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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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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宫女想了想,说道,“穿着紫红的衣裳,应是郡主的陪嫁丫鬟,奴婢并不认识!”
  淳于昌心中“咯噔”一声,问道,“她站在何处?有几人在她上首?”
  首领宫女道,“除去四位姑姑,她站在左首第二位,上首只有两位姑娘!”
  淳于昌骤然闭目,牙关紧咬,狠狠迸出两个字来,“青!萍!”
  阮云欢的丫鬟,以白芍为首,红莲为次,第三位便是青萍。果然!果然!这竟然是阮云欢的设计!她将自己耍的团团转,倾尽全力替她对付秦家,却原来,她早已定好这调包之计!
  激怒之下,淳于昌冷笑出声,转身入内,将昨夜阮云乐穿过的嫁衣扯出,掷给张德茂,说道,“张公公,你查一下,看这嫁衣可有什么不妥?”
  昨夜,自己不知床沿上坐的新人不是阮云欢,只是情动时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便很快意乱情迷。若是青萍下药,必在那一撞之时。
  张德茂取过,细细查了一回,疑惑道,“殿下,这嫁衣上,香味虽然特异,也不过是脂粉香,只是金贵一些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异!”
  “什么?”淳于昌微诧,一把将嫁衣抽回,自己细细查了一回,也是瞧不出异样,便转向阮云乐问道,“昨夜你撞上青萍,她的手碰到你何处?”
  阮云乐听他说出青萍的名字,也是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是说青萍下药?”想了想,说道,“我一头撞她身上,她只是在我手腕上一托罢了!”
  “手腕?”淳于昌扬眉,将嫁衣两只衣袖又细查一回,仍然没有收获。心中疑惑,想了一瞬,一把拉起阮云乐,掀起她的衣袖细查。
  手腕感觉到他手指的力度,阮云乐身子一缩,却不敢强挣,结结巴巴道,“若是……若是她在我手腕抹了什么,今日……今日沐浴之后,也……也没了!”
  淳于昌一怔,慢慢将她手腕放松,心中恨怒交织,却无从发作。
  如果,能查出青萍下药的证据,纵不能夺回阮云欢,这桩欺君大罪,也要冠在她的头上,以消自己心头之恨,而如今,竟然一丝罪证也难查到。
  正在这时,但闻门外小太监回道,“殿下,齐王殿下身边儿的路宁侍卫来了,在宫外求见,还押着几辆大车,带着十六名女子,说是福宁郡主的嫁妆和陪嫁丫鬟,奉齐王殿下之命,送还福宁郡主!”
  淳于昌一听,心中更加烦乱,但此事又不能不理,揉了揉额角,只得道,“你去,将那些丫鬟引进来,另带些人,将睿敏郡主的嫁妆送出去!”
  “是!”小太监应命,匆匆退了出去。
  殿外,很快传来众多太监扛抬、搬运重物的声音。这是阮云欢的东西,如今,只在这宫里放了两天就又抬出去。
  淳于昌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张眸见一众官女、太监仍然躬身侍立,无力挥手道,“你们退下罢!”
  众官女、太监终于轻轻松了口气,忙施礼退了下去,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淳于昌、阮云乐二人。
  阮云乐心中思忖方才淳于昌的作为,微咬着唇,向他抬眸一望,轻声道,“殿下……是疑昨夜被人下药?”
  淳于昌点头,脑中还在细细思索,寻找漏洞。
  阮云乐见他不开口,也不敢再问,只是在一旁默然独坐。
  不知隔了多久,但闻脚步声纷杂,向殿门而来,方才回话的小太监在外回道,“殿下,事已办妥,福宁郡主的丫鬟已全在这里!”
  淳于昌皱眉,说道,“你将她们安置便是!”
  从一早起身,阮云乐便没有自个儿的人在身边,闻言忙道,“殿下,我……我去瞧瞧罢!”生怕淳于昌又说出什么,也不等他应,匆匆起身赶了出去。
  豆蒄一见她,忙扑上前一把抱住,哭道,“小姐!小姐!可见着你了!吓死奴婢了!”
  阮云乐骤见几个跟着她多年的丫鬟,想到今日的委屈,也是忍不住落泪,一时间,另几个丫鬟也跟着磕头哭泣。
  淳于昌本就心烦,听到哭声,更加烦乱,蹭的站起,大步踏出殿门,喝道,“哭什么?还不快滚!”
