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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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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琳气的全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你还想着要什么兴致,你……你……”气结于喉,说不出话来。

  ☆、第269章 要她来掀穿李成璧

  孟义明却缓过神来,说道,“出了那等事,你该早些离开那事非之地才是,怎么还不回家?”
  李成璧磕头道,“回大人,我……我怕秦表哥当真将那事说给……说给贱内,便……便不敢回去。一直在叶城转了一日,直到黄昏时分,才见秦表哥进了青楼。我……我想上前求他遮掩,便跟了进去。”
  “哦,这便是有人看到你们在楼梯上口角?”孟义明问。
  “是!”李成璧点头,说道,“只是他不肯应,还说非告诉琳儿不可,然后随着他的两个人将我截住,我无法,只得退了出来。”
  “随后你去了哪里?”
  “随后……随后……”李成璧呐呐难以成言。
  李氏听他就要说到秦浩之死,不由催道,“随后怎样?还不快说?”
  李成璧道,“随后,我只好在青楼附近乱转,想等他出来继续相求,哪里知道……哪里知道,隔了不久,却见那张校尉远远的奔了过来,后边跟着秦表哥。”
  “你是说,左骑都尉是自个儿离开的青楼?”孟义明微诧。
  李成璧点头,说道,“他二人一见了我,表哥便向我大喊,让我截住张校尉,张校尉却嚷着,让我截住表哥!”
  李氏脸色难看,问道,“难不成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张校尉?”
  李成璧满脸惭色,说道,“侄孙只想求大哥隐瞒那桩丑事,并不曾细想,便上去截住他相求,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知道什么?”李氏咬牙低问。
  李成璧道,“因是天黑,直到将他抱住,才发现表哥满身是血!”
  “什么?”李氏、秦琳齐惊。孟义明也觉意外,问道,“那时左骑都尉已受了伤?”跟着恍然,说道,“难怪青楼屋子里有血迹,想来是被那张校尉暗算!”
  李成璧点头,说道,“我一见血,立时便吓的傻了,不想那张校尉却回过头来,趁表哥被我抱着,就一刀砍在表哥腿上,表哥便与我一同滚倒在地。”
  李氏想到长孙惨死,身子不禁颤抖,问道,“你……你便眼睁睁的瞧着他将你表哥杀了?”
  李成璧连连摇头,说道,“当时侄孙也求他放过表哥,他却一掌将我劈晕。”
  秦琳听着,却松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大哥是那张校尉所杀,与你无关!是不是?”
  孟义明却皱眉道,“你说是张校尉所杀,那明日便命人去叶城将张校尉带来,两相对质!”
  辛清立在大堂门口,始终不发一言,此时躬身道,“大小,属下即刻赶往叶城,去擒拿张校尉!”
  李成璧一听他的声音,顿时身子一震,脸色惨白,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秦表哥……是……是我所杀!”
  “什么?”李氏、秦琳惊呼出声,孟义明和秦彬也瞠目而视。
  李成璧道,“那日我醒来之后,便见是在城郊一处破旧屋子里,张校尉已将表哥四肢打折,却逼着我……逼着我杀了表哥……”
  “然后你就听他的了?”李氏咬牙大喝。
  李成璧身子一颤,垂泪道,“侄孙没有法子,他拿着刀子相逼,表哥又一直在骂,说……说我狼心狗肺,受了秦家的大恩,却……却相助外人。我……我怕了起来,若是……若是此事被……被秦家和姑祖母知道,我……我岂能还有活路?便……便……”
  “便怎样?”李氏咬牙狠问。
  李成璧整个身子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连连磕头,说道,“侄孙实不敢杀人,只是……只是想他四肢已断,再……再说不出话,便……便不怕他将此事说出。便……便将他……将他舌头割去……”
  秦琳一惊,喝道,“李成璧,你不要胡说!”
