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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长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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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扑面而来,李仙缘呼出一口浊气,头也不回便往门外行去。

    “站……站住!”

    身后传来惠明公主喊声。她费劲从床底爬出,气息急促,发丝凌乱粘白若羊脂的额前。

    李仙缘头也不回,不赶紧走等着被治罪么。

    快步到门前,食指沾了口水戳穿窗纸,凑到洞口往外望去,就见逯妃与婀娜在不远处廊道,侧身看不到这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拉开扇门,冷风扑面。李仙缘重带上太监帽,低头快步横穿偌大庭园。

    只是一小太监,皇墙底下多得是,因此宫女往来的庭园之中,没人在意。

    除了宫女。

    她正跟逯妃与婀娜身后,侧眼瞧见李仙缘由寝宫出来快步消失假山后。心中一顿,脚步放慢几许,趁逯妃不备离开廊道跟了上去。

    尚是冬季,可这后宫之中鸟语花香绿树长荫,处处融融洽洽。只是仍还是严冬。来往宫女太监穿着厚袄子来往。

    宫女方穿过拱门,便见了拱门后候着的李仙缘。他未四处走动,一个人在后宫莽撞乱走,早晚会被识破。

    “李大人您跟我来。”宫女柔儿未问惠明公主现如何,道了一声,快步打由前面带路。

    皇宫四通发达,稍不慎就能迷路。尤其后宫。随宫女走盏茶功夫,出了后宫,御马司就在前方。

    司前太监往来,不时有马车牵入。

    二人驻足,李仙缘已换回衣物,一身长衫,长发束起。

    “小主和长公主那边会由柔儿去言说的。”宫女转身对李仙缘欠身道。“小主玩闹,还请李大人不要生气。”

    李仙缘颔首,既然未出事,也就没了追究的必要。日后离婀娜远些便是了。

    凝视宫女,李仙缘平静开口:“你是惠明公主的人,怎会帮我?”

    安静一刹,宫女婉笑,她虽不貌美,却有柔和在其中。

    “果然瞒不住李大人您。”宫女轻道:“柔儿的确是长公主的人。柔儿本是长公主贴身丫鬟,五年前那一事,长公主犹感愧疚,便将柔儿遣至婀娜身边,照顾起居。”

    又是五年前。

    马车之中,暖炉暖身,身形随马车微微晃动。李仙缘望窗外掠过皇宫外墙,微微思索。

    司徒嫣然一家葬身火海,婀娜公主遇袭,两件事皆是发生在五年前,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虽未曾答应司徒嫣然,可此事既然与她家人有关便不能不管。

    这并不算多管闲事,即便是,李仙缘也乐得如此。既然自己不肯置身事外,就表明情绪正在一点点回归身体。

    当久了冰块,暖和一下也算不错。

    朝天门前广阔。除主门外还有八侧门。御林军士卒威武站立九门前,一辆普通马车打由侧门驶出。

    护城河下流水潺潺,虽是严寒,不过活水不冻。

    马车正驶过护城河上白玉石桥,忽有呼唤声传来。

    过不久,赶车太监探进头问李仙缘:“大人,是喊您的。”

    掀开轿帘外望,玉石桥对面,一辆华丽马车迎面而来,正放缓速度。车前站一人,长袍迎风扬,黑发束为冠,几缕发丝搭额前,长衫飘飘,气质儒雅。

    不是诚王又会是谁。

    “听闻你被婀娜那丫头骗去了后宫,便急忙来救你了。不过看李兄你的模样,蛮风轻云淡嘛。”

    隔着几丈,诚王便出声高喊。

    “风轻云淡么……”李仙缘喃喃,脑海想起被惠明公主抓现行一幕。

    这可风轻不了。若非已成为修真者,哪怕李仙缘也云淡不起来。

    两辆马车桥头停下,诚王请李仙缘坐上他的马车。李仙缘回身对太监交代一声,王府马车缓缓转弯,原路返回。

    赶车的是那有几面之缘的持剑青年,是为诚王贴身侍卫。

    厢中丝绸软卧,中间火炉热壶旧,酒香四溢,煞是惬意。诚王拉李仙缘坐下,似好友般交谈,只是绝口不提婀娜一事。

    马车悠悠,过了护城河,直往李仙缘府上而去。(。)

