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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庶女 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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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那个东西顺着血管爬到了他的心房,在心房内游来游去,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看到齐绝的神色,韩馥心内便知道那母蛊是寄生在齐绝的血液中了,这下若是把母蛊取出来,齐绝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朝这连城公主使了个眼色,连城公主走到齐绝身边,一把将他的衣袍来开,露出光洁的胸膛,之后走到韩馥身边,从他的腰间将一只鲜红色的玉壶取出来,用内力将玉壶催热,不一会儿玉壶的色彩从鲜红变成了七彩流光,在壶的周边涌动着,一股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香味从壶里面散发出来。
楚风荷惊奇的看着那个玉壶,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果然常理无法推断在古代的科技啊!
韩馥唇边的声音不停,小罐子里面的雄蛊在呜呜的发出声音,齐绝身上的母蛊从心房内努力的往外冲着,却发现怎么都出不去。
这里面的血液是它的最爱,它也实在是不想出去,于是又喝了两口血,才满足的往外爬了一些。
韩馥不想伤及齐绝的生命,用蛊哨的音节将母蛊往静脉的方向引,可是静脉血那里有动脉血新鲜,母蛊站在分叉路口,居然没有听玉蛊哨的命令,一个扭头朝着大动脉冲去。
玉蛊哨的声音开始变得急切,母蛊实在是受不了玉蛊哨的诱惑,再加上玉壶散发出的香味儿经过齐绝的呼吸进入血液,它开始奋力的往外冲。
齐绝低头看到自己一鼓一鼓的胸膛,吓得脸上失了血色,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母蛊,更加不知道母蛊会这么恐怖。
就在这时候,玉蛊哨的声音达到了顶峰,母蛊一下子冲破了齐绝的皮肉,掉落在了流光溢彩的玉壶内。
齐绝的右胸破了个小洞,楚风荷叹为观止的看着那个血窟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虫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道,能冲破那么多层厚实的筋肉,虽然齐绝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胸膛不再像纵横天下时一般结实。
那虫子飞出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色,但是血色包裹下下竟然是绿油油的碧青色,看着十分让人倒胃口。按理说这母蛊是以血生长,怎能就能长成碧青色?
齐臻看着楚风荷的视线,连忙把她的脑袋扭到自己的一边,抱着她不让她看。
连城公主立马用壶盖将玉壶盖住,仍然用内力一点一点的熬煎着,玉壶周身的色泽更加的明艳,那流光似乎绕了连城公主周身,连带着她都带了几分的飘渺。
柳千云的眼睛被认真的连城公主吸引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连城公主如此细心认真的样子,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的韵味儿,让人移不开眼球。
韩馥这时候停止了的哨音,脸色虽然不好但是仍然保持着镇定。清除他人身上的母蛊是极耗心力的一件事情,韩馥作为一国帝王,也只有齐绝这样的人能够惹得他亲自出手了,是以有种精神消耗过度的感觉。
“连城,继续熬,直到将母蛊完全蒸发为止。”韩馥对连城公主吩咐道,转过头又对柳庄主说道,“青言,覃儿,你们准备我,我要吸引雌蛊了,覃儿端着那个装着雄蛊的罐子,等会儿雌蛊会收到雄蛊的吸引。”
母蛊之所以能完全蒸发,是因为它有血生成,本质上全是血水,血水熬干,自然能全部蒸发掉。
韩涟覃重重的点点头,柳庄主也点头示意,将柳筠雅的一只胳膊撩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齐绝虚弱的看着自己胸口汩汩的流出鲜血,无奈身体不能动,连点穴止血的能力都没有。齐臻闭了一下眼睛,最后还是伸手给他点了止血的穴位。
却没有给他解之前楚风荷点的穴。
齐绝看了齐臻一眼,眸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又看了看在场的一些人,眸中划过一丝黯然。
韩馥的目光则一直都关注了没有一丝血色的柳筠雅,唇边的玉蛊哨再一次响起婉转的曲子,刚才取母蛊只是为了不让相思蛊受到齐绝的控制,如今从柳筠雅体内取出相思蛊的雌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次的曲子,曲调与《长相思》十分相像,曲音极尽缠绵,像极了爱怜之人爱而不得倾吐的恋恋情怀,小小的玉蛊哨竟然能吹奏出如此引人入胜的曲音,这让楚风荷等人大开眼界。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两只虫子相和的声音,细细入耳,竟也有缠绵之意,不愧是相思蛊!
