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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隐婚之巨星娇妻(全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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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心!你一定要让你爸失望,让妈妈心寒吗?”宋凤娇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哽咽,以至于跟顾倾心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有些虚弱无力。
  她,恨铁不成钢。
  顾跃平长叹一口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说道:“倾心,你知道姜振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他能把你推上天堂,也能把你拉下地狱。顾氏集团是靠着祖祖辈辈没日没夜打拼出来的。如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让它毁在我的手里?”
  如今,他亦是无路可走了……
  顾倾心只是沉默了一下,她说:“爸爸,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人人都有自己的逼不得已。”
  他猜,或许是因为姜振廷手里握有她经济犯罪的证据。
  顾跃平轻巧着轮椅,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倾心,她娶你,无非是为了拿下顾氏集团。这样的婚姻,你嫁给这样的姜振廷,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至于……他手里所说的犯罪的证据,爸爸会找人替你扛下来,也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你辩护,你不会出事的。”
  她的幸福?顾倾心不由的想冷笑。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利欲熏心,沟壑难填了,她想,她是疯了……是的。因为疯了,她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顾跃平看着她惨白的脸,继续劝解:“他现在对你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他姜振廷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吗?倾心,你该明白这不叫”好“,这叫利用。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顾氏集团,一旦顾氏到手,你对他来说将会是一颗随时都会被抛弃的棋子。我的女儿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懂呢?”
  听完顾跃平的话,顾倾心心里一动。眼里氲出了水汽,硬生生的被她逼回去了。
  她咬了咬牙,轻声道:“爸,所以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保护好顾氏集团,他得不到顾氏集团,自然会继续对我好。”
  顾跃平不由的僵在了轮椅上,他的眼里满是震惊还有失望,他已经是将死的老者,只是没想到晚年会弄得这般凄凉。
  他的声音也轻了很多,似乎带着呢喃,“爸爸没想到你会把公司经营权看得这么重。其实,爸爸本来想自私的把顾氏集团留给你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倾心打断了,“不,公司你还是给顾颜凉吧。”话说的利索又坚定。
  顾跃平一惊,双眼有些浑浊,他抬头仰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儿,不由长叹,他老了,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年轻人的心思他更是猜不透了。
  顾跃平不劝了,他心力憔悴。
  偌大的卧室内,有着宽大的公主床,素色的被褥上放着若干的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这些玩具陪了顾倾心三年之多……
  以她现在的条件可以买比这些玩具更好的东西,限量版、定制版……
  但是,她没有。
  顾倾心对着这些玩具笑了,然后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流淌而下。
  她知道自己在一条错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无力回头,她一边哭着,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处,明明毫无二样,但是她却感觉异常强烈。
  孩子,在扎根成长。
  她哭着笑着,抬头就看到了窗外圆圆的月亮,宛若玉盘。她走到窗前,呢喃出声:“宝贝,你说妈妈做的对吗?今夜月圆,我是不是要好好想想,想想这些年我失去了什么,现如今能够抓在手里的还有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要做妈妈了,我忽然理解了父亲的为难,同样是他的女儿,留着他的血,岂会厚此薄彼,终究是我狭隘偏执了。
  但现在,我没有退路了……”
  然后,她又踱步走到了茶几处,饭菜还温热着,她端起碗,正准备夹菜,她查了很多资料,孕妇多吃虾、高蛋白的鱼、豆类什么的都是对胎儿好的。
  筷子刚搁在虾仁上,她控制不住的干呕了起来,整个脸都涨红了,看上去痛苦不堪。
  翌日,宋凤娇上楼,对她说:“倾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看看你们要折磨彼此到什么时候,你都瘦成这副样子了。”
  顾倾心想笑,想让母亲放心。
  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想到孩子的父亲,她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她注定要做个不孝的女儿,那就让她一黑到底吧。
  “罢了,妈老了,也不懂你的心思了。”她无力的摆摆手,“你走吧,去找他吧。”
  顾倾心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艰难的发声,感觉整个喉咙都要破裂一般,“妈——”
  宋凤娇转过身,已经泣不成声,但是她不想当着女儿的面哭,她爱的男人、她爱的女儿,都已经很为难了,她不想平添一刀。
  宋凤娇的整个身子都颤抖着,听到了顾倾心的脚步声,她大声呵斥道:“站住!”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呵斥顾倾心,顾倾心当即钉在了原地,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宋凤娇无力的摆了摆手,便扯着步子缓缓往楼梯口走去。
  看着母亲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顾倾心泣不成声,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任由泪水簌簌流下。
  楼梯口,宋凤娇靠在米白色的墙壁上,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无声流泪。
  这一世,情字真是害人害己……
  ——
  顾跃平开导劝慰自己那如珠如宝的大女儿的时候,顾颜凉却险些丧命。
  突然从树丛里冒出来的黑色藏獒直接朝她扑了过来,巨大的藏獒象牙白的獠牙,对着她就狠狠咬住。
  顾颜凉大惊的拿着双臂挡住自己的头,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虽然保护住了她的头,但是她的一只胳膊硬生生的被尖锐的牙齿咬住了。
  她吃痛,更惊慌失措。
  被她的喊声惊的回过头的许欢当即觉得自己玄幻了,为什么忽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颜凉?
