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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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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太后教诲。”



  慈禧微微一笑,随即平静地说道:“我记得,长毛闹开来的时候,咱们和南边儿几个藩属的联系,一时间都断掉了。当时,朝廷想找几个人,到越南、暹罗、缅甸那边儿,联络一番,给大家伙儿派颗定心丸,可是——”



  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找来找去,竟是找不着人——一个都找不着!没人肯去!升官没有用,给银子没有用,什么都不及性命来得紧要!”



  “为了这个事儿,先帝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是,也没有用!”



  “当然,也尽有不怕死的。”慈禧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光不怕死不够用呀!得识文断字,得能说会道,最紧要的——得会说那边儿的话呀!”



  “我当时就想:偌大一个中国,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才?——还就是找不出来!”



  “我想,”慈禧的声音,微微变调了,“闹长毛的时候,出使南藩,再险,再难,也过不了你说的,汉武帝通西域、通西南吧!那个时候,一批批的使者,前仆后继,今儿却……”



  顿了一顿,怅然说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未完待续。)
肩部拉伤,请假一天
不小心把右肩给拉伤了,试了又试,实在是码不了字儿,只好请假一天,希望明天可以恢复正常,见谅。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开疆拓土,爵以赏功
  姐姐,您真是提出了一个好问题。



  不过,这个题目太大了,从哪儿说起好呢?



  关卓凡沉吟片刻,说道:“臣先跟太后回一个人物,此人姓张名骞,便是禀告汉武帝,身毒可通大夏的那一位。张骞使西域,出发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十三年后,终于归国,当初的一百多人,却只剩下他和一个贴身的仆人,真正叫百死余生。”



  关卓凡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慈禧却听得惊心动魄:这十三年中,这个叫张骞的,不晓得身历多少惊心动魄、万险千辛?



  “合纵连横的差使,”关卓凡说,“虽然没有办成,但张骞此行,西域的地理、人情、风物,却摸得门儿清。之后,汉大击匈奴,张骞从大将军卫青出塞,便以‘知水草处,军得以不乏’,封博望侯。”



  慈禧心中微微一震。



  关卓凡继续说道:“太后大约听过,汉朝有一位叫做李广的将军——”



  “李广?我晓得,‘飞将军’嘛。”



  “是,这位李广,武艺高强,名气也大,可是,他打了一辈子仗,到死也没有封上一个侯爵——这个,比起他的同僚张骞,可是远远不如了。”



  慈禧目光一跳。



  “还有,”关卓凡慢吞吞的说,“拿本朝来说,打平长毛,削平大乱,臣子之中,居首功的,自然是曾国藩——论功行赏,亦不过一个一等侯。”



  慈禧不自觉地直起了身子——她晓得关卓凡要说什么了。



  “可知朝廷名器至重。”关卓凡凝视着慈禧,“臣想,如果这位张骞生在本朝,凭‘知水草处,军得以不乏’,能不能也博取一个侯爵?——他并没有攻城略地,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向导。”



  向导?侯爵?



  怎么可能?



  在本朝,张骞这类人物。打完了仗,顶多在“保案”中带上一笔,给个“出身”罢了。



  慈禧心中,震撼而混乱。



  哪里不对劲儿?



  “方才太后说。”关卓凡微微一笑,“‘升官没有用,给银子没有用’——臣不晓得,给多少银子,升几级的官?”



  这几句话。微含讥讽之意,慈禧当然听了出来,不过,事儿不是她手上的事儿,讥讽也不是讥讽她。



  “你是说,”慈禧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赏格,还是不够高?”



  “太后圣明。”



  慈禧微微皱眉:难道……真给一个侯爵?这怎么可能?



  过了片刻,慈禧说道:“本朝和汉朝的情形。似乎不大一样?听你方才说的,汉武帝之时,中国的北边儿、西边儿、南边儿,都不安静,似乎……都还不是咱们的地方?张骞的作为,似乎和……开疆拓土也差不离儿了,因此,值得一个侯爵。如今,天下早定……”



  说到这儿,慈禧打住了话头。微微地摇了摇头。“天下早定”一语,说出口来,自己先就觉得底气不足。



  “‘开疆拓土’四字,”关卓凡说。“太后说的好极了!张骞之功,正在这四个字上!少了他这个向导,汉就打不败匈奴,进不了西域!也就没有咱们今儿的新疆!甚至,西南的疆土,也未必是今天这个格局——汉大举事西南夷。也是发端于张骞的‘由蜀而身毒,由身毒而大夏’之建策!”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另外,臣冒昧揣测,太后亦不以‘天下早定’四字为然——可是,中国有太多人,太早以为,‘天下早定’,再不必做‘开疆拓土’之想了!”



