得抱怨说：你怎么现在才说。

　　　　妓女道：时间不到，史蒂夫过来送货，说明老板已经安排好了。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撩撩头发，让自己更有些风尘味，把上衣从裙子里拽出来一点：现在像了吧？跟我走吧！

　　　　那个叫史蒂夫的矮胖子开着货运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