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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5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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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打长毛,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事。提到外间的物议,其实一句话就说明白了,如果仗打不赢,根本连生意都没得做,就算想交厘捐,又到哪里交去?那些商人,虽然锱铢必较,但这个道理还是会明白的。”

    “道理是对,我担心念经的和尚,把这本经给念歪了。”

    关卓凡所担心的,是收税的人。他记起在京里的时候,两位嫂子说起总税务司赫德,给出的评价是“收税的都是坏人”,见得税吏的可恶,天下闻名。现在若是在上海开厘捐,不要弄成自己每收一两,税吏私下里倒收去了十两。

    “当然要有极严的规程!”刘郇膏说道,“不然象当初和媲∫焖安睿桓龀缥拿牛瞳|倒吃得比内务府还多,那就闹笑话了。”

    刘郇膏拿出来的办法,一共五条,都是实实在在的。

    一是不重复收税,不管在哪个卡子交过税,给予税单,后面的关卡验单放行。

    二是分等抽税,货值在六十两之下的,免税放行,可以不扰小民的生计。而在之上的,则看货色:烟税最重,值百抽五;药材、粮食等,值百抽二;其他的,值百抽一。

    三是以严刑厉法约束税吏,不论是受贿轻纵,低估货值,还是有意刁难,敲诈勒索,一旦查了出来,可以行军法杀人。过卡的商人如果有所委屈,准予到七宝的轩军粮台申诉。

    四是将税吏的工银提高,并在每卡所收的税金之中,照比例提出一点,作为对他们的奖励,取一个“优薪养廉”的意思。

    五是一应军需物品,非有轩军粮台的路引,不许出境,以免为长毛所乘,变作资敌。

    关卓凡欣赏地看着刘郇膏,一时没有说话——按这这五条办法去做,没有办不好的,这个刘郇膏,确实是一位大大的能员。

    “而且,还有一句话,只能放在这里说。”刘郇膏以为他还在犹豫,放低了声音说道,“轩帅,厘捐是势在必行的事,就算我们轩军不做,等下个月淮军到了上海,李少荃可不会跟你客气。”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扔!扔!
    刘郇膏的这句话,让关卓凡遽然而醒——李鸿章要养淮军,自然也要想办法弄钱。到时候,若他以江苏巡抚的身份来办厘捐,那就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了!这当中一正一反,出入甚大。何况就连海关这一块,李鸿章亦管得到,轩军的兵费,虽然不至于说不给,但有所刁难,是可以料到的事情。

    李鸿章字合肥,“少荃”是他的号。刚才听刘郇膏的口气,似乎跟李鸿章不仅认识,而且还蛮熟络的样子,于是关卓凡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刘先生,你跟这位李少荃,打过交道?”

    “不止是打过交道,我跟他是同年,都是道光二十七年那一科的进士。不过他的运气好,散馆以后入了翰林院,后来又投在曾大人的门下,现在马上就要自己带兵,独挡一面。我与他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刘先生,你不必过谦,时也命也,只要时运一到,以你的才具,自然也要风生水起。”在这个年代,同年算是一种很亲近的关系了。现在李鸿章还未得大名,关卓凡很想听一听他对李鸿章的品评,“不过贵同年既然能拜在曾督帅的门下,那么想必也是个人物?”

    “嘿,‘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刘郇膏笑道,“在轩帅面前,我不妨直言,李少荃的志向,单从他的诗里就看得出来:才华横溢,但却是个功名之士的底子,跟他老师的方正端谨,不是一个路子——”

    今年三十九的李鸿章。是安徽合肥人。少年时即有文名。先后拜名士李仿仙和徐子苓为师,攻读经史。第一次赴京科考落榜,适逢曾国藩患肺病,僦居城南报国寺,李鸿章与曾国藩“朝夕过从,讲求义理之学”。曾国藩不仅一再称其“才可大用”,而且让他住在宅邸,亲予补习教导。直至他道光二十七年考中进士。

    及至太平军起,工部左侍郎吕贤基前往安徽,办理团练防剿事宜。吕贤基以李鸿章籍隶安徽,熟悉乡情,奏请随营帮办一切,于是他受命回籍办团练,多次领兵与太平军作战。其时曾国藩正在湖南带兵,又将自己编练湘军的心得谆谆信告李鸿章,足见期望之殷。到了咸丰八年,干脆把他召入自己的幕府。襄办营务。

    “这一回曾督帅派他新练淮军来上海,一来是因为湘军实在抽不出大将。二来也是对少荃的栽培——听说光是‘嫁妆’,就送了他整整九个营。”刘郇膏说道,“轩帅试想,有这样的实力,这样的后盾,李少荃到了上海,怎能不雄心勃勃,大干一场?只是不知为何,行程却延宕了三个月,终于赶不上这一场大战。”

    这些事,关卓凡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至于李鸿章的行程延宕,乃是自己所为,更不必让刘郇膏与闻,只是点点头,深沉地说:“惟其如此,轩军更不能后人。刘先生,厘捐这件事,就按你说的章程来办,不仅要办,而且要快办——名字就叫做“上海厘捐总局”好了。等到你把架子搭好,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向朝廷补个奏折,大约李少荃亦拿我没有办法。”

    “是!”刘郇膏很兴奋地答应。自己的才华,能够为上峰所赏识,这就比“怀才不遇”要强得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先弄清楚,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请轩帅的示,这个上海厘捐总局,该由谁来主理?”

