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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穿·剑醉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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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样一个悲伤的少年都可以是一个杀手,我为什么不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悲伤?
  他看上去才不到二十岁,却已有了四十岁的沧桑。
  我知道,今夜若没有个结果,我出不了这个地方;而今夜,他若没有给我个结果,他一样走不出这地方。
  虽然圣人有云,邪不胜正。
  然而兵法也云,寡不敌众。
  我咬着唇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衣襟。
  我紧张,我心跳加快,我咒骂着自己在身不由己中居然还要“舍身为人”。
  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世界时在博客上写的第一篇日志是某人的一首诗。
  我的心竟然静下来了,手不停,嘴也不停。
  我吟诵般在他耳边轻声念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在我的念诵中脱下我本就不多的衣服。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他看着我的身体,像看一件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
  我听见他紊乱的喘息声,我继续颂道:“……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终于进入我的身体。
  我只有痛的感觉。
  九日来所有的悲伤与恐惧夹杂着他眼中的孤独绝望,排山倒海一般向我涌来,我在他的喘息声中凝视着他的眼,替他无声抽泣,替他泪流满面。
  他又抱住,紧紧地。
  我咬牙切齿。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深深地吸气,缓缓道:“别哭了,别哭了!”
  我终于失声痛哭。
  我的手环住他,抽泣着说:“别苦了,别苦了!”
  他在我的身体里作弄着,使我痛了又痛。
  渐渐地疼痛被一阵酸麻所代替,他还在那里捣乱,像一个愤怒而固执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我在这样弱下去的疼痛与酸麻中眩晕了起来,我的身体开始发着烧,或许我的脸很红,挽得很漂亮的头发已经乱得不像样子……我的哭声渐渐被他越来越大的喘息声代替,被我自己的呻吟声代替……
  我犹如飓风中的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想要离开这样境地,却又无法离开。
  颈部的汗水将掩盖淤痕的香粉模糊化了开,他怔住,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
  他的手颤抖着碰着我的伤痕。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歉意,我紧紧抱着他,轻轻说:“不是你的错……是别人……别人的错,别怕……别怕……”
  我舍不得他呵~
  这不是一见钟情,我只是舍不得他呵~
  他就像我一样孤独无助,就像我一样痛苦。
  我想怜他爱他,就像对我自己……一样。
  终于,他将他的热情在最后一记撞击中给了我,流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紧紧拥住他,安慰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
  “如果没有人爱惜你,你要爱惜你自己,因为世上最最懂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将梅表姐很久以前送我的话送给了他。
  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见,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懂。
  他要了许多次。
  我最后还是承受不了他这样的热情而晕了过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醒了。
  他一直没睡,只看着我。
  我像拉着小孩子的手一般拉着他,轻轻地说:“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眼前或瞬间,也不是意念或誓言,而是无论漂流在哪里的……”
  我一边念诵着,一边轻轻地在他的右手掌中写下了五个字——
  “我叫叶红袖。”
  他怔住。
  我伸出手轻轻抱着他,像抱着我此刻孤独的心。
  我在他又起的喘息声中耳语一般轻轻地说:“非少爷,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这个我,就说明我们有缘。
  那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当我再次清醒时,自己已被打理干净送回了花楼。
  腰酸背疼,起不了床。
  我不知道非少爷去了哪里,是怎么去的,我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的。
  老女人一面扑着面粉一面做慈祥状问我怎么样。
  我想起昨天晚上一开始他让我痛了又痛的事,红着脸咬牙切齿,心中骂道:“这个该死的处男!”
  作者有话要说:我纯粹是搞怪,希望对某男有这叉叉情结的女狼们不要咬我……
  2008年5月16日
                  第四章 欢唱中很适合唱的小曲



  我做悲愤状,成天一副被非少爷“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的可怜表情,偶尔还COS林妹妹盗版曹雪芹唱些“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这样很有文化的悲伤小曲。
  铜镜总是模模糊糊,我始终没能看清自己的模样,听说长得很漂亮。
  我想也是,那天见非少爷,另几个姑娘都跟天仙似的,总不能说非少爷最后选择我是因为我比较难看吧?
  老女人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认为我是一株将来式的摇钱树。
  加上我的“识趣”,老女人再没让人给我喂那种能叫人软绵绵趴上一天的“补”药。
  我的身体虽恢复得比神智慢上许多,但这二十天,也够我恢复体力了。
  我状似不经意地查看了整座花楼的各个适合逃跑的地方,将保安……呃,龟奴把守的各个位置牢牢地记在心中。
  然后慢慢地从洗衣房中顺手牵羊,三不五时地偷出一些衣服藏在床铺的被褥底下。
  很快的,花楼才女绿襟再次挂牌。
  老女人的广告做得很好,我与柳香怜并称“香绿怜襟”、“花楼柳绿”。
  我嗤之以鼻,谁愿意做什么香驴脸巾?话篓遛驴?谁愿意和那个卖了身还装高傲小心眼爱吃醋识得几个字就瞧不起别的姑娘的女人混在一起?都是做妓女的,都是“有技术的女人”,她就比别人干净许多?