  众丫鬟被他一喝,吓了一跳,立时止住哭声。阮云乐也忙将豆蒄拉起,说道,“还不快见过五殿下?”
  豆蒄忙带头跪了下去,俯首道,“奴婢见过五殿下,五殿下万福金安!”其余丫鬟也忙跟着磕下头去。
  淳于昌见她执礼甚恭,气便消了一些,冷道,“起来罢!”
  “谢殿下!”豆蒄又磕一个头,才俯着头站起身来。
  淳于昌望着跪了满地的丫鬟,暗思事已至此,又拿不到把柄,也只能如此。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烦闷压下,说道,“你们……”
  话刚出口,骤然闻到一缕似曾相识的味道,似兰非兰,似梅非梅,清幽香气,极是好闻。
  淳于昌心头怦的一跳,骤然回眸,但见豆蒄立在阮云乐身前,除去阮云乐,便是她离自己最近,刚刚她低头行礼……
  淳于昌气息微闭,胸口那瞬间的烦燥立时压了下去,将手一伸,一把抓住豆蒄衣领拖过,问道,“你身上是什么香气?”
  豆蒄惊呼一声,摇头道,“五殿下,我……我……奴婢不知……”
  淳于昌微微闭目,俯首向她脸上嗅去。
  豆蒄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见他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不禁大惊失色,却又惧着他的身份,不敢推拒,只是身子拼命后撤,颤声唤道,“五殿下……”
  阮云乐也是脸色微变。虽然说他要娶的不是自己,但如今自己才是懿旨亲封的五皇子妃,这大婚第二****便当着自己的面亲薄自己的丫鬟,又将自己置于何地。心中气怒,咬牙唤道,“殿下!”但经过方才的事,终究对他添了几分惧意,并不敢动手。
  眼看双唇快要触上豆蒄的面颊,淳于昌骤然停住,微一蹙眉,一把抓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立时便闻到一缕清香。
  淳于昌双眸骤张,问道,“你头上抹的是什么?”
  豆蒄吓的脸白,转头向阮云乐瞧去一眼,缩了缩脖子,却不敢说话。
  阮云乐微奇,抓起她一缕长发一嗅,脸色骤变,劈手一掌向她脸上打来,喝道,“你敢偷用我的发蜜?”
  豆蒄被她打的一个趔趄,顿时钗环歪斜,却不敢抗辩,忙“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颤声道,“小姐,奴婢……奴婢只这一回,求小姐饶命……”
  阮云乐气的胸口起伏,指着她道,“平日我几时亏待过你,你竟然在我身边做贼?”扑上前,连踢两脚。
  殿门外,几名宫女、太监瞧见,不禁暗暗咋舌。这位新封的五皇子妃,瞧着年幼,却原来如此泼辣。
  淳于昌微微扬眉,慢慢问道,“你的发蜜?”一瞬间想起,昨夜自己拥她入怀,曾被她发间的幽香吸引,深深嗅吸,细细回想,果然……就是这个味道。
  淳于昌狠狠咬牙,冷冷向阮云乐注视,淡淡问道,“那发蜜可还有?给本皇子见识见识!”
  阮云乐被他瞧的心中发毛,却也不敢说个不字,只是道,“那些均在嫁妆中,今日……今日不曾用……”
  淳于昌俊脸一片阴冷,向豆蒄一指,向身侧太监道,“你带她去!寻出来!”
  太监躬身应命,豆蒄忙磕头爬起,随着太监奔去。隔了片刻,捧了一只锦盒装着的瓷瓶进来,双手捧着,在淳于昌面前是跪倒,说道,“五殿下,这……这就是了!”
  淳于昌一手将锦盒掀翻,取瓷瓶拔开塞子,放在鼻下一嗅。方才他嗅到豆蒄发间香气,极为清淡幽然,两次都压了下去,不料这瓶子打开,气味虽然一样,却要浓郁许多,一嗅之下,脑中顿时轰的一响,整个人如被点燃,顿时燥热难当。
  就是这个味道!
  就是这个发蜜!
