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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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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I
 勾引    I 
刻的北国也正是秋高气爽狩猎的最佳时节。
月儿一身轻便的劲装随了姐姐柔福打马跟在完颜宗磐身后打马紧追。
“月儿,小美人,再见你更是另一番标致的模样。”宗磐毫不避讳柔福在场,也不掩饰自己色迷迷的眼神。
月儿却是面色清冷的说:“家父过世,什么心思也没有,如今谁夸月儿是天仙也没兴致。”
宗磐说:“昏德公(金国赐个徽宗赵 污蔑的称呼)一去是大喜事呀,他省得在金国当牛做马受苦,天下怕还能找了玉帝去切磋画艺呢。”
一阵爽笑,柔福浅笑了说:“谁说不是呢,我就劝月儿,她想的过多了。昔日父皇在汴京皇宫时,怕一年到头月儿都见不到他几面,更别提恩情。”
“那还千里迢迢跑来北国给他送终?”宗磐没有回头,柔福却笑了。
“月儿哪里是来看父皇,无非是寻个借口回北国来看看她的离哥哥吧。”
月儿娇嗔的小嘴一撅,似乎还若有其事。
宗磐嘿嘿的笑了问:“就一点没有想念本王?好歹还有鱼水之恩呀。”
月儿目光中飘过阴翳,随即又笑骂了说:“月儿从不爱锦上添花,怕王爷身边的美女如云了,怎么还记得起月儿。”
“啊,还犯了酸了。可人儿的女子多,有幸被本王破苞的女子也不少。这就像吃饭,山珍海味吃多了,由你下第一勺去尝的食物也很多。但真让人吃过回味的。怕也不过就那几道菜。月儿,你还不明白本王地心迹?”宗磐调侃地话似真似假,询问的目光投向月儿。
月儿却也显出几分风骚的姿态。搔首弄姿地勾出一个媚人的笑,骄傲如孔雀一般瞟了宗磐一眼,打马就跑。
宗磐立刻热血奔腾,笑得合不拢嘴打马紧追进林子,柔福则在原地马踏盘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柔福见宗磐独自打马归来。忙迎上去问:“王爷打的这餐野食也忒快了些吧?”
宗磐冲了柔福尴尬的笑笑,没等说话,就见后面粘罕和月儿并排打马归来。
“粘罕狼主什么时候来的?”柔福好奇地问。
宗磐扫兴的骂了句:“惹了鬼魂就总随了身了。”
粘罕兴致勃勃的招呼宗磐说:“看本王猎得多少猎物,可以在林子外烤吃了,大家一起痛饮。”
柔福低声说:“不好驳了粘罕狼主的好意。”
于是众人入席。
一同围坐的还有粘罕的心腹,尚书左丞高庆裔。
知道月儿从南宋过来,似有防备般问她:“贵国的小皇帝真是要想求和吗?”
月儿轻描淡写说:“那要去问皇兄派来的使节。月儿弱质女流,哪里懂军国大事?”
“是呀。我们女人只要有衣穿有饭吃几知足。就跟那猫儿一样,哪里有吃食就认谁做主人。”柔福一阵银铃般地娇笑,月儿又接了句说:“如今大宋被金国靖康年间掳掠一空,怕是城池荒芜。再没有当年的气派。也就是宫里还能吃口饱饭,却也是提心吊胆的。不如大金国安定。”
高庆裔说:“汉人素来能忍,忍他十年二十年去复仇,不是有勾践卧薪尝胆一说吗?”
柔福更是笑了:“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九皇兄,也太高抬他了。昔日他做康王时,怕还曾有那么丁点儿的勇气。”
柔福伸出青葱般地玉手,大拇指掐了一小截小拇指比划说,“不过就这么一点点的勇气,怕现在也寻不得了。这人拥有地越多,就越是前怕狼后怕虎了,反不如一贫如洗的武夫了。若非如此,何以他能看了自己的母亲改嫁金国,为他产下几位异性异族的兄弟?”
边说边看了眼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韦皇后现在的男人完颜宗贤。
宗贤指是笑了捧起酒杯向柔福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月儿说:“如今大宋的街头巷尾都流传了一个民谣,‘张家寨里没来由,使它花腿抬石头,二圣犹自救不得,行在盖起太平楼。’。你们可曾见过什么是‘花腿’?”
众人奇怪的问:“听说临安很多美人,可是美人?”