  李成璧低声道,“是真的,那张校尉瞧见,便说有趣,又……又逼着我割了他的耳朵,将他耳鼓刺穿……他……他听着表哥惨叫,说……说什么受秦家欺压,今日要出一口鸟气,便……便一刀一刀,在表哥身上切割……”
  秦彬听到此处,不禁眉目一动,垂目凝思。
  那张校尉虽是秦家的人,细说来,却是秦裕龙一手培植。此事在秦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成璧一个外人,更不会知道。秦彬听他说张校尉说“受秦家欺压”,心中对他的话立时信了几分,又哪里知道背后有一个阮云欢早已他们之间的勾当?
  李氏身子颤抖,突然嘶声大吼,“别说了!不许再说!”那一瞬间,想到自己的长孙,七岁进宫为二皇子伴读,十四岁便入了枢密院,本来是秦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孙儿,没想到,竟然为了个女人,便不明不白被人虐杀。
  秦琳听到此处,也是身子一软,软软的坐倒在地。
  孟义明只道李成璧说出这许多话,为的是为自己翻案,不想到最后仍然承认这杀人罪名,忍不住问道,“李成璧,你既然不是为了替自己翻案,为何又说出实情?”
  李成璧脸色一片惨白,木然道,“我李成璧已难逃一死,只是不想另一个凶手逃脱罪责,说了出来,便算……便算还秦家一个人情罢!”
  孟义明点头,说道,“你说的话,待本官调张校尉和那女子查明,自会禀公定案!”说着,又问他口中所述女子的样貌。
  李成璧却一脸迷糊,说道,“那日醉酒,其实并不曾瞧的真切,只记得那女子甚美,然后……然后便是……她似乎右手有伤,缠着布带。”
  秦琳啐他一口,说道,“你连她的样貌都不曾瞧的仔细,便被勾了魂儿去!”
  李氏、秦琳本来极力要救李成璧性命,可是李成璧这一个故事说的合情合理,竟然再找不出疑点。加上李成璧口才极好,将虐杀秦浩之事说的绘声绘色,秦浩终究是李氏的亲孙子,听在耳里,竟然恨透李成璧,再也不愿为他多说一句。
  孟义明闻二人再无异议,当即命李成璧在供词上画押,命人仍然将他收押,当即派人叶城去传唤张校尉和李超府上一个右手有伤的小妾。
  三日之后,差役返回,只带回了张校尉,却说那个小妾已逃去无踪。初时张校尉闻说李成璧指他杀死秦浩,不禁喊起撞天冤来,哪知还没有喊上几声,便有叶城知县县衙同来的差役上堂指证,说张校尉一个外室被李超收入府去,张校尉始终怀恨。
  孟义明一听,当即将叶城知县李超传上堂来。李超自秦浩尸身在自己后宅发现,便惊魂不定。此时闻孟义明一问,不禁恍然大怒,指着张校尉嚷道,“好呀,原来便是因为本官收了苗纹,你便怀恨在心,竟然杀了秦浩嫁祸!”
  苗纹?
  堂上众人齐惊,此时联想到秦浩和苗纹有奸情的传闻,再想到秦浩骂那女子勾引,坏他兄弟之情,便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秦浩实际上指的,是和秦鹏的兄弟之情。
  而张校尉怀恨,秦浩被杀,其后张校尉移尸县衙,再将李成璧的玉佩留下,自然都是因这女子而起。
  张校尉哪里肯认,只是连声道,“小人到那破屋时,左骑都尉已死,小人只是移尸嫁祸,人却当真不是小人杀的!”说着连连向秦彬望去。
  秦彬闻他说出“移尸嫁祸”不禁心头怒起,暗思他受秦家大恩,却为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来,再加上李成璧成言,认定他对秦家不满,只是冷哼一声,侧过头不理。
  李成璧这一番言词,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真假掺杂,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分辩,如今能拿到的证据一一都证明李成璧所言是实,再加上李成璧并未替自己开脱,就更加容易取信,如此一来,张校尉纵然喊冤,唯一能替他作证的苗纹却已逃走,又有何人能够信他?
