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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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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准将作监同国子监联合办国才院事宜,你看如何?”
    老范决心替梁丰捅一回马蜂窝,去谢绛嘴里夺食!(未完待续……)
463、轿车
    最近赵妙元除了等着自己的清虚观修建好早点搬家之外;剩下就是一件事;花钱。
    以修道之人要清心寡yù为名;把哥哥、太后赏赐的器物;制钱;随挥洒;大笔赏给宫中的黄门和宫女。
    得到赏钱的那些宫人;既感谢长公主的慈惠大方;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公主到底什么意思。她哪儿好意思自己的目的;只有贴身几个内侍和宫女了解。却因她相待亲厚;为人单纯可爱;没人愿意当面捅破她这层心思。私下里却暗暗替她既是担心;又是同情。
    公主身边跟随久了;也多少知道了些主人的心意。主婢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我们知道公主你啥心思;我们就是不。公主也是如此;我知道你们知道我啥意思;我也不!
    就这么耗着;但事情没耽误。贴身宫人猜出了公主的意图;便自动充当了打听和传递情报的角sè。因为这些赏赐多半都是由他们的给出的;因此皇宫之内;对长宁殿的工作人员都极其亲热;啥话都愿意。
    所以;每到赵妙元寂寞发怔时;总会有人无意间起外面的趣闻;而且多半都是围绕梁丰的故事展开。高兴处;妙元自然兴高采烈。失意处;公主也就无jīng打采黯然担忧。
    今天就听到了个不好的消息:“诶;你听没有?外面的言官好像又闹腾了!”赵妙元赶紧竖起耳朵。
    “听了;是国子监的事。那个范检校。就是国子监的直讲呗;又给官家上了劄子。是要请哪个衙门和他们一起经营国才院呢!”
    “那又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被言官臭骂了一通呗!听原先跟他很要好的晏相公都不替他话了;蔡大夫也他近墨者黑;不像以前的范君子了!”
    妙元心中一紧;闹到这地步了么?
    “不过好像官家很犹豫;听前面那些;官家回来后很是琢磨了一阵子;还问张都知呢?”
    “那岂不跟糟糕?”
    “怎么糟糕了?”
    “官家要是不允倒还罢了;要是一答应。这不就火上浇油么?我看那个啥梁探花;准得倒霉!”
    “哎哎哎;主意用词;就;别添油加醋的!”问话的提醒话的。咱们得摆正位置;只负责传递消息;引导公主胡思乱想那可不行!
    这位才猛省过来。强笑道:“呵呵;正是呢;咱又不是大臣;咋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定官家一发话;全都没声音了呢!”想赶紧纠正过来。
    赵妙元再也忍耐不住了;侧头过来。还是秀秀气气的声音;只是有了刑急:“你们多出走走;我这里不用恁多人服侍。回来也好再传些新鲜事!”
    “是!”
    揉着帕在宫里走来走的赵妙元;终于等来了最坏的消息:范仲淹因为上劄子犯了众怒;被言官们围攻。而梁丰的招生政策伤了读书人的心;许多没有功名。正准备考功名的读书人约好;一同梁家门口叫骂。
    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赵妙元急得跳脚;这样下还了得?成了天下读书人的公敌!
    她第一个反应是求皇帝哥哥;但是才迈开腿;就被贴身宫女拖住了;这时候也顾不得遮掩;急道:“公主以何身份跟官家进言?”
    赵妙元像被电击了一样;登时愣住。
    关键时候;宫女不靠谱;还是太监镇定些:“公主;要是我啊;就不提此事;直接求假;出散散心!”
    妙元恍然大悟;对对对;先出看看;再决定如何帮忙。
    于是又要飞快地请假外出;还没走到殿门口;一个更大的打击扑面而来:“公主;太后、娘娘们回宫了。娘娘叫你过相见!”
    她差点软了下;额滴娘啊;咋这时候回来捏?
