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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逃跑皇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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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叔叔,你别急,我带你去看看,如果真是她我们再想办法,我们是有教养的人,别做傻事啊!洛芙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依依真诚地道,目光中充满同情,潜龙更是同情地望着万绝崖:有这个丫头的“真诚”和“同情”,你确实该急!
    万绝崖敏锐地盯着面前这个人品不凡的男人,凭他商场几十年的经验,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个泛泛之辈,他微扬着头,对这个富可敌国的大财商竟是半分也无羡慕讨好之色,眉目霸气十足,对身边的女人更是呵护有加,如果这个男子是依依的未来丈夫,依依实在是很有眼光。
    眼下不是问他谁的时候,万绝崖手一拱,对潜龙道:“幸会!”潜龙回礼道:“久闻大名!”
    万绝崖便回头对依依道:“烦请带路!”
    依依道:“我们走路还是骑马?”
    当然骑马,等了十五年,找了十五年,现在得知下落,半刻他也不想耽搁。于是用不了多久,三匹一色玉骢马便在大隐庵停下昂首嘶叫,却是从疾驰中被人硬生生勒住,前脚在空中飞踢不已,潜龙跳下马来,手一捞,把依依从惊了的马上抱了下来,纵身一跳,已到庵门口,万绝崖鞭子一扔,直闯大隐庵,只见四处青烟袅袅,处处经忏低低,间或有几个女送眷在其中瞻仰佛身或是祈福,他眼睛精光四射,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她”,依依在他身后道:“伯伯,不要急,那个带发修行的女子怕是躲在内院呢!”
    一句话提醒了万绝崖,抓住一个尼姑问道:“后院在哪?”
    那尼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就已指向了后院,万绝崖几步赶到后院,清静的后院,此时的比丘尼们正在前殿奉香待客,后院空空,静无人声,只有一间小小的净室传来木鱼声,一阵喃喃念经声自里面传来,万绝崖如遭电亟,那个声音……他想念了多久?
    是她!这个声音他投胎多少回都忘不掉!
    那个声音曾在他疲累时,在他耳边轻轻安抚;那个声音曾在他激狂时,***身下;那个声音曾在他乱了行止时,说了一句:“从此我再不认得你!”那个声音,他以为永远是那么温情的,却竟也有那般冷入骨髓的时候。
    “节舒!”他再次嘶叫!
    “咯嗒”一声小小的声音传来,想是念珠失手掉落地上,唪诵声断,又一次传来“啪”地一声,门闩从内闩上,再无动响。
    万绝崖瞪着那道门:“开门!”里面静若无人,只是他知道,她在里面,不想见他。
    毫无动静。
    万绝崖道:“没用,这道小门拦不住我,你是自己开门还是我开门!”
    “不回答?那我开!”万绝崖怒视地道隔开他视线的门,就欲踹去。
    “施主,你怕是认错人了,此地没有叫节舒的人。”
    温雅的声音传来,万绝崖怒道:“你先开门再说!”
    “佛门清修地,岂可喧扰,施主,你去吧。”
    万绝崖不再犹豫,静听里面的呼吸声离门有一段距离,举足就是一脚,“呯”地一声巨响,门塌了,他疾手抓住破门不让它向后倒,怕砸到那个人,头也不回,反手向院中扔去,潜龙与依依站在院中,见门飞来,潜龙抱起依依轻飘飘向后跃,用身子挡去四溅的飞屑,依依伸了伸舌头,好个狂暴的男人,潜龙瞪了她一眼,当初你跑掉时,我也曾把玉石台砸碎过!
    门一飞走,一缕阳光照进方寸之室,桌边一个双十少女缓缓站起身来,盈盈双目清澈如水,那淡黄尼袍,灰布鞋,早已不复当年一身锦绣,却不改当年的风华绝代,万绝崖在门口一霎不霎地狠狠地盯着她,一慰自己十多年的相思,这个人影真真实实在他面前俏生生地站着,一如当年,连形容也未改,不似在梦中那般遥远,这个人近到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触及,可是他不敢,怕一伸手,又是一场梦!
