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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四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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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薛虞霏的反应速度就相对快了许多,她忽然如触电般叫道:“哎呀!锅里还炖着菜呢!”说完跑向了厨房。黄天骅一阵无语,真不会找借口,哪家客栈的菜是老板做出来的?女子用双臂箍着黄天骅脖子,在他耳边说道:“老娘的玉佩昨晚上丢你家了,你有没有见到?”黄天骅轻声道:“见到了,你想要吗?”女子小声道:废话!不然我找你干吗来了!”黄天骅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最好把我脖子放开,我不喜欢被人威胁。”那女子道:“我一放手,你跑了怎么办?”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就像眼前这一幕,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阔别已久的情侣在说情话。女子又道:“你脖子怎么受伤了?”黄天骅道:“你右脚边有只老鼠。”女子惊叫一声,急忙松手跳开。

    黄天骅整了整衣领,拿起桌上的玉佩,无耻的笑道:“小样儿!收拾不了你我还是黄天骅吗?”然后将玉佩放到了怀里。女子抓住了黄天骅的衣领,大声哭喊道:“哎呀!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把发妻忘了,你就算是不为我着想,也要为我肚里的孩子想想啊!”黄天骅急红了脸道:“什么孩子发妻的,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说着一把推开了女子,女子摔倒,其实不是黄天骅推的,她趴在地上哭道:“没天理啊!老公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哭得像模像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座的客人有的投来怜悯的目光,有的则摇头叹息,黄天骅那叫无语啊!就连老应和海上飞,显然也相信了这女子的话,只是碍于薛虞霏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黄天骅无奈,只得扶起女子,架着她想往外走,女子一把抱住了他,大声哭道:“相公,不要抛弃我好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黄天骅在她耳边说道:“别太过分了,否则我也不客气了!”女子轻声问道:“你想怎么样,把负心进行到底,一刀杀了我?别忘了,人家肚里还怀着你的骨肉呢!”黄天骅道:“你做的事情很危险,这里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轻易杀了你,如果不想死,抱住我脖子别松,否则,你看一下柜台里老者旱烟管的方向。”女子转动眼珠斜眼看去,老者正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而烟管的指向,正是自己的左太阳穴,女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暗道好险。

    黄天骅横抱起了女子,泣道:“老婆,对不起,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好,我们回家吧!”女子点了点头,靠到了黄天骅的肩上,黄天骅刚跨出一步,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两人离开后,应照天的手指才慢慢松弛下来,移开烟管,吐出一股浓烟,眯着一双米粒般的小眼叹道:“这都是专业演员啊!”

    黄天骅抱着女子,在某个角落里放下了她,说道:“好了,你走吧!”女子低着头说:“对不起,我给你找了这么多麻烦,你却还…”黄天骅悠悠地笑道:“没关系,你是我女朋友嘛!”女子道:“偷你的东西…”黄天骅抚了抚她额角的青丝,说道:“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算了!”女子伸出了美玉般的右手,笑道:“我叫石燕,交个朋友吧!”黄天骅伸出了右手,握住了石燕的右手,说道:“黄天骅,你可以叫我小天。”石燕道:“小天!你好!”黄天骅道:“燕姐姐,你好!”石燕道:“那我先回去了。”黄天骅微笑道:“再见!”石燕转身的一刹那,黄天骅身后上空忽然发出一声衣袂飘风的声音,虽然极小,却无法逃过黄天骅的耳朵,这个角落里,除了黄天骅和石燕,本不应该有别的人的…

    目送着石燕离开,黄天骅忽然有一种惆怅的感觉。石燕的背影消失,黄天骅纵身飘上了屋顶,环臂盯着屋脊上的一排脚印,屋顶由于建造太久的缘故,屋脊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所以,那一排脚印显得格外醒目,“嗖”的一声,黄天骅的鞋子离开了屋顶…