柳筠雅白皙的胳膊上开始有了一小块的凸起在向下朝着雄蛊所在的小罐子的方向游动,不同于母蛊寄生于主脉,相思蛊因为纤细,并且长时间的休眠,在胳膊上的静脉血管中自由活动。
韩涟覃看到雄蛊在小罐子里面昂着头颅,而柳筠雅胳膊上也有了更加明显的凸起之后,迅速快捷干净利落的用匕首尖一切一挑,一条黑色细丝状的小虫子跌落在小罐子里面。
两条蛊虫一相遇便交缠在一起,然后僵直死亡,这也是相思蛊的宿命,它们一旦被人所用,就耗尽一声等待着与对方重逢,一旦重逢,也是它们心力耗尽的时候,也在这时候同时奔赴死亡,也许这也是一种同生共死吧。
“好了!”韩馥看到柳千云为柳筠雅包扎完毕,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
柳筠雅只是被蛊虫折磨的痛的死去活来,如今蛊虫被清除,她也渐渐的清醒过来,醒来之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的心底不由得苦笑一声。
此刻的情景,多像当年的那场风雨,哥哥和齐绝、还有韩馥,如今这些人都到齐了,唯一差的只有自己的丈夫楚濂,这让她如何不悲伤?
本来想要避世,逗弄自己的外孙外孙女,如今偏又让她见到这些人,柳筠雅眼角溢出两颗晶莹的泪,一双美眸盯着黑漆漆的铁皮房顶。
“雅儿,你醒了,醒了就好。”韩馥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看着她两颗泪珠儿,不由得心尖儿都颤了,他真的没想到,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再见一次雅儿,还是这么活生生的雅儿。
柳筠雅闭上眼睛不想说话,当年那几个人,其实韩馥对自己是最好的,如今历经千帆,她不想去面对故人。
一边的齐绝听到韩馥的颤音,呆呆的看着柳筠雅,心好像某处放下了一块,但是一股怒气忽地上涌。
“雅儿!”齐绝想要强行冲破身上的穴道,刚刚将母蛊熬干的连城公主抽出身上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连城公主脸上带着怒色,就是这个人,害得她们韩国皇室这么些年来的血雨腥风。
齐绝不敢再动,只是愤怒不甘的继续吼道:“雅儿,你是我的!”
只是他想大声吼,出来的声音也不过和平常说话声线差不多罢了。
“我娘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的!你如今连喊她名字的资格都没有!”楚风荷的声音带着冰冷,这个人要怎么才能知道爱是勉强不来的!
“不!”齐绝的眼泪再一次掉落,痛苦的眼睛变成血红,“不会的,雅儿,你知道的,这十八年来我不是事事都依着你么?只要有了什么好东西,我都会拿去给你看,这么多年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不是?我爱你啊,你说的,爱没有错不是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看?”
齐绝的泪水顺着已经补满细纹的脸上滚滚而落,滴落地上,发出不可闻的声响。
柳筠雅的眼泪也在此时流了出来,闭上了眼睛仍然不说话,当年的她,真的不应该出天下第一庄,应该听了哥哥的意思,在庄内嫁人生子,也不至于搅得如此。
韩馥从柳筠雅的脸上看出了她的想法,阴沉的看着齐绝:“你根本就不爱雅儿,你若爱她,就忍心毁了她的幸福?就忍心让她一睡十八年不醒?就可以狠心的灭了她的国家,然后一把火再烧了行宫?楚濂为了雅儿散尽六宫,为了不让黎明百姓遭殃举皇室迁往烨阳,你不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不,雅儿,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心底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是一丝一毫都可以。”齐绝的目光带着哀求,看着柳庄主怀中的柳筠雅,“青云,你让雅儿告诉我,她心底是有我的,对不对?雅儿,当初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不是麽?”
