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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山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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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高句丽士兵凶狠的驱赶,队伍再次行进,撕心裂肺地哭泣和着鞭打声让人不忍卒听。战士们的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不得不说石老将军在鼓舞士气上很有一手,水墨虽一万个厌憎他对高月的冷酷手段,却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话让那些心存疑虑的士兵将所有的愤怒,胆怯,犹豫都算在了高句丽人头上。水墨苦笑着想,是不是人明知道在做肮脏事的时候,都要先给自己找一个特纯洁的理由,比如战争是为了正义,第三者插足是为了爱情……
  “准备……”石老将军手臂高高举起,“老将军,且慢,”一直在观察敌情的顾边城忽然开口打断,正为自己带来的效果感到得意的石老将军笑容一收。这顾边城什么意思,松岩城可是自己说了算,就算他有个贵妃姐姐,也轮不到他来对自己指手画脚。石老将军勉强压下心中不满,强笑说,“二郎这是何意?若是再让敌人靠近,可就危险了,老夫虽不是神将,但也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顾边城恍若没听到他话中的淡淡嘲讽,只沉声说,“老将军,且让敌人再靠近三百步,这样咱们的弓弩手就可以将箭,弩射向敌人前锋和那些投石车的结合部,或许可以救回些许边民,更重要的是,不要让投石车能轻易靠近我们,我总感觉有些不对!您看,高句丽人并没有带上足够的攻城梯,而且也没有带上土石,他们想靠什么来攻城?”
  “唔?”石老将军闻言一怔,立刻转身向外望去,密密麻麻的队伍中,果然攻城梯不过了了几架,而且确实没看到麻包土石之类用来堆砌高度的东西。“果然有点古怪!”石老将军点点头,并即刻下令按照顾边城的建议去做。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守不住松岩城,不要说军权前程,只怕命都难保。现在既然顾边城说得有理,姑且听之,一来显得自己从谏如流,二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正好都推在他头上好了。石老将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神将又如何?终究年轻,朝廷和战场可不一样!
  一旁的水墨听到顾边城的建议之后,忍不住松了口气,做不到跟什么都不做可完全是两回事。就算边民最后还是没有几人能活命,那也好过毫不留情的射杀。顾边城大概猜得到石老将军心中的算计,但也不想多做解释。正想仔细观察敌人队伍行进位置,忽然感到有人在看自己,眼风一扫,却看见水墨眉眼弯弯地对自己一笑,似是欣赏又仿佛感谢,来不及细看,他已转身去帮鲁维运送箭只了。
  顾边城下意识地挠了挠手腕。然后深吸一口气,再度凝神观察。
  一百步,两百步,三百步……那些老人妇女开始拼命地挥手喊叫着,“我们是天朝人,不要放箭!啊!”这时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高句丽人开始放箭逼迫边民们冲击松岩城,而城头的天朝兵士也要紧牙关,听命开始放箭阻敌。一时间战场上惨叫四起,双方兵士都带着彻骨的仇恨向对方射出利箭,但加在中间的边民已无人顾及,他们如同落叶一样,飘落倒地,然后被踩个粉碎。
  顾边城的建议起了作用,高句丽人没想到天朝人没有过多射杀离城墙越来越近的步兵,反而将弩箭都射向了拉投石车的马匹。强弩可以在七百步□穿铁板,马匹惨嘶着纷纷倒下,光靠人力显然不够,投石车顿时慢了下来。阵中观察的文智脸色微变,他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李振。