    “公主;要不这样?”一个宫女凑到她耳边嘀咕几句。妙元思忖半晌;点头道:“只好如此了!”这才忍着心里的牵挂;匆匆赶到刘娥居住的慈宁宫。
    退出政坛许久;心态也渐渐适应下来;看上jīng神倒健旺了许多。下首陪坐的一个是太妃杨氏;另一个是赵妙元的母亲李氏。
    赵妙元恭敬地给三位娘娘请安。刘娥含笑虚扶:“几个月不见;妙元竟又秀气了许多!”李氏接话道:“太后休要夸赞;唉;只除非是她消了妹妹一块心病才罢!”杨氏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妙元;也该上一上心了;总是如此清修悟道;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啊!”
    赵妙元哪有心思跟她们扯这些;但还是强笑着同三位娘娘道:“娘娘们教训得是;只是孩儿进来修习;才觉有了些进益;实在不忍放下。还请娘娘们体谅则个!”
    刘娥是个非常之人;看事总也有非常的看法:“我倒觉得两位妹妹之言;也不尽然。就咱们这个公主;人品、模样、才学;全是上上之选;呵呵;尚了哪家;我都舍不得!她要缓缓;就由得她;总是等知道该尽本分的时候;自然就成了。不过妙元;不可一味修道;需要多多理些女人的事来做做;听见没有?嗯;《女诫》要多读!”
    “是;孩儿也没时时修道;近来也学习丹青呢!”妙元笑道。
    “哦?这是好事啊;学哪一家的?人物还是花鸟?”
    “孩儿只是胡乱学些;不拘哪一家。听这两年;厩里的外命妇中;只有那个探花梁家的妇人丹青妙绝;孩儿前些时rì还命人他家求画了。”
    刘娥笑道:“你也算识货;那梁丰的丹青果然是本朝仅有。他的娘子;也是极好的。你让她们给你画些什么?”
    赵妙元把前几天求的画了一遍;杨太妃在旁边忍不住笑了:“阿弥陀佛;妙元折磨起人来;也不软哈!就这么画法;他家妻妾同心;怕也是要三五个月方可完成。人家不过rì子了;专门给你画画?”
    “正是呢;孩儿派的人传话回来;也他家妻妾两位脸上颇有为难之意。可还是应允了;想来是没问题的。”妙元笑道。李氏却在一旁板着脸道:“你这孩儿好不晓事;人家是朝廷臣子家里;怎地这么随意差遣?赐了些什么没有?”
    “啊;没有!”赵妙元吐吐舌头答道。
    “真是失礼;这要让你皇兄知道;他同梁丰的情分不浅;岂不怨你?”
    “那;孩儿回头给她们补一份如何?”妙元忙道。
    刘娥点头笑笑:“女孩儿娇憨;一时忘了;也不妨事。他家岂敢挑咱们的礼数?回头多多赐些物事吧!”
    “唉;太后娘娘;孩儿已经错失了;好生惭愧。要不;这几rì;趁她们官人当值之时;孩儿过看看她们;也顺便瞧瞧进展如何;不知可使得?孩儿最近在宫里也有些气闷;此时chūn和景明;正想出转转呢!”
    杨氏和李氏从不关心朝政;全然不知最近发生的事。刘娥一世女杰;毅然撤帘归政之后;一方面专以休养身体;另一方面也忌讳旁人三道四;是以也刻意回避朝政。于是三个老太太在外面逛了一大圈;愣是啥也不知道;误打误撞;竟被赵妙元小小丫头钻了空子。
    刘娥沉吟半晌;道:“按你堂堂公主;要朝臣家里;原是不可。不过你既然是趁梁丰当值时再;我看——!”她话没完;李氏急忙阻止道:“姐姐休要纵了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这如何使得?实在不行;把梁丰娘子接进宫来话儿;也就罢了。万不能的!”
    刘娥哑然失笑:“呵呵;倒是我老糊涂了。妹妹得很是。妙元;你不要了;可以传旨把他家妻妾接进宫来;笑一回也就是了!”
    妙元心中失望无比;可嘴上不敢强辩;再;怕是就要露了馅!只好低声答应。一会儿三个老太太都有笑了;要各自散;杨、李都给刘娥道了乏;退出慈宁宫。妙元自然要陪着母亲;好好一亲密话。只好把心头事暂时放下;强打jīng神;奉承李氏。
    夜深人静;赵妙元终于抽出空来;赶紧找来宫女们商量;如何能帮梁丰渡过难关。一夜计较;才知道自己虽贵为公主;段却是有限得很;忍不住暗责自家无能;不能保护心上人;只能做一点;算一点了!
