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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主母 米米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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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苏晚满身是血,阿只已经死在了她的怀里,她的双手竟然提着血淋淋的头颅。全身上下都透着血腥,死亡的味道。她的脑袋一阵闷响,“门主……”
  “替阿只找个好地儿,我们一起把它葬了。”苏晚的语气异常的平静,声音却冷得像是染血的修罗。
  相思明白的颔首,多看了一眼苏晚身后的玉无痕,转过头,接过鲜血淋漓的头颅。她不敢多问,连安慰的一句话也不敢说。阿只于王妃娘娘有多重要,她是知晓的。每次大难,阿只必在她的身边,这种主仆情,谁能言清。
  在崖前,苏晚的足停下来,从自己的衣衫撕下一块长布仔细的包裹着阿只那肥肥的身体,在触及到那渐渐冷却的身体,她的心就像塞了一团大大的棉花,怎么也舒缓不了这口气!越玄烬!今日之仇,她苏晚非报不可。
  将阿只葬好之后,苏晚这才驾着马车回到王府。
  到王府之时,已经接近天明,她在天然水池里沐浴,洗去身上的血腥味之后,这才懒懒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去休息。刚躺在榻上,就看到小腹居然散发着刺目的明黄光芒。她的眉倏地紧拧,想阿只曾经说过的话。它是一只被封印起来的神兽,那个身体只是它的容器,现在被毁,她亲眼看到类似精元的东西飘进她的肚子里。尝试性的唤道:“阿只,你出来!我知道你没有死……”
  没有一点回应,她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小腹,一阵奇怪的疼痛感袭来。她的手僵住,这个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会这样?
  思索着更觉累……沉沉地闭上双眼,一副副刺激眼球的画面冲击着大脑,她又蓦地睁开双眼,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相思吱呀一声推门进来,将熬好的燕窝粥放到她的跟前:“娘娘,喝点燕窝粥再入睡吧!护卫带了话回来,说是王爷要在早朝之后,才会回王府。”
  苏晚淡漠的嗯一声,喝了几口燕窝粥,觉得根本没有什么胃口,推到相思的跟前:“损失了多少?有查到一点点的线索吗?”
  相思拧眉摇头:“只有苏庄被毁,笑白受了一点伤之外,其他人都安全。不过对方来势汹汹,似有把我们一同灭尽的意思。真不知是何人如此的心狠……”
  苏晚听点这里,突然想通了一些事,若真是越玄烬所为,那么他不是在毁自己,想要和她合作,又怎么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纳楼妍为妃这招在前,突然加上一个毁苏庄,他一代帝王怎么会想不到,依她的性格,定会记恨一辈子。难道毁苏庄的另有其人?
  相思瞧着苏晚深思的模样,便没有打扰,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之时,苏晚突然说道:“收拾一下,我想要进宫。”
  “王妃,您不休息吗?你的脸色也是极差的……”相思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昨晚体力消耗,而且又因为阿只之死,伤心难过,这会儿便要进宫,不是要把自己折腾死了吗?
  “本王妃去了宫中,就回。也是时候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苏晚的性子倔强,决定要做的事,几乎无人能改变,而且苏庄被毁这事横亘在她的心里,也是极不舒坦的。
  相思半倾身,立马领命去让胡一备马车,自己打了水替苏晚梳洗,更衣,准备进宫。马车摇摇晃晃在半个时辰之后,到达宫门,恰巧是下早朝之时。
  从南侧门到翊坤宫,乖巧的请了安,和太后拉了几句家常,这就去了御书房。她刚踏进御书房的园子,就闻得熟悉声:“弟媳,大清早就有精神来看朕这位皇兄,真是三生有幸呀!”
