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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通俗演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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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说慈禧后尚在瀛台,痛责光绪帝,经李莲英从旁解劝,(只有他还配讲话。)方命还跸。令皇后留住帝处,监视皇帝言动,此外不准擅召一人。

    太后回宫,飞饬步军统领,逮捕维新党人,当时拿住杨深秀、谭嗣同、杨锐、林旭、刘光第、康广仁等六人,下刑部狱中,一面密议废立事件。王大臣等都不敢决议,慈禧后究属聪明,暗想骤然废立,恐惹起中外干涉,乃即以帝名降谕道:

    现在国事艰难,庶务待理,朕勤劳宵旰,日综万几,兢业之余,时虞丛脞。恭溯同治年间以来,慈禧端康颐昭穆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两次垂帘听政,办理朝政,弘济时艰,无不尽美尽善。因念宗社为重,再三吁恳慈恩训政,仰蒙俯如所请,引乃天下臣民之福。由今日始在便殿办事,本月初八日,朕率诸王大臣,在勤政殿行礼,一切应行礼仪,着各该衙门敬谨预备。钦此。

    这谕下后,眼见得光绪皇上,与废立无异了。只是维新党首康有为,未曾拿获,太后那里肯饶恕他?再饬步军统领,挨户搜查,务期拿获严办。十日大索,仍无影响。时康已乘轮赴沪,全然不知京内消息,轮船上又毫无风声,自己更不便探听,只好闷坐房舱中,消磨时日。过了三四天,轮船已到吴淞口,有为正开窗望,但见有小火轮一艘,迎面而来。

    小轮上站着四人,喝令大轮停止,他即驶近大轮,一跃而上。手中持有照相片一纸,向舱内四处寻人,寻到康有为,将照片对证。形容毕肖,便将他一把扯住。有为未免着忙,随问何事?这个西人已通华语,便道:“你在京中闯什么祸,由上海道严密捉拿。”有为颇谙西国法律,便说:“奉旨来办官报局,出京时,并没有这般消息,现在不知何故被逮。想因康某倡行新政,被旧党挟嫌的缘故。”西人道:“你便是维新党首康先生么?据你说来,也不过是政治犯,西国律例上不便引渡,你且放心,快随我前去!”有为不便多说,即随着西人,换坐小轮。吴淞口本是西人范围,那个敢来过问?有为一走,大轮自然放汽进口,到了码头,见沪兵已布列岸上,遇客登岸,加意侦察。谁知这位康先生,早随西人到关上,改坐英国威海司军舰,直赴香港去了。(命不该死,总有救星。)

    还有梁启超闻风尚早,逃出塘沽,径投日本兵船,由日本救护,直往日本。至横滨上岸,借宿旅馆,专探康先生下落。歇了好几天,康自香港到来,师弟重逢,好如隔世。谈起诸同志被拿,不胜叹息,泪下沾襟。从此师弟两人,逋亡在外,游历各地,组织报馆,倒也行动自由,言论无忌。直到宣统三年,革命军起,方才归国。这是后话。

    且说八月八日,清廷大集朝臣,请出这位威灵显赫的皇太后三次临朝,光绪帝也暂出瀛台,入勤政殿,向太后行三跪九叩礼,恳请太后训政。太后俯允,乃命遵昔时训政故例。退朝后,光绪帝仍返瀛台。嗣后虽日日临朝,却是不准发言,简直同木偶一般。这班顽固老朽的守旧党,统是欣欣得意,喜出望外。

    太后又借了帝名,屡次下谕,托言朕躬有恙,令各省征求名医。当有几个著名医生,应征入都。诊治后,居然有医方脉案,登录官报。实在光绪帝并没有病,不过悲苦状况,比生病还要厉害。医生视病时,又由太后监视,拜跪礼节,繁重得很,已弄得头昏脑晕,还有甚么诊视心思?况医生视病,不外望、闻、问、切四字,到了这处,四字都用不着。临诊时不好仰视,第一个望字,是抹掉了。屏气不息,系臣子古礼,医官何得故违?第二个闻字,又成没用。医官不能问皇帝病,只由旁人代述,第三个问字,也可除去。名为切脉,实是用手虚按,不敢略重,寸关尺尚不可辨,何况脏腑内的病症?第四个切字,有什么用处?诸名医视病后,未免得了贿赂,探出帝病形状,遂模模糊糊的写了脉案,开了医方,把无关痛痒的药味,写了几种,上呈军机处转奏帝前,也不知光绪帝曾否照服,这也不在话下。