    辗迟四虎同时站在了“客栈”的门前,其中一人的手臂还用绷带吊着,是被黄天骅打伤的那人。这四人还带了武器:瓜锤、腰刀、钢棍和板斧。辗迟四虎,他们倒是很对得起这个名字,体型虎背狼腰,脸色像猛虎一般凶恶,最擅长的是为虎作伥,而他们本身,其实就是四个有着禽兽长相的禽兽,但他们和禽兽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禽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自己的同类,兽食兽是因为饥饿,但是人吃人却不需要理由。所以,有些人其实连禽兽都不如,辗迟四虎就属于这一类人。

    易先生被辗迟四虎痛揍着,但他没有还手,没还一拳一掌,叶笛没有阻拦,因为她了解他,她知道他心上的伤是无法治愈的,也许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减轻他心里的痛苦,那些拳头不止是打在他的身上,更是在捶击着叶笛的心脏,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湿透。她可以阻止,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易先生的意思,他不愿意被人帮助,尤其是和叶星有一丝关系的人,所以她愿意帮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即便是让他在肉体上受苦,让自己在心灵上受苦。

    “臭残废!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你朋友不是挺多的吗?去叫人啊,去啊!!”四人边打边骂,但易先生却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玄衣男人挡住了老大的拳头,玄衣男人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嘛!”“蓬”的一声,辗迟四虎的老大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第11章 辗迟会() 
辗迟二虎见状,抡刀架住了易先生的咽喉,大声道:“欧阳捕头什么时候也这么大胆子?”玄衣胡茬儿,满脸堆笑,一拳就能撂飞一个彪形大汉的男人,除了欧阳啸会在这里出现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欧阳啸道:“打飞一条狗就算是胆子大了,那你们家少爷天天放狗咬人,胆子是不是更大啊?”辗迟二虎怒道:“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欧阳啸摇头笑道:“真是有意思,你回去问问你们老爷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欧阳啸和二虎的距离不过三步,此刻猛然出手,抓住了二虎的刀背,猛一用力,将刀身折断。等辗迟二虎反应过来的时候,易先生已经被欧阳啸拉开;等他意识到应该出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欧阳啸一脚踢飞。易先生冷冷道:“又一个多管闲事的。”欧阳啸也不回答,一指闭了易先生的哑穴,把他推给了叶笛。同时,三虎、四虎的钢棍和板斧从左右两边向欧阳啸的头顶击去。欧阳啸还未动手,四虎手腕一痛,板斧掉了下来,四虎右手已断,他握板斧的是左手,当他挥斧的时候,手腕是一种钻心的痛,于是他弃斧,将左手举到了眼前,找到了痛苦的原因,一寸长的透骨镖,全部嵌入了他的手腕,甚至已经穿透,他这时才明白,被人击伤是有痛苦的。

    一声巨大的惨叫从“客栈”中传出,不是四虎,是三虎!几乎在四虎弃斧的同时,欧阳啸已经飞起了右腿;当四虎举手时,欧阳啸的右腿已经踢上了三虎的胸膛;四虎看明白手腕上的暗器时,欧阳啸便震断了三虎所有的胸骨和肋骨。于是,三虎惨叫着飞出了“客栈”。