    节舒淡淡地看着他,面容淡淡,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一别经年,他更添风霜岁月痕迹,只是那眼中执着一丝一毫也未曾稍减,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的心肝脏腑都穿透,她隐姓埋名躲了十多年,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这数尺斗室已成她安身安心之所,没想到……终是来了。难道真是师父说的尘缘未了?
    “你……你好吗?”万绝崖哑声道。
    “多谢施主,心如明镜台,人自然便好。”节舒有礼地合什。
    “去他的施主!我是你相公!我是绝崖啊!”万绝崖不怕她怨怼的目光,只怕她冷漠的礼貌。有爱便有恨,无爱,自然无从恨起。
    “原来是绝崖施主,贫尼得罪。请往宾室待茶。”纤手向外一请,万绝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那双曾经纤柔得直如无物的红酥手,如今这十几年自Cao井臼,洒扫洗盥,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茧,万绝崖心痛不已,节舒却是安然自得,身虽累些,却心安,是以这些年来她面容无改,比身在富贵乡,心在阿罗狱何止强百倍。
    万绝崖温言道:“我们回去吧,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节舒一阵冷笑,毕竟如师父所说,她七情未绝:“开始什么?再让我痛恨一回?”
    十五年前,刚生下洛芙不到半年,那个曾经山盟海誓说绝不碰别的女人的枕边人,突然对她无比冷淡,说话也极不耐烦,只是对女儿仍是格外疼宠,以为是他生意上所累导致心情不佳,她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更加温柔地侍奉他,三餐两点更加精心,家中琐事一件也不许下人去烦扰丈夫,男人要在外面撑起一个天,该多累啊,女人就该多让着点。
    那天,一个侯爷府喜诞麟儿,派人送信,她身为万家主妇自然要送礼亲去恭贺,想起万宝楼中还藏有一床冰绡百宝帐,是用南海的鲛人所吐的冰丝织成,奇香悠悠,夏日百虫不侵,冬日帐自生暖,最是婴儿适用,这冰绡帐一共两件,一件芙儿用着,一件尚自珍藏,于是亲自带人去万宝楼取,路经一所小小的院落,万府极大,各院各楼多得很,因此此院极少来过,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嘻笑声,不由想去一探究竟,管家却是挡在她前面,吞吞吐吐:“夫人,里面许久无人打扫,最脏不过,夫人千金之体,还是不要进去,免得玉体不适。”
    她更起了疑心,究竟里面是什么光景,让管家这样忌讳:“让开,进去看看无妨。”
    管家终究不敢过于拦阻,她进了小院,嘻笑声更加清晰,这座小院全不如管家所说无人打扫,却是处处花开,绿叶相衬,丫头廊下侍立,鹦哥凤鹩呼应不已,看来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人住进去,谁这么大胆,竟不报她知晓?
    “看你还跑!”男人一把将女人按住,女人越发尖声大叫。
    “爷,你轻点,这么大力,不怕把蜜儿揉碎?”
    “蜜儿,蜜儿,果然甜似蜜,揉的就是蜜!”
    一阵轻喘不已,男人在女人的身上用尽气力,女人在男人的身下宛转承欢,情Yu的气味在小院中如罪恶的因子一般散漫开来,***了窗外女人的眼,这种追欢,这种TiaoDou,这种缠绵,不是只该在她与夫君之间?如今却在这个让人恶心的小院中重现!
    丫头正听着里面的声响,一回头,不知何时,夫人与一大群从人乌鸦鸦地出现在院子中央,吓得魂飞魄散,跑倒在地:“夫人!”