  淳于昌心头怒火狂燃,大手一挥,将阮云乐头上朝冠挥落,一把抓上她的发髻,咬牙吼道,“你还敢说不是你!”青萍纵然是用毒高手,那短短一撞,也难以在她覆有盖头的头发上下药,而且又偏偏那么巧,她的妆奁中也有这发蜜。

  ☆、第349章 堂堂王爷说这种话

  阮云乐哪里知道他身体的变化,不禁大吃一惊,颤声道,“殿下,你……你说什么?”
  淳于昌心中恨怒,身体却邪火狂燃,脑中晃来晃去,尽是昨夜她细致的肌肤和那销魂的滋味。狠狠咬牙,将瓷瓶劈脸摔在豆蒄身上,一臂挟起阮云乐,大步向寝宫奔去。
  阮云乐大惊,扭着身子连连挣扎,连声道,“殿下,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越是挣扎,身体与淳于昌身上越发磨蹭,更是令他邪火难抑,暴声喝道,“闭嘴!”一脚踹开寝宫的门,大步奔入,一把将她掷入床榻,和身扑上……
  齐王府。
  “你怎么做到的?”齐王殿下环紧怀中的人儿,忍不住低问。
  阮云欢抿唇一笑,一手勾着他胸前的朝珠摆弄,轻笑道,“江嬷嬷和郑嬷嬷都受过柳贵人的大恩!”
  “我不是问这个!”淳于信摇头。宫中规矩虽严,但依小狐狸的本事,买通几个宫人,并不是难事。
  阮云欢水眸大张,惊讶道,“那殿下要知道什么?”波光潋滟的眸子,纯净清澈,几可见底,说不出的无邪。
  淳于信哑然,向她瞧了片刻,眸中突然掠过一抹戏谑,凑首到她耳畔,轻声道,“瞧福宁那样子,老五昨夜定是好一夜享受,本王也要!”
  虽然已有了夫妇之实,阮云欢仍然禁不住脸红,“嗤”的一声笑出,从他膝上跳下,笑道,“那殿下该去问五殿下才是,怎么来问臣妾?”一边说,一边已拔步逃开。
  淳于信跳起身来,笑道,“看你逃去何处!”双臂张开,自后赶来。
  阮云欢回头瞧见,惊呼一声,忙向前疾奔,连声叫道,“你是王爷,是威风八面的齐王,是出征东海的英雄,可不许欺负柔弱女子!”
  淳于信闻言,瞧着她娇小的身影穿花绕树极为灵活,不禁好笑。若说眼前这个也算柔弱女子,这世上岂还有男儿的立足之地?心中情动,身子骤然斜出,向左横去,却在她一个愣神间截在她身前,反身回扑,一把搂入怀中,笑道,“看你哪里逃?”说着伸手在她腋下轻挠。
  阮云欢怕痒,“咭”的一声笑了出来,酥倒在他怀里,笑道,“别闹!别闹!”
  淳于信不依,笑道,“你说不说,说出来本王饶你!”双手仍在她身上乱挠。
  阮云欢身子疾扭,嚷道,“堂堂王爷,使这等招数,也不怕人笑话!”
  淳于信扬眉,说道,“在自个儿王府,谁人笑话?”怀中人儿的发丝轻抚面颊,鼻端嗅到她幽幽发香,不禁情动,打横一把抱起,笑道,“你不说,本王自个儿查去!”起身大步向卧房奔去。
  阮云欢大惊,急道,“你要做什么?”
  淳于信肃然道,“昨夜定是本王有不曾细查的妙处,如今趁着天色大亮,仔细瞧瞧!”
  阮云欢顿时满面潮红,在他手臂一拍,啐道,“呸,堂堂王爷说这种话!”一手在他胸前连推,说道,“快,放我下来!”
  淳于信哪里理她,大步奔入后宅,抬腿踢开房门,闯了进去,唬的一院子的丫鬟尽数跪倒,却又悄悄抬头,抿着唇忍笑。
  阮云欢被他压入床榻,耳边闻到他粗重的呼吸,还当真怕他大白天的乱来,忙在他肩头一推,说道,“喂,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成?”
  淳于信温香软玉在怀,此刻已满脑绮思,只是喉间咕哝应了两声,便俯首在她颈侧、下巴轻吻。
  阮云欢推又推不开,挣又挣不过,被他弄的全身****,微微抿唇,轻声问道,“殿下,可曾闻到臣妾的发香?”
