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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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又问：“就没有一个稳妥的办法将剑彻底封印起来吗？”

　　　　“不要忘了，封印这柄剑的人是组织之中一任实力非常强大的首领，也许这一任的首领也能够做到，但眼下只能靠我们两个，你从血玫瑰那里学到的封印阵法，加上我的封印术，也只是勉强能够□□住它。”

　　　　“封印的过程中，剑中的恶魔一定会拼死反抗，殷秋夜会察觉到仪式里的古怪，这又该怎么解决？”

　　　　“我们必须把封印的地点选在很隐秘的地方，进行封印仪式的时候最好不要让殷秋夜到场，他和剑中的灵魄有了连接，能够感受到什么，所以要想个办法把他支开。”

　　　　“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只能靠你来做，你了解他的为人，该怎么说会让他不产生怀疑也只有你最清楚。”

　　　　“还有。”女人加重了语气，“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你还在摇摆不定。”

　　　　“你是最初追随首领的人，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殷秋夜。”

　　　　女人看出了她的认真，点了点头，“好，你说吧，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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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残酷的选择（1）（）　
“首领想要如何改变这个混乱的时代？”

　　　　“问得好。你觉得什么因素能够造就和平，消除人们相互间的矛盾和争斗？”

　　　　“这个……”少女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我觉得不可能，平衡是世间最难做到的事情，就好比一个很强大的家族掌握着一座城的统治权，但一个无名的家族突然崛起，力量压过这个掌权的家族，两者之间就必然会有矛盾纷争，没有任何秩序来制约强者吃掉弱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弱肉强食在每个大陆都是如此。”

　　　　“你刚刚提到平衡，说的很好。”女人赞叹，“首领想要建立的理想世界就是以平衡两个字为基点，就像是搭建一座辉煌的城堡那样，需要足够稳定的支柱，平衡便是支柱里的其中一根。”

　　　　“如何才能平衡呢？这个问题困扰首领已久，最终想到了一个较为妥当的办法，维护一片大陆的稳定最重要的是什么？”

　　　　少女有点厌烦这种猜谜的游戏，却也不得不随着她的话题说道：“就拿这片冰雪大陆来举例好了，有几股势力过于强大，且互相敌对，最终的胜利者将获得大陆的统治权。维护稳定还是要靠绝对的力量。”

　　　　“好。”女人说，“如果把竞争者都调到其他大陆上，只留下一股强大的势力，比如说是暮家好了，这片大陆会变得如何？”

　　　　“暮家当然会轻而易举控制整片大陆，整顿内部，将具有威胁的敌人都清除掉。不过这儿只是消除掉了内部的矛盾，你又怎么能保证跑到其他大陆上生存的虎豹团不会杀回来？”

　　　　“你考虑的很周到。所以首领提出了‘分化共治，化界为国’的办法。”

　　　　“怎么讲？”

　　　　“分化共治就是说把同时一片大陆上势均力敌、矛盾很深的大家族拆开，有的留下，有的转移，确立一个大陆的统治者，让周围的众势力拥护此人。这叫分化矛盾，共同管制，化界为国很容易理解，将有限的区域划开，作为特定的一些群体的专属家园，国家的建立会让身在其中的人团结起来，这是建立国家最大的好处。每个大陆都会建立国家，首领会用各种方法提供给这些国家足够的武备人才，已达到平衡的目的，这些是较为具体的办法了，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让你满意？”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尝试，至少首领不打算独断专权我很欣赏。首领的设想和殷秋夜所言的都很有道理，都是想要建立自己心中的理想世界，听起来似乎都很美好……”

　　　　“那你会站在哪一边呢？”

　　　　“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开始准备封印仪式吧。”

　　　　“你想清楚就好。”女人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反正你也会一同埋葬在这里。”

　　　　雪林深处。

　　　　虎豹团中的飞兽军团高速行进，从大陆的极南正一点点逼近中西部区域，根据地图上所标记的位置，蝮蛇之拥的总部在中部的西南方，大雪掩盖了他们的行迹。白天飞兽会不停地飞，而到了晚上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落脚，即便从魂兽的体内摄取热量，人还是会感觉到寒气袭人钻入血液里，入夜之后整支队伍都会停下来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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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残酷的选择（2）（）　
暮炎已经记不起来飞了几天，他们已经越过了血原城，远远领先于陆地上行进的兵团。他和吕清阳冒着风雪艰难地跋涉了多日才来到虎豹团盘踞的领地，有了这些善于在寒冷中飞行的魂兽，节省了不少时间之外，同时也绝好地隐藏了他们的动向。

　　　　没有人会预感到——久居在深山雪林的虎豹团全员出动，将掀起一场血海狂潮。

　　　　他们所走的线路都是远避人群、大山森林环绕，人们从林中狩猎，生火烤肉，各自忙碌。虎豹团的首领叶无痕正和暮炎对坐在火堆边，旁边还坐着他的义女叶莹和亲信随从陆荇，这两人的坐骑战兽可以改变形态，由陆行变为飞兽，是非常罕见稀有的高等兽种。

