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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大都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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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扩充的千把人都是新兵,没有多少战斗力。重要的是对方来攻,没有后顾之忧,兵力可以全部押上,而作为守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百姓,城池,社会稳定等等。班超把所有高级将领都叫来,集思广益,大家都主张加强要塞防御,将芦草湖屯田的三百人也暂时撤回来,以逸待劳,在兵力对比没有优势的情况下,避免进攻。番辰气势汹汹而来,自然急于决战,不管攻东、西大营还是盘橐城,咱们都可以内外夹击,有效消灭他的有生力量。番辰客方作战,给养战线长,打起消耗战,他不占上风。

    话是没错!谁都没想到,番辰一连十天都不主动进攻,在乌即城扎下了,仿佛他带了那么多兵,就为了占领一个小城池,实施割据,就跟莎车的且运一样,或者就是等着班超进攻,他反客为主打防御战。番辰是熟知班超韬略的,三十几个人都能守住盘橐城,三千人还守不住疏勒城?他那边按兵不动,班超却似芒刺在背,如骨在喉。在此期间,探子查明,番辰的粮草源源不断从莎车输来,先走一段葱岭河水路,然后再行转运。夏秋之季是葱岭河丰水期,木筏运输方式很是方便。班超让徐干去找祭参想办法,一定要掐断敌人的运输线。徐干刚走,白狐带着吉迪来报,说有粮商往乌即城方向发粮,数量有十几车。班超说吉迪你现在得多长几双眼睛,多长几个脑袋,粮食盐巴都不能出城,一切可能用来资敌的物资,一律许进不许出。但你不能强扣人家,授人以柄,想办法缠住就行,我这就到王府,请国王下达战时物资禁运令,由专门的人来管。

    吉迪狡黠地一笑:得令!那老板的粮食早卖给我了,他怎能一女二嫁!班超欣喜地『摸』『摸』吉迪的脑袋,说你这脑瓜子真是活道,一点就透!送走吉迪,他就招呼白狐和李兖,快马赶往王宫,正好遇到厄普图说宵禁的事情,就提请忠一并下令,防止军事物资落入敌军之手。忠痛快地答应了,命厄普图去办。班超借机问了些腰还疼不疼,身体可好的闲话,就要返回。忠也不强留,起身送到门口。白狐借李兖上茅房之机,请班超去和老丈母娘打个招呼。其时李兖在正借故要找一块干净木片,用作厕筹,往王府角落里寻觅,卫士却不拦挡他,任他走到上次听见孩子声的小房子跟前,发现门窗紧闭,没有一点人气。他凭多年做止『奸』亭长和镖客的经验断定,人已经转移了。

    李兖没料到在茅房碰到王府卫队的军侯,此人很正直,与田虑关系不错,是厄普图的表弟,同他也算熟悉,这会儿占着茅坑不拉屎,专门等他。见了面,一个说一个屙的屎臭,翻来覆去几遍,这才压低声音,说他知道李兖在找什么,国王的心都在那个小王妃身上,哪里舍得让她死,那天是给他服了一种秘『药』假死,前几天夜里送到莎车去了。李兖马上追问:那番辰的妻子呢?军侯说也没有死,一起走的,他也是这几天才搞明白,送行的人都不让回来了。他本想让厄普图转告田虑,还没机会,正好你们来了,你得早点告诉长史大人,最近王府老有可疑人出入,不是医生就是和尚,肯定和番辰有关。

    李兖这泡臭屎拉出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一路却没敢给班超汇报,怕影响长官的情绪。私下里和徐干说了,征求恩人的意见。徐干考虑再三,让他先装在肚子里,以后择机再说,毕竟眼下的重点是对付番辰。徐干不想让班超分心,但他扣押了这个情报,他就得做相应的安排,这就是责权相统一的原则。他以检查防务为名,带了几名参军,到各大营和王宫转了一圈,召开了一次防务会议,最后强调要加强王宫的守备力量,防止番辰袭击王宫,并随时向长史府通报情况。坎垦当即表示给王宫加派一倍兵力,以流动哨为主。徐干觉得这样人多眼杂,番辰真要与忠暗中勾结,也增加了联络难度。会后田虑请他在大营住了几天,和他带来的士兵见见面,喝喝酒,也算临战前打气动员。