第1卷  第54章 山间劫色
    她双目微转,那个丫头竟是她信任已久的丫头:“原来是你,你服侍得很好,很好。”心中心灰意冷,周围的人分明早已知道府中又纳亲宠,却一个告知的人也没有,原来,在这个府中她才是外人。
    里面没有了声息,不多时,男人整顿衣冠出来,见到她道:“你怎么来了?不用猜了,里面是我纳的小妾,怕你伤心,没告诉你,你也不用怕,没人和你抢夫人的位置,男人有钱有势,没个小妾什么的不体面,我心中只有你。”
    男人真是wuchi,拥着别的肉体,还能说着这样的话,她不答,径自从他身边穿过,房中,那个女人也男人命令穿好了衣服,挑衅地望着她,如今她才是爷的新宠,有爷在,不怕正房闹事,夫人却连看也不看那个女人,她盯着那床凌乱的鸳鸯被,好一个被里鸳鸯翻红浪!近来他借口公事忙,常常不归房,原来在这儿办事来了。
    “你想干什么?”一只手抓住她,怕她闹事吗?她冷笑着回头,眼中的冰冷的目光令万绝崖顿时一阵恐慌。
    “老爷新纳爱妾,何不对妾身说明?躲躲闪闪成何体统?你本来就不是妾身的。”
    万绝崖探究地望着她,以为她会大吵大闹,Bi他把这个女人送出府去,他自然是不怕的,府外还可以立侧室,如今她这般宽宏大量倒让他意外:“你不生气?”
    “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这事与我何干。这个院子太小了,容不下第三个人,请这位夫人搬去前面的藓可院,那儿有水有山,岂不更好!老爷的爱妾自然是听老爷的,您自己看着办吧。”万绝崖微觉别扭,她总是唤他万哥,也从不说“您”,如今却变换了口气,看来还是在斗气?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万绝崖走上前来欲拥她,这阵子冷落她了,她却刚巧扭身向桌边走去,他抱了个空,桌边一盏茶已冷,她说:“呀,这里的丫头怎么服侍的,水都冷了也不换一杯?”手一抖,那杯茶倾在地下,她遗憾地看着道:“幸好杯子没事,可惜水却收不回来,污了地了。”
    次日一早,当他从妾的身上醒来,一个下人在外面禀报道:“爷,夫人房中的嬷嬷和丫头在那边嚷着道夫人不见了!”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覆水难收”,他终于明白了那一声“老爷”是什么意思!怎么会以为她只是负气而已呢?她的性子向来刚烈,只是待人温婉,他怎么会忘了呢?将万府搜了个遍,自然一个影子都不见,她带走她随身的银两,她的体己陪嫁的珠花首饰,那只他们定情的玉镯却被扔在了地上,看得他心一阵阵发冷,于是他将那个女人打发出去,发誓再不纳妾,只希望她听到这个消息能原谅她,她却如沉大海一般,这一去便是十五年,任她出尽人马到处寻找始终无果,却原来躲在这里做了十五年的出家人。
    “节舒,节舒,我对不起你,我们从头来过吧,让你生气的事,今后再不会有了!”
    鸳鸯,女人,味道。
    她低头施礼:“多谢施主,您认错人了!佛门净地,您非此中人,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狂暴的风雨在他眼中酝酿:“你是说你不回去?”
    “贫尼已没有家。出了家,便无家。”
    “你的女儿你不牵挂?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高兴不高兴,怎么说的第一句话,怎么走的第一步,你都不牵挂?”他上前一步,咄咄Bi问。
    节舒退后一步,他的气息还是那么强烈,心如止水呵,如何止得住那大石投来,激起波涛阵阵?
    “出家了……”出家了,然而女儿如何能不牵挂,如果可以,她真想带女儿一起走,可是不行,府内外戒备森严,她可以改装自狗洞而走,带走孩子却万万做不到。但万家毕竟是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她常会在客室窗下听到来布施的女眷们谈起那个美丽的少女:“啧啧,万家的那个女儿,长得真漂亮,像掐得出水似的,谁要是能娶到她,真是祖宗积大德了!”