　　　　人们建立了小型的营地，营地外侧有人四下巡视戒备，闲着无事的人则和自己的战兽靠在一起，闭目养神。

　　　　风扬起了几颗星火，叶无痕抓着手里的木枝挑着火堆里烧黑的炭火，“暮炎兄弟，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过去。能不能跟我讲讲。”

　　　　“讲什么？”

　　　　“什么都可以，一个天生拥有狂血的人，能活到现在一定经历了很多事吧，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这种力量的？”

　　　　“其实从小时候就显露出来了，只是被不断抑制住了，我随叔叔在一个荒僻的村落里生活了十多年，有一天他说有客人到访要离开几天，我心里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事要发生……”

　　　　“叔叔所说的客人应该就是暮渊了，他们两个从少年的时候就是朋友，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也可能是对他所追随的人感到失望，叔叔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叶无痕听得很仔细，忙问道：“暮渊少年时候的朋友……我知道有三位非常著名，你叔叔叫什么名字？”

　　　　暮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没有问过他。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姓暮，后来才知道，他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多少知道一点吧？”

　　　　“他是位炼器师。”暮炎把手里的刀亮出来，“这把刀就是出自他之手。”

　　　　“这是一柄封印魂兽的武器，不过魂兽的气息异同寻常，我觉得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魂兽，可我却从未感受过这样强大的气息，庞大浓烈，刀中封印着什么？”

　　　　“是一头很古老的巨兽。”

　　　　“巨兽？”叶莹愣了一下，虎豹团也有体型庞大的巨兽，巨兽几乎都是陆行的或是生活在深海里，封印的过程会很艰难，通常魂兽的大小会影响到封具的长宽、重量，以这柄刀来看，封印的不该是庞大的巨兽，最多只是中小型的魂兽。

　　　　“它非常古老，我能感觉到它旺盛的生命力，但具体是什么，作为刀的主人连我也不太清楚。”

　　　　“炼器师……”叶无痕呢喃着，全身一震，“难道是当今的炼器奇才——月清风！月家是当今世上仅存的禁术世家，据说他是月家旁支最后的后人，他被‘炼鬼天师’收为了独门弟子，久居在万灵城内。你叔叔莫非真的……是他？！”

　　　　“月清风……”暮炎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他和暮渊少年时在酒馆相识，一见如故，月清风、瞳术少爷——林晚幽，还有容貌绝艳的少女掌握着多种封印术的白莲，这四个人在少年时万灵城就是小有名气，喝酒放赖放荡不羁，当年我也曾在城中住过一段时间，和这几位都有过几面之缘。”

　　　　叶无痕又道：“后来这三个人都死了，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月清风的死因是什么，暮家宣布了他的死讯也办了葬礼，慢慢地人们也就淡忘了。”

　　　　“什么时候的事？”暮炎问。

　　　　“大概在十五年前，也许再晚两到三年。”

　　　　“我和叔叔来到村庄的时候是在我五岁的那年，算一算我现在二十二岁了，这之间过了十七年。”

　　　　“时间上基本吻合，你叔叔真的是他？”叶无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暮炎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同时伴着一种萦绕在心底里的忧伤，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了脑海里。他苦苦寻找叔叔的下落，终于找到了，也解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可这些给他带来的只是巨大的伤痛。

　　　　他默默地点头，眼角里有清光在荡，叔叔已经死了，他忽地才明白过来，父母、叔叔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死的，现在自己终于长大了，先祖狂血的赋予会推着自己走向宿命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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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抉择（1）（）　
“我和你叔叔少年时就相识了，那时候灼日同盟正处在鼎盛时期，划分地界定为归属的国土，很多人都积聚到了万灵城，有的为了投奔寻个前程，有的为了刺杀同盟的首领，我也在这群人当中。我和月清风的相识可比暮渊要早，我是去拜会他的老师，只差一点我也拜在‘炼鬼天师’的门下。”

　　　　“你怎么会认得我叔叔的师父？”

　　　　“因为‘炼鬼天师’和叶家有很深的渊源，月清风的天赋和武学造诣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最好的，那时候你暮家还处在没落期，狂血家族的威名已经不复当年，整个家族都由长老来管制着，孩子生下来首要就要检验血脉是否有狂血爆发的迹象，如果有，这个孩子就会被当做妖孽处死，这条家规持续了三百年了，才使得暮家没有遭受灭门的下场。”

　　　　“你应该也听说过暮渊的事儿吧，他以下犯上杀掉了自己的父亲以及家族的长老，之后又杀死了几位反抗的叔伯，他背着骂名、世人的鄙视和猜测坚强地活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当狂血再次横扫整个战场的时候，没有人再敢藐视他，藐视暮家的狂血之威。所以他胜利了，你叔叔对于他的帮助至关重要，算是‘三柱臣’里面的第一人了，可惜这三个人都死了。”

