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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嫡妃-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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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亦邪手一指,点向侧的玉凤歌,那个在玉容歌的记忆力,一直是作为对手存在的姬流觞。

  ☆、第三百十三章

  接着花亦邪将当年救了玉凤歌之事的来龙去脉一一地告诉了玉容歌,完了,他道:“说来你的哥哥若非我的缘故,你们两兄弟说不定早就相认了,这一点,老夫承认是老夫当时一念之差造成的后果,是老夫的错,镇南王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冲着老夫来便是。只是我的徒儿,他是无辜的。”
  “他当年跌落断崖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所有的记忆,而且还容颜尽毁,他完全不知,因而被人利用来对付你,并非他的本意,毕竟因为容貌关系,他一直以为他自己就是姬流觞,一直都认为你父亲镇南王是杀害他母亲的真凶,所以才会那般对你,这一切真的不能怪你哥哥,因而还望镇南王不要计较你哥哥的过去,你哥哥这些年过得并不比你好多少。那幕后之人一边利用你哥哥,一边却在你哥哥上种下了无根之毒,若非老夫发现及时,你哥哥恐怕活不过今年。”
  “当然了,老夫所说的故事镇南王若是不信的话,老夫也没有办法,但是老夫敢以老夫冰棺里的女儿起誓,老夫绝无虚言。”花亦邪可谓是真心疼玉凤歌这个徒弟的,若是换成以前的他,你信不信,他花亦邪自个儿压根不在乎,但是如今为了这个徒弟,为了他们兄弟能够相认,花亦邪平生第一次发了誓言。
  “师父,没有必要的,你发誓不发誓,跟他信不信是没有关系的,他若肯相信,你便是不发誓他也会信的,但倘若他不肯相信你的故事,那么就算你发誓一百次,他也绝不会就此相信的。”这件事,他师父虽然有错,可是救命之恩大如天,无论师父当时出于什么念想造就这个错误的,玉凤歌都无怨无悔,哪怕玉容歌不会认他,他也只能认命便是了。
  而玉容歌呢,在消化完这个故事之前,听到姬流觞便是他哥哥玉凤歌的答案时,他刚开始确实是很难接受的。
  他是惊愕的,不敢置信的。
  可稍稍回神之后,他很清楚,眼前的花亦邪是不可能开玩笑的,而这个记忆中的姬流觞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所以,定了定心神的玉容歌,很快便冷静下来了。
  而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自是问着玉凤歌。“今你来这里,那表示你是想要认我这个弟弟的,是不是?”
  “嗯,我来这里确实希望你能认我这个哥哥,可是我过去对你做的错事太多了,几次差点都要了你的命,所以你不认我,排斥我,我都能够理解的。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这个真相,免得你再大海捞针地继续寻找着我,白白浪费财力跟人力罢了。”玉凤歌对于结果早就有最坏的心理打算,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压根不抱任何期望。
  却没想到,玉容歌快步走上前来,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你能来认我就好,我刚才说过,我不会计较哥哥过去的份,只要他肯来,我都欢迎他,镇南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甚至连镇南王的位置他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他。我刚才所说,并非虚言,我说得是真的。既然你来了,我便兑现我的诺言,往后哥哥便是这一代的镇南王,而我就帮着哥哥做些事便好,当然了,若是许我做个快乐逍遥的弟弟,那我可能会更感激哥哥的成全之意。”他相信了玉凤歌这个故事,相信了这个故事,接着他便果断地做了这个决定。
  “哥哥,往后镇南王府的重任就全拜托哥哥了,至于我,等我有时间就回镇南王府去看看哥哥,现在我恐怕没办法跟哥哥一道儿回镇南王府,因为我在江州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办理,还望哥哥能够成全。龙四,凌五。”玉容歌忽然唤了他们二人过来,拉过玉凤歌介绍给他的二位属下。
  “龙四,凌五,你们听着,他是本王的孪生哥哥玉凤歌,往后他就是这一代的镇南王了,你们以后对本王是什么态度,对本王的哥哥就是什么态度,记住了吗?”