柳筠雅忽然睁开眼睛,扶着柳庄主站了起来,一双纯净无暇的美眸此刻染上了怒火,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是这样:“齐绝,我这一生告诉过你很多遍,从开始到现在,我的心里也许有过别人,但从来没有你!我跟你之间只有仇恨!”
齐绝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泽,目光空洞的只余下不断垂落的泪水。
楚风荷从怀里掏出一颗瓷瓶,取出一粒药丸,齐臻的手拉着她却没有放开,楚风荷看着齐臻有些别扭的神色,知道他心底还是在意他的父皇的。
可是齐绝,她是一定要处理的,不然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放心,这颗药会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不会要他的命!”楚风荷看着齐臻抓着他衣袖的手好一会儿,张口说到。
齐臻放开了手,这样对他来说也许是最后的结局了,虽然他伤害了那么多人,但自己毕竟是他的儿子,心底不忍心他就这么死了。
将手里的要给齐绝喂了下去,楚风荷抬起头,从铁门的的缝隙了已经挤进来一丝昏暗的亮光,马上就是黎明了。
取出另外一个瓷瓶,楚风荷示意跟在身边的木头将春文提溜过来,喂了他一颗药之后帮他解开穴位,“这颗药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每隔半个月要服一次解药,否则药石罔顾。你今后就好好的照顾皇上吧!”
春文跪在地上朝着楚风荷和其他人猛磕起头来:“谢谢王妃,谢谢王爷,谢谢韩皇陛下的不杀之恩!奴才以后定会好好的照顾皇上!”
春文没想到这一夜之间,皇上就变成了这幅摸样,江山美人一样没有得到不说,反而成了一个失忆之人,这也许是报应吧!
韩馥看着楚风荷和齐臻的脸色,知道他们还有后手,只是这齐国的纷争跟他不便介入,“青言,我们走吧,这里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覃儿,连城,这里的蛊虫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柳庄主点点头,抱起柳筠雅,三个人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齐国皇宫。离开宫墙之后,才发现此处是皇宫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落,怪不得这么久连个值夜的都没有出现。
他们走之后,齐臻看了看天色对地上的春文说道:“马上就要早朝了,你去宣布皇上病重,今日不早朝!”
春文诺诺称是,临了看了一下已经解开穴道药效发作的齐绝,他的脸上带着孩童一般纯真的笑容,禁不住心内一酸,转身离开。
“荷儿,你先回逍遥王府,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齐臻看着怀中一夜没有安眠的楚风荷,低声说道,“岳母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你应该回去给她开一些滋补的药不是?”
这一夜过得像是一年一样心力交瘁,楚风荷知道齐臻的意思,可是齐绝变成这样,朝堂里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她又怎么能不陪在他的身边?
想了一会儿,楚风荷看到齐臻眼角的示意,明白他的意思,这江山从今日起他就要了,所以要做两手准备,内外兼备,才能有备无患。
不过,话说,为了这大齐的江山,她已经做了三年的准备,也不会在这种天时地利的时候放弃,这个时机应该是最好的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王府!”
今天直接宣布皇帝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退位是不可能的,所以要缓缓的,毕竟就算是逼宫,也是有个逼宫的样子才对,准备了那么多年,不出来亮一下怎么可以?
