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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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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人的遗物。”她诡异笑道,笑声清脆悦耳,然后将那链子系到我脖子上。
  她这是要杀了我,然后自己扮成宇文韵玦的模样,继续留在宫里!
  “想知道我如何杀你吗?”她又是一阵轻笑,“你以为自己方才喝的是假死药?哈哈......你的药包早被我换成了石岩草了!石岩草,剧毒无解,服下半个时辰全身麻软,一个时辰内毙命,你还有半个时辰?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她猛然点开我的哑穴,我方才便觉得自己浑身麻软,连直起身的力气都无,现在才知原是已中剧毒。我自嘲笑地出声来,可笑可叹,我防备所有的人,唯独没有防备她——这个自我来到这个时空便时时相伴于我左右的亲近之人,但偏偏是她,是她将要置我于死地!
  她突然怒了:“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受够了你们这些所谓小姐的喜怒无常,更受够了被你们呼来唤去!我本来也该是将军府的小姐!可是,却从小受人白眼与欺负,自母亲离世后,与邻居钟大娘和她的儿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何其清苦!这么多年,你知道我隐忍得有多痛苦!我现在只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笑得泪花四溢,好容易停下来,才开口道:“我笑你可怜,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仇恨中,可怜你除却仇恨,一双眼睛看不到美好,而你以为这宫里那么好待下去么?”匍一开口说话才发觉自己声音竟是低哑难听。
  “呵呵......你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至于我,你就不必操心了,反正我会比你待得更好,有了晴妃这次的帮助,太子的眷顾和皇后的信任唾手可得。不过你也该谢谢我,如若是太子发现你已非处子,看你如何解释你和睿王的苟且之事!”如缀狠狠言道,甚是唾弃地瞅了我一眼。
  我哭笑不得,如缀竟然以为我和睿王有苟且之事,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就是说那夜她已看到了睿王,当日睿王要杀她,我拼命劝阻,可如今......
  “难道不是?”如缀不屑反问。
  我不愿回答她这个无聊问题,思及往日主仆情分颇为伤心,转而问道:“既然我不是宇文韵玦,你为何还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如缀嫉妒愤恨地看着我:“平心而论,你对我是还不错,可是,宇文峰那老狐狸却宁愿找一个外人来坐上良娣的位子,而把他自己真正的女儿弃之一旁!我如何甘心,你要怪就怪他!我筹谋这天已经很久了,说来还得谢谢你啊!哈哈......”
  我闭眼叹道:“你打算一会儿怎么处置我?”
  “这你放心,我自会处理利落。”她忽而万分同情地看着我,“其实,你也很可怜,莫名其妙地被搅入这些是非,然后莫名其妙丧命。可惜,就是我今天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太久。”
  过往一些模糊的点滴渐渐连成一线,一些毫无关联的事情慢慢清晰起来。我痛心地望着她:“自我入宫,你就一直在盘算如何取代我,对吗?那次让我去芳华园,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你倒也不笨,不错,怎么让你死得自然无疑,可是让我煞费苦心啊!本以为芳华园的虎豹会将你食得尸骨不剩,不料你命大,竟然回来了!幸好宇文峰找高人给你灌了消除记忆的药水,我才可以放心行事。”如缀悠然解释。
  原来宇文峰给我现在这具身体用了消除记忆的药,也就是说就算我不穿越来此,这具身体照样失忆。难怪当时在将军府,将军和夫人对于我的失忆颇为淡然,这是本就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若我醒来没有失忆的,那他们还着急了。将军夫人一直不肯见我,也是因为我并非她真正的女儿。。。。。。
  我心底渐渐冰凉,却还有一丝疑惑:“可我若不是宇文韵玦,宇文峰如何放心我?”
