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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养成手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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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丝,该喝药了。”里奥规矩地在床边静立,手里的托盘往前送了些,等待纱帐里的人伸手出来拿。
  闻言,帐幔里的人又动了动,缓缓地从里面伸出手。就在这时,屋子里那浓郁的香气突然愈发浓厚起来,隐隐夹杂这一股酸腐的恶臭。里奥那属于狼的鼻子嗅了嗅,脸色在那刻有一瞬间的狼狈,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微笑的模样。
  伸出来的那只手泛着青紫,皮肤看着有些浮肿,大片大片的青紫色尸斑已经汇成了一片,看起来像是手臂上画上了一块诡异的图腾,只是手肘处的皮肤已经有些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理隐隐可见白的骨头。那手在触及托盘时顿了顿,接着毫不犹豫地将盘子里的水晶杯统统扫到了地上。
  “出去!”幔帐里的莉莉丝像是声嘶力竭地在嘶吼,但实际上她的声音却并不响,带着嘶嘶声像是一只有了破洞的风琴拉出的走掉的音乐似得刺耳,不见当初的娇腻慵懒。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那些稀有金贵的药汁泼洒在地上被针脚精细的波斯地毯吸收之后变得一文不值。
  里奥叹息了一声继而默默蹲下去用手仔细地将碎片捡了起来,而后又用手掌在地上摸了摸确定没有碎片了,才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可就在他站在门口时,他却又停下了脚步。
  “要开战了。”他说,“只要你能撑到战后,无论胜者是谁,你都会自由。”
  床幔里传出轻蔑地冷笑,“……那时候我恐怕早就烂成一团白骨了。”
  “……”里奥低下头,他盯着自己手里正握着门把看了又看终于又说,“到时候我会上战场。”
  “那又如何?”
  “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我就不能给你送药了。”
  “那正好,你别回来了。”
  “……”
  门在低哑的‘吱嘎’一声之后慢慢合上。
  “陛下,现在又当如何?”男人的声音在微凉的夜里泛着寒气,如果要把它比作什么实质那必是一样冷而脆的东西。
  弗朗西斯科单膝触地跪在地上,他低着头背影看起来如此虔诚。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满室的寂寥,一个清瘦的男人背对着他直立在窗口像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从他不耐烦地敲击着窗框的小动作来看,他现在极其烦躁。
  “又有人染病了。”弗朗西斯科仍旧跪着。捏着拳头想了想后,他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背影,然后严谨地说道,“这次是诺费勒族的一个刚刚成年的Child。臣刚刚为他举行了授礼,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几乎都是刚刚成年独立生活的Child……”窗前的那人转过身,月光从他的身后站射进来勾勒出他的轮廓,那头浅色的头发沁着寂寥的月光看起来就像一捧银子。
  该隐将拳头背在身后反复地捏紧松开,指节隐隐作响,“这是为什么呢?”他转身度步,小声呢喃,“血族千年来从没有听到过有人染病吧?”该隐这么问着,眼睛却骤然眯了起来,碧绿的眼眸深处翻滚着泛出些血红。他记得自己与莉莉丝分开时她那副身体的状况,也是几乎是相似的症状。想到这里,他紧紧闭起了眼睛,仰头叹了口气,不敢再往下想了。
  “王后呢?”他的语气变得急躁起来,“还没有王后的消息么?已经快整整一个冬天了!我从不知道我的族人都是这样一群废物!”说着,他开始如同困兽一般的来回度步。
  弗朗西斯科不敢吭声只是又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该隐突然站定,他摸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如果是我,在现在内应已失的情况下,我一定会竭力地给自己拉拢新的盟友……”他快步走向弗朗西斯科,蹲下去平视着他,“狼人、巨人、树精、甚至是矮人……”该隐说着嬉笑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些跟血族有过间隙的种族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盟友。而树精生性软弱、矮人聚集地远在千里之外……”
  “巨人、狼人……”弗朗西斯科跟着该隐默念起来,继而他的眼里闪过一抹飞扬的神采,“狼人我不知道,当时我与巨人部落首领的二儿子现任的新首领有恩,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去问。”说着,他起身行礼,飞身离开。
  该隐仍旧蹲在原地紧握着拳头,眼里有些压抑着的晦涩的感情。
Vampire 50
  对于尤苏拉那段不怎么光彩但又足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过去,血族内外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相比起尤苏拉凭空许下的那些丰厚回报,向来严苛谨慎的德拉库拉长老所允诺的近在眼前的实际利益显然更值得被信任。