  “是,王爷。”冷四,凌五双膝跪地道。
  “还有,哥哥,这是镇南王的印鉴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弟弟就全转交给你了,希望哥哥能够振兴镇南王府,让泉下的爹娘能够为哥哥而感到自豪。”玉容歌倒是爽快,一旦相信了姬流觞便是玉凤歌,他直接便将镇南王的印鉴跟五十万兵马的虎符统统地交到了玉凤歌的手中。
  而玉凤歌呢,惊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万一我跟师父是骗你的?那么你该如何向泉下的父母交代,如何向镇南王府的历代祖宗交代?你这也太,太过草率行事了,怎么做事能够这般不经大脑就做出决定来。你可知,五十万兵马的虎符代表着什么意义吗?那力量几乎足以颠覆一个王朝了,也足够让有心之人窃取江山了,如此,难道你就不怕我转就给了我后的那个主子吗?”
  玉凤歌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高兴吗?高兴,弟弟如此信任他,他自然是高兴的,可生气吗?也生气,生气弟弟怎么能够行事这般鲁莽草率,随随便便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过去还是仇敌之人的手中呢,这不是太过危险了吗?
  而玉容歌呢,则桃花眼眸一闪,笑意浮动道:“哥哥能这么说,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去做呢?我相信爹娘的孩子,跟我同时出生的哥哥,不会跟我有什么差别的,你我既然都是镇南王府的后代,那么血液里流动的东西总是不会改变的。我相信哥哥绝不会拿祖宗家业开玩笑的,也相信哥哥定然能够将镇南王府打理好的,至少肯定比我这个做弟弟的强一些,对于这些,我素来都不怎么在行的,若非有宁儿帮我,想来家业就被我败得差不多了。”
  为了让玉凤歌能够没有压力地接过镇南王府的担子,更为了他跟宁儿能够双宿双飞,从此有时间陪着宁儿走遍这天下,看遍这人家美景,吃遍各处的美食,玉容歌那是不惜余力地贬低他自个儿的能耐,就为了放飞那一刻的自由。
  “再说了,我也不瞒着哥哥了,宁儿就在江州,就在这里,如今她刚刚生下孩子,不能走动,只能躺着呢,那我这个做夫君的,总要留在江州陪着他们母子二人的吧。所以啊,这镇南王府的事就只能拜托给哥哥了,想来如今京城就更乱了,弟弟我刚接了京都传来的飞鸽传书,信中说,皇上病危,太子跟各个皇子之间的关系那是越来越紧张了,指不定就要出事了,所以麻烦哥哥你回京城,好好地守住镇南王府,别让有心之人趁机毁了我们镇南王府三百年的基业,拜托了,哥哥。我替宁儿还有你的小侄子谢谢哥哥了。”
  这副担子,老实说,他已经扛了二十年了,而眼前这个哥哥,已经缺失了过去的二十年,那么他也该好好地补偿他这个做弟弟的,剩下的时间里该是他来承担这副担子了,而他该逍遥人间,携手心之人看遍山山水水,享受宁静快乐的子了。
  玉容歌那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他觉得那种逍遥美好的子已经就在眼前向他跟宁儿招手了。
  只是玉凤歌是什么人,他既然是玉容歌的孪生哥哥,兄弟之间在某些方面,那是极为相似的,他怎么可能让玉容歌这般轻松地脱而去,他这个刚刚才知道世的长子,还没有好好地开始享受他岁月静好的生活呢,怎肯就这样被玉容歌算计了,接过这副担子呢?