章二百零二。皇帝心() 
万花园一事暂告段落。om李府门前的热络也渐渐变得罗雀,偶尔会有慕名而来读书人拜访,又扫兴而归――李仙缘概不见任何人。

    名声大噪又行事低调,因此新京文人士子,皆对李仙缘满是好奇。

    不过见不到人,量你有再多好奇有何用。

    李府外,文管家得来李仙缘归回消息,大门外候着老爷。当载着李仙缘与诚王的马车驶来时,他长胡上已挂上白霜。

    “见过老爷。”文管家先是对李仙缘行礼,又对诚王道:“诚王光临大驾,内有热茶。”

    主次分明。

    “文叔,都是自己人便不要客气了。”诚王温雅一笑,与李仙缘并肩迈过门槛。

    马车停留于府外,丫鬟左右看了看并无他人,将两扇朱漆大门关上。

    李府书房,名义是为李仙缘的,然李仙缘也仅来过一次。修仙之后,书法一途便荒废了。不过字迹本就不怎样,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书房桌案前有一矮桌,桌上暖炉烫着竹叶青,蒲团相对。

    诚王不见外坐下,为自己斟了杯酒,又为李仙缘倒了热茶,含笑道:“李兄,你可知你刚来新京那日,我为何要叫你小心。”

    闻得此言,一旁躬身的文管家自觉退下。

    二人相对而坐。诚王风度翩翩,温雅带笑。金冠束发,阳光窗棂外透入,更显金灿。

    李仙缘盘坐对面,比起半年前,李仙缘长了些个子,只是稍矮诚王一头。不过十三岁少年,也高不到哪去。

    他清秀脸庞多了几分棱角,周身淡漠气质散了些许。om一身长衫,倒有几分剑风侠骨的影子。

    李仙缘回忆片刻,问道:“因那曾姓之人?”

    诚王颔首。

    李仙缘又道:“他是太子的人?”

    “要真是大哥的人,我也不可能留他在身边做事。”

    李仙缘摇头:“我猜不出。”

    不过观诚王在之面前几分拘谨,身份定――

    诚王不想打哑谜,径直揭露谜底。

    只是这谜底令李仙缘都是一震。

    “那是父皇的人。”

    李仙缘怔住。

    诚王道,语气复杂,那温雅笑容也化为苦笑。

    “那为何不将他调离身边。”

    “父皇既然将曾越派至身边,又怎么随便让我将他赶走。”

    诚王这番话说得明显。皇帝已知道曾越暴露,却没有说做什么。

    “现在跟你说这些为时尚早,我只是来提醒你,小心他胜于小心大哥。这也是曾越未在此处,我才敢这般说的。”

    曾越,想来就是曾姓男子姓名。

    诚王脸庞露一丝与气质不符,又从未有过的黯淡阴霾。虽仅是一刹,但仍被李仙缘捕捉。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家之事。

    不过李仙缘多少能理解几分。父子之间,竟还需眼线来监视。

    小坐片刻,送走诚王。他来似是真只为提醒李仙缘。

    有丫鬟上前收拾残桌。李仙缘让她收掉诚王的那些便好,他还要在书房静待片刻。

    丫鬟退出,走前关了门。

    盘坐软蒲,暖炉热气升腾。李仙缘静思。

    自己与皇帝素未谋面,不知其深浅,也不知其性情。但观其竟将耳目派亲生子嗣左右,这皇帝城府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

    若诚王不知曾越身份也罢。明明诚王已知,皇帝却还让曾越留其身边。

    谋分阴阳。皇帝此举,乃是正大光明的阳谋。

    分析一番,如今开来,婀娜那些小动作、自己在后宫一番偷天换日的作为,定瞒不住这未曾谋面皇上。

    自认为可瞒天过海,实则一切尽收眼底。

    想罢,李仙缘轻喊门外丫鬟,叫她去换文管家。

    不是收拾行李跑路,而是另有他法。

    话方落,文管家推门入内,带着寒气。他白发苍颜,花白长发不知是本就如此白,还是在门外站得久了,落了层霜。

    “文叔,劳烦派人替我捎句话去诚王府。”

    李仙缘对他称呼生了变化。

    文管家躬身:“好的。老爷您要捎什么话?”

