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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当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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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强项,自己只知道个皮毛,连驱动器都出来了!
  不过郑野到底不是普通工匠,刚听了个大概,就已经是双眼一亮,那眼神让程羽彤感觉自己似乎都能听到他大脑里“嘎嘎”的运转声了!
  光靠比划实在是说不清,程羽彤干脆裙子一提就蹲在了地上,韩雷见惯了她的豪迈作风,只是付之一笑,郑野却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身为贵妃的程羽彤居然就这么趴在地上画了起来!不过很快,郑野的目光就从程羽彤的身上转移到她的图画上了,虽然某人绘画水平实在是让人汗颜,但就连韩雷这个外行都能看出,这画上的船确实极为特殊。
  程羽彤抹了把汗,指着自己的鬼画符道:“这种船,下面可以安装八到十六个轮子,船夫只需用脚踩,叶子板会往后拨水。在船尾设橹,可以控制方向,别人也看不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郑野笑笑,“你千万别问我这个是怎么装起来的,我最多只能启发你一下而已,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懂!”
  然而此时此刻的郑野眼中除了图纸再没有旁人,就见他原本就不小的两个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干脆不顾礼节的直接从程羽彤手中一把夺过,半响才指着由八片宽阔铁板组成的轮子问道:“这个……叫叶子板?”
  “啊……应该是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门,“郑师傅,你看可不可行呢?”
  然而郑野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直接朝熔炉旁的铁匠师傅走去,估计程羽彤的问题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入耳!
  韩雷笑道:“他就是这样,一看到类似的图纸,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要研究出来,”他轻轻执起程羽彤的手,“我倒是想知道你这个小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呵呵……”程羽彤干笑了两声,“我博览群书啊!外加想象力丰富。”她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何况今晚看到的一切又让她心里充满了谜团,“韩雷,我想出去走走,有些话……想问你。”
  韩雷一笑,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一点头两人便携手向外走去。
  月光明媚,而这月光下的两个人更是姿容绝美如同谪仙,韩雷神色平静如常,而程羽彤因为满腹心事,脸上倒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韩雷……”程羽彤欲言又止,她总怕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会把眼前所有的美好全部打破。
  “你可是想问,我究竟为何与那土王作对?”韩雷一双凤目显得前所未有的清澈透明。
  “嗯”,程羽彤有些尴尬,“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要把北疆当作礼物送给韩霁,只是……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刚刚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很恨……恨他骗了我,从头到尾、由始到终的骗了我,”韩雷深邃的眼眸里风云变幻,“在北疆,我有我的根基,只要给我时间,我未必不能扳回一局!”
  程羽彤心中一凛,她现在才明白韩雷为什么会一门心思来到北疆:一是这里是朝廷鞭长莫及的地方,他在这里可以暂避风头;二是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经营北疆,手中势力可能根本不止一个南越郑族,以他在朝廷里的威望,或许还能做到里应外合。然而韩霁已经坐了皇庭,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两虎相争,只会两败俱伤……
  只听韩雷续道:“四弟以为他已经渐渐的收复了人心,诚然,他那道‘绝不追究’的旨意果然是很英明,甚至连我也没有把握如今朝廷里的人有多少已经倒戈,又有多少还愿意站在我这边,但我相信,靖和一定会处理的很好!”
  程羽彤越听越心慌,韩雷这番话分明表示朝政动向仍旧逃不过他的眼睛,还有那个小宁郡王韩靖和,韩雷既然对他这么信任,那说明他一定极有能力,在京城替韩雷打点好一切。
  “樱儿,我想问你,”韩雷忽然认真的盯住程羽彤的眼睛,“如果我要赢回我的天下,你可愿意助我?你可愿意站在我的身边?”
  程羽彤被这话吓得连连后退,心里不断叫苦,自己还是太天真,以为韩雷真的会放弃江山!然而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抗拒这样大的诱惑,又何况韩雷他本身也完全有能力坐上那皇位……
  “我……”程羽彤痛苦的纠结着眉头,看的韩雷有些心疼,不由伸出手去想帮她抚平,却被程羽彤握住掌心,“韩雷,我不愿骗你……”
  她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却分明看到韩雷闻言色变,目光随之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如果有一天,你要去争夺江山,也许……我会找一个很远的地方躲起来。你们……打生打死……我无力阻止,不管是哪一方出了事,我都无法面对,”努力的理清自己的思路,程羽彤真挚的看向韩雷,“虽然,我真的想过,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假装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我知道这都是我在自欺欺人,”拼命的睁大眼,然而眼泪终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对不起,请不要逼我做这样的选择。”
  四周陷入沉默,韩雷目光流转,半天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韩霁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愿意他受到伤害;而你……”程羽彤伤感的看着眼前男人的优雅俊颜,“你的父皇对你有所亏欠,你与韩霁间的竞争,一直是有失公平,所以,你若真要去争夺江山,也无可厚非,我甚至……甚至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可是我也害怕你会发生任何不测……”眼前渐渐模糊,只听到自己的哽咽,“所以,我没有办法做出选择,对不起……”
  心真的好痛,虽然早已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真要面对时却仍旧觉得万分的痛苦,错了,所有的事情都错了!她不该认识韩霁,不该认识靳风,更不该在北疆与韩雷产生纠葛!可为什么,硬要她来面对这艰难的选择?