  想来,他自然是不肯的。
  因而他推辞道:“容歌啊,并不是哥哥不想帮你,而是很多事一直都是你在做的,忽然换我来的话,恐怕很多人都没有办法适应,头一个就是你的属下,他们虽然经过你的训诫,会听从我的吩咐,可是心里那一关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接受的,因而在如今这种局势危机之下,更因为是弟弟来掌局才是,若是换人的话,恐怕做事是没什么效率的。”玉凤歌轻飘飘地拍着玉容歌的肩膀,抬手刷了刷他的衣襟。“所以啊,这事还得弟弟你自个儿来。不过,另外一件事哥哥倒是可以帮你,既然弟媳在江州,小侄子也在江州,他们母子二人的生活,你放心,我这个做大伯的,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不会让弟弟你在京城有什么后顾之忧的,这一点,但请弟弟放心便是。”玉凤歌毫不犹豫地将镇南王的印鉴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塞回到了玉容歌的手中。
  他凤眸微眯,心下冷哼着。
  想得美,你自个儿一家三口去过逍遥快乐的子,留这么一副担子给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要看他玉凤歌答应不答应啊,这过安静祥和的子,谁不想过啊,这事他可没有那么傻就被算计了。
  那玉容歌呢,一瞧玉凤歌没有丝毫上当的可能,还反过来想抢他想要过的那种子,当下摆出他的杀手锏,撒功能。
  “哥哥,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跟宁儿,看着我跟我的儿子,夫妻两地,父子不能团聚吗?”

  ☆、第三百十四章

  玉容歌本以为他这杀手锏一出,玉凤歌怎么也得答应了吧。
  哪知道,玉凤歌根本不吃这一,单眉高挑地看着他道:“容歌啊,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呢,这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赶紧的,将我全部收敛起来,要不然,等你家小子将来长大了,定然会觉得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一点威严的。”
  “好吧,这个也不行的话,那么咱兄弟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个做哥哥的,究竟怎样才会答应我的要求。”玉容歌瞬间收了一的卖萌气息,此时的他,含笑的桃花眼底闪着一抹精锐的光芒,直直地看着玉凤歌。
  此前,他早就怀疑过他这个哥哥抢走了云夕,威胁宁儿,定然是有求于宁儿的,那时,他以为他是为他自个儿所求,认为传闻中那个得了所谓怪病的人是玉凤歌,如今他倒是不这么认为了。
  玉凤歌的师父花亦邪,随他而来的是冰棺里的少女,看少女那样子,是沉睡模样,想来是得了什么昏睡症之类的疑难病症,而这个怪病,一定是让花亦邪跟玉凤歌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所以,他玉容歌几乎可以断定,玉凤歌带着师父跟这个冰棺里的少女一同来此,除了跟他说明真相,兄弟相认之外,他定然有求于他,求他的缘由呢,他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应该跟冰棺里少女有关系。
  而玉凤歌呢,来此确实期望安宁能够出手救治他的小师妹花听月,只是他并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这个条件过。
  或者说,跟他原本的想法不同,他原先最坏的想法就是,若是玉容歌不想跟他兄弟相认的话,那最起码,他可以用放弃镇南王的位置为交换,他绝不跟玉容歌抢镇南王的位置,只求安宁能够出手救治了小师妹。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弟弟简直是个美人不江山的主,他对功名利禄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妻儿,甚至在意的是他这个兄弟,这么想来,玉凤歌觉得他先前的想法就越发显得过于小人了。
  想到这儿,他颇为歉意地看着玉容歌道:“容歌,对不起,这件事没得商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用这种事来交换条件的,你还是继续当你的镇南王吧,我这个做哥哥的,在边上帮你便是了。”
  “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觉得这么做,显得自己太过卑劣了,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你的想法很正常,若我在你的这个位置,权衡利弊之下,我也会这么想,会这么做的。当年,在宁儿的问题上,我比哥哥你现在的想法可是小人多了,所以说,你我果然是兄弟,都是那般小人,不管手段如何,看到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了,既然你我是兄弟,那么有一样定然也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在意的人,我们会很重视,对不对?你呢,很重视你这个师父还有你小师妹,我呢,很重视我的人,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兄弟,所以,说来还是我更为卑劣一些,我竟然想着用这样的法子来威胁哥哥你,放我逍遥自由地过子呢。”说到这儿的时候,玉容歌有那么点遗憾,那么点扼腕,好像就差那么点点,他就成功了。
  可惜,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成功,他这个哥哥啊,跟他一样,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于越重视的人,就越会心软啊。
  虽说他重视他这个做弟弟的,玉容歌是很开心,没错,可是没能达成他的愿望,从此跟宁儿过快乐幸福的子,他还是很郁闷的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该怎么办呢?