  “如今四面漏风,”慈禧轻轻叹了口气,“东北、西北,还有好大一块地方,落在罗刹人手上,没有拿回来,‘天下早定’——说出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底气。”



  “可是我也不大明白,”御姐的语气变得迟疑,“今天若还要‘开疆拓土’,该往……哪儿去……开拓呢?”



  这又是一个极好的问题。



  “太后点出关节所在了!”关卓凡说,“嗯,这么说吧——臣请太后想一想:英国人两次打上门来,强凶霸道,是不是为了抢占咱们的疆土呢?”



  “似乎……不是。”



  这个时候,香港岛和九龙半岛,已经割给了英国,可是,弹丸之地,对于朝廷来说,实在难有疆土受损的感觉。事实上,英国强占香港,最主要目的,确也不为扩大领土。



  “那么,”关卓凡含笑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常的君臣奏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种话,绝不可以出自臣子之口。不过,眼下的君臣奏对,“臣”这边儿不说,“君”那边儿,皓质呈露,玉色掩映,怎么都不能说是“正常”的。加上“臣”温言细语,如诉家常,因此,“君”并不觉得有任何唐突冒犯之处。



  “这……是为了逼咱们开埠、通商。嗯,就是说,是为了逼咱们跟他们做生意,买他



  们的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慈禧已隐约明白关卓凡的意思了。



  “太后圣明!拿洋人的话说,这叫‘占领中国的市场’——这个‘市场’,虽然不是实实在在踩在脚底下的‘疆土’,却可以换成真金白银,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地盘’,对英国人来说,就等同于‘开疆拓土’了!”



  这也叫“开疆拓土”?



  慈禧还在沉吟,关卓凡继续说道:“臣再请太后想一想,若倒了过来,咱们出去,‘占领’洋人的‘市场’——臣并非说,咱们也要向英国人那样,强凶霸道,拿枪顶在人家的脑门上,逼人家跟咱们做生意——”



  顿了一顿,说道:“这么说吧,譬如,若有那么一天,咱们国内某人,造出了一种最新式的机器,各行各业,都要使用;西洋各国,也都要来买——不买不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如此,不论国内还是国外,这个‘市场’,都叫咱们占全了!”



  “爵以赏功,这种情形下,朝廷肯不肯以某人功同‘开疆拓土’,锡以……侯爵?”



  慈禧心中一震。



  过了好一会儿,慈禧微微苦笑,说道:“我不晓得。你这个说法,实在太过……我是说,题目太大了,距离现在,似乎……也稍稍远了一点儿。”



  你能存着这个念想,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就很好了。我也不是要谈一次话,就把你整个人的想法都扭转了过来。



  “太后说的是,”关卓凡微微一笑,“那么,咱们把话头拉回到实实在在的‘疆土’上好了。”



  “臣方才说,咱们中国,早就有人,以为‘天下早定’,再无多余的疆土可拓,甚至,再也不用往外边儿看了,只盯着国内就好了——嘿嘿,外边就那么几个藩属,有什么好看的?这个情形,非自本朝始——嗯,前明刚刚开国不久,就开始这么做了。”



  *



  (右肩还疼着,本章的字数少了点儿,见谅)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以海为疆,以岛为土
  “洪武四年,”关卓凡说,“也就是前明开国的第四年,明太祖以‘海道可通外邦’,‘苟不禁戒,则人有惑利而陷于刑宪矣’,下诏敕谕大都督府禁海,‘濒海民不得私出海’,‘有犯者如律’。”



  顿了一顿,关卓凡说道:“说到这个‘律’,臣请太后听一段《大明律》。”



  轻轻咳了一下,说道:“‘凡将牛马、军需、铁货、铜钱、段匹绢、丝绵私外境货卖,及下海者,杖一百。挑担驮载之人,减一等。货物船车,并入官,于内以十等分率,三分付告人充赏,若将人口、军器出境及下海者,绞。’”



  慈禧微微皱眉,说道:“够狠的啊。”



  关卓凡一笑,说道:“还没完——这些只是对付人犯的,下边儿还有别的——‘因而走泄事情者,斩。其拘该官司,及把守之人,通同夹带,或知而故纵者,与犯人同罪。失觉察者,减三等,罪只杖一百,军兵又减一等。’”



  “嘿……”



  顿了一顿,慈禧说道:“你的记心……可够好的呀。”



  “谢太后奖谕。”关卓凡微微一笑,“彼时,欧洲人尚未涉足南洋,如果没有这个禁海令,只要咱们中国愿意,南洋好大的一片天地,都是可以拿了过来的——说什么无疆可开,无土可拓,海不是疆?岛不是土?英国人天下至强,不就是起自蕞尔三岛,纵横万里海疆,最终制霸万国?”



  慈禧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起来。



  海也是疆,岛也是土!