  那张校尉虽然在叶城有头有脸,可以了帝京,却算不了什么,当即孟义明命人大刑伺候,再加上辛清暗中打点,寻常的刑罚,都是下了十二分的死力,张校尉饶是一条铁汉,也渐渐抵受不住,只得屈打成招。
  刑部结案,供词供状递送朝廷,因秦浩是朝廷命官,李成璧、张校尉二人都被定为重犯,移交天牢看押,只等来年秋后问斩。
  阮云欢将那判词细瞧一回,不觉笑了出来,摇头道,“我愿本疑惑,是何人移尸嫁祸,不想竟然就是张校尉。”
  白芍却疑惑道,“小姐,苗纹怎么又逃了?”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她与李成璧通奸是假,不让她逃,难不成要她来掀穿李成璧的假话?”
  白芍恍然,说道,“只是便宜了她!”
  便宜吗?
  阮云欢淡淡一笑,一双水眸瞬间变的幽深,抬头望向窗外。
  经此一事,苗纹越发臭名昭著,非但不能再回帝京,连叶城也再没有立足之地。不回帝京……出了叶城,便只有……西北一途!
  转眼年节将至,一批新晋的外任二品大吏奉旨入京述职,其中便有数月前刚刚封为陈留节度使的公孙宁。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府庶子,短短半年,从一个小小的六品禁军领队一跃为二品大员,统军将领,这在整个大邺朝,几乎成为一个传奇。
  在公孙宁回京那日,虽说大雪纷飞,整个东城门前却人头攒动,将整个城门堵的水泄不通,一片热烈景象,争相要瞧一瞧这个连父兄功绩都无法比拟的少年将军。
  阮云欢临窗而立,隔着漫天的大雪,但见远远的,雪泥翻卷,一队人马向这边疾骑而来。当先一人黑马黑甲,盔上红缨随着马匹的纵跃随风而舞,隔着老远,便能感觉到此人身上凛然的气势。
  “小姐,五公子好威风!”身畔的白芍,激动的小脸通红,紧紧抓着阮云欢的手臂连摇。
  阮云欢含笑点头,一时间,心里也是充满的感慨。

  ☆、第270章 敢将天捅个窟窿的主儿

  上一世,虽然公孙宁投军之后,也博取了一个少将军的名头,但是,却并没有此时的声势。深吸一口气,转头向身后赵承道,“你去,请五公子楼上饮一杯接风茶!”
  这一进城,必然先进宫见驾,而奉嘉公主几个月没见儿子,到了靖安侯府,怕也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赵承奉命而去。阮云欢眼看着公孙宁奔近城门,骑速渐缓,眼看着赵承上前说话,眼看着他驰入城门,向这里行来,便再也忍耐不住,转身便向楼下奔去。
  刚刚奔下半截楼梯,便见公孙宁只带着甄十一,已大步上楼。
  两人目光一对,一上一下,齐齐停住。隔了许久,公孙宁先浅浅笑起,慢慢抬手,将头盔取下,露出一张如刀刻玉雕的俊美容颜,微微俯首为礼,淡唤道,“睿敏郡主!”
  “节度使大人!忠武将军!”阮云欢一样俯首,一双眸子却与他对视,不曾移动分毫,眸中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
  礼罢,二人齐齐笑出声来。
  阮云欢一步步下楼,与公孙宁平立,问道,“五哥,你一向可好?”
  “好!”公孙宁点头。
  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一问一答。
  一句可好,替谁而问?问尽多少惦念牵挂?
  一字应答,向谁而答?又掩去了多少的鲜血艰辛?
  阮云欢轻轻点头,双唇微动,却没有出声。她会告诉她!
  公孙宁也轻轻点头,含笑而望,不发一语。他知道!
  身后甄十一慢慢随来,便在阶上单膝跪倒,俯首见礼,唤道,“小姐!”
  阮云欢回头,忙道,“十一,快起来!”随着她的手势,赵承已上前将他扶起。
  阮云欢看着那越发清瘦,眼睛也越发明亮的少年,轻轻摇头,含笑道,“十一,你已是一方将领,怎么还行这等大礼?”
