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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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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妈妈却脸无异色,回道,“小姐,这几日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老奴多有接触,发现当真有古怪!”
  阮云欢接过红莲手里的茶,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何妈妈道,“闻说这府里的奴才,十年以上的老人儿也就管家和老夫人身边的罗妈妈,再就是夫人带进府来的两房陪房。”
  阮云欢抿茶的手一停,说道,“夫人的陪房也就罢了,常管家和罗妈妈,你知道些什么?”
  何妈妈道,“管家原是老爷年轻时的书童,一直跟着老爷,后来娶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叫什么香雪的!而罗妈妈原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本来嫁给了田庄上的管事,可惜那管事亡故,罗妈妈年轻守寡,也没有生养,便留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红莲这才想到,刚进府第一天,阮云欢曾经吩咐她们多和府里人接触,却没想到这是一桩差事。
  阮云欢沉吟未语,白芍一边诧异道,“寻常人家,奴仆自然是用的长久的牢靠些,相府虽然比不上那些名门旺族,但老太爷曾是帝师,老爷做丞相也有十五年了,也算盛极一时,府上怎么竟会没有几个老人儿?”
  何妈妈道,“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这其中必有古怪!”
  阮云欢点头道,“你们能想到此节,也算不易!”想了想,说道,“红莲,你唤赵承来,我有事吩咐!”
  红莲刚刚出去,就听门外小丫头回道,“大小姐,老爷命了人来,请小姐到书房去!”
  阮云欢挑了挑眉,眸光微冷。
  白芍低声道,“小姐,难不成是今天太子府的事,夫人说了什么?”
  阮云欢冷笑道,“纵说了什么,又能怎样?”吩咐白芍寻了件鲜亮衣裳换上,重整了妆容,才施施然向前院里去。
  阮一鸣正和管家常青说话,见阮云欢进来,便停了口,向她上下打量一眼,说道,“方才闻说太子府出了大事,你妹妹受了惊吓?”

  ☆、第23章 告你一个欺君之罪

  阮云欢见他脸色有些阴郁,张嘴又只问阮云乐,心底便是一冷,淡道,“不过是几个强盗进了太子府,已经全部伏诛,当时女儿不在厅里,妹妹是不是受了惊吓,云欢并不知晓!”
  阮一鸣冷哼道,“你可是带着十二个护卫,难不成你的护卫便只护你一人?”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淡道,“爹爹说笑,太子府后宅岂是护卫能进入的?莫说护卫全部留在前院,便是丫头也只能留在二门,莫说救护母亲妹妹,女儿也是自个儿逃出来的!”
  阮一鸣见她一双眸子里满是淡漠,不觉胸口一窒。要说此事怪她,也确实牵强,但想到方才秦氏的一通发作,又不觉头疼,只得放缓语气,说道,“云欢,府里眷养护卫,本就为了保护主子,你一个女儿家,纵然出门,这些人也不能处处随身带着,既然不能随时护你,又何必养一干闲人?”
  原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十二护卫!
  阮云欢扬眉,目光定定的望着阮一鸣,问道,“那依爹爹之意……”
  阮一鸣微一迟疑,说道,“你若觉得送了回去会伤了老侯爷的美意,倒不如将这干人散入护院,或是派了旁的差事!”
  这是要将这十二护卫分解啊!
  阮云欢心底冷笑,眼睫垂下,掩去眸子里的嘲弄,轻声道,“他们追随云欢一场,云欢断断不能令他们沦为杂役,若果然不能留,也当设法给他们谋个前程!”
  “谋个前程?”阮一鸣愕然,“你一个女儿家,如何给他们谋前程?”
  阮云欢道,“只要替他们除去贱籍,再赏些金银,令他们自立门户便是!”抬眸见阮一鸣皱眉沉吟,便又道,“横竖他们是老侯爷赏了云欢的,云欢还做得了这个主,若是送他们回顺城,老侯爷那里反不好交待!”
  阮一鸣听她说的句句在理,此时又只求平息秦氏的怒火,便点头道,“那就依你便是!”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施礼道,“户部那里,还请爹爹传句话,尽快了结此事!”