    “就说,明日早朝,带我一同前去。”

    “是。”应声,不问缘由,文官家关门退去。

    去摸身后,才想起灵剑与画卷皆放在了卧房。入后宫,当然不能带刀剑。

    明日进殿面圣,自然也不可携兵刃。可万一皇帝在殿上来一场瓮中捉鳖,自己可是连逃都无处逃。

    不过此乃后宫之事,皇帝应该不会大张旗鼓,在百官面前捉拿吧。

    一声轻叹与几声轻咳,由散发着书墨清香的书房散开。

    细细想来,如今也算位极人臣,若不出黑白无常这档子事,自己尚在武侯县潇洒快活,与那红颜知己你侬我侬。身子虚弱后去看大夫,查不出什么毛病便放在身上。然后果断时日无疾而终,英年早逝。独留红颜,棺前哀哭。

    而非如今这般,踏上修仙路,被迫斩断红尘。

    至亲白发苍颜,化为枯骨。而自己年轻依旧,这便是修行者。你不斩红尘,红尘也会自断。

    伸手推开窗棂,冷气扑面,天空几分阴沉,一片灰蒙。来京后的第二场雪,似是快要下了。

    不过这万物皆枯的季节,总枯不了世人之人。

    离府试已然不远。那参试的文人研笔霍霍,埋头苦读,欲取得好功名。

    李仙缘虽只是一届童生,但无人敢小看他之文笔。

    轻咳中站起,李仙缘端着茶杯绕到书桌后,镇纸下压着一张白纸,笔墨在一旁。

    轻倾茶杯,一丝温热茶水倒进玉砚台,挽袖持笔细磨,茶色渐变为浓墨,右手持笔,李仙缘开始在空白纸上书写。

    寻突破契机,迈入筑基。

    成钦差以得香火。

    查司徒嫣然一家悬案。

    一年后回纯阳,参与修真界大比,得蟠桃。

    这四件事,为如今要做的事。

    将笔放回笔架,李仙缘抽出墨迹未干的宣纸,轻轻一抖,悬于火烛之上,待其化为灰烬。

    烧灼味散开,恍惚间,李仙缘仿佛看到尚是幼女的司徒嫣然跪坐一片废墟前,童颜被火燎得发黑,无助哭泣。

    叩叩叩――

    正这时,文官家敲响了门,惊醒了李仙缘。

    诚王府传来消息,明日一早,诚王来接他,一同进宫上早朝。(。)

章二百零三。拖去斩() 
冬季夜长昼短。五更天过,已是卯时,天仍暗如昼。

    李府亮起灯光,丫鬟家丁开始忙碌。

    未要人喊,李仙缘便醒了过来。床榻静躺片刻,掀开暖被起身。

    暖炉燃得正旺,哪怕刚醒,离了被子也不觉冷。

    一身白净里衣走到门口,李仙缘推开两扇门。

    彻骨凉意迎面,引得李仙缘呼吸一滞,通体冰寒。

    身后桌上油灯晃荡,将将熄灭。

    昨儿阴了一整日,晚上方下起雪来,

    抬头,天空昏黄,地面一层晶莹,细小雪粒落下。雪仍在下,一夜未停。

    远处庭园,家丁轻扫小径上积雪。沙沙声入耳。

    呼出白气,李仙缘使唤微僵的身体关上房门,反身拿起一旁干净叠好的深色长衫。

    起得这般早,原因无他,今日要上早朝。

    世人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朝亦是如此。天亮得早,早朝便早。若是夏日,想必而更天就要起来了。