  甄十一垂眸,说道,“甄十一还是十一!”不管官居几品,他永远是那个从泥泞中被她选出,跟着她一同习武,跟着她一同演习兵法,发誓效忠她一世的小小少年。
  阮云欢不禁动容,眼底满含感动。她阮云欢何其有幸,有身边这一些人,不离不弃。上一世的她,是何等失败,身边有这许多忠义儿女,竟然错失……
  听着甄十一平缓的声音,公孙宁却笑了起来,说道,“云欢,你知道十一什么时候说话最多吗?”
  “什么时候?”
  公孙宁笑道,“喂马的时候!他对着马儿,似乎比对着人自在呢!”
  “果真如此?”阮云欢笑了起来,望向甄十一的眼神,越发变的温暖。那匹马,是他第一次赛赢赵承,她送给他的!
  甄十一微抿了抿唇,淡声道,“将军,该进宫了!”仿佛刚才二人议论的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与他甄十一无关。
  公孙宁摇头笑道,“你瞧瞧,他便是这么无趣!”却也知道不能耽搁,转身向阮云欢抱拳道别,说道,“你的接风茶,看来五哥是喝不成了!”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我回侯府等你!”
  公孙宁点了下头,转身大步下楼,门外呼喝声起,马蹄声急,远远而去。
  随着公孙宁回京,靖安侯府的声势,顿时如烈火烹油,如日中天,昔日被各大名门世家视于无物的公孙五公子,瞬间变成了抢手人物,各大名门世家争相结纳,媒婆更是踢破了靖安侯府的府门。
  而公孙五公子却只有一句。身在边疆,不敢有误各位小姐青春年华,宁,暂且不愿成家!
  不止靖安侯府,便是满帝京城各大府门,又有谁不知道公孙五公子真实的心意?奉嘉叹气,汤氏摇头,而那个看起来比任何一个兄弟都温和的孩子,却只是淡淡笑着,却固执的守着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这是何苦?”陆轻漾潸然泪落,一忍再忍,却压不下心头的挂念,一手拭泪,一手紧紧抓着阮云欢的手掌,连声问道,“云欢,他怎么样?有没有受过伤?是不是黑了?是不是瘦了?”
  “陆姐姐!”阮云欢低叹,将她冰凉的手掌阖入掌中,轻声道,“他很好,虽然黑了,也瘦了,可是却较原来坚实了!”
  陆轻漾点了点头,便不再语。
  程秋茗轻轻叹了口气,问道,“陆妹妹,你莫只挂着他?你自己又如何?我闻说老王爷似乎不好!”
  陆轻漾点了点头,用帕子将泪拭尽,说道,“太医说,怕是就在这几天,我们只盼着,好歹过了这个年!”
  程秋茗黯然,张臂拥着她的肩,轻声道,“或者,等世子袭了爵,有了正经差事,便能收收心!”
  陆轻漾脸色微白,咬着唇垂下头去,良久不语。
  阮云欢却一声冷笑,说道,“姐姐经这许多事,怎么还如此天真?那淳于弘杰如今有老王爷在,虽管不了他什么,他多少还有些顾忌,待老王爷一去,那可是一个敢将天捅个窟窿的主儿!”
  程秋茗咬唇,低声道,“可如今能如何?不过是盼着他晓一些事,妹妹能过的好一些!”
  阮云欢摇头,眸光在陆轻漾脸上深凝,轻声问道,“陆姐姐,你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陆轻漾微诧,眸光一黯,说道,“到此地步,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阮云欢皱眉,说道,“他若能敬你三分,也倒罢了,若他当真变本加厉,难不成姐姐更由着他?”
  陆轻漾苦笑,轻声道,“我若有本事管着他,也不至……也不至到今日……”
  程秋茗听的奇异,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阮云欢摇头道,“姐姐还不知道?老王爷病中,那淳于弘杰上个月又强纳了胡家的三小姐为妾。”
  程秋茗吃了一惊,问道,“原来海运胡大人家的小姐?”
  阮云欢点头。
  程秋茗向陆轻漾望去一眼,喃喃道,“可怜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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