    徐干觉得自己带来的兵,自然有一份爱护的责任,就愉快地留下来喝茶叙旧,鼓动士气,上下都颇为开心。几天后回到长史府,看到祭参带着几十粮草车,浩浩『荡』『荡』回来,报说在葱岭河里打了三道暗桩排,连续拦了两批来自莎车的粮草木筏,约有粮食两万多斤,饲草三万多斤,第三批全弄到水里去了。因为番辰两天没接到粮草,派了七八十人逆流而上来接应,双方为抢粮打了一个小仗,互有死伤。祭参只带了一百多人,怕远距离孤军作战,被番辰抄了后路,就雇了车子,拉上战利品回来了。拔营时留了几个水『性』好的,装扮成农夫,潜在河边一个小村里,见机行事,怕是不能有啥大作为。祭参估计齐黎有可能改为陆路运输,并加强护送力量。

    年轻人他这一趟搂草打兔子,虎口夺食的活儿干得很好,深得长官称赞。班超一连看了几个麻袋,都是白花花的大米,抓了一把闻了闻,又拿给徐干看。徐干扔一粒在嘴里,能咬出淡淡的清香,笑说好米,齐黎还真是无私,对女婿番辰慷慨解囊。班超说你回来正好,祭参也不用回营了,用完哺食,咱们开个会,合计一下如何引蛇出洞,把番辰弄『毛』,咱们在乌即城外面和他打消耗战。

    所有的高级军官都被叫来,坐到了作战室,左边是徐干、董健和甘英,右边是田虑、白狐和祭参,坎垦列席,坐在对面。班超刚说两句话,李兖敲门进来,示意他出去一下。班超倏忽间黑了脸:还有啥事,能比作战会议重要?你在外面守着,只要不是死了人,谁都不许打搅!可是李兖好像不知趣,执意请他出去。这下班超更生气了,喝令李兖出去,然后一脚踹上门,刚要落座说话,门又开了,气得他想把茶杯摔过去。可推门进来的是高子陵,他这火刚发一半就得撤了,马上换一副笑脸,说高博士先到我办公室休息片刻,我这会开完咱们品茶畅叙。

    高子陵一脸严肃,说我大老远不是找你喝茶,而是救命来的,『奸』臣的软刀子已经加到你脖上了,生死尚且不保,还开什么会?立马给我出来,赶紧的!班超这才感到事态严重,让徐干先主持着,继续开会,一手拉上高子陵往办公室去。高子陵甩开班超的手,还没进门就问他认不认识卫侯李邑。班超请高博士落座,支走了沏茶的勤务兵,亲自沏上一杯茶,说李邑是个小人,枉戴一顶千户侯的帽子,本来就少有交道,从我当年被免差之后就有没来往了。高子陵说就是这个小人,正要把你害死!

    事情的起因是乌孙使节。本来使节晋见了皇帝,递交了国书,完全可以同甘英一道回来,但李邑一直嫉妒班超在西域的作为,更嫉妒当年丢了饭碗的小小抄书郎,竟然升到二千石的位置,他挖空心思想抓班超的小辫子,将这个人们心目中的西域英雄扳倒,而要找茬必须到西域去一趟,坐在九六城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最不济没找到啥有用的证据,到异邦外域公费旅游一圈也不错,至于害了班超对朝廷有没有好处,他从来不想。

    几千年来,我们大汉民族始终津津乐道自己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讲究仁义礼智信,可是大汉民族自古以来,就有一种特别恶心的传统,每朝每代都养着一帮『奸』佞小人。这些人成天坐而论道,唾沫星子『乱』喷,脸上阳光灿烂,心里阴暗肮脏,总想着把谁弄倒,好在皇上跟前邀功得宠。对那些皇亲国戚、权高位重的大骨头,他们见了就害牙疼,朝里那些给他们好处的圆滑之臣,他们不好意思咬,那些对他们巴结献媚、摇尾乞怜的『奸』佞之臣,他们舍不得咬,剩下的那几颗牙齿就只有咬忠臣干臣,因为忠臣干臣一般都不屑与他们为伍,或以政声立世,或以军功成名,或者外放不与他们相见,与他们的利益毫不相干,咬一个是一个,没准换一个还能给予他们好处呢!

