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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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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常说的,便是告诉他,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他这个高度。

    只不过,他要这个高度来做什么?

    原只想要一套四进的院子,要一个伊月平安喜乐,到头来,一个都没捞着。

    “我母亲『性』格寡淡,终日不肯说一句话,最后郁郁寡欢而死,死前的四五年,我几乎未见她笑过。我那个父亲忙于政治,对我跟伊月十分苛责,但凡做了一点不称他心意的事情,便要被打骂一番,动辄杀人泄愤。我十五岁能跑能跳,为何要天天被他打?他不爱我母亲,当然也不爱我们。”

    说到这里,明长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不过,再怎么不爱我们,我也从未想过,我和伊月会变成他用来牺牲以换取利益的工具,伊月是被他放出来才逃到中原的,中原因此被他索取了三年的资源,想必他早知我在中原都做了些什么。”

    明长宴一边往前走,一边比划了一下。

    “当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一切都是推测。这会儿天下的人只知道一念君子死了,倒是没人知道大月的王子也死了,你猜猜看,我若是以曾经那副形象,黑纱蒙面,出现在大宴封禅的中心,将苍生令拔出——”

    “众人会怎么觉得?”

    众人会恍然大悟,一念君子竟然还活着!

    而他的父亲,若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定会认为这是个冒牌货,非得上前揭穿他的真面目。若是无关,便会和众人一样,仅仅是知道了一念君子还活着这个消息而已。

    “大宴封禅,是我最后一次向他确认的机会。”

    这是他头一次向人吐『露』这么多,怀瑜沉默的听着。许久后,终于道:“我从未见过我父亲。”

    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等了一回儿。

    明长宴先前托秀玲珑调查南烨太子一事时,大概的了解了来龙去脉。

    只是他没有听怀瑜提起过自己身世。

    就当他以为,怀瑜要好好同他谈一谈心的时候,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了。

    明长宴惊讶道:“然后呢?”

    怀瑜莫名其妙道:“什么然后?”

    明长宴:“你那句话的然后啊!你说你从未见过你的父亲,接着呢?”

    怀瑜道:“我没有见过他,怎么接着。”

    明长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头一次看到阿珺,只觉得她的脾气跟相貌都像极了你,原以为你二人是在一起长大,说话做事才有些像。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比如,小岚就跟你兄妹二人一点都不像。”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山脚下,一处白梅林,开得如火如荼。人未至,花香先至。与花香一同缥缈而来的,还有阿珺的声音。

    明长宴笑道:“找到了。”

    阿珺正坐在一块巨大的磐石之上,双臂抱着膝盖,眼眶通红。段旻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有花落在阿珺发间,他才小心翼翼的将花瓣取下。

    明长宴上前喊道:“阿珺。”

    阿珺听到他的声音,生闷气生得更加厉害。

    明长宴无比冤枉道:“你如果要生气,也不应该对我生气。”

    谁知,这一句话又不知道戳中了阿珺哪里,小丫头突然转过头,抿着唇质问他:“为什么不生你的气!你是明长宴!是一念君子,我说的对吗!我都听见了,刚才那个坏女人喊了你的名字。”

    方才的谈话,似乎所有人都忽视了还有一个不知情的小女孩也在,明长宴顿了一下,笑道:“我并非故意隐瞒你,实属无奈……”

    阿珺的眼眶里,泪水直打转:“我没气你隐瞒我,你算什么,我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可小岚那么喜欢你,你为何不告诉他?你真讨厌!”

    明长宴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沉默半晌,『摸』了『摸』阿珺的脑袋:“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小岚。”

    阿珺将头埋在膝盖中,双手抱着膝盖,闷声道:“他最喜欢你了。”说完,冷静了片刻,她发现,自己如今话里话外,都有迁怒明长宴的意思,心中好是愧疚,又补充道:“你没有不好,也没有对不起他。”

    二人都不在说话。

    又过了片刻,阿珺似乎想要跳过这个沉重的话题,擦了把脸,抬头问道:“刚才那个坏女人,她叫秀玲珑吗?”

    明长宴点点头。

    阿珺抿着唇:“那她和柳先生……认识很久了吗?”

    明长宴不忍小姑娘为情所伤,更别说对象还是柳况这个阴险的男人,还有更阴险的女人秀玲珑,于是,当即诓骗道:“认识没多久。你放心,柳况对她绝无男女之情。”

    阿珺道:“可是他们都抱在一起了。”

    明长宴道:“那是秀玲珑自己粘上去的。难道你不信我么,我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再者,我与柳况相识数年,他若是真的倾心哪一名女子,我能不知道吗?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你怀瑜哥哥吧。”

    阿珺看向怀瑜,怀瑜沉默一会儿,点了点头。

    她得到怀瑜的肯定,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又看了明长宴一眼,说道:“你以后不要在骗我了。”

    明长宴弹了一下她的脑袋:“那是自然。我哪儿敢啊!”