  李振薄薄的嘴唇依旧紧抿,线条如石刻一般,仿佛丝毫不受战场情况的影响,只有身边紧跟着他的老耳,才能看见他握着缰绳的手已经青筋迭起。是谁呢?那夜本可以攻破松岩城后城门,结果却全军覆没,等守在外围的人赶到之时,却只带回了几个重伤昏迷,直到今天也未醒来的士兵,就因为这样,自己失去了救出高月的最后机会;今天自己用天朝边民故布疑阵,可城上之人却毫不犹豫地先对投石车下手!不对,这不是石冲那老匹夫能做到的,那是谁?难道……李振心里一惊。
  “杀!!!”高句丽士兵终于冲到城下,竖起城梯开始攀登,顿时城上,城下血肉横飞,刀光剑影中惨叫不绝于耳。“阿墨,你小心!”鲁维一边低头运送“弹药”,一边还要照顾水墨。虽然别的骠骑战士都开始拿水墨当爷们看,但鲁维知道水墨是个西贝货,他身为男人,当然要保护女人。
  噪杂的城头上,水墨根本就听不见鲁维在喊什么,只能胡乱地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她今天才知道,倒粪,也是个特别有意义的事儿。人的粪便和油脂混合煮在一起,就是一锅上好的化学武器,只要接触到人的皮肤,皮肤非但会立刻溃烂,而且几乎无药可治,只能烂掉。在医学尚不发达的古代,这就意味着感染以及死亡。
  武艺低微的水墨和一些老弱病残兵就负责这项工作,哪里有敌人向上爬,他们就要冲过去倒上一锅。烫得敌人吱哇乱叫地摔下城墙,他们就算成功,至于敌人是不是毁容,身上烫掉几块肥肉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料不够了,还不快去补!”一个老兵冲水墨吼道,说完回头继续奋战,怒骂不停。
  水墨一边留神漫天乱窜的羽箭,一边拽着大锅往城下走,鲁维眼尖,弯腰飞奔过来,“阿墨,我帮你!”“好!”水墨和鲁维各抬一边,朝着城下的“弹药加工坊”跑去。“哎哟,没长眼的混账东西!”一声尖喝传来,正快步行走的鲁维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歪斜着摔倒在地。不防备的水墨被他一带,松了手,大号铁锅登时掉在了地上,而锅中的残留物也溅了些许出去。
  “该死的小子,竟然弄脏我的衣服!”“啪!”刚摇晃着站起来的鲁维挨了狠狠一巴掌,他踉跄着退了几步,差点摔落到煮弹药的大锅里,顿时引发一片惊叫。幸好被旁人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才幸免于难。水墨又惊又怒,她冲上前去想要将那还想踢打鲁维的小子一把推开,没想到这人反应还挺快,一个翻腕已抓住了水墨的双手,再一用力,显然想折断水墨的手腕。在城头已经打红了眼的水墨想都不想,一个头槌就顶了过去,那青年立刻惨叫一声,后退了两步。水墨揉了揉脑门,还好,只是脑门有点火辣。
  “你竟敢……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那青年捂着脑门喊道。满肚子火的水墨冷笑一声,“你爹是谁我怎么知道,去问你娘啊!”躲在一旁的军士们登时有人低声哄笑。“羽儿,你怎么来了,护卫们呢?!”一声怒吼传来,但其中的关心谁都听得出来。
  鲁维的脸色登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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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水墨气得唇青面白的青年一听到这个声音,登时大喜,大喊道,“爹,这狗卒子欺我!”正从城墙上走下的石老将军步伐一顿,在这松岩城里,谁不认识将军府小公子。再者羽儿因是家中独子,难免骄纵了一些,他不去欺人便罢,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他?不容石老将军多想,见到父亲到来的石羽狞笑着飞起一脚就朝水墨的腹部踢去。
  水墨本能地缩腹闪身躲过这凶狠的一脚,没想到这石羽也是练过的,变着迅速,膝头屈起改为侧顶,水墨忽觉得腹部如遭锤击,她“啊”的一声痛叫就抱着肚子跪跌在地。石羽得势不饶人,他反手抽出腰间佩刀,朝着弯身低头的水墨就劈了过去。