    李邑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他对于班超还有偏见与私愤。他给章帝上眼『药』,说为了彰显朝廷对乌孙的重视,应该派一个有较高身份的人护送使节。章帝以为李邑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在一个固定圈子,想出去旅游散心,就让他持节护送。太尉窦固知道李邑不喜欢班超,怕他到了西域添堵,想阻止此行,无奈章帝当堂就决定了,无法转圜,就让人传口信给韩阳,转告班超小心提防。韩阳让儿子韩发护送李邑一行到于阗,本来要一直到疏勒见班超的,但李邑听说疏勒在打仗,吓得脸都都变青了,一下子感到前途莫测,满是艰险,弄不好辫子没抓着,景『色』没看成,反把卿卿生命搭上了,十分地划不来,当今之计,打道回府,保命要紧。

第58章 消耗() 
卫侯遂以保证使节安全为由,盘桓在于阗不走了,动辄还要见于阗王。高子陵早就听说过李邑这个货『色』,加上韩发给他交底,就给广德打了招呼,但凡提到班超,须要慎言谨语,一律点到为止,不给留下口实。广德认为汉朝在放弃西域五六十年后,终于派了一位有担当的能臣,收拾千疮百孔的烂摊子,这个人不光横刀立马,纵横捭阖,想的更多的是让西域发展,增强国力,改善民生,于阗已经从“丝绸之路”的建设中尝到甜头,这样一个好官,可不敢给换了,加之他与班超不打不相识,现在交情也不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邑坏了大事。

    广德满嘴都是赞美之词,显然不合李邑的胃口。这位卫侯又转移了目标,让人传话给高子陵,到驿馆见他,见面就给个下马威:好一个高子陵,私逃外国,你可知罪?高子陵乃一高人隐士,熟读经典,岂是吃他这一套的,反诘道:大胆李邑,竟敢分裂祖国,难道你这脚下之土,不属大汉朝廷?李邑吓唬不成,马上换一副笑脸,说高博士博学智慧,真是名不虚传,卫侯我仰慕已久。一番阿谀奉承,原本是李邑的拿手好戏,当天在驿馆款待高子陵。

    高子陵不管喝了多少,心里总有底线,一来二去,几个回合,李邑也没得到多少干货,反倒是高子陵夸赞班超小妾米夏公主搬兵救困的故事,给了李邑许多想想空间。他就以此为脚本,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断,写成一个奏本,说西域的情况,压根儿就没有班超说的那么乐观,这里小国林立,互相攻击,连年战『乱』,经久不息,谁给的好处多就尊奉谁,根本看不到和平的希望,他护送使节的行程也没法继续;班超在西域劳而无功,他的西域复兴计划,纯粹是给皇上画的充饥大饼,没有一点实现的可能;班超之所以忽悠皇上,是因为他在这里娶了美『妇』,又生了儿子,在外邦过着美哉悠哉的生活,乐不思蜀,根本就不想再回内地去。

    试想一下,李邑这道密奏,将给班超带来多大的麻烦,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高子陵估计李邑一直打听班超的事,中道上奏,肯定与班超有关,就与驿丞商量,派他一个助手装扮成打扫房间的杂役,将装奏疏的密封袋子,“不小心”掉进水盆,李邑大发雷霆,驿丞也当面教训了“杂役”,但于事终归无补。他打开密封袋,看木简上的墨迹已经被水泡散,虽能辨认,呈给皇帝怕有失尊重,就惩罚“杂役”给他举着,让他重抄一遍,然后密封,直接交给韩发,让他加急递送。韩发与高子陵作别,想把密奏带到疏勒见班超。高子陵说那是犯法的事情,你只管慢慢回去,等老夫的信儿就行。送走韩发,高子陵就报知广德,并自告奋勇,亲赴疏勒送情报,顺便帮班超参谋应对了。