  似乎,一个新的世界,正在向她缓缓打开了大门——半开半掩,门那边的光景,模模糊糊,还看不大清楚,但。已足够令人心动。



  其实,关卓凡晓得,自己对朱元璋海禁政策的评价,并不十分公平。



  朱元璋禁海。并非因为“天下早定”,再无壮志雄心,一心关起门来过日子;刚好相反,彼时最多只能说“天下初定”,麻烦还多着呢。北有蒙元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下“复国”;南有方国珍、张士诚残部盘踞沿海岛屿,内连奸党,外结倭寇,伺机卷土重来。朱元璋禁海的重要考量之一,就是把方、张余部,挡在国门之外,以便专心北事蒙元。



  还有,关卓凡认为,以明初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在经济上。中国根本没有将南洋纳入疆域的足够动力,硬要这么干的话,投入一定远远大于产出,南洋很快便会成为帝国的不可承受之重——这真的不仅仅是一个观念的问题。



  所以,指责明朝念不及南洋,不以海为疆,不以岛为土,为烟消云散的郑和宝船捶胸顿足,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古人的一种不公平。



  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说给御姐听了——若关卓凡真傻乎乎地这么做了,必会模糊焦点,影响他的“开疆拓土”的立论和说服力。



  我说给您听的,都是事实——不过。是选择过的事实。



  政治,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何况,就算对朱元璋有什么不公平,也是有限的——无论如何,海禁是一种最消极的防御政策,饮鸩止渴。只好是短期行为。可是,明朝的海禁,虽然反反复复,时驰时紧,但总的来说,还是“祖制”和“国策”。正是起于朱元璋,中国才真正开始“内视”,数百年以降,愈来愈看不清、看不见世界浩浩汤汤的潮流。



  这,是不争的事实。



  “洪武之后呢?”慈禧问,“一直是这个样子么?”



  “回太后,”关卓凡说,“洪武之后,永乐朝不仅‘一遵洪武事例禁治’,且变本加厉,敕令民间海船皆须改为平头船——太后,平头船不能远洋航行,这是釜底抽薪的法子,厉害不过!所以臣谓之‘变本加厉’。”



  慈禧有点儿奇怪了:“可是,三宝太监不就是永乐朝的事儿吗?”



  “回太后,”关卓凡说,“所谓海禁,是禁民间下海,不是禁朝廷和官府的。”



  “啊,我明白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关卓凡笑了:“太后圣明。”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永乐以后,时紧时松,到了嘉靖朝,再次严申海禁,甚至‘查海船但双桅者即捕之,所载虽非番物,以番物论,具发戍边卫’。”



  慈禧微微皱眉,说道:“可是有些过分了,这不是冤枉人么?”



  关卓凡说道:“太后慈心悯然,可是,在当时的朝廷眼里,这不算什么冤枉。双桅海船属‘违式海船’,本就是不该造出来的——后来,更到了‘一切违禁大船,悉数焚毁’的地步。”



  慈禧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双桅船可以走远洋,禁双桅船,和永乐朝敕令改海船为平头船,道理是一样的。”



  “太后圣明。”



  顿了一顿,关卓凡说道:“海禁虽严,可是,禁不胜禁!有明一代,真正禁干净了的,只有永乐一朝,永乐以下,禁令愈严,贩私愈兴,海盗愈多!”



  “这是为了什么呢?”



  “太后一想就明白了:沿海人多地少,单靠耕种是过不了日子的,濒海民众,本来就靠海吃海,你不许他下海,他难道白白坐在家里,袖起手来饿肚子?自然铤而走险,安分些的,偷偷贩私,强悍些的,索性就做了海盗,更多的是亦私亦盗,分不开来的。”



  慈禧面色郑重:“这可是逼良为……”



  那个“娼”字,身为女人,毕竟说不出口,打住了。



  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永乐朝又为什么能够禁得干净呢?”



  关卓凡说道:“那是有一个三宝太监的缘故。太后想想,郑和宝船,那是多大的一支船队?什么生意都给他们包圆儿了,一时半会儿的,外番也不必和中国其他的商人做生意了。再说,郑和船队威行海上,灭国如拾芥子,进出南洋如泛内湖,什么海盗、私贩,都吓得不敢露头了。”



  慈禧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三宝太监的船队,能够不撤就好了。”



  关卓凡微微摇首:“长将以往,国家财政,哪里吃得住劲儿?”



  慈禧点点头,说道:“这个道理我懂——我就是白感叹一下。”



  “是,太后圣明。”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到了隆庆朝,朝廷实在顶不住了——禁来禁去,啥也没禁住,反而损失了无数关税银子!于是勉强开禁——当然,口子并不大,而且,一边儿开禁,一边儿又不断重申禁令,总之是左右为难——”



  关卓凡笑了一笑,说道:“拿洋人的说法,就是‘精神分裂’。”



  慈禧微微皱眉,仔细想了一想,也笑了:“这个譬喻,可够损的,不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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