    第二rì一大早;消息没错;果然有附近除了封丘之外;祥符、开封;甚至东朔、陈留等地的读书人都纷纷赶来;渐渐聚在一处;只等时辰一到;就要声势浩大地朝启圣院梁家走。
    来的个个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还有许多居然携带书童侍妾;或挑着行李担子;或者坐着车马赶来;竟大有以示威游行为名;行游山玩水之事的意思。但更多的则是怀揣刀笔;预备着到梁府;痛骂一顿之后;粉墙题句;揭开这厮欺世盗名的本xìng!
    时辰到;吼声起;一路儒衫飘飘;酸气冲天;浩浩荡荡来到了梁丰家门口。刚有人要带头高声叫骂;忽然被眼尖的一把拉住。所有人一下子都闭上了鸟嘴。
    因为门口停了一辆车;一辆轿车。(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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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吾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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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车只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认真说来,那不叫轿车,那叫安车。
    在这年月,无论你是平头百姓还是高官显贵,要是不能记住五花八门的各种规矩,你都没法跟人家打招呼。当然,老百姓大概其知道一些常识也就罢了,但是眼前这些读书人,必须是熟读朝廷典章制度的,明确各种行为规范的。
    说白了,他们必须具备熟悉中央下发的各种相关人员待遇文件,且能在最短时间对照使用。
    安车,赤质,金饰,间以五采,刻镂龟文;紫幰衣,锦帷络带,红丝络网,前后施帘;车内设褥及坐,长辕三,饰以凤头,驾赤骝四。
    这个说得够明白了吧?不够还有补充:内外命妇之车。唐制有厌翟车、翟车、安车、白铜饰犊车,而幰网有降差。宋制,银装白藤舆檐,内命妇皇亲所乘。
    也就是说,眼前梁家门口停的这辆四匹大红马拉的豪华车,是皇宫内命妇最高级别之一,公主的座驾。前面几种属于太后、太妃、皇后、皇妃专门乘坐,配置上有增减。而这辆安车。无疑是公主级别的顶配。大宋的大长公主。不顶配。谁顶配?
    何况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里面,两排二十几个黄门静静地把守着。一个个默不作声,却显示出任何暴发户都无法模拟的皇家气派来。他们平静地看着这些读书人,既没有藐视,也没有惊惶。
    但是这些书生们却被震撼住了,大多数人马上想到,今天这家里,难道来了大长公主?
    光这条就够他们闭嘴的。因为他们来的人目的都很单纯。今后升官发财,高人一等。升官发财多半要靠自己努力,可是高人一等这事儿,眼看就要被姓梁的给坏了事,这才来骂的。
    但是如果里面坐着个公主,那就挺麻烦了。你要这么一骂,吓着娇滴滴的堂堂大长公主,那咋办?现在没有功名在身,杀了你全家都不嫌多!
    一个个缩头缩脑的,面面相觑。有几个带头的就互相嘀咕起来:“咋办啊?怎么会出这状况?”
    “我哪知道啊?没说今天公主要来啊!是不是消息出错?”
    “废话,消息要准。咱们现在能傻乎乎地杀过来么?”
    “那怎么办?要不,改道?”
    “改道去哪儿?”
    “咱们干脆直接去国子监叫骂,反正那厮当值呢,也不在家啊!”
    一听这话,商量的人里面就有人急了:“你他妈猪脑子啊,去国子监,那里去得么?要去早去了,干嘛上面大人们让我们来他家里?”
    出主意的还是没转过脑子来:“为啥不能去?去了正好给堵上,多好!”
    “好个屁,咱们来他家骂,那是私人恩怨,贴口号撒传单都是对他个人行为,怎么骂都可以。可是要去了国子监,那你就是冲击朝廷,搅闹国家机关,信不信殿前司派一队兵马出来,捅你两个明晃晃窟窿?”