    班超十分感激高子陵的维护之情,却不以李邑的恶状为患,想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他认为章帝是认可他的,不至于麻糜不分,不然也不会颁诏设立长史府。高子陵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吐掉沾在唇边的茶叶,辩说我之所以不出仕,就是不相信皇帝有仁有义。皇上虽然不一定昏聩,但耳根却多是软的,从三皇五帝夏商周,到春秋战国『乱』悠悠,有多少忠臣因为被『奸』人所谗,事未竟而身先死!依法治国的鼻祖韩非子,被“大肚能撑船,独不容一书生”的宰相李斯,两句谗言、一杯毒酒送到西天;而这位横扫天下的李斯,后来也因为指鹿为马的赵高一句话,就被腰斩;变法强国的商鞅,被秦惠王车裂,其实就是一个被商鞅割去鼻子的公子,毫无根据地状告“谋反”;汉室江山谁打下的?韩信,那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伟大军事家,就是因为不愿意取悦吕后,而招致诛灭三族。试问这些冤死的先人,哪个没有你将兵长史的职位高、功劳大,哪个没有你的影响广泛?

    在高子陵看来,皇帝查办乃至诛杀一个臣子,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有时明知这个人不该杀,但为了平衡各种利益,错了就错了,谁见过哪一个皇帝承认过错误?就说当朝吧,你的朋友楚王刘英难道真的要谋反,你的老乡马援真的惧敌怯战,你所尊敬的耿恭将军真的拿诏命不当事?仲升兄啊,有时候官场的斗争比战场更为可怕,或为地位,或为利益,或者只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个都是想要对方的老命呢!你要是被害,固然可惜,但人们顾虑的,不只是你个人的前途命运,大家担心换一个人,恐怕西域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这是大局!

    高子陵这一番话,旁征博引,句句掏心,终于打动了班超,使他不得不考虑为自己辩解。但明辨显然会『露』出破绽,让朝廷看出他们知悉了李邑的密奏,反而会弄巧成拙。高子陵不愧为高人,他提议班超不提李邑的事情,只写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如实汇报一下目前的境况和打算,二是说明一下纳妾问题,纯粹是为稳定与疏勒的关系;顺便提及为安定军心,促进汉族与当地民族的融合,建设稳定的边防,已允许军官在当地娶妻成家,最后还要将落款日期适当提前几天。这样的奏疏,虽有造假之嫌,毕竟出于无奈,也只能算作“技术处理”了。班超感到人生有几个真朋友,实在是太重要了,难怪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高子陵说你先别感叹,我趁天还不黑,赶紧走人,尽早把“辩词”送到韩发那里,你接着开你的作战会议吧!

    对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班超也不见外,看着他和十几个护送人员上马,就直奔作战室。徐干说祭参提出了一个“南北控制,中间邀击”的方案,就等你来拍板呢!祭参刚才已经做了详细介绍,又听了一些补充意见,就指着地上的沙盘,重新讲解一遍。班超听了,先是一怔,盯着祭参看了半天,看得祭参心里发『毛』,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或者想法与长官大相径庭。其他人也面面相觑,疑『惑』长史刚才获得了新的情报,祭参方案的立足点有问题。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连徐干也有点『摸』不准点子,试探『性』扫了班超一眼,却意外发现这位老兄的眼里放出欣喜的光芒,嘴角的胡须也翘起来了,只见他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连连夸赞:太好了!太好了!!咱就照你这个办法弄!

    按照班超原来的想法,准备派小股部队袭扰番辰,让他整日不得安宁。以番辰的『性』格,忍得了一次两次,忍不了多次,忍不住就会出战,出来人少汉军就接杀,人多的话抵挡一阵就跑,尽量拉开他的战线,进入预定伏击地域,制造局部优势,消耗他的有生力量,而祭参抛出的是一个系统战役策划,大大超出了他原先的设计,要打一场让番辰孤立无援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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