  所以巨人在尤苏拉和血族之间毅然地选择了后者。
  弗朗西斯科仅仅凭借一年矿产的归属权便得到了尤苏拉的下落。等他将剩余的贵族召集起来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哗然了。
  要知道,罗马也是血族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可是他们在那里进进出出了这么长时间却从未发现尤苏拉以及那些狼人的踪迹,这不得不说是他们的高明。
  “陛下,现在该当如何?”弗朗西斯科垂手恭敬地站立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自己的王下达下一步指示。
  该隐用食指虚脱着下巴,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自己的脚尖,“该当如何?”他笑了笑,接着放下手慢条斯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当然是——宣战。”
  “属下明白。”弗朗西斯科垂头笑了笑,觉得就会王后的希望已经不远了。她现在就在罗马,等待着他们去接她回家。
  “等等。”该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弗朗西斯科。他站在原地仔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让衣服看起来更加挺括,然后才满意地开口,“是时候让我见一见我的子民了。”他转身,背对着他的臣,“这一次,我们要以该隐的名义宣战。”
  效忠尤苏拉的除了她的盟友狼人以及她雷弗诺的族人之外,还有各个氏族中被排挤的女人以及那些因为犯罪或者是得罪了贵族而被放逐成贱民的罪犯。这几乎是一只临时凑成的军队,但索性他们准备得早。尤苏拉从很久起来便做好了练兵的部署,她拥有的是一群战士,而她对面的阵营里却是一群贵族。在这之前,她几乎已经能够想象自己获得胜利时的模样,但是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
  尤苏拉失去了一个事先埋伏的棋子,失去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但是这并不重要,或者说远没有该隐的回归来得重要。
  该隐回来了。
  王回来了。
  这几乎震撼了整个血族世界。
  甚至是尤苏拉的手下都开始人心惶惶,原先他们愿意效命尤苏拉去推翻这个错误的世界的话,但如今他们却是在向血族的王者宣战。对于力量的畏惧是每一个血族本能的反应,所以这样的认识让每一个人心里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畏惧。而该隐的回归却让安德烈一方士气大振。即使是娇生惯养的贵族们也开始变得勇敢起来,因为他们是王的军队,他们就代表着正义,他们绝不会输。
  大战开始了,血族的第三次圣战几乎毁了半片罗马城。
  繁华的城市几乎落进了一片火海,那火焰就像来自地狱焚毁一切,永烧不灭。古老城池里那些穷尽巧匠心思的奢美建筑在熊熊的火海中付之一炬。梵蒂冈可笑的主教将之称为神的怒火,意欲清洗世人污浊的灵魂,虔诚的信徒将在火焰的洗礼中得到永恒。但卑微而现实的人类在他们虔诚的信仰和唯一的生命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神的孩子们放弃了手里的十字架选择了别处的安乐窝。而坚守在神的脚边的信徒也在哀嚎着倒塌下的教堂里化作了一捧黑灰。
  战争无分昼夜地持续着,夜晚的战场属于血族而白天的战场属于狼人和巨人。
  硝烟与嘶吼,流血与死亡,所有关于战争的词语在这一片人间炼狱般的战场上一一重现。每一天都人死去,但总还会有更多的人红着眼睛踏过尸体去制造新的杀戮。
  与这一切却与被禁足于高阁的莉莉丝无甚关联,她的日子已经是那么不死不活地过着了。可里奥依旧每天不断地尽心尽力地替她送药过来,而她也依旧是全部打翻毫不领情。
  今天里奥来送药时已经很晚了,天都要亮了。
  莉莉丝躺在床上听到他那拖沓沉重的脚步声时,她都已经晕晕欲睡了。门吱嘎一声开了,随着门外的逛一起涌进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自古战争离不开杀戮,里奥既然会上战场那么他的身上比如要沾血,只是这一次他身上的那股血腥气太重了,甚至是莉莉丝屋内那浓郁得令人窒息的熏香都不能将浓浓的铁锈味掩盖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那股由尸臭,香料,血腥气混合而成的诡异气味熏得里奥头昏脑胀,脚步发飘,一步踏错差点要绊倒,索性他及时伸手抓住椅背扶了一把才幸免摔跤,但手里的药却无可挽回地撒了。
  莉莉丝想里奥大概是受伤了,她动了动侧头看着里奥那因为隔着床幔而显得模糊的脸。此时,他真蹲在地上仔细地捡起那些玻璃碎片。她意识到里奥好像瘦了,背影单薄了不少。片刻后她将视线移开,里奥是否受伤又与她何干?
  “真抱歉。”里奥的声音隔着一层薄纱传来,带着些疲惫,“我把药打翻了。”
  里奥僵直着站在那里,像是个真正的仆人犯了错在等待责罚。但很快当他意识到莉莉丝并不打算与他搭腔的时候他又开始变得慌乱起来,手里的托盘拿起又放下,再拿起。
  “我,我……咳咳……”可能是说话说得太急了,他禁不住咳嗽起来。这样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他更为窘迫,整张脸慢慢发红发烫起来,“我再去给你拿药。”说着,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地转身要走。
  “里奥。”
  床上的莉莉丝突然发声叫住他,这让里奥觉得那就像是自己白日发梦产生了幻觉。可当他听到第二声的时候,他才狼狈地顿住脚步,四肢僵硬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转身走回床边,“你……叫我?”