月儿得意的说:“是男人。是张俊元帅驻扎在临安的兵寨里,怕士卒逃跑,将那些长得身强体壮舍不得让他们跑的抓了去纹身,自臀而下文刺至足,谓之‘花腿’。”
月儿的话音一落,柔福咯咯的笑了:“那岂不是羞死人了?”
“听说一次张家军的驻地旁小河里士卒们冲凉,袒露了下体一条条的花腿才是壮观。然后军营也租去当酒肆茶寮,取个名字叫‘太平楼’,搬运石头木梁的都是这些‘花腿’士卒,哪里还能打仗呀?”
“我就说这大宋不堪一击,不如派兵荡平也罢。”粘罕大声嚷着。
懒却满脸的不快,是他在淮西和金兀术吃了败仗,所以粘罕一提此事,多半让他觉得是在故意提他的丑事。
懒和金兀术是后入席的,前面的话听得七七八八也很不知道来由,但是提到了打大宋,金兀术是主和派,原因简单,就是玉离子
不久,正是要大金稳定的时候,不宜征战。
“其实在过去,大宋的一些将领如岳飞、吴玠之流也是嗜血成性的喜欢打仗,朝廷就对他们颇有微词。打仗打赢了他们立功,借机扩军扩地盘,但粮饷都靠朝廷供给,朝廷哪里有钱了?若打不成功,怕倒霉的还是朝廷,这些人一缩头就不是他们了。前些时候还听说,岳飞就靠这几年对金邦打仗,从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农夫小卒,打成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岂不是该对金国感恩戴德呢。”
月儿的话。柔福应了声说:“打仗是成就大将地好契机,兵权越大,势力越大。抰天子令诸侯也是有地。就像当年的‘苗、刘’兵变。”
姐妹两个一唱一和,就见宗磐在一旁早变了脸色。粘罕在军队的势力和野心勃勃都是他忌讳地。但依了粘罕现在的实力,他动不了粘罕,但粘罕却是他在朝中惟一的对手。
狩猎回去的路上,宗磐一再邀请月儿去他府里一坐。
月儿却借口要看看母亲,和柔福去了宗贤的府中。
母亲确实苍老许多。见了月儿先是惊讶,后是痛哭流涕,也讲了徽宗的惨死和她地无奈。
月儿哭了点头说:“玉离子已经安排月儿去父皇的墓地去看过,也去见过了皇兄。”
            —                 
“月儿,你和你九哥在江南过得好,娘就安心了。”韦太后也擦着老泪,这时韦太后同宗贤生的两个孩子听说来了客人跑过来看,月儿见他们兄弟二人已经长高许多。月儿看了母亲如今安心的样子。一阵苦涩涌上心头说:“九哥派人来议和,就是想接了母后回宫。”
韦氏苦笑了说:“娘还能回去吗?”
言外之意,她已经是败柳残花之身,是赵构的耻辱。
月儿回到她临时居住的驿馆时。玉离子早已一身轻裘缓带在屋里等候。
自从回北国再见到离哥哥,那感觉已经是从所未有的生涩。
那天她刚要扑入离哥哥的怀里。身后一位北国美女走来,却是真儿。
真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玉离子却让月儿拜见真儿这新嫂嫂。月儿才惊愕的发现,原来玉离子哥哥娶了真儿,真儿如今是大金皇后,而她,她算什么?是离哥哥的干妹妹,还是被离哥哥享用过搁置一旁的败柳残花?