　　　　叶无痕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看着火焰燃烧，风一过又是几片星火飞扬，一闪而灭，“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对我说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到访，所以离开家几天。我想他应该是去见老朋友了，暮渊——我的这位伯父想要从他手上拿回什么东西，也许是这柄刀，也许是为了我这个暮家的子孙，我记得很清楚，那晚风很大，叔叔从林子里跑出来伤势很重，他用瞬身术移动走了，应该逃不掉的……”

　　　　“这么说，你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了？”叶无痕忙问。

　　　　暮炎摇摇头。

　　　　“说不定……他还活着。他是当今最伟大的炼器师，他身上佩戴的任何一件道具都威力非凡，我觉得他的实力和暮渊不相上下。”

　　　　“我也希望叔叔还活着，可是……”暮渊摇了摇头，“我看懂了分别时他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我能感觉到他就快要死了。”

　　　　“这样么……”

　　　　“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叶无痕愣了一下，“说吧，我们坐在一起就是朋友了，对你我没有什么可隐瞒。”

　　　　“我是想问一个地方。”

　　　　“地方？”

　　　　“对！也是这样的鹅毛大雪，只是放眼全都是高大的雪枫树。我想那里是一座孤岛，荒无人烟，只是一片又一片的枫林，一望无际。叶头领，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孤岛……这片大陆的东边有很多小岛，听说那边的天气会更寒冷，雪下的更久，你说的地方或许在那边。你想去那儿？”

　　　　“恩。那是我父母生活的地方，也是我出生的地方。那片林子的中心有一个镜子般的小湖，湖边有一座木屋，那就是我的家。我很想回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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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3章　抉择（2）（）　
暮炎加重了语气，“在我和暮渊决战之前，我想回去看看，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心里遗憾。”

　　　　叶无痕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我会派手下人四处寻找，他们可以驱使飞兽越过大海，这个季节怕是也不会有人出船了。”

　　　　“谢谢叶头领了。”

　　　　“不客气，你把这件事当做是生命中最后一个愿望，我会尽力帮你完成的。不过你也不清楚确切的地方，寒冷下雪的区域不止极北的冰雪大陆，极南、极东都有，地域广阔，想要找到还得看运气。”

　　　　“这我知道。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我信暮炎兄弟的为人，也信任清阳兄的真情实意。我把自己的命和多年的经营全部押上来，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叶头领是要一统天下的人，我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心胸，我只想要保护那么几个人，可连这一点都没能办到。”

　　　　“其实保护几个人已经是很难的事儿，很少有人能够做到的。”叶无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暮渊也很想保护他少年时的三位朋友吧，可后来又怎么样呢，人活着就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等到自己老了，躺在病床上再慢慢地去反思、去后悔，有的是时间。我认为人要活在当下才能不日后悔叹，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怀疑、再顾虑，有舍有得，这样才算公平。”

　　　　“有舍有得……这样才算公平。”暮炎轻声念着这句话，点了点头，“说得好！赶到目的地，还需要几日？”

　　　　“七天。”叶无痕说，眼睛里映着火光，极亮。

　　　　地下遗迹内。

　　　　阿寂把封印仪式的地点选在了古殿的最深处——到达这里需要穿过一条极其狭窄的走廊，走廊弯曲悠长，而尽头是一个空间不算很大的方形区域，门内是一个通向地下的阶梯，顺着阶梯走到里头，是一个十字形路径，四条道路都能够通道一个单独的藏室内。如果想从古殿到这里需要走很长一段路，很可能会迷路此外，有几道门独挡着，门的材质非同一般，靠武器去毁掉会很艰难。

　　　　释放剑中恶魔的仪式地点殷秋夜其实并不满意，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小心、隐蔽，人们都在外面的配殿里住着，还有更外围的亡者大军把守，根本不会有人来破坏。他觉得在原本封印剑的地点进行是最理想的，这样他在大厅里等待，很快就能得知仪式的结果，遇到敌人袭击还能帮得上忙，而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在各个方面都很不便。

　　　　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和对方争执，而是完全接受了。即便是他不能到场这个要求也一并答应，仪式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他同时也在做着最后的布置和准备。

　　　　大厅中，殷秋夜和阿寂正在商量准备的措施。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就快要开始了吧。”

　　　　“你给了我七日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五日，我也已经等得很急了。”阿寂说，“好在准备仪式的道具和材料都准备好了，只要过程当中不发生意外就可以了，封印仪式如果被打断，我可能会因此丧命，除此之外道具和材料都会消耗掉，所以只能一次成功不许失败。”

　　　　“你对我说，我到场会促使剑中的恶魔更加狂躁，反而不利于仪式的进行对吧？”

　　　　“是的。它脱离剑的形态而初始化，这是它本性所违背的，它是高等生物但毕竟不是人类，剑的形态已经存在几百乃至千年了，还原回恶魔本体的形态可能会很困难，也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