    “唔……”关卓凡倒还没想过。这个位置,非常要紧,油水也很大,一时想不起来让谁做才合适。

    “若是轩帅没有既定的人选,属下斗胆,倒有一个推荐。”

    “哪一个?”

    “金雨林。”刘郇膏恭恭敬敬地说。

    有道理。关卓凡心想,金雨林是从上海知县的位子上升转,能力自然没有问题,操守上也不错,可以放心。更重要的是,他这几个月来替自己帮办衙务,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应该给他调剂调剂,算是对他的一份酬庸。

    想定了主意,看看刘郇膏,知道他这个提议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关卓凡看了刘郇膏一眼,心里悠悠地想,这位刘先生,果然不一般,自己的心思,倒被他吃得透透的。

    *

    金雨林自然是欢天喜地——厘捐总局的总办,预定是五品知府衔,不仅可以升官,而且入息之丰厚是可以想见的,于是干得极其起劲,天天在七宝镇跟刘郇膏商量着各项细则,调人调物,赶着要在月内把局面撑起来。

    只是苦了关卓凡——金雨林不在,衙务上只得自己挑起。好在这几个月下来,已经渐渐可以上手,而且还有一个黄县丞,可以做个得力的帮手。

    县丞是正八品的官,在衙门里被称呼为”二老爷”。这个职务,大多数县份是没有的,只有象上海这样的大县,才设一个。关卓凡的这个“副县长”,叫做黄德发,名字俗气,人倒不俗,做事很干练,为人也很机警——上次关卓凡头一回批红差,还是靠了他的帮忙,才下得了台。

    批红差,指的是在堂上批决死囚。关卓凡受了刘郇膏“小慈乃大慈之敌”那句话的激励,决心要把积欠的案子,做一个清理。而第一个要杀的,还是那个上次没有杀成,身负四命的悍匪。

    等到犯人带上大堂,犯人倒是很自如,反正已经莫名其妙地多活了三个月,只当是白白赚来的,而关卓凡却是额上见汗,象过往一样紧张。好歹提起笔来,沾了朱砂,按照季老夫子预先的教导,用笔在案上那支犯法标子上向前一拖,划出长长的一道红印,大喝一声:“带往刑场,斩!”

    一声喊完,如释重负,自觉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从此迈过了心中的这一道门槛。堂下的衙役,齐声一诺,却人人都不动,只按定了那个死囚,都把眼光望着关老爷。

    这一下,关卓凡也楞了,不知哪里出了毛病,只听身旁的黄德发轻声提醒道:“关老爷,扔,扔。”

    扔?关卓凡啪地一声,把案上那块犯法标子扔了下去。衙役们面面相觑,却仍是谁都不敢动。

    黄德发见不是路,转到案前,遮住衙役们的眼光,躬身道:“是,奉命,带往刑场,斩!”顺手将关卓凡手中的笔接了过来,扔在地上。衙役们这才轰然一声,取了标子插在犯人颈后,一拥而出,将犯人带往刑场。

    这是批红差的规矩——杀人的煞气,全在批红的那支笔上,在标子上批过之后,要将笔投掷于地。笔一落地,才算下令,衙役们也才可以将死囚带走。这个规矩,季师爷自然是教过的,只是关卓凡紧张之下,一时哪里想的起来?这就见得出黄县丞的机警,既办好了事情,又维护了上司的脸面。

    知县虽被视为“风尘俗吏”,但却是个要真正通晓经世学问的位子,职能相当庞杂,总有几十个细项,归拢起来大致有六类:征税纳粮,教化百姓,劝民农桑,灾荒赈济,听讼断狱,兴学科举。关卓凡不惜纾尊降贵,来担任这个上海知县的目的,为的就是除了军事之外,还要让让自己熟悉基层的政务。所谓经一事,长一智,因此他把每样事务,都认认真真地去做了相当的了解。但也不能一直事事亲力亲为,否则俗务缠身,等于是困顿在这里,哪还能抽得出时间来做其他事情?

    于是他按自己的构思,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委员会,将这些事情,分门别类派给县丞、教谕、主簿、季师爷和秦师爷,每旬择日由黄县丞召齐,集议一次,把这十天的事情向关卓凡做一个报告,有大事或是疑难之事,则在集议的时候商量解决。

    这个办法施行下去,颇为见效。关卓凡大喜,心想这些委员倒象是军机大臣,黄德发算是领班军机,而自己就象是皇上了,唯一的遗憾是两位娘娘不在身边,无人伺寝。不过好在还有扈晴晴,虽然不能一逞兽欲,但明媚俏丽,温柔可人,偶尔调戏一下,大畅胸怀,算得上是一枝合格的解语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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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子写文,从不灌水,这是原来就拍过胸脯的。一句话能用九个字说完,狮子绝不会敷衍到十个字,这是承诺,也是文风,你让我灌水,我反而不会写了。

    其实大家可以看得到,我有不少章节,是断在两千八百多、两千九百多字上。难道狮子不知道,只要多写百来个字,甚至是几十个字,就能凑够三千,多拿点稿费?