  “宇文峰早就找人在你身上种了蛊,要不然他怎么可以放心让一个外人入得宫来,我的任务就是在必要的时候配合他,让不听话的你死得自然无疑。”如缀诡异笑言。
  “那你呢?他便信你?”我反问道。
  如缀突然面色一沉,变得有些愤愤:“宇文峰这个卑鄙小人,他除了用我义母和小弟的性命相要挟,也给我下了蛊毒!但是我不怕,因为今晚‘如缀’便死了,将军今后不会用我的那只蛊母来牵制我,而你,将代替我死!”说完,她得意大笑。
  “如缀,你扪心自问,难道爬上高位真的是你想要的全部吗?”我一阵心悸。
  “那是自然,我要让宇文家每个人都对我俯首称臣,我要宇文峰付出代价!”如缀狠狠挤出这句话。
  我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这痛来得甚是迅猛,几乎将我整个意识吞没。我蜷缩在地一阵挣扎。
  “这么快!按说应该还有一会儿。”如缀起身紧张地看我,“你别死,我还有话问你!”
  眼前的昏黄灯火、茜紫宫纱、锦绣地毯还有如缀的影子全都扭成一团,渐渐并成一个漩涡,似要将我拽下,我脑中却是无比的清醒。没想到,自己没有穿越小说中的女主混得那么风生水起就算了,居然这么快就退出历史舞台了。肚子疼得越发厉害,心里却忽然一片澄澈,也好,如果这样死了便能回到21世纪,那莫不是一件好事。就怕就这样死了,再也见不到父母,还有亲人朋友们......
  意识渐渐模糊,耳边传来如缀焦急的吼声:“你快说,你和睿王之间到底做了什么?快说!”她使劲扳着我的肩膀摇晃,可惜我已感觉不到疼痛。
  眼前是一片广袤草原,点点繁花缀在清清河畔,我仿佛在万里高空御风飞翔,身体越来越轻......
  




☆、“重生”

  身上凉飕飕的,渗入骨髓的寒意让我恍恍惚惚有一丝清醒,撕开干涩眼皮,面前却是如同墨一般浓重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忽而想到我已经身中剧毒死了,难道这便是地狱?我没有能够回到21世纪?
  这一想法让我如坠冰窖,顿时打了个寒战,更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阴冷凄厉的风绕着我打旋,激得我浑身汗毛倒竖。原来地狱也是有风的,待眼睛适应片刻,这才发现面前并不全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面前尽是密密麻麻隆起的小土包,而我身旁的地上似乎横七竖八躺着些物体。我摸索着爬过去一看,顿时惊得凄厉尖叫起来。颤抖着转头看向四周,分明就是满地的尸体,死状可怖的,还有那些被草草包裹的,而那些黄色小土包分明就是坟包!
  “不......”我害怕至极,坐着往后挪去,却又不意碰上一僵硬之物,我的心理已经达到了可承受的极限,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刹那间浑身涌上的力气支撑着我猛然站起身,迈开步子只管拼命狂奔,顾不上披散的头发挡住视线,跌倒再爬起,一刻也不敢停。
  耳畔冷风仍在呜咽,浑身已被汗浸透。我气喘不止,体力也已到了极限,终于眼前一黑,倒在硌人的沙石地上,脑子迷迷糊糊,一时闪过临死前如缀扭曲的面庞,一时闪过方才可怕的场景......
  冰冷坚硬的土地硌得我贴地肌肤生疼,远处遥遥传来有“得得”马蹄之声,我挣扎着向那个声音的方向爬去。我此刻只穿着一件破烂无比的中衣,沙石蹭破衣衫直到皮肤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而周围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旷野,只有风声和那越来越近的马蹄车轮声。
  马蹄声随着一个人急急拉缰喝马之声骤然停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马的长嘶,还有几声不耐烦地咒骂。
  难道阴间也同阳间一样,还有人骑马走大路?隐隐有说话之声传入耳中,有香气悠悠浮来,我努力睁开眼睛,一双深紫绣花丝履出现在我眼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独自跋涉在一片暗夜的荒野山间,没有月光甚至没有星星,四周茂密树林不时传来鸟鸣兽吼。我汗如雨下,胆战心惊地看着黑黢黢的四周,腹中饥饿难忍,几乎到了能忍耐的极限,胃里一阵阵绞痛,却只得拼命往前走,似乎往前便能到一处光明之所,尽管前方同样是一片漆黑。
  耳畔野兽的低吼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身旁不远处浮起点点幽幽绿光,那些绿光渐渐将我包围,我甚是听得见那些低沉嘶吼声伴着的喘声,那些声音越来越大,我害怕至极捂耳大叫起来......