  瞧着她似有若无的笑容,阮一鸣突然感觉,自己中了她的什么圈套。但是仔细一想,又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只得点头,当着她的面,命管家拿着自己的帖子送去户部。
  一出书房,白芍便焦急的问道,“小姐,你当真让赵承他们散去?”
  阮云欢勾唇笑道,“他们十二个人同进同出,也确实招摇!”
  白芍见她神情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干着急,却又没有法子。
  回入锦阑轩,赵承已等候多时,阮云欢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赵承大惊,跪地求道,“小姐,我们是侯府的家奴,老侯爷既将我们给了小姐,我们便理应听小姐吩咐,只是我们都是立誓追随小姐,岂能轻易散去?”
  阮云欢摇头道,“你们十二人,是我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我岂会不知?我还有事要你们去做,你们在外头,行事反而方便一些。再则,趁这个机会,除了你们的贱籍,也不枉你们追随我一场。”
  赵承垂头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小姐可令他们十一人出府,赵承来时,答应母亲誓死守护小姐,还请小姐留下小人!”
  阮云欢见他一脸坚决,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好,我身边总要有人使唤!”事情说定,又嘱咐一番,就命赵承退去。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较平时早一个时辰出门,不带白芍、红莲,却带着自己专管饮食,名唤青萍的丫头,向老夫人院子里去。
  小丫头见了她来,忙道,“大小姐,老夫人还在梳洗!”
  阮云欢笑道,“那我正好服侍老夫人,以尽孝道!”越过小丫头,便向里去。
  小丫头忙追了上来,说道,“大小姐,还不到请安的时辰,还请大小姐花厅里坐坐罢!”一副不放她进去的样子。
  阮云欢脸色微变,冷笑道,“我来拜见自个儿祖母,你一个奴才便敢阻挡?”一使眼色,青萍上前一步,挥手便是一记耳光。
  小丫头被打的懵了,捂着脸嚷道,“我……我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你……你凭什么打我?”想到阮云欢进府第一天就发落了三个丫头,虽然嘴硬,却仍不住身子颤抖。
  青萍一扬下巴,冷笑道,“管你是谁的人,小小奴才,竟然敢阻拦主子?”
  二人争执间,阮云欢早已快步进了老夫人的屋子。
  老夫人从里间出来,见她带了一个陌生的丫头,脸上不由掠过一抹诧异。阮云欢上前行礼,笑道,“云欢今日来的早些,只怕搅了祖母,不想祖母也起的这般早!”见老夫人摆手,便站起身来,扶着她坐下,问道,“祖母可用了早膳?”
  “还不曾!”老夫人随口应。见她特意闯来,却只是说些闲话,一时猜不透她来意,转头向罗妈妈瞧去一眼。罗妈妈也是满脸疑惑,瞅着这位言笑晏晏的大小姐,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话刚说了几句,就听门外小丫头回道,“老夫人,夫人来了!”帘子一掀,秦氏已经走了进来。
  阮云欢含笑起身见礼,说道,“云欢给母亲请安!”心里冷笑,果然是自己一进院子,就有人给她通风报信!
  秦氏给老夫人见了礼,才转向阮云欢,皮笑肉不笑的道,“今日云欢来的好早!”
  阮云欢眨了眨眼,说道,“云欢昨日受了些惊吓,偏偏又有事烦心,夜里睡不着,走了乏,今日反而起的早了些,却不知母亲为何也这般早?”
  有事烦心?想必是为了十二护卫!
  秦氏眸中掠过一层得意,瞧着她道,“你妹妹受了惊吓,我被她闹了一夜,也是走了乏!”
  阮云欢勾了勾唇角,说道,“原来如此!”
  秦氏不再理她,只是向老夫人道,“母亲,昨天云乐受了惊,闹了一夜,刚刚睡着,今儿怕是不能来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点头道,“让她歇着就是,有没有请太医瞧瞧!”