    狮子当然知道,可是没办法,真不会,就觉得哪怕是瞎灌一个字进去,文章就不干净了。

    所以对于狮子的更新速度,请大家多谅解。咱们小家小户,过日子么,讲究“长流水,不断线”,偶尔豁出来吃一顿海鲜,回头还得心疼三天。

    平时一天两更,偶尔爆发一下高兴高兴,就这样行不行?

    在这样的速度下,既不会断更,也不会太监,质量也可以得到保证,是不是也能算是一桩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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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狮子拜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妾身谁属
    他这个“小军机处”的办法,固然行之有效,但亦有两件事,无法假手于人,是一定要自己出面的。一件是出红差——批决死囚,到场监斩,这是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第二件就是征纳钱粮——“开征”和“完征”的两个日子,知县必须到场主持仪式,以示郑重。

    上海算是天下膏腴之地,税负也很重,正项之外,还特别多了一项“漕粮”,是要供给京城的。征纳钱粮,是一个知县的头等大事,一年两征,分别称为“上忙”和“下忙”。上忙本该在二月起征,这一年,因为战事的缘故,不得不推迟,现在战事已毕,于是择了吉日,行开征的典礼,由关卓凡亲自主持。

    主持典礼,知县照例要穿大红呢的斗篷,表示这是一件大喜的事情。这一天的典礼倒是一切顺利,等到典礼结束,下台子的时候,关卓凡身上的斗篷却被台脚绊住,轻轻一扯,勾破了半尺长的一个大口子。

    红呢斗篷只有这一件,不时要用的,于是关卓凡回衙之后,把斗篷扔给张顺,让他将就缝一缝。好在不是什么精细针线,张顺也足可应付得下来——关老爷不用丫鬟,这几个月,倒是把张顺磨炼出来了。

    等到晚上退了衙,回后院吃饭,扈晴晴给他安排好饭菜,回到东厢,不一会又抱着他那件斗篷,走了进来。

    “咦?”关卓凡奇怪了,“扈姑娘,怎么在你手里?”

    “张顺粗手粗脚的。怎么做得好?”扈晴晴微笑道。“我见了。自然要接过来。事关我们县太爷的官威,马虎不得。”

    关卓凡接过一看,针脚精致细密,几乎看不出是缝补过的,不由赞道:“就跟新的一样嘛。扈姑娘,这可真是多谢你了。”

    “一点点事,值什么呀。”扈晴晴有些不好意思,“你在京里。有嫂子照顾,可以替你缝缝补补。来了上海,倒连个丫鬟都不用。”

    关卓凡心想,张顺嘴贱,回头打死去。而扈晴晴的一句“有嫂子照顾”,却撩起了他的别样心思,心说我那个嫂子,倒不光是替我缝缝补补……看着扈晴晴浅笑轻颦的样子,心中大动,笑着说道:“扈姑娘。我还是那句话,你在外面。也是个红动上海滩的人物儿,在我这里,尽干这些粗活,怎么过意得去?我找两个丫鬟来服侍你,好不好?”

    扈晴晴见他又来风言风语,脸一红,扭了开去,说道:“不敢当,我没那个福气。”

    关卓凡见了她这副模样,俞觉心痒难耐,心想,上一回在高桥打了胜仗,摸她的手,她是默许了,后来亲她的脸,虽然最后被她挣开,到底还是亲着了,这些都算是打了胜仗,她给的“福利”。可是——

    可是我后来打平了上海全境,照说也该有“福利”啊?这可还没有兑现呢。寻思半晌,饭也先不吃了,郑重地说道:“扈姑娘,那天晚上,我是一时糊涂——才在高桥打了个小胜仗,就得意忘形。你没有给我难堪,想来也是激励的意思,我失礼的地方,请你别往心里去。”

    扈晴晴一怔,不知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见他话说得诚恳,心中熨帖,想起那晚上给他在脸上亲了一下,又有些害羞,轻声说道:“关老爷,请你不要自责,那天我也说过的,这一点儿,没有什么。”

    她在租界里住了十一年,几乎算是在洋场中长大的,并不像一般女子那样保守矜持。关卓凡那天的举动,虽然多少有些无礼,但他握住自己的手时,自己也并没有出力挣扎,事后回想起来,亦不免飞霞扑面——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关老爷把这当做是打败长毛,自己所给予的一点激励和回报,似乎也不能算错。

    “是,扈姑娘真是宽大为怀!”关卓凡诚恳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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