  他的哥哥玉凤歌可不是普通人啊,用对付常人的办法应付他,肯定是不行的,谁叫这也是一个绝顶的聪明人呢。
  玉容歌想来想去,终究是没能想出好法子来,这个时候呢,安宁却抱着儿子玉致远从内堂走出来了。
  那玉容歌一见,立即有些不满地跑上前去嘟嚷了。
  “宁儿,你怎么跑外边来了,还不好好地回去躺着休养,这万一要是吹着风了,坏了你的子骨怎么办,赶紧的,回去躺着。”玉容歌催着安宁回去躺着休息,安宁呢,却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过子都过傻了啊,今儿个都已经过月了,我已经是出了月子的人了,没关系了。刚才,我都沐浴清理了一番,想着带儿子出来晒晒太阳,到处转悠转悠,没想到转悠到这儿,倒是听了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说到这,还没恭喜你呢,容歌,恭喜你找到哥哥了。”
  说笑间,安宁抱着玉致远到了玉凤歌的面前,这个被她认定为危险的男人,几次交锋下来,她在他那里都没占到过任何便宜,这是一个相当有份量的对手,安宁素来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都不希望跟这个人成为敌人,如今倒是愿望成真了,这个人如今变成了容歌的兄弟,她儿子的大伯了。
  想来,这也算是近来这段子最好的消息了。
  “儿子,跟你大伯打个招呼。”安宁轻轻地握起玉致远的小手,让玉致远朝着玉凤歌招了招小手,而后道:“对了,这是我儿子,也就是你的侄子,叫玉致远,说来你这个大伯头一次来,是不是得给我们家小致远一份厚礼啊。”
  “当然,这是当然。”玉凤歌望着安宁襁褓中的玉致远,看着那小小的婴儿,透亮漆黑如水晶葡萄一样的眼珠子,这心啊,莫名地像被风点化了,如同冬雪融化一般,软得一塌糊涂了。
  他摸索着,将上最值钱的那块玉佩放在了玉致远的上,握了握他的小手道:“致远,对吧,我是你大伯玉凤歌,今个儿大伯出门走得急,没带什么特别得礼物给你,这次呢就用这块玉佩当作见面礼送给你,往后,大伯再给你补一份更厚重的礼物,可好?”听着玉凤歌的话,玉致远看了玉凤歌一眼,转而小手抓过了上的玉佩,摇了摇,觉得不错,便伸出双手,朝着玉凤歌挪去。
  “看来,我的儿子跟大伯很有缘分,这还是致远头一次这么给面子,肯主动给除了我这个当娘之外的人抱,连容歌都没有这个面子呢。”安宁笑着将玉致远放入了玉凤歌的怀里,那玉凤歌抱着小小的人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面对敌人的时候,面对各种困境的时候,他玉凤歌从来都没有这般紧张,这般惊慌失措过,可面对这么一个软绵绵的小婴儿,他就紧张得不得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抱了,不知道用多少力量不会伤到这么一个小小人儿。
  安宁呢,还是第一次见玉凤歌这样,倒是笑了,她走过去,指点了一番。“你啊,应该这么抱着他,这只手呢,托着孩子的后脑勺,这只手呢,托着他的这里,这样呢,就稳固了,孩子也不会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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