    只是海内的舆论,儒生的清议,已不免攻击政府,隐为光绪帝呼冤。有几个胆大的,更上书达部,直问御疾。(一手不能掩天下目,奈何?)其时上海人经元善,夙具侠忱,联络全体绅商,颁发一电,请太后仍归政皇上,不必以区区小病,劳勤圣母。倘不速定大计,恐民情误会,一旦骚动,适召外人干涉,大为可虑。这样激烈的话头,确是得未曾有,到了太后眼中,顿时大怒,降旨严斥。还有密旨令江苏巡抚拿办。元善恰预先趋避,走匿澳门。太后又密电各省督抚下询废立事宜。两江总督刘坤一守正不阿,首先反对。(高冈鸣凤。)各督抚遂多半附和。各国使臣,闻着这信,亦仗义力争。于是二十多年的光绪帝,实际上虽已失政,名义上尚具尊称。太后还欲临幸天津,考察租界情形,兼备游览,经荣禄力阻,乃收回天津阅操的成命。召荣禄入都,授军机大臣,节制北洋军队,兼握政治大权。直隶总督一缺,着裕禄出去补授。(隐伏拳匪祸乱。)太后遂与荣禄商议,处置维新党事,荣禄力主严办,遂由刑部提出杨深秀、谭嗣同等六人,严加审讯,六人直供不讳。又在康寓中抄出文件甚多,无非攻讦太后隐情。六人寓中,亦有排议太后案件。太后闻报,非常震怒,不待刑部复奏,已将六人处斩,并于次日借帝名下谕道:

    近因时事多艰,朝廷孜孜图治,力求变法自强,凡所设施,无非为宗社生民之计。朕忧勤宵旰,每切兢兢,乃不意主事康有为,首创邪说,惑世诬民,而宵小之徒,群相附和,乘变法之际,隐行其乱法之谋,包藏祸心,潜图不轨。前日竟有纠约乱党,谋围颐和园,劫制皇太后,陷害朕躬之事,幸经觉察,立破奸谋。又闻该乱党私立保国会,言保中国不保大清,其悖逆情形,实堪发指。朕恭奉慈闱,力崇孝治,此中外臣民之所共知。康有为学术乖僻,其平日著述,无非离经叛道,非圣无法之言。前因讲求时务,令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上行走,旋令赴上海办理官报局,乃竟逗留辇下,构煽阴谋,若非仰赖祖宗默佑,洞烛于先,其事何堪设想?康有为实为叛逆之首,现已在逃,着各省督抚一体严密查拿,极刑惩治。举人梁启超,与康有为狼狈为奸,所著文字,语多狂谬,着一并严拿惩办。康有为之弟康广仁,及御史杨深秀、军机章京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第等,实系与康有为结党,阴图煽惑,杨锐等每于召见时,欺蒙狂悖,密保匪人,实属同恶相济,罪大恶极。前经将各该犯革职,拿交刑部讯究,旋已入奏,若稽时日,恐有中变,朕熟思审虑,该犯等情节较重,难逃法网,倘语多牵涉,恐致株累,是以未俟复奏,于昨日谕令将该犯等,即行正法。此事为非常之变,附和奸党,均已明正典刑,康有为首创逆谋,罪恶贯盈,谅亦难逃法网。现在罪案已定,允宜宣示天下,俾众咸知。我朝以礼教立国,如康有为之大逆不道,人神所共愤,即为复载所不容。鹰之逐,人有同心。至被其诱惑,甘心附从者,党类尚繁,朝廷亦皆察悉,朕心存宽大,业经明降谕旨,概不深究株连。嗣后大小臣工,务当以康有为为炯戒,力扶名教,共济时艰,所有一切自强新政,胥关国计民生,不特已有者,亟应实力举行,即尚未兴办者,亦当次第推广,于以挽回积习,渐臻上理,朕实有厚望焉。将此通谕知之!