  “不!”方才被石老将军威势镇住的鲁维终于惊醒过来,他目呲欲裂地冲了过来。石老将军也感觉不妥,可已来不及阻拦,人人都以为水墨要被这纨绔一刀砍成两半,可没成想,惨叫着倒退几步的却是石羽。“啊!我的手!”石羽扭曲的表情,好像他手已断掉。
  关心儿子的石老将军吓了一跳,他大步走了过去,抓住儿子手腕检查。只见他腕部红肿,关节处因为瘀血而开始变得青紫,但骨头显然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石羽哀哀痛叫得好像全身根骨寸断一样,既心疼儿子受苦又生气他的没用,再加上被高句丽人压制的无法还手的恼怒,石老将军立刻决定将怒火转移。他将儿子交给亲卫们照顾,猛然回身望向那个胆敢打伤他儿子的人,不禁愕然。
  “受伤否?”顾边城单膝着地,低头问按住腹部不动的水墨。“唔,还好,”水墨抬头勉强一笑,额头布满了汗珠。石少爷那记膝撞其实没让她怎样,倒是躲避的时候不知动了哪根筋,还没走的大姨妈不乐意了,肚子猛地绞痛了一下,水墨忍不住叫了出来而已。“阿墨,你肯定是被踢伤了,要不怎么这么多汗?”鲁维愤怒地声音都颤了,他一边用袖子帮水墨擦汗,一边跟石府的亲卫们比谁眼睛大。
  “爹,哪个□的打得我,我要活剐了他!”缓过劲儿来的石羽推搡着亲卫,脖子上青筋暴起。看着面无表情的顾边城,石老将军眼珠一转,突然回身“啪”的给了儿子一巴掌,“混账东西,此乃前线,就算你有军令在身,也容不得你放肆!”说完不管目瞪口呆地儿子,他苦笑着上前两步,“二郎,犬子年幼无知,请勿介怀!”
  顾边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略弯身道:“小侄竟不知是石家兄弟,想来是我误会了,只是大敌当前,多得一个士兵帮助守城也是好的,才出的手,回头定当登府谢罪。”“啧,谢罪从何说起,”石老将军一捋胡须,“犬子虽未参军,但是一直在帮助筹粮,一场小误会,罢了,闲话回头再说。二郎,你既然下城,难道高句丽人真的撤了?”
  见石老将军这番表态,顾边城就坡下驴,顺势将话题引回战事,“正是,他们突然就放弃攻击,不过我发现远程山林中隐有火光,我觉得有些奇怪……”火光?石老将军的心猛跳了几下,难道说大帅赶来了?就在水墨和鲁维刚刚冲下城头之时,高句丽忽然鸣金收兵,如潮水般撤了回去。之前也亲自参与守城战斗的他毕竟年高,一见敌人退去,立刻感到疲惫不堪,一阵眩晕袭上来,吓得身旁兵卒赶忙将他抢下城头,没想到正好看见恼羞成怒的儿子被人“欺负”。
  石老将军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被鲁维扶起的水墨,暗自揣测,只要大帅能及时赶到,那自己再也不用顾忌这位神将大人了。刚才石羽挨了老爹那一巴掌有些懵,虽然他娇生惯养,倒也不是十足的笨蛋,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会儿他老实地站在父亲身后,扫眉搭眼地一言不发。扭头看见儿子肿胀的脸颊,石老将军一疼,在心中冷笑,没有人能让自己的儿子白白吃亏,就是神将,也不行!
  看着父亲和顾边城在一起讨论军情,石羽悄悄问一个亲卫,“老吴,那就是神将顾边城?”因为战事紧张,顾边城带着为数不多的骠骑战士一直守在最危险的前沿,衙府官员曾想设宴招待,但被顾边城给拒绝了。“少爷,正是,”长相油滑的老吴赶忙点头。石羽想着方才顾边城看向自己那一眼,竟打了哆嗦,再也不敢多看顾边城一眼,尽管此时他正背对着自己。
  “那小子又是谁?”虽然畏惧顾边城的存在,但还是忘不了自己当众出丑的石羽又把目光放在了水墨身上。“应该是神将大人的近卫,但武技好像一般,被分去倒大粪也没见他们的人有怨言!”老吴咂摸着说完又猥琐一笑,“长得倒是不错,看样子神将大人对他不错嘛。”石羽先是一愣,吃喝嫖赌样样皆通的他立刻明白了老吴的话里有话。
  打量着眉清目秀的水墨,看看顾边城高大的背影,再想想方才他那番举动……早就闻听神将大人不好女色,原本还以为他自制,原来竟是有这个嗜好?石羽登时不屑起来,仿佛顾边城也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他冷哼了一声,“这对狗……狗男男!”