  “别哭了!”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拂去她的泪珠。
  程羽彤吃惊的抬起头,却正对上那双充满感情的深邃眼眸,他……竟然不生气?
  “谢谢你……樱儿,很高兴你这么说,帮我下了最后的决心。”韩雷将眼前的娇躯拉入怀中,“我真的不想看见你难过……所以……北疆依旧会是送给四弟的礼物。”
  “啊?”程羽彤泪眼朦胧,却仍旧忍不住惊呼出声,“你……为了我?为什么……”
  “不止是你!”韩雷仿佛陷入回忆,“母妃去世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要为母妃得到她应有的名位,我也一直是那么做的;然而,得到他死讯的那一天……”
  “你父皇?”
  “嗯,知道他死了,却又觉得一切很荒谬,甚至觉得报仇无门!”韩雷露出一丝自嘲,“我很庆幸带了你出来,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突然开始觉得……也许,我并不喜欢皇宫那个地方!若能与你相守,倒也是不错的日子!”
  “你!真是的……”程羽彤又哭又笑,却又好生不解,“那你为何还要帮韩霁呢?”
  韩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自得,“我帮了他,他便要永远感激我!何况,这也是一种证明……我不去做,并不代表我做不到!”
  这个男人,真是骄傲的让人可恨!
  程羽彤嗔道:“你说话干嘛拐弯抹角的,害我哭成这样!”
  “不过,我还是有条件的。”韩雷嘴角上弯,一双凤目似乎能看到程羽彤的心里。
  “什么条件,跟我有关吗?”
  “我为你放弃了江山,你可愿为我放弃你的原则?”韩雷的神情无比认真。
  老天!他居然还对这个“原则”念念不忘!
  “好!”程羽彤嫣然一笑如雨后初荷,韩雷已是看的呆了。

  堆龙(三)

  甘孜族最重要的水灯节已是一日近似一日,只可惜达瓦江央城中的气氛再不像往年那样充满喜庆的色彩,反而却是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与低迷。
  姑且不谈那最初的亚东寨牲畜集体暴毙的惨案和堆龙洞尸骨自动爬出的恐怖传闻,也可以假装那每夜子时在王宫上空飘荡的鬼哭也许只是风声,甚至连格来王子的突然发疯也都只用一句“人吃五谷杂粮,岂能不生病”来遮掩了过去,但是当在尼玛大神庙发现“圣泉”干涸而随之又发掘出来那块石碑后,就再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了!
  为了庆祝水灯节,在祭祀之前的一个月,尼玛大神庙都要重新修整一番,而当王宫派出的工匠到达神庙后,却吃惊的发现神庙后园那口号称“圣泉”的甜水井居然干涸了!要知道在茫茫戈壁上,水是上天最宝贵的恩赐,而尼玛大神庙里的这口水井更是不俗,不仅拥有极其漫长的历史,而且无论是雨季还是旱季,其井水始终都保持在一个平面上,不涨也不退,兼之水质清冽,余味甘甜,被城中之人奉为“圣泉”,平日都不许人擅自取水,只有到了水灯节那日的祭祀上,才由土王亲自取水分给城民。如今“圣泉”干涸了,那问题就不仅仅是水灯节上的一个节目将被取消,而更要命的是,这件怪事意味着什么?
  土王大惊失色,当下就派了宫中武功高强的侍卫潜入水井一探究竟,没想到水没有看到一滴,却挖出了一块破旧的石碑!
  据宫中祭司推测,这块石碑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而石碑上的文字才是真正触目惊心的:
  神使无德,日坠星移;龙腾九天,与日齐晖!
  这十六个大字虽说是用了古甘孜文书写的,可惜当时在场目睹石碑出土的人实在太多,人们即使看不懂碑文,但是却看得懂那上面的图案——一头高贵的苍龙盘旋在红日之上!据说当神庙的祭司看见这块石碑时,当场就朝东跪拜,涕泪纵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城里少数几个有识之士将那碑文翻译了出来,一时间整座达瓦江央都炸开了锅!城民们将碑文与前些日子出现的诡异情形联系起来,所有问题的答案已是呼之欲出。等到土王震怒,想了办法派人四处敲锣打鼓的辟谣时,早已于事无补。
  在水灯节之前出现这样的大乱子,整个王宫上下人人都是焦头烂额,土王只知道说是人民供奉不够,导致大神震怒,可惜这个论点实在是站不住脚,碑文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呢——“神使无德,日坠星移”,神使是谁?就是土王他自己,干人民何事?而由于格来王子突然患了失心疯,土王其他的几个子侄全都蠢蠢欲动起来,很明显的,本来看到土王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的几位王爷,如今已敢当面质疑土王的各项命令了!各个寨子按照规定需缴纳给王宫的贡品迟迟收不上来,民间商户有样学样,把该缴纳的银钱全都扣下了。
  而当土王遭遇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暗杀时,这个一辈子几乎没有操心过的土皇帝终于精神崩溃了,他将整个王宫卫队的控制权和四个城门的看守权全都交给了韩雷——原因再简单不过,韩雷为了救他的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刺向土王的利剑,身负重伤!在这四面楚歌的时候,土王将兵权交给一个肯为自己献出生命的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程羽彤双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韩雷替自己包扎伤口,“啧啧,那么多血,你怎么弄的?装得很像啊!是不是用朱砂颜料兑上糖浆?”