  苏晚的足平静的落下,转首,款款有礼道:“弟媳楼晚见过皇上,不知王爷可有在皇上这里。”
  “朕的弟媳,这个时候是下早朝的时间,你故意从南侧门过来,找的不就是朕吗?何必打着美丽的愰子,问什么夫君……”越玄烬竟然言词露骨的公然挑衅苏晚。他无所不晓,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苏庄被毁之事。眸子轻转,苏晚抬眸,笑盈盈道:“皇上,弟媳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话。”
  “没用早膳吧!朕已经叫李德子传膳,在这里陪朕用早膳吧!”越玄烬手背在身后,昂首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清了清嗓子,说道。
  苏晚并没有拒绝,半倾身,表示应允。
  进了御书房的花厅,她坐于西下位,相思体贴的为她布好菜,越玄烬似乎知道她有话要说,支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只留了心腹在侧。
  苏晚未开口,他已经开口,“弟媳,昨晚劳累一夜,怎是不好好的休息,大清早就来看望朕,是为你嫡姐为妃之事?还是为其他?”
  “皇上心知肚明,你身为一国之君,做了什么,怕是没有必要躲躲闪闪。”苏晚虽然有揣测出,极有可能不是这个男人所为,但是她真的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越玄烬闻得苏晚的话,神情平静,尽隐匿于眼底,帝王不愧为帝王,玉箸夹了一块云片糕吃在嘴里,“味道真是不错。朕向来珍惜美好的食物,自然人或事,也是如此。”
  苏晚垂首喝一口银耳汤,随即起身,“王爷若是回府未瞧着晚晚,定会担忧,所以晚晚先行告退,他日有空定会再来请安。”
  越玄烬沉沉的嗯一声,便让好李德送苏晚与相思离开。走出御花园,两人走在红墙宫道上,那种幽深感,会让人莫名的心慌。这便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的真实写照吧。
  路经刑司之时,一道剑风拂乱苏晚的发丝,她侧眸,便看到一抹身形及招式极熟悉的背影。眉倏地紧拧,邪侫的眼神紧紧地锁在那人的身上,她沉声问:“相思,觉得眼熟吗?”
  “相思到达之时,虽然未看得真切,但是那股剑气绝对是出自一人。”相思谨慎的打量着那人的身形,随即侧步,拉住了一旁的小内侍问:“小公公,相思好奇想要知道那里面的大人是?”
  “哟,这你都不知道,你是宫外哪位主子的婢女吧!这位大人就刑司大人,主要掌管后宫各大刑事。”小公公一听,微微的惊奇之时,也不忘打量了相思的穿着打扮。
  相思笑盈盈的应声,将一锭银子塞在内侍的手中,“这点小小的心意,是我家王妃娘娘赏你吃茶用。”
  内侍一看是银子,立马欢喜的步至苏晚跟前打了一个千儿道:“多谢王妃娘娘赏赐,这内侍大人今日本来休息,却突然被宫中的盗窃案传唤了进来。”
  苏晚颔首,淡然一笑,随即挪步。相思立马跟上,对着小内侍咬了几下耳朵,这才追上了苏晚的步伐。坐上马车,相思幽幽的说道:“那位刑司大人,夜里是不居皇宫的,所以他不是内监。他年纪轻轻,能到那位置,全靠一人,那便是右相大人!”
  苏晚听着,眼睑轻抬,眼底里的冷意四射,千想万想,却把这一遭给漏掉了。冷笑浮现,对着相思说道:“做得好,回府吧。”
  “是!王妃娘娘!”
  她苏晚能不动声色的将右相夫人弄死,那么区区一个右相府算什么?想得这里,手不禁落至小腹,这个阿只当真要把她当容器了?还是怎么着,居然不吭声,也不出气的。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越冰璃就迎了过来,“怎么回事?今儿个关心起夫君来,知晓到皇宫接夫君下早朝……”
  “晚晚有心,却是与夫君擦肩而过。用过早膳了吗?晚晚在宫里的时候,与皇上简单的用了一些,可是未觉肚中有食物,所以想要和夫君用些。”晚晚亲昵的挽住越冰璃的手臂,两人一起步进了王府,看起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坐至餐桌前,准备伸出去拿银羹之时,一股酸意上涌,她本能性的捂着嘴,奔至一旁的痰盂,难受的吐了一个遍。越冰璃拿着手绢擦了她的嘴角,又递上茶水,“怎么回事?是不是冰的东西吃太多,胃着了凉?”