    店外,黄天骅一脚踢飞了迎面而来还未落地的三虎。欧阳啸微微扭脸,向黄天骅看去。黄天骅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良久,黄天骅道:“欧阳啸!”欧阳啸看了一眼滚在地上的四虎,微笑道:“黄天骅!”黄天骅道:“你听过我的名字?”欧阳啸道:“听小虞说过!”黄天骅道:“小虞这个名字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薛虞霏的昵称确实不是谁都可以叫的。欧阳啸道:“我恰恰有这个资格。”黄天骅道:“是吗?”说罢双手忽然展开,二十七枚九虹针同时射向了欧阳啸,欧阳啸一个燕子翻身,一丛银针从欧阳啸上空钉入了墙内,黄天骅一低头,又是七只紧背低头花装弩,直打欧阳啸面门,欧阳啸转身退后,双手急聚寒冰真气,一双手刹那间变成冰砖,向面上遮去,啪啪几声,四只花装弩被冰砖弹落,另三只则险险从他耳边掠过,紧接着随手下移击落了打向小腹的三枝丧门钉,黄天骅一摆手又是满天的寒影星,欧阳啸见状,快速地画出了一个小篆“霏”字,一指点出,满天寒影星化为冰粉坠落。黄天骅冷笑:“果然好身手。”欧阳啸谦道:“雕虫小技而已。”黄天骅不再说话,转身走入了银月客栈。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一种人的鼻子往往要比别人灵得多:捕快。“谁啊?谁在这闹事啊!不想混了是不是?”一个穿着玄衣制服的年轻捕快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欧阳啸直接抓起二虎和大虎走出客栈,将两人摔到了年轻捕快的脚下。年轻捕快急忙跳开,看到欧阳啸,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笑笑笑笑…笑捕头。”欧阳啸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眼中却没了半分笑意:“杨捕头别太拘谨了,毕竟现在您是本地唯一的捕头,有您在,我哪里还敢自称捕头呢?”杨捕头说道:“师…师傅,您…您怎么出来了?”欧阳啸道:“我要是天天呆在家里,你是不是让别人到我家里来收常例钱呢?”常例钱指的是地痞流氓向一些若是群体收取的不正当的钱物,类似于保护费之类。杨捕头道:“怎…怎么会呢?辗…辗迟县最近挺太平的啊!”欧阳啸淡定地说:“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杨捕头看了看辗迟四虎,有点说不出话来。欧阳啸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替你说吧,这几个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横行无忌,为害乡里,你这个捕头是干什么吃的?”杨捕头道:“我…我…”欧阳啸的语气终于有些缓和:“你是我带出来的,现在该怎么办,应该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杨捕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可他们是…”欧阳啸冷笑道:“可他们是县令大人的家奴,如果把他们抓了,会不会把饭碗也丢了。”欧阳啸又替杨捕头说出了他自己想说而不敢说的答案。杨捕头垂下了脑袋,好半天才怯懦地低声答道:“是!我和您不一样,我没有本事。”欧阳啸道:“所以你就忘了你第一天穿上这层皮时所说的话。”杨捕头道:“我…我没有忘记!”

    “只是在现实面前不太敢面对这句话了,对吗?”薛虞霏换了一条绿色的长裙,盈盈地走了出来。杨捕头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薛虞霏的讽刺。薛虞霏走到了欧阳啸身旁,说道:“算了!我朋友没事就行,放过杨捕头吧!”欧阳啸对杨捕头说道:“把他们带回去吧,告诉朱大人,我不希望再遇见这种事。”杨捕头叫来了手下,将辗迟四虎带了回去,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啸。

    杨捕头回头的那一刹那,眼中似乎流露出一股恶毒的感情,欧阳啸没有注意,薛虞霏看到,却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他们两人都能仔细一点,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

    欧阳啸没有回家,因为薛虞霏非得留他吃饭。欧阳啸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凑巧发现辗迟四虎的恶行,如果不是薛虞霏去求他,也许他永远也不愿出现在这个世上。七年,他还是无法走出痛苦…就像薛虞霏所说的:既然失去了,最好不要再去想,不去想就会慢慢淡忘,忘记了…就不会有痛苦了。这话本身很有道理,但从薛虞霏嘴里说出来,欧阳啸却从来没有听进去过,因为薛虞霏自己也无法走出的阴影,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人,当然也说服不了别人。薛虞霏为什么在傍晚的时候还要换衣服呢?显然,不是给欧阳啸看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饭局十分的无聊,应照天、海上飞、欧阳啸、黄天骅、四个人的饭桌上,真正吃饭的只有应照天和海上飞两人,欧阳啸和黄天骅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先放过谁。海上飞和应照天凑到了一起,海上飞问道:“他俩怎么回事?”应照天道:“眼睛有事吧!”海上飞又问:“老板呢?”应照天道:“去找叶笛了吧!”海上飞看了看那两人道:“要不去问问?”应照天道:“你去!”海上飞道:“你去!”应照天道:“我敢吗?”海上飞也是一句:“我也不敢!”