  “嗯……”
  床上的莉莉丝动了动,看起来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她的手伸出床幔用那已经斑驳了皮肤露出白骨的手拉住里奥的衣摆。
  “里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她的声音带着嘶嘶声,像是漏风似得。
  “当,当然!”里奥的回答几乎称得上是用受宠若惊的语气,“我能为你做什么?”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表现的那么爱我的话,请带我走。”莉莉丝的声音里带着恳切的哀求,她抓着里奥的手更加用力了些,骨节摩擦出的声音没有了皮肤的包裹轻易地传进了人的耳朵,说不出的可怕。这时,她的声音哽了哽,“你看,你我都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带我走吧!让我死得有尊严些,好不好……”说着,她动了动似乎是向床沿挪了挪,“我不想死在这样的牢里。不想让自己的尸骨落在尤苏拉的手里。”
  “……”里奥滞了滞,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低下头盯着莉莉丝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眼色愈发黯淡起来。尤苏拉说过在圣战结束之前绝不能放走莉莉丝,因为她是他们面对该隐时的最后一张牌。
  思来想去,他使劲抿了抿嘴,英气的眉忍不住皱了起来,“该隐回来了,他……也许会带你走的。”说着,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扯开她手。
  “该隐?!”莉莉丝失声反问。她拍开里奥的手,然后尖锐地笑了起来,粉色的纱被猛地掀开飘扬而起,露出莉莉丝那张就不见人的脸。
  那张脸已经没有半分昔日的美丽可言了,腐烂处掀开的皮肉里可以直接看见那森森的白骨。一股酸腐的恶臭没有了床幔的桎梏便铺天盖地的倾泻出来。
  莉莉丝笑得愈发狰狞起来,浑身发抖,甚至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就这样散架。脸颊上的缺口甚至可以已经露出了她的牙齿,但她却毫不在乎,“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所以你怕了!?”她指着自己的脸,眼神变得疯狂起来。喉咙处的皮肤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血肉以及包裹不住的正颤动着的声带,那嘶嘶的声音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她恶毒地盯着里奥,小声地逼问,“你看看,这样一副烂得不成样子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让你反胃了?你不是很爱我吗?不是很想上我吗?!”说着,她笑得更加大声,“是不是已经恶心得想吐了?!”
  爆发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此时床幔已经落下复又将莉莉丝罩住。她已经缩回了原位,不再说话,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像是死了似得,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里奥突然觉得心里愈发难受起来,他勉强咽了口唾沫,“不是这样的……”说着,他又沉默起来。他没什么好否认的,因为令他会爱上她,最初便是因为她的美丽。但现在即便现在她已经美丽不再,甚至变得如此丑陋不堪,他还是会想去抱紧她,亲吻她,给她依靠。但他不能,即使她这样放下自尊地哀求,因为他的背后还有自己的族人,他不能拿族人的生命来取悦自己的爱人。
  不能……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旦你见到了他,不出意料的话你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了。你……会不会原谅我?”他突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他却毫无底气,声音小得几乎要被自己的心跳声盖下去。
  莉莉丝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吃力地保住一个柔软的枕头,“那时候你死了,我也快死了。”她的声音又变得如往常一样冰冷透露着疏远,“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里奥于是收拾起自己的失望,慢吞吞地转身要往外走,但是在手打上门把的时候他站定,回头朝莉莉丝笑了笑,“那么,明天见吧……”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接下去的几天里,里奥再也没有来过。尤苏拉的军队虽然骁勇,败血症的传染病虽然可怕,但连绵的战争以及在该隐亲下前线的鼓舞下,昔日的贵族们统统化作了最无畏的战士。躲在后方偷偷给自己主人注射败血症毒素的狼人行迹也已败露,该隐命令将所有的狼人奴仆抓到一起,将他带到狼人领地前用魔咒慢慢地折磨他们令他们哀嚎惨叫,直至他们喉咙嘶哑再发不出一丁点才一把火统统烧死。
  尤苏拉在自己屋子里来回渡步,期间还烦躁地不断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你说什么?我当然会给你的同胞报仇!但绝不是现在!”尤苏拉定定地站着对着狼王瞪大了眼睛,神情凶狠。
  “说得好听!他们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如果还让他们如此牺牲,我怎么对的起我的子民?!”狼王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我的族人正在受难!我绝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那你打算怎么样?带着更多人冲出去送死,给他们殉葬吗?!”尤苏拉在沙发上重重地坐下,又拿起了自己的指甲锉。狼王吃瘪,他也知道自己是意气用事,但面对这样的公然挑衅对于生性好斗的狼人来说很难保持冷静的思考。他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酒,接着一扬脖子,一口饮尽。
  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桃乐丝在门边给尤苏拉行礼,然后进屋,“尤苏拉主人,我们的人今晚又死了不少,现在雨果正在尽力抢救那些幸存族人。”
  尤苏拉抬头瞥了她一眼,接着闭上眼睛仰头朝后靠上椅背,叹了口气,然后说,“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桃乐丝沉默片刻,接着屈膝单膝跪下,“主人,桃乐丝希望您能准许我上战场。”
  闻言,尤苏拉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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