  苏晚轻摇首,“哪里那么容易着凉,夫君不用担忧,瞧瞧几个小婢女都在暗自偷笑了。继续用早膳吧!”她的话音刚落,相思接下话,“奴婢等是为王爷与娘娘恩爱而开心,哪里是笑话。”
  “就是……”越冰璃颔首,表示赞同。苏晚嘴角噙笑,径直落座,用早膳。
  早膳之后,她本来想要休息休息,这眼皮太沉了,肚子也不太舒适,不知道是不是阿只搞了什么鬼。谁料,刚落榻,胡一过来报,说是楼将军来访。
  楼苍泽这个时候过来,定是为了楼妍为妃这事,心下有些烦躁的轻摆手,在湖心亭,父女相见。
  苏晚慢悠悠的倒了梅子茶在玉瓷茶杯中,推至楼苍泽的跟前,又对相思说道:“拿些糕点和水果过来吧……”
  “是!娘娘。”
  相思走之后,苏晚这才开口道:“父亲大人来是为皇上要纳嫡姐为妃这事吧?”
  “是,这不把我给急着了。晚晚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这圣上收回旨意。若是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岂不让太后生疑。若是不同意,这皇上的旨意可是违得?”楼苍泽为武将,虽在朝为官多年,却未能深知为官之道。不然,今儿就不会来找了这位他曾经遗忘的庶女。
  苏晚沉沉的嗯一声,手指有意无意的划着茶杯盖,这梅子茶酸酸甜甜,越是喝越是喜欢。沉吟片刻道:“父亲大人,这事晚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亦知,女子无权过问朝中之事。晚晚已嫁王爷为妃,一心只想打理好这个王府。近期,锦素姑娘与七将军的事,把晚晚忙得不可开交。”
  楼苍泽这一听,脸沉了,又道:“皇上之前询问过太后,这才下了旨,太后是表示应允,那为父答应下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苏晚却是抿唇摇首:“有两种可能,一是把这个大麻烦扔到了父亲的身上。二是趁此机会考验父亲大人是否真的一心归主。这话,父亲大人想必比晚晚清楚。朝中的两股势力,早已暗潮汹涌。”
  “叹……这当如何是好。”苏晚的分析点醒了楼苍泽,若是他答应下来了,事情怕就是麻烦至极。楼家也有可能因此没落,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这位两朝元老最清楚不过。从一个小小的后妃能登上皇后的宝座,同时从另一名受宠的妃子之中抢了皇上过来抚养,而且还在无子嗣继位的情况下,登上太后之位。其手段……不可估量。
  苏晚瞧着楼苍泽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丝毫没有动容。楼家的事与她苏晚的关系早已不大,那楼妍当了妃,她也有法子让她碰不到自己。她不为妃,光不光耀门楣,也关不着她什么事。
  相思奉了精致的糕点过来,同时又替苏晚泡上极品梅子茶,恭敬的候在一旁,苏晚拿过糕点品尝,颔首道:“父亲大人,尝尝这王府厨子的厨艺。”
  楼苍泽急得脸通红,随意的拿了糕点往嘴里塞,同时连连点头,“好好……为父还有一些事,得先回去,想想法子。”楼苍泽这时的心怕是已凉了半截,这女儿居然半点忙也不愿意帮个。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也怨他自己,曾经如何待她,此时她有此举,再正常不过。
  苏晚却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楼苍泽的袍角,“父亲大人,说来你许久未上战场了吧!七将军从边关过来,边关那边忙得过来吗?”
  楼苍泽听着,眼前一亮,这女儿还是不太忍心什么也不过问的,欢喜的坐下,拿了梅子茶品起来,“边关有副将守着,应当无大碍。七将军若婚事办成,估计这个月就会回边关。”
  “父亲大人,在朝这么多年,有想过静心下来休息吗?”苏晚拿过桔子,亲自剥掉壳,搁至玉盘推到楼苍泽的跟前。他这一看,欣喜的扬起嘴角,拿过桔瓣吃起来。还是自家女儿好,这多体贴。
  “晚晚的意思是?”楼苍泽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晚问。
  “七将军为国效劳,难得回来成亲,那么父亲大人就让将军大人多休息几日,你就去边关守守吧。”苏晚巧笑嫣然,话说得很明白。
  楼苍泽呃一声,眉轻拧,有些迷惑的看着苏晚问:“那皇上那里,为父总要给个回答吧!”