    黄天骅冷冷道:“欧阳兄,你出来一下。”欧阳啸跟着黄天骅走出,不一会又回来了,只是脸上都又多了一层笑容,欧阳啸会笑不奇怪,因为他本来就长着一幅笑脸,可黄天骅又是为何发笑呢?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了。菜已经凉了,欧阳啸苦笑着告辞。

    直到欧阳啸走了以后,薛虞霏才回来。黄天骅忙道:“嫂子,你去哪里了?”薛虞霏神秘地笑了笑:“保密!”黄天骅低头看去,薛虞霏的裙角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丝泥土…

    第二天天一亮,辗迟县城就传开了一条大新闻:辗迟四虎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咽喉被人掐断,死状凄惨,屋中的物品十分整齐,不是谋财,是仇杀。辗迟的百姓更愿意相信这是鬼神之力,因为这四人为恶实在太多,应该遭到天谴。

    但是银月客栈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店门刚刚打开,客人还都没有来到,应照天坐到了门外,又给烟杆点上了火苗。海上飞环臂靠在了墙上,说道:“你看是谁做的,会不会是…”海上飞向对面看去。应照天移开烟杆,摇了摇头,海上飞道:“也是!他们夫妻若想杀这四人,早在昨天中午便已经动手,没必要等到晚上,何况他们也不擅长鹰爪力之类的功夫。”应照天道:“只有一种可能!”海上飞道:“你说的是…”应照天忙摆了一下手,道:“隔墙有耳,心照不宣即可。”

    街道的远处一个黄衣女子,手提饭盒,盈盈地向银月客栈这走来,她会是来找谁的?

    县衙,杨捕头集合了四十多名玄衣捕快,个个手拿铁尺,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欧阳啸穿好了衣服,开始了崭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惊喜。

第12章 情使人伤() 
黄天骅打来洗脸水,送到了薛虞霏的房间,薛虞霏还没有起床,黄天骅十分自然地推门走了进去,薛虞霏睁开了惺松的睡眼,笑道:“黄小天给人打洗脸水,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黄天骅道:“你是我嫂子,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呢?”

    薛虞霏坐了起来,虽然她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然后用春葱般的玉手整理着自己散乱的长发。黄天骅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笑道:“穿成这样你就敢从被窝里出来,真不怕我非礼你吗?”薛虞霏叹道:“我怕男人,不怕男孩儿。”黄天骅道:“我都十六岁了,都是大人了,能不能别老是男孩男孩地叫嘛!”薛虞霏:“你现在就是一大男孩,不算大人!”黄天骅撅了撅嘴,站起来说:“好,嫂子你穿衣服,我先出去了。”薛虞霏笑着摆了摆手:“再见,男孩儿!”黄天骅的双眼在屋中巡视了一遍,慢慢走了出去。

    看着黄天骅关上了房门,薛虞霏环臂笑道:“傻瓜,有些线索,隔了整整七个时辰,难道还能找得到吗?”

    黄天骅边走边想:“昨天明明见她换了衣服的,为什么找不到原来那一件呢?”忽听应照天喊道:“四爷!有人找你!”黄天骅扶住二楼栏杆往下看,石燕正笑着向他招手,黄天骅说:“媳妇儿,就算是给老公送饭,也不用明目张胆地送到饭馆里吧!”石燕道:“怎么?你还怕别人吃了我吗?”“吃了你不敢,不过敢吃你送来的食物。”薛虞霏又换上了昨天下午的海蓝色衣服,出门说道。石燕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着脸问黄天骅:“这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会从她房间出来?”薛虞霏站到了黄天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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