  “呀,她醒了......”
  “醒了?”
  耳边嘈杂之声渐渐弱下,听得两个女子低低说话的声音,远远地似乎还有丝竹夹杂人声传来。一柄凉凉的东西靠在我唇间,有清凉的液体滑入喉间,滋润了我如火烧炙烤的喉咙。两个模糊人影在眼前晃动,我挣扎欲动却发现自己连举手都困难,腹中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饥饿袭来。我蹙眉不展,一声低吟逸出唇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一个颇为焦急的声音传来,一个海棠红的身影靠过来。
  “秋棠,大夫不是说她没事吗?我看还是去告诉蓝姨她醒过来的好!”说话间那个藕荷色身影便已走开。
  我脑中一片迷糊,突然意识到一个顶顶要紧的问题:我还没有死?可如缀明明让我喝下了剧毒的石岩草,我怎么可能活下来?如若不是,那我此刻又身在何处?一连串的问题搅得我头脑越发不清明。
  
  “不着急,慢慢吃!”这个声音柔媚动听,声音的主人更是颇有几分妖冶艳色,桃腮杏目,眼波含秋水,发髻乌黑,身材丰韵。若不是她着一身浅绛色对襟长裙而非广袖繁裾的宫装,我真以为她是哪个宫里的主子。
  想到皇宫,我不禁一怔,那个地方有过太多的意外,让我不忍回想,一时想得停下手中碗筷。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浅笑着猝然发问。
  我茫然抬头,不知作何回答,我是谁?沐素华吗?可我现在这具身体却实实在在不是沐素华的。宇文韵玦?可我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我嘴角勾起一弯自嘲浅笑,可笑我竟连自己在这个时空是谁都不知道。但此刻我已不在那高大红墙之内,而且我还活着,是不是宇文韵玦又有何关系?不再背负家族的众望,不再在深宫伪装自己,我便是我!
  我赫然迎上女子那双秋波流转的美目,笑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小女子名素华。”
  “素华?好名字!”那女子笑着赞道,“不知素华姑娘家住何处?又发生了何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从哪来,除了隐约记得自己叫素华,别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扶住额头,蹙眉做纠结冥思状。
  “噢,不要紧的,想不起来也无妨,日后啊你便把这风荷苑当做自己家,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唤我蓝姨便行。”那女子眼角掠过一丝狡黠,笑着安慰我道。
  我一惊,风荷苑?这屋内绮窗碧阁,红漆廊柱挽银红纱帘,雕花桌椅铺陈绣花绫缎,陈设颇为华丽。再看蓝姨身后那两位海棠红和藕荷色衣饰姑娘,皆衣着艳丽、姿容俊俏。我一颗心猛然下沉,方才只顾着填饱肚子,沉浸于自己没死的喜悦中,忘了身处何处这个重要问题。
  “蓝姨,这是什么地方?”我鼓起勇气问道,心底不住打鼓,怕极了听到自己猜中答案。
  “素华姑娘,”蓝姨一阵放声大笑,惹得满头珠翠乱颤,“你便不要管这许多了,养好身子要紧。好好休息吧!”蓝姨随后敛起笑意,转头对身后两位姑娘吩咐道:“雪竹、秋棠,你们好好照顾素华姑娘。其他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靠近这个房间。”
  还来不及再问,我一句话凝在嘴边,便见蓝姨已出得屋去。
  屋里便只剩下我同那两个分别名唤雪竹、秋棠的姑娘,我们三人相视无语,藕荷色衣服姑娘对我大方一笑:“我叫雪竹。”我艰难勾起唇角回以一笑。秋棠则默默上前,将桌上的残羹剩菜撤走。
  “她叫秋棠,就是这性子。”待海棠红衣饰的女子关门出去,雪竹才悄悄对我言道,梨涡浅笑,煞是真诚可亲。
  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纯真的笑容,在宫里,似乎每一张笑脸下都隐藏着动机和企图,雪竹的笑意如春风扑面,让我倍感温馨。
  “雪竹姑娘,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便告诉我吧!”我抓住她的手诚恳问道。
  “唉,素华姑娘,你说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你虽说得救了,可一旦进到这里,再想出去便是.....”雪竹黯然叹气,神色凄然。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明知答案就在嘴边,却仍是得不到证实不死心,见雪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着急颤声探问道:“莫不是真的是.....青楼?”