    看官读这上谕,似除六人正法,严拿康、梁外,不再株连,并言新政亦拟续行,表面上很是明恕,不想假名的上谕,又是联翩直下。尚书李端,侍郎张荫桓、徐致靖,御史宋伯鲁、湘抚陈宝箴,或因滥保匪人,或因结连乱党,轻罪革职,重罪充军,及永远监禁。又夺前尚书翁同官职,交地方官严加管束。嗣是停办官报,罢撤小学,规复制艺,撤销经济特科,所有各种革新机关,一概反旧,这便是戊戌政变,百日维新的结果。后人推谭嗣同等六人,为杀身成仁的六君子,并有诗吊他道:

    不欲成仁不杀身,浏阳千古死犹生。

    即人即我机参破,斯溺斯饥道见真。

    太极先天周茂叔,三闾继述楚灵均。

    洞明孔佛耶诸教,出入无遮此上乘。

    东汉前明殷鉴在,输君臣眼不推袁。

    爱才岂竟来黄祖,密诏曾闻讨阿瞒。

    十日君恩嗟异数,一朝缇骑遍长安。

    平戎三策何多事?坯土今还湿未干。

    太后既尽除新党,力反新政,遂貌托镇静,安定了一年。这一年内所降谕旨,不是说母子一体,就是说母子一心,再加几句深仁厚泽的套语,抚慰百姓。百姓倒也受她笼络,没甚变动。不意到光绪二十五年十二月中,竟立起大阿哥溥亻隽来,究竟是何理由,待至下回再说。

    维新诸子之功过,已见上回总评。至若慈禧太后之所为,一经叙述,并未周内深文,而已觉强悍泼辣,仿佛吕、武,非经绅商之电,江督之抗议,各国使臣之反对,几何而不如吕后之私立少帝,武后之擅废中宗也。夫慈禧以英明称,初次垂帘,削平大难,世推为女中尧舜,胡为历年愈久,更事益多,反不顾物议,倒行逆施若此?意者其亦由新党之过于操切,激之使然乎?密谋事泄,全局推翻,幸则窜迹海邦,不幸则杀身燕市,自危不足,且危及主上,危及全国,操切之害,一至于此,吾不能为维新诸子讳矣!

第89章 立储君震惊匕鬯信邪术扰乱京津() 
却说大阿哥溥亻隽,系道光帝曾孙,端郡王载漪的儿子,虽与光绪帝为犹子行,然按到支派的亲疏,论起继承的次序,溥亻隽不应嗣立。且光绪帝年方及壮,何能预料他没有生育,定要立这储君?就使为同治帝起见,替他立嗣,当时何不早行继立,独另择醇王子为帝呢?这等牵强依附的原因,无非为母子生嫌而起。慈禧后三次训政,恨不得将光绪帝立刻扌卒去,只因中外反对,不能径行,没奈何勉强含忍,蹉跎了一载光阴。但心中未免随时念及,口中亦未免随时提起。

    端郡王载漪,本没有什么权势,因太后疏远汉员,信任懿亲,载漪便乘间幸进。他的福晋,系阿拉善王女儿,素善词令,其时入直宫中,侍奉太后,太后游览时,常亲为扶舆,格外讨好,遂得太后宠爱。溥亻隽年方十四,随母入宫,性情虽然粗暴,姿质恰是聪明。见了太后,拜跪如礼,太后爱他伶俐,叫他时常进来,随意玩耍,因此溥隽亦渐渐得宠。载漪趁这机会,觊觎非分,一面嘱妻子日日进宫,曲意承欢;一面运动承恩公崇绮,及大学士徐桐,尚书启秀。崇绮自同治后崩后,久遭摈弃,闲居私弟,启秀希望执政,徐桐思固权位,遂相与密议,定了一个废立的计策,想把溥隽代光绪帝。(利欲熏心,不遑他顾。)只因朝上大权,统在荣禄掌握,若非先为通意,与他联络,断断不能成事。当下推启秀为说客,往谒荣第,由荣禄迎入。寒暄甫毕,启秀请密商要事,荣禄即导入内厅,屏去侍从,便问:“何事待商?”启秀便与附耳密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荣禄大惊,连忙摇首。启秀道:“康党密谋,何人先发,太后圣寿已高,一旦不测,当今仍出秉政,于公亦有不利。”荣禄踌躇一会,(其心已动。)随道:“这事总不能骤行。”启秀又道:“伊霍功勋,流传千古,公位高望重,言出必行,此时不为伊霍,尚待何时?”(先以祸怵之,后以利动之,小人真善于措词。)荣禄道:“这般大事,我却不能发难。”启秀道:“崇、徐二公,先去密疏,由公从旁力赞,何患不成?”荣禄还是摇首,半晌才道:“待吾细思”。启秀道:“崇、徐二公,也要来前谒候。”荣禄道:“诸公不要如此卤莽,倘若弄巧成拙,转速大祸。崇、徐二公,亦不必劳驾,容我斟酌妥当,自当密报。”启秀随即告别,回报崇、徐二人。崇、徐仍乘舆往见荣禄,到了荣第,门上出来挡驾,怏怏退回。又与启秀商议道:“荣中堂不肯见从,如何是好?”启秀道:“荣中堂非没有此心,只是不肯作俑。二公如已决计,不妨先行上疏,就使太后不允,也决不至见罪,何虑之有?”是夕,二人遂密具奏折,次晨入朝,当即呈递。