  “怎么有你这种冷血的女人!”韩雷狠狠的瞪了一眼程羽彤,一边将已经被鲜血染透的棉布撕了下来。伤口位于身体右侧第三根肋骨之下,看上去血淋淋的非常狰狞。韩雷皱了皱眉,指着桌上干净的棉布道:“你来帮我上药包扎!”
  程羽彤眉毛一竖,刚想嘲笑他演戏演得如此逼真,全跟着灵机一动,拿起棉布走到韩雷跟前,笑眯眯的道:“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应该我们女人来做的,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说着便在那伤口上使劲摁了一下。
  “嘶……”韩雷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程羽彤大笑道:“你也太逼真了吧,别演了……”好像不对啊,他一双凤目里似乎蕴含着极大的痛楚,那表情……也实在不像是在演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那上面也染上了很多血渍,放到鼻下一闻,老天……
  “这是……真的血!”程羽彤尖叫起来,“你玩真的?你神经病啊?万一扎的不是右边是左边那不就完了?”
  “我自然不会用左胸去挡!”凤目清亮,却仿似带上了一抹笑意,“不玩真的,他怎么会相信!”
  程羽彤瞧着那大约有两寸多深的伤口,只觉心头一阵阵发毛,“你这样,右臂就不能动了啊,是不是很痛?”她顾不上去看韩雷略带欣喜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瓶烧酒倒在棉布上,轻轻的擦拭着伤口周围的污血,“一定要先消毒,才能再上药……”她抬起头歉疚的看了韩雷一眼,“刚才……对不起……”
  没想到韩雷一语不发,却是俯下身子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吻,程羽彤顾不上娇羞,已是大叫起来,“谁让你乱动的,快点坐好!”毫不留情的一把将那张俊脸推回原位!被清理干净的伤口看上去更加严重的样子,真不知道韩雷怎么就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想吃她豆腐,要是换了她,早就疼的哭爹叫娘了,忍不住骂道:“这个郑野,派出的都是什么人啊!下这样的狠手!莫非他是土王的卧底?”
  “樱儿,不得胡说!”韩雷脸色终于凝重起来。
  程羽彤吐了吐舌头,用白布仔仔细细的给韩雷缠上,饶是她缠了那么厚的好几层,还是有血渍印了出来。
  这时玛沁大娘将两人的晚膳送到房中,抿嘴一笑放下托盘便又退了下去。
  “这个玛沁大娘,老是喜欢笑得鬼鬼祟祟的!”程羽彤不满的嘟哝。
  韩雷低笑道:“好了,我饿了!”他看向热气腾腾的羊肉抓饭,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喂你吧!”程羽彤难得决定贤良淑德一次,一手捧碗,一手将舀了抓饭的勺子送到韩雷嘴边,就见眼前的俊颜上突然蕴满了笑意,不由微窘,粗声粗气的道:“快吃,不许玩花样!”
  韩雷一张嘴吃下了那勺饭,左臂却自自然然的环上了程羽彤的纤腰,舒服惬意之情溢于言表。程羽彤略挣扎了下,然而他受了伤还是有很大力气,又怕牵动他伤口,便不再动,只是狠狠的瞪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你把右边送上去呢!倒是为了这个目的。”
  “非也非也,此乃‘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还有这等艳福!”韩雷笑意盈盈,眼底里竟是难得一见的满足。
  “对了,那格来王子怎么就被你弄疯了?”程羽彤边喂饭边问道:“听说他没日没夜的叫唤,说什么‘求大神原谅’的,他倒是配合的不错啊!”
  “那还多亏了丹珠!”韩雷淡淡的道:“她给格来下了药,又扮了鬼吓唬他!”略有些担忧的看向程羽彤,果然见她神情一黯,微微收紧了左臂,安慰的道:“你别急,水灯节前,我一定把丹珠接出来。”
  韩雷见程羽彤仍旧低头不语,便又笑道:“我倒是要问你一件事,你在偃都时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怎么竟想出那十六个字来,也太……”
  “写的再好人家看不懂又有什么用?”程羽彤双眉一挑,“这当地人多半没什么文化,不写的直白些,难道我还挨家挨户的去解释啊?倒是你,还真让人把那碑文翻译了出来,搞得天下大乱!”忽的忍不住嘴角上弯,“无论如何,我可是最大的功臣!”
  整个策划里,最精彩的莫过于那突然干涸的“圣泉”了!程羽彤在无意中听到有这么一眼井,她知道在戈壁滩上,井水能够经历漫长旱季而水面丝毫不下降,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口井连接着一条地下暗河,韩雷命郑野带了人在神庙隔壁买了宅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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