  我就不明白都做到妓女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争风吃醋,少服侍几个男人不好么?
  我很佩服柳香怜的腰力,我要像她那样两天接一次客我的腰肯定折了。
  当然我问出这句话可能因为我的性经历只有非少爷那么一回,认为男人都是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
  因此觉得妓女们一天要接好几个客人,那腰一定是狂风摆荷叶暴雨烂芭蕉般死去活来的。
  所以我不跟她争。
  我又不是绿襟,我的名字多好听,我叫红袖,叶红袖。
  再次挂牌那天来了许多男人。
  老的老态龙钟七八十岁,少的稚气未脱才一二十岁。
  什么模样的都有,什么身份的都有,我有一种自己猪肉被摆上菜市场待价而沽的感觉。
  这许多人唯一相同的特点就是都很有钱。
  俗话说,先温饱而后思淫欲。
  圣人曾经曰过,食色性也。
  圣人如果有钱,一定经常来这个地方。
  我身着一件湖绿色的裳裙,头插银丝描凤的碧玉簪子,面带纱巾,手持琵琶,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从二楼慢慢走下,步入厅堂正中。
  我用能恶心死自己的语气媚声道:“小女子绿襟姿艺不佳,今日在此献丑,还望各位爷赏脸道个好。”
  我垂眼坐在老女人为挂牌出来表演的花魁而设的乌木小几旁,弹起琵琶唱起——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真是欢唱中很适合唱的小曲,我知道柳香怜平日里都唱一些悲春伤秋晦涩难懂的曲子,我作为一个没有这方面技术的女人,甚至都听不懂她唱什么。
  而其他姑娘脱衣露腿的调笑,打死我也学不会,去见非少爷那天我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举动已经是我自己的极限了,我没有挑战极限的勇气。
  我举起酒杯,媚笑道:“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
  待男人们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后,我又拨弄起琵琶唱道:“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道好声一片,我斜眼一瞟,角落里老女人激动得满脸通红。
  有男人在台下起哄道:“绿襟姑娘要天天陪小爷喝酒,小爷天天都来!”
  哄笑声中,我凝目瞧去。
  那人衣裳华丽,年约三十,跟他比起来,金公子和非少爷那两根电线杆子算比较壮实。
  这男人是直着行走的面条。
  就这面条吧。
  我起身一礼,幽幽道:“绿襟谢谢这位公子的捧场,那么绿襟静候公子佳音。”
  说完我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慢慢上了楼。
  我身后开始有人喊价,像那个世界的拍卖市场一样。
  我首次接客的房间就是平日住的房子,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为了应景,老女人将平日里封得死紧的靠街道的窗子打开了。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熄灭了灯这地上估摸着就是一层霜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我不该遗忘的具有历史性的问题,我轻声问身边的丫鬟:“现在外头是什么朝代了?”
  小丫鬟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明朝。”
  丫的,这位该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2008年5月17日
                  第五章 此时不走 更待何时



  最后高价买下我一夜的果然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猪头公子,听说是哪个财主的儿子,姓刘。
  刘猪头摇摇晃晃地推门进来,很没创意地发出一声吼:“美人,我来了!”
  老女人在他身后向我身边的几个丫鬟招了招手让她们出去。
  “绿襟啊!我的好女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得给我好好伺候着刘公子!”这是老女人最后留给我的话。
  我的媚笑在她们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冷笑,就在刘猪头向我扑来的那一瞬间,我闪身躲开就在他后颈子上给了他一记手刀。
  刘猪头还没来得及吱声就晕了过去。
  我慢条斯理地一边用簪子撕着床单一边喘着气道:“不要,哎哟!公子你慢点……不要撕我的衣裳……哎哟,让我自己来嘛……”
  老女人在门外呵呵地偷笑。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扎成布条拧成绳的床单被我自窗口垂了下去。
  将椅子轻轻挪到窗边,我把收拾好的大小包袱绑在肚子和胳膊上,穿起龟奴的衣裤长靴,洗掉脸上的浓妆,翻出偷来的剪子,一刀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并小心翼翼地将剪下的发收了起来。
  及肩的发被我束成了个斜髻。
  慢慢闪到了床后头……
  我是随着一群出去抓逃跑姑娘的龟奴一起冲出花楼的。
  我们兵分四路在城里捉拿一个叫绿襟的姑娘。
  我离队的理由十分恶俗——酒喝多了要去解手。
  我自嘲着心说将来出本书叫《逃跑三十六计》,写到此计就叫“尿逸篇”。
  自茅房中出来的我反穿着龟奴的衣服,换了双软布鞋,伸手将斜髻挪正,掏出怀中藏的一壶烈酒,撒了半壶在肚子上,然后一边喝一边一摇三晃地压低嗓音哼着走调的小曲向不远处的顺风客栈走去:“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个……明日无酒再去买……香怜香怜漂亮的妹妹……”
  寻找绿襟的龟奴们从客栈出来与我擦身而过,我面不改色地继续唱:“……香怜香怜可爱的妹妹……香怜香怜我的香、怜……”
  我歪歪斜斜晃进客栈,将空酒瓶子砸在地上大吼一声:“我要住店!”