    此刻,天『色』渐暗。

    白梅林中的梅花愈发显得夺目『逼』人,阿珺恢复活力之后,连蹦带跳,拽着段旻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着庙会之事。

    明长宴全神贯注,侧耳倾听。

    明长宴在哄妹妹这件事情上,有着卓越的天赋。阿珺终于肯下了石头走路,明长宴三言两语,又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只是阿珺实在活泼,明长宴跟不上他,片刻之后,就被她甩在后面。

    此刻天高水远,正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景『色』。养病三年,中间波澜坎坷,如今终有片刻宁静,

    阿珺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钻进明长宴的耳朵里,似而朦胧,宛如过水一般。他身体极度放松,明长宴望着阿珺的身影,已被重重石山挡住,难得叹了一口气。

    怀瑜道:“柳况并非她良人。”

    闻言,明长宴转头笑道:“怀瑜,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是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否是她良人,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怀瑜在身侧,只是倾听,并不回答。

    一朵白『色』的梅花,被风一吹,摇摇欲坠,须臾,笔直落在他的肩上。

    怀瑜一动,伸出手拾起他肩上的花。这般举动,此刻却有些别样的意味,朦朦之间,却听见阿珺在前面喊道:“喂!你们在磨蹭什么啊!”

    明长宴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下意识地把怀瑜一扯,将两人的身影隐藏在假山之中,不让阿珺看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此举实在是欲盖弥彰。方才的动作碰到了石山后伸出的梅花枝,几朵白梅簌簌地落了下来,他正想解释,刚说出一声“我”,却停住了。

    他要解释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

    停顿了一会,怀瑜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躲在石山之后,两人挨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怀瑜看着眼前的人,记忆被猛地拉回四年前,琉璃灯花宴,火树银花合,此人以伞做桥,踏月而来,赠他人间飞花。

    明长宴没说完的话的还挂在嘴边,猝不及防,对方将花瓣按在了他的唇上。

    他诧异道:“做什——”

    下一刻,身前之人倾身而上,白梅暗香,浮动在二人相贴的唇边。

    花不知道被谁先咬开,一丝甜腻化在口中。

    明长宴微微瞪大眼睛,浑身僵硬,正要挣扎。

    此刻无风,树不动,人不动,只听得花落。

    声音缥缈,如梦似幻。

    ※※※※※※※※※※※※※※※※※※※※

    风不动,是心动~

大宴封禅(十九)() 
明长宴尝到了花瓣的味道。

    怀瑜的吻很轻; 一开始只是浅尝即止。四片唇瓣只是贴着,将那多白梅挤在中间之后,就没有了动作。

    明长宴手脚僵硬,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在思维炸开花的同时; 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地『乱』想:他到底是动还是不动?

    睫『毛』轻轻一眨,怀瑜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撬开他的嘴唇,长驱直入。明长宴招架不住; 腿直软去地上; 被怀瑜捉住腰,堪堪稳住。

    明长宴被压着亲了一阵; 心中似乎下定决心; 那双手从僵硬在身旁,猛地抓着怀瑜的肩上的衣服; 他垫着脚,头微微往前探,却不料; 被一阵脚步声打『乱』。

    明长宴骤然清醒过来,却也不敢推,怕这一推; 叫对方误会。

    他往后退了半步; 躲开怀瑜; 伸手捂着他的嘴。

    “有人来了。”

    怀瑜还搂着他的腰; 因为明长宴侧开头的缘故; 他正好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明长宴手忙脚『乱』的去拽他的手臂。

    “别搂别搂!真有人!”

    情急之下,顾不得自己『乱』成一团的心情,推开怀瑜之后,用手做风扇,往自己脸上狂扇风。他气息还未平复,几乎被对方亲断了气。双唇水光粼粼,他『舔』了下嘴唇,心虚地理了理衣服。

    阿珺拽着段旻的手,往回赶。

    看到明长宴,嘟囔一句:“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慢?还要我回来找你们!”

    明长宴咳嗽一声:“一点小事耽误了。”

    阿珺嘀咕道:“什么小事?走在路上还能有什么事?”

    明长宴知道她这会儿心情不好,逮住什么都要做一番文章。加之明长宴很心虚,怕阿珺刨根问底的追问,一会儿真叫她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他不好解释。这是他头一次这么怕一个小丫头。

    不过,这要怎么解释?

    明长宴对自己都还没有一个解释呢!

    他走了两步,发觉自己同手同脚,连忙又纠正回来。

    他干什么这么紧张,偷情么?