  雪竹难为地抬眼看我,沉重地点了下头。
  如耳畔一声惊雷乍响,我登时矮下半截身子,身心如浸寒冬冰水......
  
  我没有死。服下剧毒被弃之郊野后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当日我从京城东郊乱坟岗爬出倒在大路上,被从城外经过的蓝姨救回,本以为我是生了什么大病,谁知郎中诊治却说我身体安好,只是饿晕过去。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应是被如缀着人扔出宫外的,可我所中之毒如何解去?又是何人何时为我解毒?解毒之人又为何要将我弃之荒野?我来此时空后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之事,但最不可思议的恐怕便是我至今还活着这件事。但无论如何,我所中剧毒已解,而且安然无恙这便是万幸。只可惜我千方百计逃离皇宫,却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来到风荷苑这个是非之地。
  我所居的地方一个僻静小院,院中芭蕉青翠、红芍嫣丽,一扇通往墙外的月宫门紧锁着,越过墙头,可看到相距甚远的另一个院中有一栋占地颇广的红木阁楼,香风脂味挟着琴音笑声遥遥传来。我自然知晓那是何地,心下感慨,如今又要如何逃脱,往何处逃去。
  这个时空何处才是我的归宿......
  
  初到风荷苑的几日,我时常失神发呆,不喜言语,如缀的背叛给了我太大的打击,原来在这个时空本就是没有人记挂关心我,无论是宇文家还是睿王或者是如缀,我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为了利用。雪竹见整日我愁容不展,也不问缘由,常常默默陪我坐着,或是凑过来陪我说些体己话,说些市井小趣闻逗我开心。
  渐渐地我也得知了些她的情况。雪竹也是一个可怜人,自去年父母双亡后流落此地,已经一年了,蓝姨之所以一直将她留着,便是为了寻找合适时机将她卖个好价钱,更对她于今秋的京城花魁大会夺魁寄予厚望,若真夺魁自是身价倍涨。看她提及金秋花魁大会时的黯然神情,我当然明白她的苦衷,沦落风尘不是任何一个女子所愿,不管能不能夺魁,她的清白之身到了金秋,便怕是难保了。
  只是不知她有没有想过逃走,我却是敢想,我偏就不信命,若要我认命待在这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天阙之高深我尚能逃出,虽说使用那样惨淡的方式“逃出”,可终是出得宫来,眼下一方青楼又岂能困住我?
  蓝姨偶尔抽空来看看我,随便闲话些琐事。当知她晓我除去书画还行,歌舞琴艺无一精通时稍露惊讶,随后便狡黠一笑:“这女子啊说到底还是要依附于男人,世间美色何其之多,若无些才艺是不会让男人记住你,把你当个珍宝的。你会些诗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那些个文人墨客就爱你这样知书达理的姑娘。琴艺歌舞你也莫愁,我这便着手找人教你。”
  我内心苦不堪言,面上却作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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