  店伙计讨好地问我要住几天,我大着舌头说:“一两……三……四……很多天!”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瞪眼问道:“能住几天?!”
  伙计笑着连连道:“能住两个月!两个月!还有余,有余!”
  此时又一拨龟奴从客栈前经过,我扯过伙计的衣领子,大声问道:“你……说!留……香怜是不是最……最美的姑娘?!”
  “是是是!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伙计急忙挤出一个笑容。
  我放开他,大笑着道:“算你识货!本……本公子就在这住……一……一个月!剩下的就给……给你小子买……买酒……”
  伙计欢天喜地地给我安排了个上房,还打来了洗澡水。
  我七手八脚地将他赶出屋子,一面继续唱着走调的小曲赞扬香怜的辫子长两只眼睛真漂亮,一面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终于能睡上个安心觉了。
  我一直是个很随性的人,在临睡前我听见自己恍恍惚惚说着:“小绿,你安息吧,我会让你的肉身过得很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2008年5月19日
                  第六章 暗夜里的杨过与小龙女



  踱啊踱,踱啊踱。
  我在顺风客栈天字一号房来来回回折磨我新买的靴子。
  我在这客栈内窝了三天了,藏花楼的人还没放弃寻找绿襟。
  想是我顺手带出来的首饰太值钱,他们下令严查每个去当铺变卖首饰的女人,真是猪,我带得最多的不是首饰,是碎银子。
  我这两日装失恋汹酒,目的是在“醉”时打听那件具有历史性的问题。
  毕竟在清醒时你若抓个人来问“现在是什么朝代”,人家非把你当疯子看。
  但借酒装疯就可以理解了,因失恋而汹酒买醉就更容易被原谅。
  于是那个乐呵呵的小二这两日来多次耐心地与拿竹叶青当香精油兑洗澡水的我做了这样的对话——
  “小……小二!你……你说,现在……外头……丫滴是的……什么……朝代?”
  “当然是大明朝了。”
  “不会……是正德……年间吧?正……正德……年间……事最多……”
  “正是正德六年。”
  小二可以对醉酒的我开一次玩笑,但不可能开二十多次。
  我没有怀疑。
  我想店小二或许在心里会奇怪——这个暗恋花楼姑娘的大男人怎么一醉了就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嘿!管不了那许多,我给了银子,他就得给服务质量。
  店小二乐颠颠地为我整治衣装张罗吃喝。
  我艰难地从贫瘠的记忆中搜寻着有关正德年的某些历史知识。
  嗯,明宗武的年号,也就短短的十五年,倒是满太平的。
  正德八年……正德八年,葡萄牙人第一次来到中国;正德九年,历史上很有名的大臣海瑞……才出世;正德十三年……写《本草纲目》的那位出生……
  神啊!还有吗?
  我,叶红袖,白日里渴睡,夜里却成了夜猫子,来来回回在房中研究将来的出路。
  隔壁隐隐传来床震声。
  楼下暴起一声大吼:“龟儿子!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心说这龟孙子不要命了!本姑奶奶再世为人,还是个健健康康女扮男装的女人!今天我要没吼他个七荤八素我就不叫叶红袖!
  我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隔壁传来一声轻笑,在夜里格外清晰。
  只听得那人道:“孙子骂谁?”
  楼下那人怒道:“孙子骂你!”
  我用力掏了掏耳朵——莫非杨过也穿了?
  杨过与喷火龙于是吵了起来。
  一时间叫骂声,开窗声,议论声声声入耳。
  有一清冷女声自隔壁传来:“你不要闹了!”
  这么好听?想起之前的床震声,我恍然——原来杨过是和小龙女一道穿来度蜜月的。
  心下狠狠将两人YY了一番,回袖时正听得杨过正挑衅楼下那人出去打一架,小龙女的声音听起来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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