  “这事不急,就说现在国事要紧,等守完边关回来再给皇上答案。而且这事不还没对外下旨,只是找你私下说了说。一切还有转回的余地。”苏晚永远都没有想到,她演的这一出,给楼苍泽带去了多大的致命一击。
  楼苍泽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欣喜的颔首,“晚晚果真是父亲的好女儿,时候不早了,为父也不打搅你,先回府商计商计这事儿。”
  苏晚淡淡的嗯一声,起身施礼:“父亲慢走,胡一送将军大人。”
  远在三米外的胡一,立马奔过来,躬身领命。相思瞧着楼苍走远之后,上前替苏晚加茶,不解的问:“娘娘,若是嫡小姐知晓你这样挡了她的路,怕是会气得砸坏一屋子的瓷器。”
  “呵呵……楼家有的是银子,相思不用心疼的。我现在乏,午膳不要唤我,休息去。”苏晚疲累的撑起身体,步出湖心亭。
  ……分割线……
  楼家。
  大夫人郁氏走到后园,刚落座,楼妍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着急的说道:“娘亲,大事不妙!爹居然去越王府看那个小贱人,应该是商议纳妃这事。”
  郁氏听着,眼皮轻抬,看着楼妍,“那么你父亲回来没有,他的神色怎么样?”
  “回来了,而且满面的喜色。娘,这个女人不会硬生生的将这事给搅和了,那我们母女岂不是又无出头之日。”楼妍根本不是做大事的人,容易记恨。苏晚做了王妃,现在又名震京城,她能不记恨吗?她一心只想着飞上枝头当了凤凰,那么报仇这事就容易,却从未想过朝中的局势。
  郁氏闻后,霍然起身,双眸凝聚着阴冷,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可!这个楼晚先是伤害姒儿在先,而且又趁此将你为妃的事情掐掉!绝对不行……这皇后你是当定了!”
  “娘,你说真的?”楼妍惊喜的看着郁氏,想到飞上枝头,掌权可以收拾那个女人,便是欣喜。
  郁氏抓过楼妍的柔荑,爱恋的抚过自家女儿的脸颊,满心欢喜的说道:“我的妍儿,是全天下最适合当皇后的。”说到这里,顿了顿,步至楼妍的身后,阴沉道:“你爹怕得罪太后,一直不想这事成。所以这才去找那个贱蹄子支招,她是太后的皇媳,自然是想要将把你爹爹拉到太后的身边。你爹今日满面欢喜的归来,看来已经想到法子拒绝了。要促成这事,那么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
  楼妍的脑袋跟郁氏比起来,差太远了,只听懂了苏晚真是将她这事给掐断了。怒气上涌,看着郁氏,激动的说道:“娘,你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为了成为国舅夫人,我们一定要成功。”
  郁氏颔首,轻拍了拍楼妍的柔荑,倏尔对着门外的烟罗吩咐道:“去厨房里将本夫人叫炖的雪哈糖盅端过来……”
  “是!夫人。”
  楼妍看不懂郁氏的行为,也不过问,看着自家的娘亲说道:“娘亲是聪慧的女子,妍儿的幸福就交在你的手上,我先回园子里习武去。”
  “嗯,去吧!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垮了,明白吗?”郁氏真是爱不释手的看着自家的女儿,只要想到她登上后位,就是一股热血沸腾。那口怨气积得太久了,那个贱蹄子三番四次的给她添堵,她绝对不能手软。
  楼妍乖巧的应声,便开门离去。
  之后,郁氏端着雪蛤糖盅到书苑,轻叩门,楼苍泽应声之后,她这才推门进去,却看到二夫人温氏正在一旁磨墨侍候。眼底里闪过不悦,表面却和蔼的说道:“温妹妹,你也累了。我来吧,恰巧给老爷炖了糖盅。”
  温氏性子素来温和,而且不与人争。她一心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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