  秦氏道,“太医开了方子,说喝两剂便好!”转头向阮云欢瞧了一眼,咬牙道,“若是昨日云欢不去管什么樊小姐、简小姐的,顾着自个儿的妹妹,云乐也不至于如此!”
  老夫人奇道,“什么樊小姐、简小姐?”
  秦氏忙将昨日阮云欢救了樊香儿的事说了一遍,才又道,“您说云欢可不是糊涂?放着自个儿的妹妹不管,偏去救什么樊小姐,她父亲不过三品顶戴,她自个儿又是庶出。”满脸的愤愤不平。
  阮云欢听的好笑,却垂头敛目,并不理会。
  老夫人却听的心惊,说道,“也难为云欢这孩子,自己逃出来不算,还能救了别的小姐!”
  秦氏见她偏帮阮云欢,脸上闪过一层恼意,却只是随口应了两声。
  正这时,有丫头托着托盘进来,说道,“老夫人,该用药了!”
  阮云欢抬头,向门口的青萍瞧了一眼。
  那丫头从青萍面前经过的瞬间,青萍裙下的脚尖轻轻一勾,那丫头“啊”的一声惊呼,向前摔了出去,一碗热热的药汁向阮云欢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阮云欢惊呼一声,起身要躲,却已经慢了一步,头脸虽然避开,一碗药汁仍然泼在裙裾上,一条崭新的藉荷百褶裙,顿时弄了一大团污渍。
  “小姐!”青萍惊喊一声,奔前在她面前跪倒,用手帕在裙子上忙擦,连声道,“这可是簇新的裙子,今儿刚上身,这可怎么办?”
  秦氏也是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指着那丫头喝道,“秀云,你是第一天侍候的?这是在做什么?”
  秀云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指着青萍道,“奴婢走的好好儿的,是……是她将奴婢绊倒!”
  青萍擦拭的动作一停,诧异的望向秀云,说道,“青萍与秀云姐姐今儿是初见,无怨无仇,为何绊你?”
  秀云大声道,“分明是你将我绊倒,我又知你安的什么心?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为了将这药汤弄洒!”
  秦氏脸色微变,向地上摔碎的碗瞧了一眼。
  青萍更是奇道,“将药汤弄洒?我为何要将药汤弄洒,如今这药汤弄脏的可是我家小姐的裙子!分明是你见闯了大祸,才污赖于我!”
  秀云张大眼道,“我闯了什么大祸?”
  青萍冷笑道,“我家小姐身上这条裙子,用的衣料可是今年的贡品,皇上特意遣快马送去顺城赏给老侯爷,老侯爷又赏了我家小姐。今儿我家小姐原说一顷儿要去靖安侯府拜见侯爷,特意将这条裙子寻出来穿上,这还没出门儿便被你毁了,纵是告你一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你还说没有闯祸?”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阮云欢差点笑出声来,秀云却脸色顿时惨变,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知道这……这裙子竟然……竟然……”
  “也就是说,你若知道便不会如此?那便是承认你是故意将裙子弄脏?”青萍一步不让,冷笑接口。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秀云连忙摇头,一转身跪到秦氏面前,磕头道,“夫人,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求夫人救我!”
  秦氏瞧了眼阮云欢的裙子,目光向青萍脸上一扫,冷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纵然这裙子的料子是贡品,又怎么会扯得上欺君之罪?”向她瞪了一眼,转向阮云欢冷冷的道,“云欢,你这丫头仗了谁的势,竟然这样咄咄逼人?”
  阮云欢浅浅一笑,淡道,“母亲,我这丫头素来是个省事的,只是不想小小丫头也敢欺到我的头上,她护主心切,一时情急罢了!”
  秦氏皱眉道,“不过是个意外,怎么就欺到你的头上?”
  阮云欢冷笑道,“原来不过是一个意外,自个儿不小心认下便是,偏偏冤枉我的丫头将她绊倒,难不成青萍将她绊倒,就是为了弄脏我的裙子?”

  ☆、第24章 改天再来玩儿

  “这……”秦氏语结,说道,“兴许也只是她情急,一时没有分辩清楚!”