    退朝后,太后览了密奏,即召诸王大臣入宫议事。太后道:“今上登基,国人颇有责言,说是次序不合,我因帝位已定,不便再易,但教他内尽孝思,外尽治道,我心已可安慰。不料他自幼迎立,以至归政,我白费了无数心血,他却毫不感恩,反对我种种不孝,甚至与南方奸人,同谋陷我,我故起意废立,另择新帝,这事拟到明年元旦举行。汝等今日,可议皇帝废后,应加以何等封号?曾记明朝景泰帝,当其兄复位后,降封为王,这事可照行否?”诸王大臣面面相觑,不发一言。独大学士徐桐,挺然奏道:“可封为昏德公。从前金封宋帝,曾用此号。”(丧心之言。)太后点头,随道:“新帝已择定端王长子。端王秉性忠诚,众所共知,此后可常来宫中,监视新帝读书。”端王闻了此语,比吃雪还要凉快,方欲磕头谢恩,忽有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叩首谏道:“这事还求从缓!若要速行,恐怕南方骚动。太后明睿,所择新帝,定必贤良,但当待今上万岁后,方可举行。”太后视之,乃是军机大臣大学士孙家鼐。陡然变色,向孙道:“这是我们一家人会议,兼召汉大臣,不过是全汉大臣体面,汝等且退!待我问明皇帝,再宣谕旨。”王大臣等遵旨而退。独端王怒目视孙,大有欲得甘心的形状。孙即匆匆趋出,于是端王等各回邸中。

    是时荣禄尚在宫中,将所拟谕旨,恭呈御览。太后瞧毕,便问荣禄道:“废立的事情,究属可行不可行?”荣禄道:“太后要行便行,谁敢说是不可。但上罪不明,外国公使,恐硬来干涉,这且不可不慎”。太后道:“王大臣会议时,你何不早说?现在事将暴露,如何是好?”荣禄道:“这也无妨,今上春秋已盛,尚无皇子,不如立端王子溥亻隽为大阿哥,继穆宗后,抚育宫中,徐承大统,此举才为有名,未知慈意若何?”太后沉吟良久,方道:“我言亦是。”遂于十二月二十四日,召近支王贝勒,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南上两书房翰林,各部尚书,齐集仪銮殿。景阳钟响,太后临朝,光绪帝亦乘舆而至,至外门下舆,向太后拜叩。太后召帝入殿,帝复跪下,诸王公大臣等仍跪在外面。太后命帝起坐,并召王公大臣皆入,共约三十人,太后宣谕道:“皇帝嗣位时,曾颁懿旨,俟皇帝生有皇子,过继穆宗为嗣,现在皇帝多病,尚无元嗣,穆宗统系,不便虚悬,现拟立端王子溥隽为大阿哥,承继穆宗,免致虚位。”言至此,以目视光绪帝道:“你意以为是否?”光绪帝那敢多说,只答“是是”两字。随命荣禄拟旨,拟定后,呈太后阅过,发落军机,次日颁发。太后即命退朝,翌晨即降旨道:

    朕冲龄入承大统,仰承皇太后垂帘训政,殷勤教诲,巨细无遗。迨亲政后,正际时艰,亟思振奋图治,敬报慈恩,即以仰副穆宗毅皇帝付托之重。乃自上年以来,朕体违和,庶政殷繁,时虞丛脞,惟念宗社至重,前已吁恳皇太后训政。一年有余,朕躬总未康复,郊坛宗庙诸大祀,不克亲行。值兹时事艰难,仰见深宫宵旰忧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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