    怀瑜亲了他之后,一言不发,就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明长宴三番两次想回头看,但是心理准备做了无数次,也没有哪一次成功的回头跟怀瑜搭上一句话。现下气氛十分古怪,明长宴必须立刻跟他说上一句话,好自然地打破这个氛围。

    他心中千挑万选,没有选好到底说什么。

    同样,明长宴这时候,脑子也一片空白。上一句和下一句,无法连在一起想。往往下一句想出来,上一句是什么,已经忘了。跟这些一起被忘记的,还有他平时是怎么撩闲怀瑜的话。

    怀瑜就在身后,事实上,随便开口说一句,就能打破僵局。

    可惜明长宴越走越紧张,全然忘记自己平时是如何跟怀瑜交流。

    有没有经常看他?

    看他的时候又是怎么看他的?

    是先转身还是转头?

    是先开口还是先握手?

    稀奇古怪的问题,一股脑的钻进他心里开起了大会,大会开完开小会,心口那处的动静从方才到现在,就没安歇过。

    “山路崎岖,要不然,我拉着他的手走?”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的在明长宴的心中冒出。

    “以前我也不是没拉过,上一次是怎么做的?好像直接拉住了,又不是大姑娘,还能少块肉不成?”

    忐忑犹豫,心如『乱』麻。

    他眼角的余光,不停的去看怀瑜的手,次数多得自己都有点心虚。

    但也只是看到手,再往上看,就看不见了。

    当然,也不敢看了。

    明长宴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出了山口,已经只身庙会人群中。

    摩肩擦踵,人来人往,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明长宴叹了口气,突然十分后悔,又想道:“早知道我刚才就拉上了!现在庙会的人这么多,就是想拉也不行了。”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钻进明长宴的耳朵里。

    此时,天『色』已经黑漆漆一片,这庙会之热闹,声音虽响,他却只能听到一半。红红绿绿,华灯初上,明长宴被挤了个踉跄,无奈之下,只得扶着边上的柱子。

    道路两旁,吃食许多,面具许多,灯笼许多,孩童许多。

    风似的到处刮着跑,尖叫嬉戏,热闹非凡。

    一盏灯,出现在他面前。

    灯开六瓣,是一盏花灯。卖灯的,是一名少女。

    年纪不大,模样讨喜,乖巧伶俐,好话说了一箩筐,央着明长宴买灯。

    明长宴笑道:“爱慕能助。我身上没有银子,就是想买你的一盏灯,恐怕都拿不出钱来。”

    却不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花灯。

    明长宴的心,随着手主人的出现,又无可抑制的狂跳起来。他几乎想捂着脸,狂叹一声:要命!

    怀瑜取过花灯,拿在手上。

    这灯做工别致,乃是一根细长的棉线吊住,线的另一头,握在怀瑜手中。

    明长宴见此,心中一紧,终于找到了话题可以开口,连忙说道:“喜欢这个灯吗?”

    怀瑜眼帘低垂,冷不丁将吊着花灯的棉线放在他手中。那根线好似自己有了生命力,七拐八拐,将明长宴的手缠住了。

    明长宴抿着唇。

    怀瑜肯定地开口:“你喜欢我。”

    这一刻,喧闹的大街,突然凝固似的,停在了他的眼中。

    明长宴微微一动,手中的线缠的就愈发紧,几乎要将他的手与怀瑜的绑在一块儿了。

    怀瑜目光坦然,执着固执地盯着他,向来清冷的眼底,此时隐隐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坦诚。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明长宴被看得浑身发烧,耳鸣眼花,有个答案堵在胸口就要呼之欲出,几番张嘴,却只能尽力呼吸试图让自己重新回到尘世间。

    呆愣半天,羞过了头,他鬼使神差地反握住怀瑜的手,回答道:“……言之有理。”

    人群骤然流动起来,新鲜的空气灌入二人之间,鼎沸热闹又重回了人间。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正到处找你,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明长宴转头,正看到李闵君历经千辛万苦地挤过来。

    挤着挤着,脚步一顿,目光缓缓下落,落在了二人相握的手上。

    李闵君神『色』一变,十分艰难地开口道:“你的手怎么了?明长宴,大庭广众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明长宴道:“我的手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被怀瑜拉住的手,恍然大悟,说道:“无妨。你有所不知,我的手被线缠住了,挣脱不开。”

    李闵君惊道:妈的,还真是不要脸了!

    这时,秦玉宝与花玉伶,跟在李闵君后面,钻了出来。

    一看到明长宴的手,惊讶道:“大师兄!你的手!”

    明长宴敢在李闵君面前放肆,但是不敢在小师弟面前太过分。于是,他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这回,是真的被缠住了。

    花玉伶听到了李闵君之前跟明长宴的对话,十分感慨:“原来,这天底下,还有大师兄挣脱不开的线。”

    秦玉宝扑闪了一下眼睛问道:“可是大师兄不是最会用线的吗,为什么会被线捆住?”

    花玉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所以说你傻。孺子不可教也。你仔细想想,缠着大师兄的能是线吗?”

    秦玉宝百思不得其解。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对李闵君道:“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来找你了。”

    李闵君点头:“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大宴封禅的事情给忘了。”

    明长宴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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