  颜凉被藏獒咬了!
  她拔腿就要跑过去,双目怒睁着,因为鲜血砸下来,然在了颜凉的衣裙之上。
  “许欢!”顾颜凉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一声嘶吼,“别过来!”
  许欢堪堪顿住步子……已经是哭了!
  她的一双手哆哆嗦嗦,连个手机快快要拿不稳,她拨号,数字键在她的眼里模糊了,看的不真切。
  吓哭了,也急哭了,一遍遍的呢喃,“颜凉……颜凉……快接……救救她……”
  “啊!”一声惨叫再次传来,许欢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声音,整个人都傻了,目赤欲裂!
  黑色的藏獒体型巨大。身高跟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大约八九十公分,壮硕的渗人。尤其是漆黑的毛发,再加上白森森的獠牙……
  因为顾颜凉抬起胳膊挡住了,它便松开了口,正准备啃咬她身体的另一处。顾颜凉无奈,只能用刚被咬过的胳膊挡住,再次吃痛,她已经浑身冒冷汗……
  身下是泥土路,隔着薄薄的衣料,浑身被擦破,钻入后背的小石子让她深吸了一口灼热的夏气。
  对……石子……石头。
  她咬牙转过头,不由的牵强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头颈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她伸出一只完好的手臂,挣扎着在藏獒的身下试图移动自己的身体。
  被咬住的胳膊撕心裂肺的疼,被小石子划伤的后背亦是钻心的疼。
  然,好在她达到了目的,拿到了石头。
  许欢一边跟对方报告营救地点,一边就看到了顾颜凉拿起了石头,狠狠的砸在了藏獒的头上。
  兴许是因为吃痛所以爆发力惊人,她拿着石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一下一下砸在藏獒的头上。
  藏獒吃痛,微微松开口,但还是扯碎了她雪纺衫的衣袖,露出一大块血肉模糊的胳膊,暴露在灼热的空气里……
  古有武松打虎,现有颜凉打藏獒……
  血腥、暴力,撕心裂肺的疼终于在她用力的敲击下,一下一下渐止。
  黑色的藏獒头冒鲜血,留在黑色的毛发上并不明显,但是逐渐滴到了被压在下面的颜凉的身上、地上……
  许欢原本就拿不稳的手机终于在最后一刻从手心滑落到地上,她狂奔过去,险些跌倒,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发现原本血肉模糊的胳膊,更模糊了,犹如虚幻出来的影像,那么的不真切。
  她一边哭,一边将硕大的藏獒拉开,然后抱住颜凉,嚎啕大哭……
  “呜呜呜……颜凉!”她抱着她,哭的整个林子愈发萧索了。
  “别哭……我没事。许欢,别告诉承渊,我怕他做出不宜的事情。”她的嘴唇干裂,因为先前疼所以狠狠的咬住嘴唇,唇肉被她自己咬破了。
  虽然抬着胳膊尽可能的护住了头,但是脸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痕,是被藏獒抓到的。
  颜凉微微一笑,撕扯的疼。
  许欢无意识的点着头,她这样子哪里真的听到了颜凉说什么……
  顾颜凉知道,这或许是意外,亦或许是有人蓄意而为之,但是她不想让季承渊因此失了分寸。
  这样的事情她自知也瞒不住,但是怎么传达给季承渊关乎重大。
  救护人员赶来的时候,顾颜凉的脸色已经十分的惨白,伤口处渗着血丝,她靠在许欢的怀里,仿若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一般。
  医护人员将她移到担架上,很快赶往就近的医院。
  许欢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她握着颜凉的手,心里无比晦涩。
  她翻着顾颜凉的手机通讯录,手机里存着的号码没有几个,季承渊、许欢、江大哥、陶然、Ron……
  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夜已深,医院里静悄悄的,住院部偶尔有孩子哭泣的声音传来,大概是不堪忍受病痛折磨的儿童。
  许欢想拨电话,但是却不知拨给谁。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颜凉的通讯录里并没有自己父母的号码,也许是因为她牢记在了心里,或许,是因为不需要。
  诊疗室内,医生们给她注射了狂犬疫苗犬益球蛋白,此刻正在用碱性药水清理伤口。因为伤情比较严重,她出来后被转入了特护病房……
  因为被藏獒咬伤的伤患处较难愈合,必须输液抗感染,然后要住院观察几日。
  八月,吉安市和兰安市相隔不远,都是盛夏。
  许欢呆在病房里陪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神色憔悴,满脸忧色。
  顾颜凉沉沉的睡着,任由许欢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知道,她的手脚常年冰冷,很难温热。
  季承渊给顾颜凉打过电话之后,便起身去出席饭局。
  奢靡的包厢里,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谈笑声、碰杯声,不绝于耳。
  女人们嗲嗲的娇笑声不时传来,这意味着身边么听到的人都明白。
  请客吃饭,权色贿增。
  包厢里烟草味夹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水味,让人不由的会想到媚骨生香四个字。
  季承渊一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眼神澄亮又犀利,他虽然不喜欢,但是商场上,他早已习惯这样声色犬马的场所。
  他习惯,不代表他会入乡随俗。