  一战成名(三)

  “还是没有查出来吗?”听完下属回报的文智脸色愈发阴沉,他皱眉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军帐。昨日攻城之时,后方粮草却突然起火,若不是自己有所准备,恐怕现在已经被大君军法处置了。好在灭火及时,损失不多,但在重重把守之下,仍有敌人能潜入后方烧粮,还是让文智心惊不已。松岩城已被大军围得水泄不通,难道天朝已得到讯息,派斥候先行查探?不对,天朝与赫兰之战虽然硝烟暂熄,但派出的探子日日都来通报,他们的军队并没有大规模行动,而之前石冲那老匹夫派出的报信人也被大君悄然截杀,燕秀峰应该还未察觉才是……
  这还不算完,方才下属回报,竟有人趁夜色摸到了投石机跟前想要一探究竟,被守卫无意发现,可那人竟然再次跑掉。一时间,文智头疼不已,各种迹象明明显示敌人尚没离开,但死活就找不出人来。
  帐内的老耳一动不动地守在门边,耳朵微微动了动,帐外的文智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瞒不过天赋异禀的他。李振则屈膝坐在案前,手成拳扶着额际,仿佛在闭目养神。但从他年幼就开始侍奉照顾他的老耳,还是能察觉到主君的愤怒,那只略显苍白的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根根突起。攻城不顺反而让敌人潜入,这让高傲的李振如何能接受。“老耳,”李振忽然开口,老耳立刻收敛心神,无声地走到他跟前站好,“老奴在!”
  “那几个士兵还是没有醒吗?”李振问。“昨晚有一个睁开了眼,可就算老奴用金针破血之法也只让他清醒了不过半刻,但他说的都是些胡话,不成逻辑……他们伤势太重,皆在要害,或头或胸,已不成人形。”老耳哑声回禀。李振半阖的眼突然张开,清冷的目光让早已习惯他的老耳也心中一冷。不知为何,自从高月公主被那些汉狗砍头示众以后,大君身上最后一丝热气仿佛也随风消散了。
  “不成人形……”李振喃喃念了一遍,想到了什么似的长身而起,“带我去看看!”说完大步走向帐外,老耳急忙跟上。正在帐外发愁的文智见李振出账,赶忙迎了上去,“大君,臣……”李振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文将军,且随我去趟伤兵营。”伤兵?文智一顿,又回禀道,“大君,那些伤兵我们也是查验过身份的,并无外人。”
  “是吗?”李振声音冷淡,头也不回地说,“那几个从松岩城后门抢回来的伤兵也查验过了?”“呃?”文智被他问的一噎,跟着明白了过来,他脸色突变,“这只负责偷袭的战营已全军覆没,那几个伤兵又多伤到头脸,难道……”多余的话已经不用说了,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
  “啊!”一位军医险些被撞了个跟头,他手上端的药品裹巾登时洒了一地。打仗时军医地位很高,因为开战而忙到暴躁的军医张嘴就想训斥,却发现是大将军,生生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赶忙弯身行礼。“那几个从松岩城救回来的伤兵呢?!”文智沉声问道。“在,在那里!”军医被文智难看的脸色吓到了,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亲卫们立刻拔出武器冲向军医所指的帐篷,然后示意安全,文智亲自撩开帐帘,恭请李振进入。刚一入内,一股伤口腐烂的血腥臭气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李振眉头也不皱一下,环视过去,只见几个半裸的士兵正躺在地毡上,身上绑的裹巾再度被血水渗透,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看起来简直和死人一样。
  李振还未及开口,老耳已低吼了一声,“怎么少了一个?!”
  “嘭!嘭!”数声巨响!几乎和老耳的吼声同时响起,大部分人已变了脸色,文智却镇定地说,“大君,容臣前去查探!”“唔”李振一挥手,文智迅速出帐而去,同时不忘加派更多人手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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