    那傻子被吓得发抖:“那咱还是走吧?可别在这儿戳着,万一他势力大,真调了殿前司来还跑得了?况且,还有公主的车在此呢!”
    “好,一二三,跑!”
    呜呼一声,乌泱乌泱的各地学生全都扯呼,散了个光光。
    留下一地鸡毛,不是鸡毛,是纸条。
    话说这些学子还真细心,要骂,可骂完风就吹走了,得留下点啥做念想。当然是手里的笔墨喽,而且,还怕京城的老百姓看不懂,特意用白话写了许多标语、打油诗,估计都是“打倒读书人内奸梁玉田”、“梁玉田败坏社会秩序,罪不可赦!”等等之类的东西。
    等他们散去,有些本以为有热闹可看,远远跟着的市民就慢慢聚拢过来,捡起地下的条子议论。
    “嘿,这条子字多,谁给念念啊?”
    “我来我来,嗯,写的是‘纲常败坏是梁丰,匠人敢与书争雄!有朝圣人发了怒,叫他天打五雷轰!’”这就是书生们写的打油诗,为了广为流传,让老百姓家喻户晓,专门写的。
    “我呸,人家梁探花是天上文曲星下界,这帮直娘贼们,也敢写诗骂人家,那不是耗子耍刀——吓唬猫么?”有人怒道。
    “是啊,梁探花说农工都该得到尊重,那是抬举咱们这些做手艺,吃力气饭的老百姓呢。操他奶奶的,许他们一天之乎者也地翘尾巴子,还不许咱们去国才院求个学,念个书了?”梁丰要建国才院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市民们从开始的诧异、惊惶,到慢慢觉得这是在为自己们争取权利,当然得到了广大基层人民的拥护。
    “呵呵,这样的顺口溜,咱老粗也会啊。听着,一帮瘟生真操蛋,敢跟文曲对着干。爷不盖房种粮食,饿死你个王八蛋!”
    “好!”听众们听了即兴发挥,纷纷鼓掌叫好,这几句倒流传了出去。
    话说梁家大门里两个婆娘一大早听了消息,都被吓坏了。梁丰不知道啊,刚去上班不久,就咚咚咚有人来敲门。来福和永叔开门一瞧,居然是几个宫女和黄门。刚要说官人不在,那黄门神秘道:“我们是长宁殿的内侍,有急事通报你家娘子!”永叔不敢怠慢,赶紧进去请示。程程和小嫦忙把几个宫女请进内院。一听说有人要来门口游行示威。真的吓得腿软。这可不比当年京城名妓堵门,这是来搞批斗的啊。急得没主意,想赶紧叫永叔去吧少爷追回来。
    那宫女忙道:“两位娘子且慢,此时将梁大人叫回来,正好遇上,怕更不稳便。来时我家公主已经定下计策,谅那些士子们不敢造次。不妨事的,只等他们一退去。就请乘了安车进宫。公主也正要见你们呢!”
    冯程程和小嫦没办法,只好依了。谁知果然效果奇好,一驾皇家马车往门口那么一放,立刻击退百万雄兵,要是诸葛亮重生,也当自愧不如了!
    等外面黄门来报人都散尽,程程和小嫦只好嘱咐家里关好大门,照顾好两个小官人,出来乘上那顶大大的安车,晃晃悠悠朝皇宫走去。
    这个时候。梁丰正在国子监上课,已经陆陆续续有些学生实在觉得学校很好。瞒着家里溜回来上课了。包括了谭仁京的儿子谭鹏,晁炯的孙子晁守元等等。梁丰心里很是欣慰,毕竟自己说的道理,渐渐已经被人们所接受。现在,只剩最顽固的一个阶级了!
    这时,替他出头放炮的范仲淹,正在舌战群儒。
    他被请到了礼部,实际上不是请的,而是政事堂叫去谈话。
    范仲淹面色沉着地坐在下首,上面五个相公团团排开,还有自己的好朋友晏殊兄弟,还有姜遵老头,还有薛奎、蔡齐等等。他们为了范仲淹的这封剳子有些争执,在蔡齐的强烈要求下,决定把他请来,当面请教,若能收回成命,善莫大焉!
    “希文,你原来不是如此啊,怎地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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