    “谁说不是呢,我儿子一见到他魂就没了,喊着要我上门提亲,不想人家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土财主,哪比人家把海龙王的钱都赚来了,我去讨这个没趣?”
    “听说万夫人不知去向,万老爷也不续弦,也不纳妾,真是情痴,不过也好,有了后娘,难免女儿受委屈。”
    所以他的一切她都知道,但是只要听到女儿安然就好,他,却少有思及,或者伤太深了,想都不敢想。
    “出的什么家,走!”他性子一起,抓住她的纤腕就往外走。
    “阿弥陀佛!”慈明师太出现在门口,方才徒儿的反应她一一看在眼里,也看到了她的内心尚未消裉的怨怼,尘缘未了啊。
    万绝崖紧抓住节舒的手不放,盯着慈明日师太道:“你想拦我?”
    慈明不理他,对节舒道:“你我十五年师徒情份不变,俗世亦可修佛,不必拘泥形式。知我为何将你取名‘待时’?”
    节舒想起当年冒着大雨深夜来到大隐庵,苦求师父收留,慈明仔细看了她的面相,最终收她为徒,却执意不为她落发,只为她取名“待时”,她以为是指剃度的时机未到,原来别有玄机。
    “当初你来时,我观你夫妻宫黯然失色,断你夫妻有十五年的罹苦之劫,你又与佛祖有十五年的缘分,是以我收你为徒,等待你重回红尘。如今时间已到,你可重返红尘,去吧。”慈明无限慈和地看着她。
    节舒摇摇头:“我不走,这里便是我的归宿。”
    在这儿,她过得很心安,外人看来,她是在折磨自己,而老公却照样在外面万事如意,只有当事两人知道,真正受到折磨的却是他,无时不刻不在内疚与思念中度过,尤其女儿酷似爱妻,见一次,伤一次,而被他辜负的人在这个庵中清静闲散,连容貌也无改变,可见她的心是多么安宁。
    万绝崖不再多话,一把将节舒打橫抱起,对着慈明师太道“多谢!”头也不回,便向外走去,依依大喜,好戏上场了,她就知道万绝崖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人带走,现在慈明师太也认可了,还怕什么?
    万绝崖对节舒道:“夫人,我们回家!”
    不理会怀中人的挣扎与反抗,他抱着节舒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策马往最近的别庄奔去,依依大喜,策马厚着脸皮跟在他身后,本来么,人家夫妻重逢要做什么还用得着脑袋想?用得着你跟?
    别庄建在一座山中,要经过一条崎岖的山路,当初选择建在此处就是因为此处人烟稀少,偶而可以来住上阵子远离尘嚣,远离了尘嚣,自然清净,可是也有一些不太老实的家伙会出来扰局。像此刻,山路两旁突然出现了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头戴公子帽的傻鸟鸟在路边晃晃荡荡,看到他们四人眼中一亮,淫光四射,至少看在万绝崖眼中是如此,万绝崖冷厉的目光一闪,这些人来得蹊跷,说他们是打劫的,却两手空空没有凶器,身上倒也衣锦着绣;说他们是来游玩的,却心不在焉,明显另有所图;说他们是杀手,却又感觉不到杀气,他微一挑眉,不动声色地打马而过。
    依依脚微微向后一踢,又左右转了转马镫,一个***看到,突地一下拦在一行人马前,大声道:“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开,留下小美娘!”
    潜龙瞪了眼依依,带出的人简直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只会说这样的陈腔滥调!
    依依却是大为赞赏,不错不错,学会融会贯通了,尤其最后一句“留下小美娘”,字数不多不少,正好五个,是做诗的基本要素,又紧扣了主题,点明要人不要财,不俗不俗!果然没白请先生教他们念书。
    那个为首的公子哥看到依依赞赏的眼神,大为兴奋,又大声道:“关关且九,在河之洲,空空叔女,君子好求!爷我看中人你马上的小娘子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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