真儿很大方,甚至知道些她和玉离子地关系,慷慨的邀她住进宫里。而月儿拒绝了,坚持回驿馆,虽然那驿馆已经有人暗中把守监视,戚继祖和派来地使节都被关在另一个院落无法走动,但月儿还算被特许有些自由。
“月儿,每次见你都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丽。”玉离子赞叹,掀起月儿一缕乌发。
月儿说:“干娘的墓地月儿去祭拜过,也除了草。”
玉离子点点头。
“月儿,哥哥只能娶位宗族指定的部落女子为皇后,不能自主的。”玉离子愧疚的说,“但月儿,哥哥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玉离子捧起月儿的头,月儿就甜甜的笑意带在脸边,仰视着他。
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鹰一样犀利的目光,高挺的鼻,坚毅的唇都是那么令月儿难忘。
宏村中的岁月,北国苦难的时光,离哥哥的苦痛和她的凄凉,两个无助的生命紧挤在一处时那份寒冷中的余温都已经不在。
“小老鼠”如今升成了大主管,见了月儿格外亲切。偷偷对月儿说,其实玉离子小王爷对裴满氏。真儿皇后很无情,大婚至今也没曾怀上个子嗣,玉离子甚至不肯临幸皇后和任何女子。对此,金兀术四狼主曾经来过宫里,厉声呵斥过玉离子。但玉离子却摆出国君的架子责怪四狼主越级失礼,还是玉离子的养父宗干王爷赶来才化解开一场冲突。
“小老鼠”冲了月儿坏笑,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月儿身上。
如今玉离子哥哥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月儿一路上对岳云拒婚的遗憾和愤怒似乎都涌上心头,搂了玉离子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玉离子抚摸着月儿的头,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月儿直哭到泪干头晕,才觉得离哥哥的唇在她额头轻舔,如小兽在细心品尝美食一般渐渐而下,烈火般的唇忽然紧吻了月儿的口,滚烫湿滑的舌侵入月儿口中。
月儿被离哥哥抱得窒息般的难以呼吸,二人滚落在炕上。
“月儿,好月儿~~”玉离子在呢喃。
月儿也轻轻的喊着:“哥哥~~”
不知道亲热了多久,迷蒙中玉离子同月儿那冰冷的身躯交合中,听到月儿喃喃的喊:“云哥哥,轻些~~云哥哥~~”
玉离子忽然如一盆冷水浇头,压在月儿身上不再动弹,安静片刻,月儿也忽然觉出了异样,睁开眼四目相对,玉离子无声的从她身体上出来,随便穿上衣衫都未及梳理凌乱的头发就走了。
一阵凉风袭来,月儿蜷缩在炕角,体味着秋日的寒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勾引 II
 勾引 II 
离子走后不久,月儿就被监禁在驿馆不许外出走动,姐姐来探望她。
月儿在孤寂中渡过了三天,第四天,月儿得知戚继祖和朝廷派来的使节吴汉被抓了起来。
理由是戚继祖是宋营派来打探军情的奸细。
只有月儿知道这是玉离子的发泄和报复。
打戚继祖和吴汉就在馆驿的院里,一棵大柳树下吊了戚继祖和吴汉。
皮鞭劈风的“啪啪”声伴随了喽啰们大声的喝问:“说!说不说,宋朝那个南蛮皇帝派你们来做什么?”
月儿的心揪得很紧,都不忍去看那两个被皮鞭肆虐的身体。
“嗷嗷”的哭喊声是吴汉发出的,大腹便便的吴汉一身赘肉,一鞭下去汁水四溢般皮开肉绽,身体在拼命挣扎。才不过几鞭子,吴汉的哭喊声就已经如野兽屠宰般的哀鸣。
而戚继祖却咬着牙瞪着眼目视前方,除去鼻子里偶尔发出一声呻吟,竟然是不发一声。
宽肩窄腰上满是鞭痕血渍,令月儿忽然记起多年前那个在戚方鞭子下挣扎的小叶儿哥哥的倔强,也想到了当年在四狼主皮鞭下那个傲然的玉离子哥哥。
“戚继祖,你招不招?招了就饶了你,皇上还有赏。”鞭柄抬起戚继祖的头,奉命来拷打一位百夫长吆喝着问。
戚继祖啐了口吐沫,喷出一嘴血星,嘿嘿的笑了笑。月儿在岳家军多年,只知道戚继祖同安娘要好。却从未留意过戚继祖。
戚继祖的余光也看到了月儿。羞愧地避开月儿地目光。月儿心头也一颤,头一次看到戚继祖精实的身体。
“说!说不说!”番兵们又抽打一阵,端出一个火盆。红色的木炭吐着火舌。百夫长用一个铁夹子在火盆里翻捡一阵,捏起一块儿火红地木炭,在吴汉眼前晃晃说:“热不热,若是不招,这东西就在你脸上一贴,嘿!就是活了回去你还能做官呀?”
吴汉吓得双腿如抖簧一般。哆哆嗦嗦的哭了说:“招,什么都招,要我招什么呀?”