  “没分辩清楚就敢言之凿凿,如今幸好弄脏的是我的裙子,若是旁人的,青萍岂不被她冤死?”
  “你……”秦氏恼羞成怒,指着她道,“这是哪家的规矩,有这么和母亲说话的?”
  阮云欢淡淡一笑,冷道,“云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规矩,丫头做错了事,攀污旁人不算,还将主子也牵扯进去!”
  秦氏见她寸步不让,不由更是恼怒,咬了咬牙,突然转向老夫人,说道,“母亲,你瞧瞧云欢,这家还有规矩没有!”
  阮云欢挑了挑眉,也向老夫人望去,却见老夫人耷拉着脑袋,闭着两只眼,倚在椅背里,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罗妈妈忙道,“夫人、大小姐,老夫人乏了,两位主子少说两句吧。大小姐,横竖就一条裙子,您又是晚辈,何必定要计较?”
  阮云欢抿唇忍笑,点头道,“是云欢无状,吵嚷了祖母!”说着向老夫人行一个礼,向秦氏道,“母亲,此事云欢不再追究,只是这府里的奴才,当真得教教规矩!”也不等她再说话,带着青萍退了出去。
  秦氏恨的咬牙,却又发作不出来,向老夫人瞧了一眼,才一脚踹在秀云身上,喝道,“还不把这死丫头拖出去教教规矩,再等着现眼不成?”
  秀云大惊,连声喊冤,秦氏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向老夫人请辞,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离开紫竹苑很远,阮云欢见四周无人,才轻声问道,“如何?”
  “那药里果然有古怪!”青萍低声回禀,说道,“这药本来是寻常体虚调理的药,可是里边多了一味地聪子。此药虽然无毒,但久服会令人脑子迟滞,最后变成痴呆!”
  “痴呆?”阮云欢一下子站住,脸色变的凝重,问道,“喝多久会变成痴呆?”上一世,她回来不久老夫人便变的痴痴呆呆,又拖了两年故去。
  “这也与人的心性有关,有的人饮上数月便变成痴呆,心性强些的,可以抵抗一年,最长也不过一年半左右。”
  阮云欢拧眉想了想,快步向自己院子去。一进院门,就向白芍道,“你去老夫人那里,借机让罗妈妈来一趟,莫要让旁人瞧见!”
  白芍应命去了,隔了片刻回来。而罗妈妈一直到晌午才过来,问道,“大小姐可查出了什么?”
  阮云欢面色凝重,问道,“今儿早上的药汤,老夫人已用了多久?”
  罗妈妈道,“已足足五年!”
  阮云欢一怔,转头向青萍望了一眼。青萍缓缓摇头。
  罗妈妈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大小姐,可是那汤药有问题?”
  阮云欢默默盯着她,半晌才道,“云欢不过问问,妈妈回吧!”声音顿时冷了许多,起身便向里间去。
  “大小姐!”罗妈妈吃了一惊,忙上前两步唤住,想了想,说道,“那药方是陆太医开的,老奴也悄悄拿了方子给旁的大夫瞧过,都说是虚寒温补的方子,并无问题。只是老夫人不信,每次饮过药,背着人都要用手指抠喉咙,再把药吐出来!”
  阮云欢停住,见青萍点了点头,便问道,“我每日晨昏定省,老夫人均昏昏欲睡,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是真的!”罗妈妈叹气,“从去年开始,老夫人变的嗜睡,到了时辰便支撑不住,现在,头脑越发变的昏沉。”
  青萍见阮云欢望来,点头道,“虽说每次都将药吐出来,但总不会吐的干净,时日久了,终于还是逃不掉。”
  罗妈妈惊道,“青萍姑娘这话何意?你是说……是说那药……”说半句又摇头否定,“那药老奴寻人验过,并无毒药,再说,昨日的药汤全部泼在大小姐裙子上,你又如何分辩?”
  “那药里放的不是毒药,喝多了却会坏了脑子!”阮云欢不欲多说,只是略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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