  淳于信侧首,埋首在她秀发中轻嗅,点头道,“嗯,清新幽香,似兰非兰,似梅非梅,很是好闻,用的什么?”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青萍调配,我也不大清楚,前次云乐曾暗中取去两瓶。”
  淳于信微怔,明白她说到了正题,微微挑眉,撑起身子,问道,“如何?”
  阮云欢见成功将他引开,心中暗笑,慢慢撑身坐起,说道,“那发蜜与我所用气味相似,只是加进一味药去。药香被花香掩盖,不是精通药理之人,短时绝对不会闻出!”
  淳于信点头,却又摇头,说道,“若是她所用发蜜有药,这一日下来,旁人为何无事?”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我二人从一早沐浴,身畔服侍的皆是女子,到出府上轿,随行护卫也离的极远,这药对女子无用,便是男子,也只有离的极近时才会管用!”
  “也就是说,若是昨夜不曾换人,中药的便是本王?”淳于信扬眉。
  阮云欢“嗤”的一笑,抿唇不语。
  淳于信轻叹一声,张臂拥她入怀,垂眸见她额头一片瘀青,心中疼惜,俯首轻吻,轻声道,“你对自个儿也下得了重手!”昨夜分明记得她额上无伤,这瘀青定是她自个儿磕的。
  阮云欢微微一笑,倚靠入他的怀里,鼻端嗅到他身上熟悉的男儿体香,心中一片安然。
  从七年前重生之后,自己心心念念,便是上一世的刻骨之仇。再见淳于昌和阮云乐,那种恨意,直从骨头缝里渗出。却从来没有想过,对淳于信究竟是感激,还是愧疚。直到御旨赐婚,他在自己面前吐血,直到他伤心之下远征东海,自己才理清自己对他的情愫。
  若如他所想一般,要他放弃王位,与她远走高飞,求一世安稳不难。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放任自己的仇人逍遥自在,更不甘心,让他为她放弃他的锦绣前程。
  也就从那时起,她步步算计,细细布局。为的,就是如今这个结果!
  淳于信闻言,不禁轻叹,低声道,“你精心算计,连我也一并算了进去,却不知道,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心中虽然有你,却为了皇权富贵,会嫁给五殿下!”阮云欢微笑接口,眨了眨眼,笑道,“实则,齐王殿下岂不是也在算计?”
  淳于信被她一说,也忍不住笑起。
  当初出征回京,殿上初见阮云乐,竟见短短半年之间,她竟长高许多,体态身形,与阮云欢极为相似,容颜肌肤,也有超过姐姐之态。当时念头一动,便即开口为她求下诏封,令二人品阶相同,便可穿相同品阶的嫁衣。
  其后,又设法让内务府请下为二人绣嫁衣的差事,又千方百计探问出两袭嫁衣的区别,暗中策划了太庙前的调包计,不想,竟与小狐狸想到了一处。
  阮云欢见他不语,倒也不追问,默了一瞬,含笑叹道,“实则,若不是你借自个儿军功替阮云乐讨封,此事我还要费些手脚。”
  大婚时,要将两人的轿子调换不难,难的是,她是御封的郡主,阮云乐却只是寻常相府小姐,二人的服饰有太大的差别。再则,跟随众人,一口一个郡主,也必然会令阮云乐起疑。淳于信殿上请旨,封阮云乐为福宁郡主,便解决了她一个天大的难题。
  其后,得柳凡相助,将两个受过她恩惠的嬷嬷派入相府,做二人的教引嬷嬷。大婚前一日,两袭嫁衣送入相府,两位嬷嬷便在暗中调包。
  到大婚之日,两位嬷嬷会亲自为二人上头梳妆。姐妹二人长的本就有几分相似,经江嬷嬷一加妆扮,更像了几分,不是极熟的人,错眼间无从分辩。
  而宫中的随侍女官,一则与二人并不相熟,二则要在盖头盖上后才会进来随侍,只凭衣裳和所站的位置辩别,令二人轻易调包。
  本来此计已成,哪里知道,齐王殿下又来一招瞒天过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包,将她原来的调包计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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