“戚继祖是不是奸细?”番兵们一阵吼,吴汉拖长声音闭紧眼说:“是~~~”
“这个软骨头,放下来让他画押。”
吴汉被从树上放下来,瘫软成一堆泥一般在地上。
戚继祖却毫无惧色。
见戚继祖不肯招认,百夫长手上那块儿火红的木炭就贴在了戚继祖的大腿上,一声惨呼。戚继祖气绝晕倒,满院是一阵烤肉的焦糊味道。月儿吓得瘫软在地。
待弄醒月儿,月儿发现吴汉已经在地上颤抖。
百夫长命人将月儿推过来,吩咐说:“你们这位帝姬。怕也是个冒牌祸,是不是?真正的赛月帝姬应该是在金国洗衣院。怎会在大宋。你说,是不是!”
吴汉磕头如捣蒜,不停口地应了说:“假的假的假的~”
“既然是假的,你就当了我们的面,享用这个淫妇。就是真的赛月帝姬,也不过是在我们大金洗衣院里,被多少王公贵族上过身的,不过是婊子。”
月儿义愤但无路可逃,被一把推入了吴汉地怀里。
“快些,不然就剁了你!”番兵们喝骂。
吴汉那一身冰凉的肥肉,饥不择食般一把将月儿压在身下。
戚继祖劈裂的声音霹雳般大喊:“吴汉!畜生!你不想活了!”
吴汉忽然愣了愣。
“长公主被你侮辱,你九族尽诛。”吴汉听了戚继祖的呐喊,周身一震。
“你老母呢?儿子呢?都不要了?你想她们被凌迟处死?”
吴汉更是慌乱摇头,已经乱了分寸。
“啊哈哈,大宋地使节不过如此。”
大笑声中,一位番兵从外面跑来,对了那百夫长的耳朵里说了些什么,百夫长频频点头,转向月儿说:“帝姬,大宋地帝姬就是洗衣院的姑娘。皇上吩咐了,只要你肯和这戚继祖快活风流一回,拿出你昔日在洗衣院的狐媚子功夫来,就放了你们。否则,就把这野狗千刀万剐了。”
月儿此刻不恨眼前的百夫长,他不过就是条狗。但月儿恨那个躲在幕后的玉离子,那个曾被她当作亲人,被她佩服如英雄一般的人物,竟然如此卑鄙。这些下流的手段,都是岳云不屑
,这就是她心里岳云为什么永远是天边阳光下那边洁云,而玉离子却总是夜晚枝头目光骇人四处张望的海东青。
又一块儿火红的木炭贴近戚继祖的胸脯,月儿大喊一声:“不许碰他!”
“呵呵~~心疼他了?好呀,上吧。”百夫长哈哈笑着,周围的番兵一阵淫笑。
月儿艰难的看着戚继祖,戚继祖眼看了月儿朝他走来,惊慌的喊了:“走开!别管我,你走开!”
“上不上?不上我们可就伺候他了。”百夫长恐吓着,一阵奸笑。
月儿看着那块儿木炭又挪到戚继祖身后,“啊”的一阵嘶鸣,戚继祖再次晕倒。
月儿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反正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反正她已经失去了今生她生命中挚爱的人。就在月儿欠着脚抱住戚继祖的脖颈时,戚继祖睁开了眼,惊愕的瞪着月儿,用力挣扎摆动了身子对月儿骂道:“月儿!你疯了吗?走开!就算是金国洗衣院的娼妇回不到宋朝,你也要活得有尊严,你是大宋的子民,更不要说你是大宋的公主。走开!不仅仅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安娘,为了岳云,为了所以还关爱你的人。”
月儿呆滞了,痴痴的望着戚继祖,没想到平日少言寡语的戚继祖竟然在生死关头如此刚毅。
            —                 
“好呀,既然不肯,就成全他,索性把着小子变成个小太监,说不定扔回大宋还能当个黄门太监总管。”
“不许动他!”月儿紧紧抱住了戚继祖。
忽然院外一声呐喊:“住手!”
一阵脚步声,玉离子在一队人的簇拥下来来到了月儿眼前。
“放了她们,将她们逐出金国过境,放回大宋。”玉离子手握一根马鞭,一身明黄色的锦缎皇袍,腰间的金玉带熠熠发光,还是如当年洗衣院初见时一脸的桀骜不驯,一脸的孤傲,一种嚣张的俊朗容颜。
月儿怨毒的目光瞪视玉离子,玉离子轻屑的一笑:“你魂牵梦绕的岳云似乎已经成亲,大宋的公主娶一位驸马都这么难?你我才是命。”
月儿在“小老鼠”的护送下再次匆忙的逃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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