  他就那么擒着一抹优雅的笑,一个人坐在那里轻摇酒杯,即便是这样,兰安市的人还是会因为他而面上有光,要知,季承渊几乎从不应酬,他出现了,便已是给足面子。
  这种事情,说浅了,会让人觉得虚假;说深了,又会让人觉得现实肮脏。
  脏吗?季承渊问过Ron,Ron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笑。
  季承渊却说:“这才是人生,宛若调色板。有黑灰,有蓝白,有污点才会有亮点。”
  就饱饭足,繁华收场,季承渊喝了酒,而且还没少喝。
  车子往誉墅开,道路两旁都是夺人眼目的霓虹灯,繁华似锦。
  他忽然扯了扯领带,不耐道:“停车。”
  车子戛然而止的停在马路边上,季承渊还没等车子停稳,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就近就是粗壮的大树,他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树上,干呕了起来。
  Ron心生疼。这样的季先生他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确切的说是在认识了顾颜凉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了。
  少年老成,沉稳克制才是他,而不是现在的这般似有落寞。
  后来季承渊反胃恶心,却偏偏吐不出东西,Ron看的出来,他很难受。后来季承渊站直了身子,颀长挺拔,宛若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Ron打开后座的车门,出声道:“要不要给少夫人打个电话?”
  季承渊看了一眼跟随自己多年的助理,“Ron,她应该已经睡了。”
  Ron便也没再说什么,车子继续往誉墅驶去。
  顾颜凉确实睡着了,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又疼醒了。
  想抬胳膊,才发现疼的撕心裂肺根本不敢动。换作另一只胳膊,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的竟然冒出了冷汗。
  握着她被咬的那一边的手的许欢被惊醒了,她陪着颜凉累了便趴着睡了,但是睡的并不踏实,颜凉一动,她便惊醒了。
  “颜凉,你好点了吗?”许欢看到她额头的汗珠,心被揪了起来,“是不是很疼?医生说吊瓶里的药水有志疼的作用,但是不能持久。你要是疼了我去喊护士来给你打一个止疼针。”
  “不用。给我倒杯水吧。”顾颜凉牵强的勾了勾唇。
  许欢起身去倒水,她侧目看了看窗外的一轮圆月,忽感悲凉。
  许欢倒水回来后,就看到她已经用另一只胳膊强撑着坐了起来,脸上也带着丝丝的疼,她伸手微微摸了一下,“嘶——”的疼痛感传来。
  许欢端着水杯示意她喝水,颜凉脸上、身上都疼,但她笑了,“许欢,我只是受伤了还没残废呢。”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接水杯,手上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想来是拿石头砸藏獒的时候震伤的。
  喝过水她便躺下来,“许欢,你去隔壁床上睡吧,我没事。”
  许欢知道她的性子,也便没有再说什么,脱了鞋子,赤脚上了床,盖上被子跟颜凉远远的脸对着脸。
  清晨,颜凉醒来,是在吉安市的中医院。
  睁开眼睛,窗外是刺眼的晨光。对面是空无一人的床。
  病房里静悄悄的,病房外的声音便衬的格外的响亮。走廊里传来病人交谈声和走动声,窗外偶有蝉鸣声传来,刺耳的响亮。
  消毒水的味道,颜凉很熟悉但极厌恶。其实她害怕、抵触来医院这源于三年前。
  此刻,病房的白墙上没有一点的装饰物,倒是门口处贴着一些病理知识、还有禁烟标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就算现在心思安定了些许,她想起来还是不由的浑身轻颤。
  顾颜凉向来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她知道自己并不善良,但是她从没想过去害死任何人。就算之前她当着江文澈的面咬牙切齿的说要弄死顾倾心,但是她也就是说说。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她不会手染鲜血,夺人性命。
  顾颜凉是《美人风华》剧组的女主,早晨,陶然去敲门的时候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她不得不去喊服务员拿房卡来开门。
  房间内,一切物件都极其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陶然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颜凉的电话,电话那端女声甜美的提醒道: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通电话,陶然没有女声略带磁性的铃音。她对那首歌记忆颇深,那是阿桑的歌,歌声带着一抹沧桑:你温柔的慈悲,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陶然听完关机提示,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她便拨了许欢的号码。
  许欢睡的晚,正在睡觉,尚未清醒,手机铃声响起让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嚯的坐起身,惊喊道:“颜凉!”
  颜凉正靠在床上,对着她微微的嘴角上扬。
  许欢顿时长舒一口气,这才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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