    离天亮还一个时辰。赶到皇宫就差不多要上朝了。李府离皇宫还不算太远,那些住得偏远的官员,四更天就要早早起来,准备上早朝。冬日如此,更别提夏日了。

    李仙缘方穿好厚长衫,将长发束起,门外就传来丫鬟唤声。

    “老爷,诚王的马车已经到了,他正在会客堂候着呢。”

    吱呀——

    李仙缘拉开门,方暖和起的卧房又被寒风席卷。

    噗——

    细微一声,油灯干净利索别吹灭。

    家丁在几丈外庭园清扫积雪。丫鬟持着灯笼照亮门前。

    李仙缘伸手接了片雪,随丫鬟穿行廊道庭园,脚踩积雪,发出阵阵嘎吱声。

    天色虽黑,可府上丫鬟家丁往来,一片热络。

    来至会客堂,门外便见诚王他一身金色织锦缎袄子,挺直背对,微扬看向会客堂正前方一副山水图。好似欣赏画卷——没甚可欣赏的,普通山居图,落款写着有些眼熟的名字。起码李仙缘看不出花来。

    琴棋书画,他没一样通的。

    听得脚步声,诚王转过身来。眼眸清澈,唇边含笑温文尔雅。

    他调笑说:“我以为李兄会因上朝而昼夜难眠”

    “我也以为。”李仙缘走进会客堂,身子微暖几分。近日身子愈发乏,觉好似不够睡般。

    诚王定睛凝视李仙缘半晌,见他无紧张之意,微颔首道:“马车就在府外候着,李兄请吧。”

    “请。”李仙缘点头,一同迈槛而出。

    朱门前,兵将排为队列,高头大马,威武挺直,暗纹头盔差着白翎,不同于皇城御林军,却另有其威势。

    一匹镶龙纹华丽马车停李府正门前。

    贵为诚王,自有其护卫。

    文官家候在门旁,与一名将士站一起,束手而立。二人相识,但关系不深,只偶有交谈。

    如此多人,如此严寒。细雪飘扬,夜色下,竟没一丝声音发出。只有马匹偶尔甩头响鼻,喷出白气。

    不知过去多久,文管家忽然有了动作,面朝门内。

    哗啦——

    身旁将士微挪动,身上铠甲发出低沉撞击。

    就见诚王与李仙缘并肩由门内走来。两名丫鬟提着灯笼相伴。

    迈过门槛,打了招呼,文管家躬身问:“老爷,您晌午可还回来?”

    “回来回来,上完早朝就把李兄还回来。”李仙缘二人相继迈过门槛走出,诚王笑着接过话茬,二人相继钻入镶着金纹的马车。

    哗啦——

    那将士跟在二人身后下台阶,翻身上马。

    马车中,点着暖炉,红彤彤暖烘烘。驱散周身严寒。李仙缘二人相对而坐。

    方坐上不久,马车微晃,周遭马蹄声,已是起程了。

    为往外看,李仙缘却知道此时文管家一定站在门口,望向这边。

    不过去趟早朝,气氛却好似有去无回一般。

    许是贵为王爷,需在外人前保持威严,久之憋坏了。一与李仙缘在一起,诚王便敞开了话匣子,说个没完。

    叙旧之后谈风景。风景之后谈人情。

    说了半个时辰,说得李仙缘有了乏意,滔滔不绝的诚王方说起朝堂上需注意之事。

    如不可喧哗,不可东张西望。

    方嘱托了两句,诚王便又说起了闲事

    恍恍惚惚中,耳边净是诚王声音。李仙缘起了困意不陪他,他便开始自说自话,又哪还有一王爷样子。

    迷迷糊糊中,车队来至朝天门。主门不开,车队缓缓悠悠侧门入内,而兵将则全留在了外面。

    其余几门也有马车源源赶来,天还未亮中,竟有几分热络。

    迷糊中,随太子走了段路,周遭似是全是人。窃窃私语声散开。

    “你就在此处站着就好。”诚王轻声道,接着便走开了。

    意识朦胧中,不知过去多久,忽听周围催眠的窃窃私语声一静,好似万兽欢腾树林走入一只猛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喊声忽传入耳。

    李仙缘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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