大齐皇朝的早朝是卯时初刻皇帝到达大殿的,春文走到养心殿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列好队站了整齐了。
春文宣布皇帝病重无法早朝的时候,所有的大臣都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当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被召集到皇帝的寝宫,齐绝病重的消息,不一会儿便在每个大臣耳朵里得到了确认。
齐绝自登基以来从未缺过早朝,也算得上一个勤政的皇帝,只是近两月来已经连续缺了两次,这件事情看起来就有些不寻常了。
太子齐璋被废不知所踪,皇帝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之位皇帝未立,有靠山的皇子也不止一个,燕王齐琼,秦王齐琚都是很有分量的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一时间两位皇子的府邸门庭若市,攀附之人数不胜数。
要知道这拥立之功,可是能保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当然,还有不少人在观望,袁贵妃和小皇子因为巫蛊之乱,袁将军一死便没有了依靠,如今门前冷冷清清,她也失去了原本追逐的意思,冷冷的看着这动乱的朝堂,强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众位皇子和文武大臣跪在皇帝寝殿前要求见皇帝一面时,春文在朝堂上宣布:“皇上口谕,特恩准逍遥王侍疾,龙体需要静养,所有人一概三日后接见!”
这下用皇帝的口谕堵了所有人的嘴,并给了三日之期,就算是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闯宫!
所有人都等着第三天去探视皇上,期间秦晋等人在这个时候上折子,以请求的方式要求齐绝尽快立皇储,齐绝这时候亏得已经是神志不清,要不然看到这样的臣子还不气的吐血,自己还没有怎么着,所有人都开始想着自己死了之后怎么办了!
皇帝病重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边了大江南北,韩国皇室自不必说,皇帝老儿都在这儿呢,魏国皇帝魏武也在当日就得到了密报。他觉得此时非常的离奇诡异,明明三国争霸赛要在九月十五继续,自己最器重的皇子魏俊浩如今也在烨阳,几天前传来的消息还说着齐绝身体硬朗,怎么没几天都病入膏肓了?
但是这密报是俊浩的亲笔所书,应该不会有错,于是魏国皇帝就发挥了他高超的想象力,在最后断定是齐国内部发生内乱,皇子夺嫡,要逼齐绝退位。
想到这一层,魏武哈哈大笑,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自己的寝宫快活的踱步,揚指大笑:“齐绝,你小子也有今天!”
不得不说,魏武这时候还把自己当年轻小伙,心态真心很年轻啊!他觉得这件事情的发生让他离人生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当初攻打楚国,他攻了半年都没有攻下来,才设计引诱齐绝一起发兵,没想到那匹夫居然跟他分了楚国的天下,还掳了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柳筠雅,害得他连柳筠雅的一面都没能见到。
要知道,他当年攻打楚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将那个美人掳回去好好的享受一番,齐绝这样的做派,让魏武恨了好些年!
只是沉静下来之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个计划浮现在脑海中,这次齐国大乱要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岂不是太亏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正好烨阳城内也有不少自己的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趁着递折子的时候,秦晋去了后宫见到了秦贵妃。
这段时间秦贵妃的身体一直不适,连日来都没有出过宫门,连齐琼的王妃都被叫来侍疾了,可是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万一皇上驾崩,她和齐琼就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结局,在皇室没有嫡子的情况下,无论你谁当皇帝,都会将长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秦晋来的时候,她强撑着病体和他谈了半日的时间,所说的自然是如何给燕王夺得皇位。
“琼儿是皇上的长子,只要我上折子,自古立嫡立长,断没有有人反对的道理。”秦晋在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轻叹一声说道。
“只是皇上眼下谁也不见,只让逍遥王近前,若是皇上留下诏书,我们该如何是好?”秦贵妃面色十分担忧,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皇上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一个女子而已,只有逍遥王和那个女人多少有些关系,你不是也替那个女人养了九年的女儿么?
你们男人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本宫知道皇上的想法,宫里的其他嫔妃自然也知道,外面那些老成精的大臣们也不是傻瓜,若想替琼儿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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